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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桃花为谁开(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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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路程的终点是送匀姑娘回匀家,加之云拢山送出去的那份秘籍,可以算是搭上匀家这个大家族的人脉了。

江唐与云拢山住了三日便要离去,匀嘉禾提着裙摆匆匆忙忙迈过府门,跑来相送。

剧情小贴士告诉江唐,这次离别,匀嘉禾送了云拢山一块青玉,既是匀家开遍南北的买卖免费支付卡,也是小姑娘亲手雕琢的情意。

只是后者没有言明,而为以后桃花埋下伏笔。

现在江唐看着云拢山手里的白玉,又看着自己手里的青玉,又看着面前小姑娘小心翼翼的神情。

他内心很复杂。

无奈,只好搬出“接玉即接亲事,不可儿戏,家乡习俗望理解。”的说辞温和拒绝小姑娘的情意。

“至于匀家的礼意,我向来与云兄一道,拿他的便是,麻烦嘉禾了。”

江唐看着有些沮丧的小姑娘,报以歉意与肯定:“嘉禾品性剔透玲珑,相貌可爱,是极好的姑娘——只是江某已有意中人,蒙嘉禾错爱。”

怀揣着少女心事的匀嘉禾闻言鼓起勇气看着江唐,大方一笑:“我觉得江公子所言不虚,而江公子的意中人想必也是个极好的姑娘,祝你们百年好合。”

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

有一点难过,但是没关系啦,她被江公子夸了呀。

小姑娘心事如云,又轻点便散。

她向两人挥了挥手,细白的脸蛋上挂着坦荡的笑容:“山高水长,来日方长,希望下次闯江湖的时候还能碰见你们!”

劲马上的两人也跟着挥手作别。

一青一墨的身影在匀嘉禾的眼里渐渐缩小、淡去。

而这边,江唐才松口气,只听旁边的人像是沉思了许久,缓慢开口:“江兄,云某有事想问问你。”

江唐驱马而动:“想来云兄是问玉佩跟意中人的事?自然都是为了婉拒匀姑娘的说辞。”

云拢山骑着马靠近两分:“玉佩之事,不觉江兄哄我。至于意中人,云某不认为江兄是个会醉心情爱之人。”

“云某是好奇,江兄如何看出匀姑娘心悦于你?”

江唐思索半刻,认真答道:“前些日子匀姑娘受寒,我多加照料了些后,她与江某说话时便时常红脸细声,不敢直视于我,却又坚持找我说话,时不时还想送东西给我……小姑娘心事都写在脸上,很好猜。”

匀嘉禾小姑娘被家里宠爱长大,神情里藏不住心里的话。

只是他以为她是一时兴起的喜欢,直到见到那块青玉。

“匀姑娘怕生但是人好,初见也是如此对云某,况且匀姑娘向来爱笑,江兄能看出什么不同?”

江唐闻言转头看着这人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

现在他真的相信,云拢山后面朵朵桃花围着开,他嘴里还是这个姐姐那个妹妹,不是演的。

“先不说这个,”江唐翻开手里的信纸,“信上匀家家主告诉我们,我们要找的人在前面那个城,是个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现躲在青楼,我们兵分两路,云兄去府衙跟官兵打个招呼办手续,我去青楼——”

云拢山打断江唐的话:“不可,江兄如此之姿,去那烟柳风尘之地,一是招眼,二是亵渎了江兄,我去。”

他再逢江兄时,江兄高居树梢,雾气缭绕,宛如天人。后来在疾苦百姓间悬壶济世,也全似悲天悯人的菩萨。

他想象不到,江兄这种人,如何要处在那满是恶俗欲望的烟柳风尘之地。

江唐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坚持是为什么,不过孩子自己也在江湖游走几年了,自知险恶好坏,便随他去了。

两人赶马到了城边的客栈,正逢夜垂,他们栓马进城后便分了两路。

云拢山不是第一次进青楼,却是第一要深入打探。

他避开香软姑娘们的胭粉怀抱,找老鸨开了间房,为掩人耳目,便点了个会奏乐的姑娘。

姑娘名杏鱼,年纪不大,却为老练:“小女子见多了江湖人,一观便知公子是江湖上的侠客,公子眉眼干净并无闲意,来此想必不是意为消遣的少爷,请公子自便,小女子晓得。”

云拢山闻言点头致谢:“姑娘聪慧,多谢。”

便翻窗上了阁楼房顶。

被撇下的姑娘面色平淡,安静坐下,葱指拨上细弦。

依据匀家眼线给的暗闻,云拢山摸到了那所厢房的上方,挑开瓦片找准了人。

便对着此人脖子的穴位快狠准抛了圆石子。

一个瞬息的功夫,站立着的人就直愣愣一头栽在地上。

等人倒地,云拢山立马翻身从屋顶钻了进去,站稳后便蹲下身扶着人的脑袋细细一看。

极为普通的长相,唯右眉中间有道割痕。

他对着信纸确认了面孔,顺手给这人加点几处穴,确保这盗贼失去攻击力。

做完这些,云拢山才发觉木床上有个被红床帐缦绑了手脚捂了眼嘴的女子,好在衣裳尚存。

“姑娘莫慌,我已将歹人制服,我这就将你解开,但请姑娘不要出声,惊扰四周。在下恐贼人同伙在此,会被惊动。”

云拢山说罢,见人点了点头,便上前给人松绑,帐缦镶有流苏,垂在女子玉藕般的手上。

鲜红的线穗绕在凝脂白肤,像在雪地里开的细梅花。

这姑娘虽白,却没有江兄白——江兄属实太白了些。

忒!云拢山你在想什么?

