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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嫁给了意中人的弟弟 > 第44章 44

第44章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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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云深绕过李重九,走向她,“做得很好。”

“多谢,”龄玉的脸色却微微发白,垂下的右手甚至在发抖。

她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到身后,不料,已经有人发现,“手很难受吗?”

“没有。”

“我看看。”

龄玉摇头,“没事。”

“文兄。”

“她说没事,”李重九站在了她身边。

桑云深道,“这似乎和李兄无关。”

“怎么无关,文应如可是我兄弟,”一伸手,李师傅揽住龄玉的肩,将她搂向自己。只是龄玉实在虚弱,一个没站稳,摔进了他怀里。

桑云深脸上看不出一点外露的情绪,只问,“还好吗?”

龄玉低垂着头,无事。

“你可以走了,”李师傅对桑云深道。

“我只是在这里站着。”

“那我们去别的地方,”揽着龄玉,李师傅几乎是将她掳走,龄玉抬眼看去,“李重九,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现在又不叫我李师傅了?”两人来到人群外,李重九面对她,“你和桑云深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你。”

“他和文应如有私情,”龄玉犹豫许久,含糊道。

这句话李重九没听清,还是看着龄玉晦暗难测的脸色,自己琢磨出来的,大惊,“他是断袖?!”

“小声点,他知道我是女子。”

“他怎么知道的,”李重九眉头一皱,厉声道,“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寄居在文应如的身体里,你是景琉的妻。”

“景琉?”万龄玉一怔。

于是重九瞪大眼,“你不记得他了?”

“记得,”万龄玉小心掩饰心中惊愕,发现张肃在记忆里变得很模糊,扯开唇角笑,“我怎么会忘记。”

他是她的小狗呀。

是吗?

不对劲,李重九凝视龄玉,“你知道我们是在一个虚假的地方吗?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你,只是文应如所创造出来的事物,你是不是被她的记忆影响了?她是她,你是你,万龄玉,你清醒点!”

“我.....”

“不行,我得赶紧想出法子离开,你这状况....不知道余灯影会不会也有。”

下一堂课,李重九果然没有出席,龄玉心不在焉地坐在学堂,桑云深在她旁边问,“文兄?”

她应了句。

“这是你昨晚见的那人名字吗。”

“谁?”

龄玉一怔,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只见书上写满一人名字,张肃。

不知怎的,她有些胆怯,端详着他的脸色道,“我瞎写的,你别介意。”

“嗯。”

顿了顿,他握住她的手,逼她看向自己,“你是文应如。”

她神色恍惚,“我不是....”

“你是,”他撕掉书上那页纸,“你该永远记住自己的身份。”

脑袋里什么东西在消失,她感到疼意,但又无法挽留,只能跟着他道,“我是文应如.....”

“云深,”半晌,换了对他的称呼,身边人抬眉,便见文应如握住他的手,“今晚你会来我房中的吧?”

“当然,”他笑起来。

月亮爬上枝头,有人来到一扇门前,敲了敲。

里面的人很快将其拉开,银白月色下,男子高大的身影倒映在她身上。

桑云深站在门边,“要不要离开书院?去外面。”

文应如一怔,“好啊。”

街上灯笼点起,三五个人坐在路边一家酒馆,支起脚大大咧咧地在那里闲聊。文应如和桑云深坐在一桌,她没想到对方会带她来这种地方,瞟向对方——云深在看酒肆挂出来的小牌子,“新丰酒、石冻春、桂花、青梅,你喜欢哪个?”

“石冻春是什么?”

“用芦苇叶、竹叶和蒲公英酿造出来的一款酒,喝起来可能会比较辛辣,要尝尝吗?”

文应如犹豫,听上去像是烈酒啊。

“也可以选别的酒,青梅应该也很不错,”桑云深又望向牌子。

黑夜里,他是素净的白,文应如听着身边男人们粗旷的声音,也听到自己说,“我们试试石冻春。”

这酒灌入喉咙,辛辣得像是在冬日里生吞进一团雪。桑云深看着她拧起眉毛,笑道,“你倒不必喝那么急。”

“你经常喝酒吗?”她问。

“之前喝过几次,”他目光一闪,没有立刻回答。

“这样啊,我倒是第一次,”文应如感到窘迫,手指摸着杯身,偷瞄放在不远处的另一个杯子,忽地用手指去推自己的杯子,似乎要向那儿靠近。

她无意识地做着,自以为不动声色,桑云深却道,“在干什么呢?”

