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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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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除夕宴,除了中宫皇后,便是从封地赶到京城的泽安王,距离皇帝最近了。

泽安王身穿一身紫色四爪蟒服,领口和袖口都用银线绣着精致的祥云暗纹,看着便贵气十足。

早闻泽安王容貌不俗,如今虽上了年纪,但和永宁帝坐在一起,明显能看得出泽安王更加精神且容光焕发。

皇子们一一捧着酒杯上前,向泽安王敬了酒,一口一个‘皇叔’叫的分外亲切,虞辞年瞧着泽安王脸上堆砌的笑容,都替他累得慌。

等到圣上与众臣饮了几轮酒后,便是相对自由的时间,关系好的大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命妇们则是围坐一堆唠着家常。

虞辞岁原本想陪着自家弟弟,但最终还是被同僚迭声叫走了,他一走,瞬间便有人朝着虞辞年的位置走来。

放下手中的筷子,虞辞年抬起头,望着面前身穿皇子常服的少年,他回忆了一瞬这才悠悠起身,躬身行了一礼,不咸不淡的唤道:“臣虞辞年,见过瑜王殿下。”

面前的锦衣玉带的少年,正是澧朝五皇子楼煜,除了楼宸和楼祈,便只有他封了王。

楼煜的生母娴妃也颇有手腕,和空有容貌被娇纵惯了的苏贵妃不同,娴妃识大体且外表谦和,再加上父亲是户部尚书,从而五皇子楼煜,也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储君候选人。

可是楼煜毕竟年少,他还未及冠,虽然不似楼祈表面温和内里肆无忌惮,但骨子里的狂妄还是遮掩不住。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对手只有楼祈,但自打楼宸被过继于皇后名下后,楼煜便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和其他皇子不同,楼煜自小便打心底里害怕楼宸,当年得知楼宸残废后,他第一时间不是开心,而是深深的松了口气。

可如今,楼宸眼见要重新回归到众人视野里,楼煜久违的感觉到了恐惧。

他不敢去招惹楼宸,便只能去找未来的淮王妃撒气,顺便涨涨自己的威风。

“虞二少,大家都在洽谈痛饮,你怎么干坐在这里不动弹?”

楼煜笑的不怀好意,他掀起绣着金丝的华服下摆,坐在虞辞年身边说道:“该不会是在这里,独自借酒消愁?”

“煜王说笑了,我能有什么愁?”

虞辞年轻笑一声,语气平静的问道:“倒是王爷您,怎么有闲情逸致到我这边来了?”

“听闻二少正月十五就要出嫁,等到二少嫁了人,想要再抛头露面怕是不易。”

楼煜轻笑一声,兀自捏起一块点心品尝起来:“本王这三哥早些年便爱舞枪弄棒,砍人和切瓜一样熟练,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脾气变了没有。”

“那恐怕只有相处了才会知道。”

虞辞年微微蹙眉,像是要岔开话题:“距离正月十五还有一段时间,现在说这些,怕是为之过早。”

“哎呦喂,虞二少你可真是心大,等到那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楼煜拍了拍手心的点心渣,连连叹气道:“本王这里,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二少感不感兴趣?”

“煜王殿下请讲。”

虞辞年压低了嗓音,他小心翼翼的环顾了一圈四周,端起酒杯挡在身前问道:“敢问是什么主意?”

“你可知,正月十五,是淮王生母的祭日。”

看到虞辞年眼中不加掩饰的惊讶,楼煜满意的勾起嘴角,他抿了口酒继续说道:“据说那日,淮王会屏退身边所有人,这或许是淮王的一个把柄,本王觉得你可以稍加利用。”

说完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后,楼煜便放下酒杯起身离开了,虞辞年蹙着眉,再一次感受到了当今圣上浓浓的恶意。

让楼宸在自己生母的祭日上娶亲,也不知楼宸究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竟然让永宁帝不加掩饰的羞辱他。

可不等虞辞年理出个头绪,便又有一人见缝插针的来到了他面前。

“风水轮流转,虞二少,还记得我吗?”

来者语气轻浮,望着虞辞年的目光充斥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虞辞年因楼煜所说的事本就心情烦躁,此刻被人找茬,也懒得维持表面功夫。

他抬头看向来者,扯起嘴角嘲讽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陈公子,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瞧着真是令人恶心。”

面前的青年名叫陈兆,父亲是工部郎中,此人最为擅长的便是捧高踩低。

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太多,大多数人陈兆都惹不起,便时常出入青楼,去欺侮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去年秋日,虞辞年路过京城第一青楼醉乡坊,便撞到一名歌女被陈兆扒光了衣服从二楼窗口推了下来。

歌女的身上布满了鞭痕,从窗口跌落摔断了胳膊,而陈兆本人则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言辞奚落充斥着羞辱。

虞辞年看不过眼,便飞身跃至窗口处,将陈兆一脚踹了出去。

陈兆摔落了一条腿,自此,两人的梁子便结下了。

“虞辞年,你马上就要嫁人了,等进入淮王府有你哭的时候。”

陈兆压低了嗓音,充满恶意的说道:“你不是怜惜青楼女子吗?等再过不久,你也能身先力行体会到被人压着的滋味,身为男人,只怕是滋味不好受吧?”