冒犯冒犯……

“抱歉。”

云拢山为自己的冒犯向女子道歉,然后将人扶起来。

女子撑着他的手起身,扯开身上那些帐缦,随即摇了摇头,温婉的眉眼间尽数是屈辱后怕。

她泪眼婆娑看向云拢山,嘴里苦苦哀求,几欲下跪:“请侠客救命!我乃衙门夫人,这贼人将我绑来此风尘处想作践于我。”

“夫人不必担忧,在下正是来将此贼人捉拿归案,若夫人放心在下,在下现在将夫人送回府上,以保夫人名声。”

女子闻言连忙点头,稳住心神抬步靠近。

云拢山一手拽起趴在地上的采花贼,道声得罪一手揽过女子,便运起轻功往桌上一点,跃上房顶。

衙门内,江唐正办完手续,被衙门县官拉着哭诉让江唐一定要从贼人手里救下他可怜美丽的夫人。

县官留着长胡子,眉宇间沉着威严,此刻愁眉苦脸拽着他结识不久的高人求救。

两人拉拉扯扯间,便见一身墨色相貌出众的青年手里抓着一个昏厥过去的中年男人,一位温婉清丽的女子跟在他旁边一同走了进来。

没人阻拦,没人追过来,想必走的不是大门。

“你是何人?”县官见状发问,手上不忘匆匆揽过那个女子。

想来就是他的夫人。

衙门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光,反手揪起他耳朵:“怎么跟恩人说话?这是救了我的恩人。”

江唐在县官“哎呦哎呦”声中走到那青年旁边:“大人,他与我一起,正是我之前同您说的云公子。”

“抱歉抱歉云公子,我实在担心夫人,态度不好,望公子见谅。”

县官救出自己的耳朵,忙向云拢山道歉。

云拢山一笑,将手里作恶多端的贼人扔在地上:“无妨,早闻县官大人与夫人恩爱,云某理解。贼人也已抓来,那在下便与江兄先走了。”

他说罢朝县官和夫人拱了拱拳,悄然拉了把江唐袖子。

江唐会意,目光在那贼人的手腕处转了圈,再拱拳作别同他转身离开。

两人肩并肩迈入夜色。

“东西拿到了?”

“自然,不过云某要同江兄说声抱歉。”

“为何?”

云拢山看着江唐迷惑的眼睛,想起自己荒唐的念头,只觉尴尬,不愿明说:“发生了一些事情,冒犯了江兄。”

江唐少见云拢山这幅神情,正欲追问,却见人突然愣住。

“怎么了?”

“江兄先回客栈,我得回那醉人阁告知那姑娘不必再奏乐了。”

“好。”

江唐装作没看见云拢山的不自在,体贴点头示意自己先行离开。

云拢山见人走远了这才松口气,那杏鱼姑娘聪慧无比,自然不需他说什么,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他看着这幽暗的街道,挑了处宽敞的角落准备练会剑,以清心求静。

这城镇今日逢庆节,故而晚上那些巡逻的官兵也得了假,才会让一些想半夜练剑的人能在大街上练剑、一些想偷潜大牢的能混进牢房。

【宿主真的要去吗?你要是去找那个人的确能帮助男主找到真正的真相,但是对宿主的任务和性命都有威胁。】

江唐眼神在恶臭肮脏的牢房里巡视,在心里回答剧情贴士系统:[如果我不知道而不作为,那么云拢山奔波劳碌茫茫年载、多次差点丧命恶人手里、在江湖庙堂如履薄冰费尽心思这些磨难,最后达成被蒙骗着成为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的共谋——这个被人生赢家的光环遮掩的荒谬结局,我当无处助他。]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天道世界不能给他,他想要的真相。那么,我来给。]

牢房烛光分明昏暗,却把他的眼眸照得亮堂。

“找到了。”

江唐看着左手边的牢房角落里那个身影,轻声道。

张密武坐在墙边,一边揉着自己酸痛的后脖颈一边暗骂:“该死的云家小儿,下手这么重!”

“是吗?我瞧着还算轻。”

“谁?!”

张密武惊起,他警惕地看向牢房门口处,手暗自摸向袖子。

来者踱步靠近,散落进来的月光顺势照亮他的相貌。

——远山眉清泉眸,高鼻薄唇,加之温和清浅的笑容,让这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攻击力。

张密武眯眼打量:“你是何人?”

江唐蹲下身,平视着他:“张先生贵人多忘事,我们三年前不是在皇宫见过一面?还是说,张先生觉得你脸上那张皮囊面具能掩盖一切?”

若不是他见这贼人手腕的暗痕奇怪,又让剧情贴士系统去搜索这个人物资料,恐怕也要被这人蒙骗过去。

张密武看他眼神落在自己手腕上,想到上面的痕迹一时明悟,便也不再演戏:“江鬼医莫不是干涉过多?既然能找到这里来,想必你也知道京里那位对云家的意思,何必趟这浑水?你莫非要告诉云家小儿?让那小子知道太多反而对他是杀身之祸。”

他话说罢,等着人露出迟疑或者惊惧的表情。

却见那人依旧是带着温吞和善的笑意,嗓音轻而冽:“张密武,我来这里不是跟你浪费时间说废话的。”

“不要说你一个翰林院的先生夫子,若是朝廷非要以势欺人,而偷偷蚕食公正清白——便是那位,我也杀得。”

张密武瞪大双眼看着面前这个口出狂言的疯子。

分明是没有变化的脸,却无端让他头皮发麻,冰冷的恶意一时间从他心口向四肢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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