“没呀,”心虚地抓起杯子,将里面烈酒一口饮尽。

“你这样,很容易会醉的。”

“现在几时了?我们何时回去?”她却问。

“亥时六刻,”桑云深去问了酒肆的老板。

“还回去书院吗?”她撑着下巴,给自己又倒了点酒,见他点头后道,“和我说说你之前都什么场合下喝酒?和谁喝的?”

“你想知道啊,”他笑了声,“都是逢年过节时和认识的人一起喝。”

“这算什么回答,”她有些不满,给他又斟了一点酒,看着他喝下去,“认识的人里有谁?”

“无关紧要的人。”

“我以为是亲朋好友?”

于是他像才意识到似的,点头道,“是这些人。”

“你别糊弄我。”

两人对视,他望着对面女子,“你穿女装会是什么样子?”

“你没见过吗,”酒过三巡,她或许是醉了,目光停留在他那双朦胧烟雨似的眼里,“不太好看。”

“好看的。”

“瞎说,我脸上有疤,”她趴在桌子上,看着对面被他握住的杯子,右手一点点伸过去,摸摸他的手骨,接着往上一瞟,似乎很轻地笑了声,食指勾住他的一根手指,往外扯。

他低头看来,“有疤吗?”

“有啊,被烧伤了,还被人抛弃了,好疼。”

她呢喃着,觉得眼皮子在不断往下沉,刚要被困意埋没,又直起身来,带着一股稚气般冲他道,“没醉,我能自己走回去!”

“你现在的脸是完好的,”他面不改色,道。

她一愣,“哦,好像是。”

抬手去摸自己的脸,傻笑起来,“对啊,是光滑的,没有难看的烧痕。你知道吗?我以前的脸可难看了,大家都不愿意和我接触,虽然我都戴着面纱出门,但后来.....奇怪,你怎么也和他一样穿白色?”

他静静看着她。

说的谁呢?虽没说出口,但她趴在桌子上,抬头高望天上银月,续道,“有一个人,他也喜欢穿白色,仙风道骨的可好看了,我也喜欢了他好多年,可惜.....可惜.....”

细碎的话消散在风里,秋日的夜晚是冷的,但喝下去的酒却是热的,她没再说下去,倒在桌上像是睡着了。这时,有一人起身,像再也控制不住般来到她身旁,凝视许久,弯腰想做些什么,又克制的把手心掐红,坐到她身边。

“如果.....那个人后悔了,想回头了,你会.....”

“我会原谅他,”还未说完,便看到她在倏忽间睁开眼,见到他面露惊慌后又狡黠一笑,“你做错事了?”

他摸摸她烫红的额头,确定是喝醉了后才一点头,“嗯。”

“害怕我会彻底离开?”

“已经走远了吧.....”

“你是谁呀?”

他逃避地看向别处,发觉她在摸自己滚动的喉结后攥住她的手,感受灼热的体温。

“你是谁?”又听到她问了一遍。

“我.....”他拧起眉毛,痛苦地张开口,“我是桑云深。”

“哦.....桑云深,”她说着,便挣脱开了他的手。

往后一仰,摇摇晃晃地从木椅上起来,似乎要回去。于是他一慌,起身将她扶住,这女子温软的身体呀,揽在怀里,不可谓是不心动。他低头看着脸颊像荔枝般红的人,听到身旁揶揄的声音,底下是和她交缠的一起影子。

“万龄玉,”这三个字到底是说了出来。

她如梦似醒地睁开眼,挣脱开他的手,“好冷啊....”嘟囔一句又贴过去,磨蹭他烫热的手背,认真道,“你说错了,我是文应如呀。”

“文应如,”他重复。

“是呀,你不是桑云深吗?”她眉眼一弯,“该回去了吧?”

“好。”

“你背我?走不动了,腿软。”

“好。”

于是将她背在身上,走过很长的一段路,听到有夫妻在屋子里吵闹,有孩童在屋里嬉笑,看到万家灯火一盏盏熄灭,交叠的影子模糊在月色里。万籁俱寂,他沉默地走在回程,忽然感受到巨大的孤独,还好身上的人是滚烫的,像是他在这寂寥天地的唯一慰藉。

快要到书院时,他停下来,想趁着机会再回头看她一眼,却感受到她在背上动了动,贪恋地抱紧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张小狗,你在哪里呀....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虾仁猪心,我还蛮喜欢最后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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