虞辞年目光冰冷的盯着他,没有说话。

陈兆以为对方被自己戳中了痛脚,神情便越发得意,逐渐口无遮拦起来:“况且淮王现在是个残废,能不能满足你还……”

不等陈兆把话说完,一阵破风声便从身后响起,伴随着骤然响起的惨叫,楼宸神情冷漠的坐在轮椅上,收回了手中的长鞭。

一名身穿绯色长裙的少女捂着嘴巴,站在楼宸旁边,而这边的动静,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

当今天子脸色陡然一沉,他看向趴在地上,后背染血哀叫连连的陈兆,目光转向一旁的楼宸问道:“淮王,你这是在做什么?”

楼宸没有答话,倒是一旁的少女上前一步,出声解释道:“父皇,是这个人在说皇兄坏话,说的可难听了!”

开口的少女正是澧朝七公主楼月,素来纯真和善,因此她一开口,众人便把目光投向了还在哀嚎的陈兆,眼中的同情转变成了不耻和质疑。

与此同时,虞辞年也站起了身,他一脸忿忿的永宁帝行了礼,随即指着陈兆告状道:“启禀陛下,此人不仅对我口出秽语,还对皇子出言不逊,简直是蔑视天威!”

在虞辞年说话的时候,七公主楼月被皇后叫到了身边,两人小声交流了一番后,皇后扭过头,在永宁帝耳畔说了几句话。

“此人竟如此胆大妄为?”

听完皇后的转述后,永宁帝再去看趴在地上的陈兆,眼中彻底失去了温度,他摆了摆手说道:“来人,把他带去慎刑司,工部郎中教子无方,罢职逐出紫云殿。”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工部郎中便被除去乌纱帽逐出朝堂,众人皆是心惊胆战,感受到了帝王威严和那不可抗逆的权势。

“宴会继续。”

永宁帝一摆手,表示其他人该干嘛干嘛。

虞辞年则是多了个心眼,他故意端起酒杯,朝着楼宸的方向敬道:“臣虞辞年,多谢王爷解围。”

楼宸看也不看他,一脸嫌恶的扭过头,推着轮椅离开了原地。

要不是看到自己送的玉骨扇从始至终都被对方执在手里,虞辞年都差点要以为,淮王对他已经厌恶至此了。

当然,对方不给他面子,虞辞年也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

他重重‘哼’了一声,将酒杯砸在桌上,一脸郁卒的生着闷气。

永宁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面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随即转头看向身旁的皇后,以及被对方牵着的楼月。

“小七怎么去淮王那边了?”

永宁帝语气平静的问道:“父皇怎么不知,你和淮王关系不错?”

皇后默默的垂下眼眸,楼月倒还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闻言鼓了鼓面颊说道:“父皇,我好几年都没见过淮王兄了,而且宴席开始,就淮王兄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所以……”

“所以,小七就心疼了,想去陪陪淮王是不是?”

皇后拍了拍楼月的脑袋,笑着看向永宁帝:“小七向来心善,今日之事都怪下臣教子无方,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虞家公子难堪,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就是,明明今晚是除夕,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就他跑来找茬。”

楼月咬着嘴唇,小声嘟囔道:“当着父皇的面都这样,私底下还不知怎么刁难人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再加上童言无忌,永宁帝顿时记上了心。

“区区一个工部郎中就敢纵子如此,看来这朝中,藐视天子威仪的人不在少数。”

永宁帝扭头扫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被几位臣子轮番敬酒的泽安王,他冷笑一声说道:“就是不知今日之事,是有人有意为之,还是巧合了。”

皇后没有说话,楼月察觉到气氛不对便也紧紧闭上了嘴巴,随后被内侍带离了紫云殿。

等到除夕宴结束,一辆辆载着朝臣的马车驶离了皇宫,而皇子们则被留在宫中,好第二日去慈宁宫拜见太后。

楼祈原本是想去拦虞辞年,结果听闻对方在宴席上受了气,早早的便跟着自家兄长回了镇国公府。

就在除夕当晚,工部郎中的独子陈兆,无故暴毙于慎刑司。

当然,像陈兆这种小角色,没有人会把他的性命放在眼里。

而留宿于宫中的楼宸,则是一夜未眠,他望着手中的密信,嘴角牵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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