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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远道而来(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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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肆虐的战场上马蹄阵阵,骁勇善战的年轻将军站在城墙边高台上,以旗指挥着士兵变换阵型。

一人匆匆上台,呈上一纸薄信。

“云拢山疯了吗?”

年轻将军蹙眉将薄信丢上旁边的火盆,低声暗骂:“艹!这要是被其他人拦截下来,老子就得背上个造反的罪名!”

他沉默半刻,眯眼看向天边的白云,抿紧的嘴一咧,问了问自己:“也不一定是罪名,是吧?”

新帝已经下了第三道令他班师回朝的昭令,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一回朝,大抵两代驻扎守卫在此的于家也将拔势而去。

想了很久的将军最终还是回了营地,翻出那块虎符:“爹,我想回去看看爷爷了,最好的结果呢就是这块虎符还能继续放在于家,最坏的结果呢大概就是我直接去陪爷爷,”

“左右也不亏。”

一语定意。

他收起虎符,握上笔,想了想那胡子花白打起人来孔武有力的老头,笔锋一起:[明日启程回京,云院主说的事我可以答应,不过有一个条件——]

[皇陵里那个人,老子要了。]

“他要国师做什么?”

徐佳收了信,不解地看向沉思的云拢山。

她一个不过问朝廷官事的家主都知道,于家小将军,跟那国师是天生的水火不容。

莫说于将军每次回京述职都不忘转个弯在国师府门口骂上几句,便是小时候这两人一见面就会打起来。

“难不成人在皇陵他骂不着,想着把人捞在面前来骂?”

“于将军不是那种折辱人的性子。”

云拢山摇头否认,点了点她手里的纸:“于老忠贞爱君,养出来的孙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且信他。”

将纸折成小块的徐佳闻言点头,顺口提起:“古牡托我问你,你主院那个仆从是怎么回事?”

男人端起茶杯,袅袅升起的水雾掩去他的神情,只透出一声轻笑:“是神医的学徒,我留他在院子里做客。”

“他又是什么暗线吗?”

徐佳打量了面前人几眼,总觉得那含笑的眼眸里头在算计着一些东西,便问了出来。

却见人摇头,缓缓道:“他是客人,不是棋子。”

是被他日渐繁衍的欲望贪婪地藏起来、以宣而昭昭的爱意盛宴的客人,是一个拥抱都要鼓极胆气的小心翼翼,又怎么会让那些尔虞我诈的阴影打扰到他的宝藏。

只在剑道上来过分敏锐聪慧的徐佳抬眼看着他:“你这样子不像是把人当客人...”

具体是什么?她说不明白,只能感受到云拢山在她面前,因为深厚的亲缘而自然放松的他,无意识地流露出了什么。

如果是在世俗情爱上更为炉火纯青的徐舟在云拢山面前,势必要眨着那风流勾人的眼睛,嘲笑他:堂堂闻名天下的逐风山院院主,说起喜欢的人还同稚童一般,雀跃又小心。

“还真远呀。”

清脆婉转如黄莺的嗓音轻轻在林间响起,竹绿的裙摆擦过石板路边随意生长的草药,来者手持客令,摇头拒绝了试图上前领路的仆从,一边回头看了看跟在她身后一牵一引的木头傀儡。

在主院门口先碰上了青衣作鞘、气如剑锋的徐家主,她先脆声打了招呼:“徐佳姐姐。”

徐佳止了步,目光环着来者转了几圈:“匀嘉禾?你现在敢一个人出来了?”

在她印象里,这姑娘向来怕生,上次出远门还是前几年与云拢山同归那次,完成了匀家给后辈规定的游历任务后,这匀嘉禾就跟进了潭里的鱼似的,泡在家里少有出门。

匀嘉禾弯着清灵的眼眸,葱白指尖往后一点:“带着木叶出门,没什么危险。”

跟在身后的木傀儡像是听见什么指令,单手折落在旁边坚实的石雕上,霎时,坚硬厚实的石头在手臂宽的木头下碎成一地。

徐佳饶有兴趣握上了剑柄:“方便让它跟我走一趟吗?”

