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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肖赤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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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日子过去得悄无声息,巫湫潼早已回了将军府,为了避嫌也不再拜访雍王府,二人像是重新回到了从前。

江绎依旧是遇上他就像呲毛的小兽,因为他左脚进门就大发雷霆,二人还是死对头。江玄晖依旧是病恹恹的病秧子,每次出府都是命不久矣之相。

转眼已至六月,荷花开了满塘,月季已经争奇斗艳不知多久仍然没有分出个甲乙丙丁。

玉飞金走,居诸不息。京都的日子在移转,有一件大事像一滚热油倒进了安静燃烧的火焰中,爆出无数的油花。

雍王府那位不可一世的纨绔草包小王爷,竟然大逆不道将雍王妃气得病倒了,雍王和世子一气之下将他逐出了家门。

“他那么得宠,怎么可能真的把他逐出家门?”紧闭的府门内,父子二人正在对弈,明显东风压倒西风。

“不行,我得去看看阿绎。”肖赤昱坐不住,对着白棋猛烈的攻势也心不在焉,“阿绎现在一定很难过。”

“他是被赶出来的,你知道他犯了什么事?”肖酌点了点棋盘,“江绎被宠了那么多年,世子怎么会让他受委屈,不过哄哄雍王妃,江绎在外面吃了苦,到头来心疼的还不是她自个儿?”

肖赤昱这才坐下来,捻起黑子。

“你这些日子得了贤妃娘子赞赏,八大王也喜欢你,把握好机会在官家面前多露露脸。”肖父见儿子棋技略有长进,心中大慰,“那殿前司副都指挥使的职位还空悬,这位置都是赐给世家子弟的,竞争激烈,你一定要把握好机会。”

“儿子知道。”肖赤昱心情郁怫,他不认为自己能做好副都指挥使,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那么多有真才实干的郎君都在争,他一个纨绔怎么可能脱颖而出?

一连输了几局,肖赤昱不知是自己的确心不在焉还是技不如人,最后气得肖酌差点掀了棋盘。

“肖赤昱,叫你磨炼棋技你就磨炼成这个鬼样?”肖酌还是克制住让仆从收拾棋局,“君子六艺,你样样不通,要这样你凭什么去争副都指挥使?”

肖赤昱只是低头抿嘴,不太服气。

“你看看顾闻酒,君子六艺样样精通,江绎,他人不着调,箭术也是出类拔萃,只有你!”肖酌见他闷声不吭更加生气,“我就你一个儿子,你娘走了那么多年,她一直盼着你成才。”

一滴泪从肖赤昱的下颌划落。

肖酌见把人给逼哭也不好再说什么。

“官人!那靖安郡王去把自己的贴身玉佩当了,这事已经传遍京都了!”

“什么!”听闻此言,肖赤昱再也坐不住,一擦眼睛起身就朝外冲,“我得去看看他!”

“你给我坐下!”肖酌怒喝,刚刚觉得说话太重升起的些许愧疚之情烟消云散,“你这听风就是雨的样子,让官家怎么看重你?”

“那是我朋友!”肖赤昱还是停住了,不过他没有坐下,只是站着抗争,“阿绎是我义结金兰的兄弟!”

“他生下来就是郡王,你是什么?你和他义结金兰,人家有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他当了玉佩又怎么样,他江绎不一直都是京都的笑话,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他们雍王府如履薄冰,就只有你这个没脑子的一门心思朝他们够!”

“阿绎才不是笑话!”肖赤昱闻言双目泛红,冲了出去。

“反了反了!”肖酌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一脚踹翻了石凳。

“官人,要去劝郎君回来吗?”仆从也担心火烧到他头上。

“让他滚!”

脑子一热的劲过了后,肖赤昱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江绎在哪里,他只能朝最大的当铺走去。

而路过茶楼,人头攒动,他随意朝上一望,却看见了被巫湫潼掐着脖子抵在栏杆上半个身子悬在外面的江绎。

“你要是再喝酒,那么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巫湫潼的手没用力,江绎在他的掌心微弱的挣扎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崽。

他接到消息赶来时,江绎的身旁已经堆满了酒壶,酒博士告诉他江绎已经叫了不下十次酒,已然烂醉。

上楼去果然看见喝得眼睛鼻子全是酒的江绎躺在地上,手里面的酒根本到不了嘴里,还在嚷嚷着胡话。

他心火一起,就成了这样。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江绎现在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他被限制呼吸也没知觉,只觉得酒味散去了不少。

巫湫潼闻言手一松,江绎就抢过地上的酒,不要命地灌,巫湫潼夺过他手里的酒壶砸了个稀碎。

茶楼下这动静可听得清清楚楚。

“打起来了!小王爷那小身板刚刚才好,扛得住将军几拳啊?”

“这将军是来落井下石的?江绎前脚被逐出家门,后脚他就来逮人了,来者不善啊。”

“他们死对头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样子将军是要把他带回将军府,关上门好好扒他一层皮了。”

肖赤昱夹在中间心急如焚,踮起脚越过重重叠叠的人头,看见巫湫潼把江绎扛在肩膀上和扛一袋米一样轻轻松松,已经下了楼,二人都被酒给淋了个全透。

“巫异你放开他!”

