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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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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如匹练耳,其中的练是白娟的意思,澄江如练。

想写的有好多,可是第一遍写的时候经常词不达意,还是得二改稿,下面的就先锁起来啦!等我有时间再尽快改出来!

*

上巳时节,春意阑珊,百卉含英,桃李争妍。

帝宴请大臣于广定殿,普天同庆。

——

烟澜殿

叶韵仪在泉池中沐浴,周围浮现一层氤氲,女子的发丝微湿,面若桃花,戏于其间,冰肌玉骨若隐若现。

突然叶韵仪咳了两声,时兰放下了手中的花瓣,赶忙坐到她的旁边问道:“可是着凉了?”

“许是乍暖还寒间,不小心染上了,并无大碍,只是心中隐隐不安。”

“能有什么大事?天下太平,陛下圣明,百姓安居乐业。”时兰在池中撒下花瓣,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叶韵仪微微颔首,如瀑般乌黑的长发被浸湿,她看着粉嫩的桃花漂浮在温泉之中,泛起阵阵涟漪,不由得想到那夜她趴在窗前睡了一晚上。

春风柔柔,花意浓浓,摄人心魄。

“今日池中的水好生奇怪。”叶韵仪嗅着洁白的肌肤,反而闻到了一股兰花的味道。

“上巳节兰汤沐浴,祛除邪气,还有...”时兰说着便停下了。

“还有什么?”叶韵仪有些纳闷,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时兰追问道。

“触水感孕而得子。”

叶韵仪红着脸不再问下去,“歪理邪说。”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

广定殿

“陛下年少有为,是国之栋梁,江山社稷之福。”齐太尉举起酒杯祝贺道。

剩下的大臣纷纷效仿,萧明昊欣慰地笑着。

萧行衍垂头一笑,不作回应,他要的可不止这些。

“今日是上巳节,其有俗曰曲水流觞,不知陛下可否与我等一同试玩?”叶憬琛起身离开座位,来到殿中提议道。

“嗯。”萧行衍点了一下头,移驾溪亭阁。

——

溪亭阁

萧行衍与众人齐坐成环形,身后绕一圈水槽,竹屋是许多年前的,但屋内仍旧干净清爽。

随侍将酒杯放置水槽之中,随风而流,第一个就到了萧行衍。

他抬头便看见叶韵仪身穿淡粉色罗裙,提着竹篮穿梭在高大挺立的竹子中间,显得格外娇小可爱,头顶只有一根玉簪子,没有丝毫嫔妃该有的端庄模样,与那个淑字也搭不上边,但他早已见惯了那些虚假的繁华,这样的叶韵仪让他有了一丝新鲜感。

篮中放了许多小玩意,绿草红花白石,满怀纯真与稚气,如顽童般懵懂初开,似花骨朵般含苞待放,青涩的脸庞早已倾国倾城,他甚至不敢轻易揣测未来的她,该是怎样的相貌?

也许他会比现在还想多看她一会。

“雨后新笋惊春妖。”

再抬头看的时候,叶韵仪早已离去,只剩下湿漉漉的竹叶缓缓滴落下水,泠泠作响的小溪在风中抖动,如匹练耳,不知为何萧行衍的心中竟有了一丝落差感。

这是他第三次见她,而她却浑然不知。

“厉兵秣马战于晓。”

“王将军作诗也不忘打仗。”萧明昊拍了拍王猛的肩膀笑着打趣道。

“末将戎马一生,若能为陛下打下一城半池死亦无憾。”王猛拿起酒杯,对着萧行衍信誓旦旦地说道,随后将酒杯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

“王将军好酒量,但这酒是没对出来喝的。”吴必看着王猛的样子嘲讽地嗤笑,心中暗想:粗人还在这逞威风。

“我乃一介武夫,不懂永昌侯说的什么曲水流觞,但我正气凛然,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身正不怕影子歪。”王猛语无伦次地说着,这些文绉绉的话,他实在是不擅长。

