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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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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终于又热闹起来了。

那些个宫女原本还一直躲着晓瑞,生怕这位主子想起她们来将她们碎尸万段了...

可谁知,虽然晓瑞确实是想起她们来了,过了几天确实是带着感谢和礼物去的。

几个宫女规规矩矩的站在屋内,低着头都不做声。

“怎么了?”晓瑞有些疑惑,“这些...都是给你们的,你们不喜欢吗?”晓瑞看了看放在桌上的些小吃,都是她亲手做的呢。

要不是她们给她的那个食盒,晓瑞不知道还要多久才有理由进去。

晓瑞又向前推了推。

其中一个慌张摆手,“不不不,上仙给的我们哪敢不喜欢啊...”

晓瑞开心不起来,怎么跟之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还是之前相处的舒服一些。

晓瑞看了看周围,又看看自己,难道是这层身份隔阂了?

“哦哦哦!”另一个又叫着,赶紧给晓瑞拿来凳子,“您请坐,您请坐...”

晓瑞没坐下,想了想,问道:“怎么感觉你们有些怕我啊...”

“您可是...”那站着的一个开口才说了几个字。

旁边另一个宫女赶紧拍了拍她,让她闭了嘴,还不忘抬头看了一眼晓瑞,回了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

这是做什么?

晓瑞无意识的皱起了眉。

但那些个站着的宫女看到晓瑞皱眉,慌张的纷纷跪下,都说道:“上仙饶命,上仙恕罪...”

晓瑞心里不痛快,赶紧上前扶她们起来,“这是做什么呀?我真是诚心诚意来给你们送吃的的...”

“是,是...”

这还玩什么,话都没法好好讲了。

晓瑞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总感觉这层身份放在这,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了。

怎么这样呢,莫不是白无君平时对她们太严厉了吧?

这样想着,晓瑞气鼓鼓的又去主殿找白无君。但经过无名小院时,晓瑞往前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你怎么在这啊?我还以为你在主殿呢。”晓瑞进到无名小院,白无君正坐在案几前喝着茶。

“快来。”白无君笑着拍拍身边的位置。

晓瑞叉着腰,站在他面前,“不坐!”

“嗯?”

晓瑞提着裙摆坐到了白无君的对面,“你说,你是不是亏待人家宫女了?我刚刚去给她们送吃的她们都不要,感觉特别怕我。”

“正常对待。”白无君就说了四个字。

晓瑞看着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碰见他时也会有那种感觉,不敢说话不敢看他,甚至他就站在那,自己都会感觉有种无形的压迫感。哪像现在,她都可以揪着白无君的耳朵。

“啊啊...”

“你快说实话...”晓瑞咬牙切齿的揪着白无君的耳朵,冷声质问。

白无君就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孩子一样,捂着耳朵,有些委屈的看着晓瑞,“真的...”

晓瑞撇了撇嘴。

“你都不给我做。”他又说。

“做啦!”晓瑞喊道:“就放在主殿呢,谁知道你在这啊!”

一听这话,白无君又笑了,拉着晓瑞就往主殿走去。

...当时怎么就没发现,法力无边无所不能的白老次子,有点...有点小孩儿??

...

白无君轻轻一口咬下,细嚼慢咽,脸上笑意未减,一直看着晓瑞。

“不用你说,我知道肯定好吃。”晓瑞双手撑着脑袋晃悠晃悠的。

“对吧...?”晓瑞发现白无君一直看着自己,心里被盯着都有些发毛了。

突然白无君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会一直待在我的身边,对吗?”

两人都笑着,晓瑞也笑着回答:“我不能保证永远,但是我可以保证每一个现在。”

真好啊,北海的灵鸟都叫着,欢呼雀跃着。虽不比梧宗那般的四季如春,那般的景象,但岁月静好,爱的人在身边。

晚上,晓瑞和白无君又向凡间的一次那般,双双坐在主殿的屋檐上。

晓瑞同样晃着双腿,白无君也同样将一只手架在腿上。

但晓瑞的眼里不是泪水而是笑意,白无君的唇角也上扬着,一同看着皎月。

“你还记不记得...”晓瑞吃着酥香糕,又讲起来了他们在凡间的故事。

白无君听着,有时候还帮忙着补充一点。

“我还记得你送给我的衣服,当时有那么大,穿着像被子一样!”晓瑞笑着说道。

“后面我照着你将我的那件衣服改的样式,又做了好多。”白无君说。

晓瑞看向他,“啊,你知道啦!”

当时她要去雅水阁,但是苦于没男装就随手拿了件白无君的改了改。

谁料,那件衣服被白无君发现了,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衣服还能这么小。

“没有什么事能瞒着本君的。”白无君又笑了。

晓瑞又咬了一口,嚼了好久才问道:“那长生花呢?”

白无君看了晓瑞一眼。

“你当时也知道那不是长生花对不对?”晓瑞问他。

白无君犹豫了片刻,“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提到长生花,白无君本以为晓瑞会生气又或者伤心,但却见晓瑞笑了一下。

“那你还接啊?”

“你送的啊,野花我都要。”

其实挺后怕的。白无君想到他当初接近晓瑞,就是为了让她动情之后杀了她,可他千算万算算漏了一步,他没想到把自己搭进去了。

长生花真的跟有魔力似的...

当初他还想着如此贵重的红珠给她,弄丢了怎么办?就连中秋佳节去放花灯时,他注意的还是红珠有没有亮。

但如今晓瑞跟他说的却是,她觉得当时真的好浪漫,她好紧张哦,第一次有人给她带上贵重的首饰,动都不敢动呢...