此话一响,人群散开,给肖赤昱这见义勇为的好儿郎开出一条道,巫湫潼双手叉腰转过来,肩上还挂着烂醉的江绎,像是挑了挑眉,“肖三郎,真巧啊。”

“你放开他!”肖赤昱直面巫湫潼身上未收敛的煞气,腿肚子已经有些发抖,但还是争口气没有后退,仰头瞪着巫湫潼。

“我又不吃了他,你着什么急?”巫湫潼看不惯肖赤昱这种真草包,眼神示意。

一个随从拎起肖赤昱就朝肖府走。

“赤昱?”江绎的眼睛全是重影,他在一颠一倒中恢复了些许意识,面前认出了肖赤昱。

“你们放开他!”他迷迷糊糊看见有人挟持住肖赤昱将他拖走,在巫湫潼肩上挣扎起来。

“消停点。”巫湫潼拍了他大腿一记,“你们还真是郎情妾意啊。”

“你谁啊,放什么屁?”这像是什么开关,江绎就此以后像是酒壮怂人胆,难听的话一句一句吐出来。

巫湫潼不耐烦了,将他放下来一手刀劈晕,将人抱了回去。

将军府比起雍王府算得上是清贫,平日巫湫潼两三年不会回来一次,东西都搬回了夔州,凡事卖得出价的全部都去养了军队。

江绎醒来头痛欲裂,后颈像是被劈开了一样,他环顾四周,只觉得王府是不是被洗劫一空了,唯一的优点就是还算干净整洁。

“醒了?”巫湫潼一直抱着凌云坐在角落,“没想到你有朝一日也会被赶出来。”

江绎睡了整整六个时辰,外面都翻了天了。

不相信他真的被赶出来也信了,毕竟这江绎买醉喝成这样,足以证明他心中郁怫,被扫地出门板上钉钉。

“你不问问为什么吗?”江绎那双和江玄晖如出一辙的眼睛望着他,是浓重到泛黑的深棕,像晶莹剔透的琥珀。

“你会告诉我吗?”巫湫潼递给他一碗醒酒汤,和雍王府一样喂到他唇边,“每个人都有秘密,你还是别告诉我。”

“那算了。”江绎抿了口勺里的醒酒汤砸吧砸吧嘴,是甜的,“你加糖了?”

“苦的你喝不下去。”巫湫潼答道,看江绎像只馋嘴狐狸端起碗喝掺了糖的醒酒汤。

江绎虽知那只是巫湫潼的教养,还是被那汤甜得心头一颤。

“玉佩给你赎回来了,算你欠我的。”巫湫潼接过江绎递过来的空碗,从腰间解下一只玉佩,正是江绎当了的那只,“这不是你哥哥从塞外求来亲手打磨的吗?那么重要,就别丢了。”

江绎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这其实是江玄晖输了赌局被迫赔给他的料子,是他自己打磨的。

江绎接过玉佩,摩挲已经圆滑的表面,心中五味杂陈,“谢谢。”

“别忙着谢,小王爷那么有钱,等你回去了,十倍还我。”巫湫潼夺回玉佩,拿在手中扬了扬,“这是欠条。”

“还有这段日子的食宿费,等你回去好好结账。”看着江绎越来越青的脸,巫湫潼朗声大笑,“没办法,夔州太穷了,我一个首领都穷得叮当响,别说底下的兵了。”

“好。”简直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看在以后或许是合作对象的份上,他勉强吞了这口气。

“那你哪来的钱去赎玉佩?”他这块玉佩当了不少钱,当铺至少提三成的价。

“这点钱还是有的。”周珩报答他派兵护卫,给了他不少钱粮,他现下手里可不缺。

“一贫如洗,哄鬼呢!”江绎压根不相信他的鬼话,有兵护着周府,还在江奎面前过了明路,周珩不知道送了多少钱给巫湫潼。

“行了,这段时间你就安安心心待在将军府,好好休息。”巫湫潼一出门,一直盘旋在头顶的玄羽俯冲停在了树干上。

巫湫潼摸摸它油光水滑的羽毛,“走,带你出去飞两圈。”

巫湫潼走后,江绎再一次被孤独侵蚀,想着走到这一步,一切再无转圜余地,父母兄长要用命给他铺路,江绎抱膝坐在榻上,眉间是散不去的阴郁。

忽然他看见被挂在窗棂上的玉佩,随风晃动,他下床将他重新拿在手里,想起巫湫潼刚刚像是讨他开心的话,嘴角凝出一丝笑意。

“你们将军的院子在哪?”他随手抓了一个仆从问道。

“这就是将军的院子。”那仆从不知缘何大着胆子瞧了江绎一眼,红着脸低下头去。

巫湫潼的院子,给他住?

江绎细细打量着布局,一件摆件都没有,桌案上放着一套缺了口的茶具,矮榻上没有被褥,只放着一摞兵书,大归大,当真是算得上家徒四壁。

没什么好看的,不多时他就有些无聊,又想起从前和江玄晖玩闹的时候。

自幼他就和哥哥一起长大,江玄晖比他大了六岁。他从小聪明伶俐,父母担心他慧极必伤,又因为江奎中毒太深身子不好常年卧病,周拂阑也因此郁郁寡欢,他是被江玄晖带大的。

现如今他要待在这里,等着雍王携王妃世子出京遇难,身死厉州流寇刀下的消息传回京都。

那玉佩镂空,江绎太过用力,空隙边缘紧紧勒着他的手掌,微微钝痛。

他将玉佩放到了巫湫潼的那摞兵书上,他随便翻了一本,却发现他早已看过,便放了回去。

巫湫潼回来带着湿气,遛鹰骑马出了一身热汗,已经过了近两个时辰。

而江绎无所事事,早些时候沾了床很快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听见声响虚着眼睛,看见蜜色的肌肉就在眼前,他瞬间眼前清晰,甚至连巫湫潼背上的刀疤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回来了?”江绎手指向玉佩,“欠你的就是欠你的,先押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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