说这话只因还在为上次朝堂之上,吴必旁敲侧击萧行衍,他擅作决定是通敌叛国而怄气,故意学着谙骂。

“臣惶恐,如何成了王将军的心梗?这些口舌之争拿不上台面,勿扰了陛下的兴致。”叶憬琛嘴角微勾,笑王猛怎如此记仇,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也笑吴必不知自己早已入局。

“都闭嘴。”萧行衍吸了一口冷气,略微蹙眉起身坐在了高台之上,他慵懒地用手撑着头,眉眼间尽是不耐烦,让人琢磨不透的气场,在此刻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惧怕。

男子微微垂下睫毛,眼中闪过一丝阴险和忧伤,转瞬即逝,如梦幻影。

“常闻晋中太谷饼,今日设宴亦是邀卿共鉴。”萧衍行正坐了起来,对着下面挥了挥手,随侍会意让御膳房将饼呈了上来。

朝中大臣面面相觑,他们嫌饼粗俗不堪,不肯染指,而萧行衍早已开始吃了。

“酥而不硬,油而不腻,软而不皮,倒是个好东西。”王猛尝了几口,意味深长地评价道。

“长久保存亦可食用,晋中百姓皆喜此饼。”叶憬琛见没什么人说话,急忙打着圆场。

“不过是个饼,陛下都已食用,诸位就当真如此高的架子吗?”随侍不满地看着下面的大臣呵斥道。

“百闻不如一见。”萧明昊吃了好几个,回味无穷地说道。

其余人不敢反驳,只好拿起饼尝了起来,只有吴必高傲地抬起头,与此同时萧明昊却吐了一大口血倒在了地上。

“愣着干什么,叫御医!”萧行衍下台扶起萧明昊,眼底尽是担忧。

韩敏擦了擦头顶的虚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说话啊!这般模样做什么?”

“太上皇驾崩了。”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纷纷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庸医!怎么可能驾崩了,刚刚还是好好的!”萧行衍踹了一脚韩敏,愤懑不已。

“这饼中有毒,过量便会...陛下节哀。”

“把御厨带上来!”萧行衍快步走上高台,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这群表里不一的大臣,若社稷在他们手中,天下黎民可还有活路?

“陛下饶命啊!都是左相威胁我的,并不知道会害了太上皇啊!”吴臣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把事情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在场的就左相没吃,若不是早知如此?”王猛抓住了机会,反将吴必一军。

“臣正好有事要禀。”叶憬琛站了起来将折子递了上去。

“什么事有这件事情重要吗?!分不去轻重缓急!”萧行衍没接过折子,嗔怒地瞪着叶憬琛。

众臣见势知道了此事陛下是认真的,纷纷捏了一把冷汗。

“陛下这其中定是有人诬陷于臣,臣不食是因吃不下,并不是此等缘故。”吴必掀开衣摆跪下地上义正言辞道。

“左相就饶了我吧,我们也算远房亲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实话或许还能从宽处置,陛下的菜肴中你不也有让我加此药吗?”

“怪不得诬陷我通敌叛国,自己便如此吧!”

“左相与户部结党营私,增加赋税,克扣军饷,以致雍州之战我方势军力薄,故王将军拼死一搏,这才保住了雍州,皮下暗卫血书百封,纷纷上报左相通敌叛国,却被悉数杀之,臣与爱妹于上元节出游,爱妹顽皮迷了路,撞见其中一名暗卫,得此。”

念完奏折后,叶憬琛便叫人将血书呈了上来,一大沓白布致使周围弥漫着血腥的气味,令人震撼。

“罪臣吴必,通敌叛国,谋杀先皇,于明日午时一刻斩首,血书与奏折挂于榜示,吴家满门抄斩,三代不得入朝做官,同党全部绞杀!”

萧行衍的面色很差,但更差的是吴必,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小皇帝会来这一招,把他的老底全部掀开。

“倒是低估你了。”吴必冷笑一声讽刺道。

“还不打入大牢!”

“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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