白无君又握了握双手。

开始是担心红珠丢了,但如今是害怕她丢了。

红珠丢了?丢了就丢了呗。

晓瑞哈哈大笑,“怎么我给你都要啊?”但过后像是又想起什么一般,问道:“那...之前给你的那个盒子呢,有收好吗?”

白无君一怔。那个盒子...

“有收着,一直带着。”白无君说。

晓瑞笑着点点头,“那就好,记得你还叫我不要看呢,真的!我都没打开过!”晓瑞说着特别自豪,感觉自己特别正人君子。

白无君伸手,右手在左手上一挥,那个盒子便出来了。

“其实也没什么...”白无君小声说道。

晓瑞赶紧摆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想看,那是你的东西,而且又那么贵重,我不看。”

白无君就将那个盒子放在吃食的旁边,“那你可知,这里面写了什么?”

晓瑞不说话了,这个不想知道是假的,毕竟白无君这么在意。

“它讲述了长生花,关于长生花的一切。是妤谨神殿亲笔所录。我当时不愿让你看,便是害怕你知道我是因为你的血才接近你。直至后来,就越来越不想你知道了,甚至一度想销毁它。可是你走前,最后给我的就是它。”

白无君全盘托出,但语气间还是有些紧张。

晓瑞撇了撇嘴角,起身绕到了白无君的旁边,“没关系呀,我现在知道了又何妨呢?又不妨碍什么。

关姐姐说的真没错,如果云泥之别是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原因,那也太儿戏了。我现在,反而还庆幸,我有这个特殊价值,不然...我们恐怕就不会遇见了,又有谁会救我那么多次呢?”

世间还是“如果”最多。“如果”就是命中注定。

白无君的手轻轻拉住她,有些心疼。

好在他现在拉住她了,就不放开了。

二人月下拥吻,缠绵,悠长。

无名小院中的树开花了,有两只小鸟也在夜里依偎在一起,千里共婵娟。

...

此时,鹤怀殿,一声怒吼。

“什么?!在一起了!”

梅六喜在下面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做声了。

“本殿让你们派的那么多人,都没有找到,今天突然跟本殿说,说晓瑞跟白无君在一起了?!”

梅六喜闻声跪下,说道:“这...这确实很意外,但陌元君昭告天下的便是如此。。。。”

钟悌扶着座椅的手气到发抖,“还昭告天下...”

梅六喜又说:“殿主,如此一来,我们今后动手就更难了啊!那陌元君的实力不容小觑,何况还有天帝。”

钟悌平复了一下情绪,挥了挥手又坐了下来,“不用,不用。白焕才不管,他那瓣长生花迟早到本殿手里。”钟悌顿了顿,又道:“你如今在梧宗,也算还有一法。既然他们在一起了,那就得让晓瑞尝尝代价。”钟悌的眼睛眯了眯,心里又有了些盘算。

梅六喜想了想,小声道:“殿主,只是那梧宗...”

钟悌又看向她,冷笑道:“莫不是你又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梅六喜,你是还嫌惩罚不够吗?!”

没了将头埋得更低了,“不敢。”

钟悌冷笑一声,“料你也不敢,不过是被我拿捏在手里的废物罢了,得了本殿的恩惠,就得忠心,胆敢再像当初违背本殿的命令,那死的可不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梧宗弟子了。”

梅六喜没说话,像是没有半分情绪一般,但钟悌心里却不舒服,由于她头上那带着的斗笠,都看不见梅六喜脸上让她产生快意的表情。

“如今晓瑞跟白无君在一起了,那就更加说明晓瑞的血有用了,而长生花,不过分分钟的事情。”钟悌又说,“近期,看向梧宗就行。”

梅六喜还是没说话。

“听到没有!”钟悌怒斥。

“是。”梅六喜小声说。

钟悌看不惯她那个样子,又发起火来,“好好看看你自己,不听话的代价!”

说罢,钟悌左手一挥,梅六喜带着的斗笠随即从她头上摘下,飞至空中又落到了梅六喜的旁边。

而后在梅六喜面前出现的,便是钟悌给她幻化的一面镜子。

但梅六喜不敢抬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本殿叫你好好看看!”钟悌笑着说着,头轻轻靠在右手上,“你这张脸,我先前可是羡慕好久呢。就是可惜了,天下再无第一美人明沐。”

梅六喜紧咬着牙不说话,被迫抬起头来。

镜子中赫然呈现的,是明沐的脸,只可惜那张万年难出的容颜,如今的双颊,鼻梁,眉间,尽数爬满了魔纹。那是蛊毒得不到即使的医治从而出现的结果,也是锦念玥马上要变成的模样。

不过钟悌的蛊毒不来医治一说,因为她自己都没有彻底根治的解药,只有不断缓解压制的药物。

而梅六喜自己也只能靠着障眼法,使得容颜短期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但也需要钟悌的药物。

梅六喜就是明沐。

事发于鬼炼期间。钟悌便是那时,找上了她。

明沐原本以为得到了天神的赏识,因为天资太差被长期□□的她以为终于有了出头之日。

可就当她被迫种下蛊毒的时候,她才意识到选择了一条不归路,但为时已晚。

她拥有绝世的容颜,但身世似乎担不起这般容颜,还未到豆蔻的年纪,她的父母就将她以二十银两的价钱卖去青楼。她已是不洁之身,是早在十三岁的年纪。

九夏在她十五岁的时候遇到了她,那时她已经跟无数的男人睡过了。算上来,九夏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可命运坎坷,还没过几年好日子,钟悌就来了。

自叹自身,都说只要活着便有希望,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是,可是。

命运多舛,谁又看看幸运者底下无数叹息的身影,那是衬出希望的绝望,是托出“由我”的天绝。

凡人啊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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