想起自己后院一堆废料的匀嘉禾看着面前的始作俑者,歉意笑了笑:“下次啦,我还得靠木叶回家呢徐佳姐姐。”

战意只能戛然而止的徐佳松开手,侧过身,语气有些遗憾:“若不是我还要回徐家,我便能送你回去。”

匀嘉禾杏眼弯弯,跟徐佳告别。

身后的木傀儡在徐佳幽幽的眼神里,人性化地加快了步子,像是生怕被她拖走拆成它那些变成柴火的前辈们。

“匀姑娘。”

云拢山将人引入座,送上茶:“我没想到你会自己过来——真是麻烦你了,多谢。”

匀嘉禾先是失笑:“你们怎么都把我当不敢一个人出门的小孩呀?我早已及笄了院主。”

再是慢慢敛了笑,细腻白皙的脸上浮现认真神情,又有些难掩的伤感:“我只是想来看一看,江公子。”

若不是当年事发突然,她在匀家闭门研究傀儡之术,得知噩耗时云拢山已经在山院立了衣冠冢,却逢乱时,她去了怕会添乱,一再搁置下便推到了今日。

“院主不用担心,我父亲已为我做好掩护,朝廷那边不会知道我来过。”

她面色诚恳认真,眼底是对迟来于此的涩意:“还请院主允许我去看看。”

云拢山点了点头:“匀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江兄...会很高兴,你千里迢迢过来看望他。”

匀嘉禾到底还是过去那个心脏像是长在眼睛里的姑娘,她想得体大方一些,却还是让热涌在心头的酸涩给逼红了眼。

她拍了拍半跪在旁边的傀儡肩头,傀儡随即站直了身,抬手一拧,拧下了自己腹部的木板,另外一只手顺势伸了进去,灵活轻巧地把腹部盛放的木盒子掏出来,毕恭毕敬递给了云拢山。

云拢山接过来,看着木头傀儡一手拍在肚子上,又把木板拍了回去:“...长途劳累,匀姑娘先去客院休息吧,午饭后会有人为匀姑娘带路。”

木门被轻轻合上,木盒被轻轻打开。

剔透清澈的玉石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完美精细的品质让人移不开眼。云拢山将它放在一边的桌案上,抬步转去了里厢房。

那人在书桌边翻着书,骨感玉白的手按在古朴的书籍上,更为夺目。

自然,最夺目的,还是那双望过来的、温润清冽的眼眸。

云拢山没有去打扰他,只是朝他笑了笑,坐在书桌旁边的桌案边整理着那些堆成小山的书信。

他们各做各的,气氛安静融洽。

那人不多言,做事悄声,有时候待在房里像是没有他这个人似的。

就是如此沉默的他,却让云拢山觉得心脏里空洞的孤寂被切实存在的真实感所涨满。

日光轻斜,有影子落了过来,有人悄然松开信纸,轻轻碰了碰虚渺的日影。

衣冠冢立在山后头,被清雅的竹林叠叠拢在怀里,偶有风吹过,吹起竹声箫箫。

匀嘉禾什么也没说,扫干净了落下来的竹叶,又擦了擦并没有灰尘的石碑,便坐在一边的阶梯上安静望着它。

回来的路上撞上了收割草药的神医,她也认得,是给她父亲治过病的熟人,见他额头冒汗,文弱的身子抱着大把草药,匀嘉禾犹豫出声:“需要帮忙吗?”

年轻神医抬头望去:“是匀家小姐啊,不劳烦,我自己能割完。匀大小姐千金之躯,不用麻烦你了。”

倒不是看轻,只是这姑娘在匀家都是捧在手里精心温养的,他怎么好麻烦世家的掌上明珠给他干粗话?

割完。那便是需要帮忙咯。

匀嘉禾温柔一笑:“不麻烦。木叶。”

扎在树木里试图交朋友的木傀儡闻声冒头,哒哒两步便走了过来,一把拿过神医手里的镰刀,随手一挥再一揽,那些长在路边的草药便齐刷刷躺在它的臂弯里了。

开了眼的神医咋舌称赞:“匀大小姐大才。”

他也不客气了,把手里的草药往木傀儡怀里一塞:“此处离我院不远,匀大小姐去喝杯茶如何?正好我那还有些滋养的药丸,权当是谢礼——匀大小姐可以带回去给匀家主服用滋养。”

他说的轻松随意,好似江湖千金难求的药丸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匀嘉禾知道面前人医术精湛,也明晓他这番谢礼诚意满满,当下弯了眉眼:“神医还是开个价,否则我拿着烫手。”

年轻神医摸了摸后脑勺,见她表情认真,知道是白送是送不出去了:“那便依匀大小姐出价。”

她虽然在匀家是被宠爱长大,却没有奢贵性子,相反,因为在善做生意的家族里面耳熏目染,匀嘉禾在这方面有着优越精明的头脑。

神医知道这点,也不担心少有出门的世家小姐会吃亏,故有此话。

谈及生意,与不亲的人向来少话的匀嘉禾便有的说了,于是两人在前面侃侃而谈,木傀儡在后面嚯嚯割草。

等他们到院子时,却不是先卸下傀儡手里的草药堆,而是看着那高拔挺直的身影。两人有一时的沉默,不知何措何言。

于是院中的人放下手里一排的药罐,先同他们打了招呼:“师父,匀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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