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宗一夜拔地而起，少主苏明灭先是再仙门百家华山论剑中拔得头筹，再是收服这几年隐藏及深的仙门败类，名声大振。

“大消息，大消息”小二兴奋地对一桌江湖人打扮地人道：“你们刚再聊赤羽宗吗？有大消息”。

“你倒是说啊什么消息”。

“赤羽宗少主决定攻魔教”。见他们个个目瞪口呆，小二高兴道：“你们是不知道，那苏少主在仙门百家会上那神色，端的是傲气凌神。”

“你怎么会知道”。

“我有个仙友告诉我的”。小二一哂，泼有些贼眉鼠眼。

“少主，派出去的人回来了，魔教最近灵力确实枯竭了不少。”谢辞道。

“好，今晚就攻魔”。阳光从窗外照在青年脸上，此人一袭红衣，轻摇红扇。勾得轮廓优美，白玉似的脸尽显妖媚。

“会不会是阴谋”。谢辞有些疑虑。

“能有什么阴谋，派出去的人盯了魔窟大半个月了，什么动静都没有，不如打他个出奇不意，再者说不干点大事，怎么威震八方”苏明灭笑了一下：“先走出这一步，才能接着往下走”。见谢辞不出声，他才回头看他，谢辞长得不差，眉目锋利，脸型却是温和的，颇有些微妙地盯着他。

“虽然我风华绝代，国士无双，但我不喜欢男的，别那么盯着我”苏明灭打趣道。

“苏明灭！”

“唉，不经逗。”

“我们是一同从逍遥深渊爬出来的，我不知道师傅临终前说了什么，但我们现在过得很好了，你还要干什么？”

“不告诉你”。

谢辞：“……”

谢辞无奈，这么多年了他不知道师傅为什么只找苏明灭不找他，在深渊里苦练功法，蛰伏之久，一出来就搞出这么大个阵仗，又有什么计划，一点都不知道，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

“看心情，看天气”。

…………

夜深人静，遍地枯萎地桑花。简直毫无人气。

为了不让仙门横插一脚，苏明灭决定今夜动手。

苏明灭骑在马上，颇为嫌弃地看了看周围环境，下令道：“攻”。

赤羽军一哄而上。石门被一撞就开了，随之是一股浓郁的腐臭味。苏明灭怔愣了一瞬，捂着口鼻只身进去，将士们也纷纷跟上。

“少主，这里很古怪”。谢辞向四处张望道。

“搜”。苏明灭一挥手，赤羽军分散开

来。

苏明灭也没闲着，越往深处走，尸体就越多，死壮凄惨，都是残驱。

“没发现江妄生。”谢辞走近苏明灭，“你在看什么？”谢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黑色桌上一张发黄的纸上似乎写的是某种功法。

“世外桃源”。苏明灭轻念出这四个字。

“什么？”

苏明灭手一指在黄纸上的一个小镇，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画中人人带着面具，友好集市。画的上方有写了些文飕飕的诗：

众生皆平，四海沧明。

惟我桃源，众生皆醉。

困于笼中，井蛙之见。

不可出世，悲乎哀乎。

“这诗还骂人”。谢辞额角一抽。

“谢辞，你有没有想过魔为何会成魔”。苏明灭突然问。

“不知道，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谢辞跟据世间常理概括。

“少主，回禀少主，东边地窖发现数百余人”一名赤羽军道。

谢辞和苏明灭跟着过去。

苏明灭捂着口鼻，仍不抵气味浓烈。只得迅速扫了一眼里面的人，个个灰头土脸，不是身上有伤就是脸上有伤。

“这些人恐怕是魔教的弃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活着也没意思，一把火烧”话音中断，因为他对上了一双犀利的眼睛，就算灰头土脸，也依旧轮廓清晰，混在里头却有股不同于他人的气质。

“这么看着我干嘛？还不想死？”苏明灭居高临下，面带微笑地挑衅。

“不，不”里面一个人终于坚持不住，大哭了起来。众人被感染也都纷纷宣泄着痛苦，好像他们经历过逆天的灾难。唯有一双眼死死地盯着苏明灭。

苏明灭撇撇嘴：“将他们押回赤羽宗拷问”。

“大消息，大消息”。小二再度在饭店里大喊，“赤羽宗灭了魔教”。一人呼而四方知，赤羽宗灭魔教的消息迅速传遍天下。

“得来全不费工夫。”苏明灭摇扇饮茶。

“少主”。谢辞道：“押回来那些人个个都神志不清，哭爹喊娘的，什么也问不出来”。

“全部？”苏明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小辞啊，你眼神恐怕有点不好，我实在想不出那双眼做出哭爹喊娘的模样”。

“你就不能正经点？”谢辞反驳他对于小辞称呼的不满。“不过牢里头却实有个人没哭，但他一直低着头，什么也不肯说。”“呵！我去会会他”。苏明灭收了扇，还是一袭红衣，飘飘然像地牢里走去。

地牢是建在地面下的，苏明灭走下通下地牢地楼梯。果然一片鬼哭狼嚎。周围火折照亮了这地窖。苏明灭的光鲜亮丽更忖他们的暗淡无光，落魄。

“阿辞啊，你怎么这样刻薄，都不让他们洗洗脏”

“你见过哪个囚犯还要搞这些”。

说话间苏明灭找到了那个眼带犀利的人，那人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还有意识吗？”

等不出回答，苏明灭用扇子一挑他的下巴，隔着牢杆，两张脸毫无遮掩地对望。

苏明灭怔了一瞬，面前这张脸额角上有一片青紫，嘴角还有点风干的血，那双眼里闪过一瞬的病痛，但马上又变得狠戾。但尽管这样，还是能看出那张脸的底子很好。

“会说话吗？”苏明灭对那赤裸裸的敌意视而不见。

还是等不到回答。

“谢辞，把他带出去洗干净。”

“…，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你看他身上的破布，还有那灰头土脸，我可忍不下去就这样拷问一个半天的”。

“……”。谢辞有点想翻白眼。

一个牢里就关了五，六人，把他逮出来并不费力。

“呵”。一声稍微低沉地声音响起。

苏明灭还没来得及回头，猝不及防被人从后面扑上，重心不稳。要不是他定力了得，定要摔个狗肯泥。不过还是被按在了墙上。

比起愤怒，他更多地是兴奋。

“原来会说话啊”。下一秒他就说不出话了，那人用手在他脸上一把乱摸。硬是把他白玉似的脸染成了黑炭似的脸。

这一系列地动作不过是一息之间，谢辞赶忙制住他。

苏明灭手在折扇上握出了青筋，但说出的话还是从容不迫：“把他带去洗干净，问不出来就用药”。他一摔袖离开了。

闫骄只来得及在心里笑了一声，随即就被拖拉了出去。

在魔教颠婆滚打了二十年，什么都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