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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计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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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官家恕罪!”兵部尚书佟悯不敢看落在他眼前的证词,只一味将头磕得闷响,不多时就见了血,但这点血不足以浇灭江奎的怒火。

佟悯如何能想得到郑瑗已经位同副后,明明已经失宠,却连这等事情都越过陈圣人让她来裁决,他们佟家站的是嫡出的二大王,女儿自然是圣人党,平日没少得罪郑瑗。

没想到被郑瑗抓住了把柄。

“呵。”江奎冷笑,并没有处置他,而是挥挥手让所有人都滚。

自然一干人等连滚带爬,但跪了整整一夜,多数膝盖像是碎了般,想快步走都有心无力,江奎看见这群臣子的丑态,心中的怒火才疏解些。

巫湫潼走在后面,一个个越过那些比他大一辈的老臣,“诸位殚精竭虑,鞠躬尽瘁,落得这般下场。”

“若是在下,自然会好好想想莫须有的罪名如何不落在自己头上。”张口就是挑拨离间,这群人各自为营,虎目豕喙⑴,只需稍加撩拨,就能自己烧起来。

他步履矫健,没几步就把那群老臣甩在身后。

这话说得。

脏水不落在自己头上,就只有泼在别人头上,知道这件事的就这些人,佟悯已经失了圣心,自然是最好的替罪羊。

佟悯自然也知道,他藏在官服的手猛地攥紧,看着朝他投来异样目光的同僚。

都是在朝为官那么多年,不说知根知底也是晓得不少好东西,若真走到那一步,就莫要怪他把这些人都拖下水了。

蒋云和在皇城外侯着,巫湫潼三言两语把他随口的挑拨离间说了说。

“那佟悯这不是死定了?”蒋云和咋舌,幸好自己多在含山关不需要和这些文臣掰扯,“这文官就是喜欢叽叽歪歪,那么多花花肠子。”

“那位是行事昏庸了,但不傻。”江奎在位三十余年,他的帝王心术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登峰造极,这些年沉迷享乐是不比当年,但他刚愎自用,容不得欺瞒的性情半点没改。

“佟悯和我可以称得上是半点关系也没有,他一心想着辅佐二大王夺个从龙之功,怎么可能搭上我这条线?”巫湫潼登上马车,“一旦发现他们合起伙来欺君罔上,那几个全都要倒霉。”

江绎在巫湫潼回府前已经知晓此事。

“对佟悯的贬斥怎么还没下来?”江绎有些意外,前朝和后宫勾连可不是小事,佟娘子虽贵为贤妃,但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马上就来了。”巫湫潼随手捻了块花糕扔嘴里,随便嚼了几下就咽,“真不明白这种精细的小玩意又干又涩,甜得发腻,你怎么喜欢吃。”

“山猪吃不了细糠。”江绎看着他买来还没开吃就被糟蹋的糕点,骂了句。

牛嚼牡丹。

“行行行,我是山猪,你是尺玉好了吧。”巫湫潼咽下去后只觉唇齿留香,没忍住又吃了一块,躲了江绎的拳头,闪身到几步远。

“巫——”江绎怒嚎。

“首领,那佟家倒大霉了,京都的人全都知道了!”蒋云和咋咋呼呼跑回来,“佟悯被贬成了侍郎,不过他本来就名存实亡,倒是无伤大雅,没伤到佟家根基。”

“但佟娘子被降为婕妤,禁足三月。”

婕妤,倒是不轻了。

江绎摸摸食盒边缘,未免巫湫潼将花糕给他全部嚼完先吃了块。

江奎对儿女一向看重,凡有生育,没有一个人迈出过正二品。

“这几天,脏水就应该泼到佟悯头上了。”巫湫潼盘算下,看着江绎护食的小动作只觉得这人真是幼稚,“狗咬狗,拭目以待。”

江绎却想到了其他。

雍王妃不好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太医跑了几次雍王府却是无计可施,他确实担心,但上门三次都被拒绝入内。

也就是这几天,江玄晖就要求恩典出京寻药了。

“在想什么?”巫湫潼注意点江绎神色落寞,上前搂住他的肩膀,本来准备送到自己嘴里的花糕拐个弯抵到江绎唇边,“小娘子,吃块糕开心开心。”

江绎翻了白眼,咬了一口,将他手拍开,“拿我的花糕哄我,将军好本事。”

“毕竟郡王可是我的心头肉。”巫湫潼促狭道,话音刚落就立马起身后撤,敏捷躲过一拳。

“巫横威!”江绎气得去抢凌云,握住的那一刻,却发现这剑像是有千钧之重。

巫湫潼天生神力果然不是吹的。

“给你打一拳,消消气。”巫湫潼夺过凌云,轻轻松松将它放回原位,挺直站在江绎面前,“你拿凌云太费劲了。”

江绎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一拳冲出,肉碰肉的闷响让蒋云和牙酸,巫湫潼也疼得闷哼一声。

之后巫湫潼连人带剑被扫地出门。

“首领,你怎么这么喜欢逗小王爷。”左一个小娘子,又一个心头肉,江绎还算是脾气好,若他是江绎,早就真打起来了。

“生的漂亮,逗起来好玩。”江绎那脸掐起来就跟嫩豆腐一样,随意逗弄下就能起大反应,的确好玩。

蒋云和咋舌,首领还是那么不着调,被打了还不消停,这话被小王爷听到,高低又得再来几拳。

眨眼就过去了几日,这段日子的戏倒是精彩,佟家屡遭贬斥,甚至有几家联合上书,称兵部侍郎佟悯结党营私,站位二大王,不惜向护国横威将军卖好。

惹得陈家也被误伤,连吃斋念佛不问世事的陈圣人都寻了理由,将后宫不少人都斥责禁足,予以威慑。

佟悯自然逃不了干系,处决还未下来,但终归会脱一层皮,但他油尽灯枯,别人也别想好过!

于是他自备刑枷,跪在文德殿将泼他脏水的几家密辛抖搂出来,包括他们私下商议和后宫嫔妃瓜葛,阻止巫湫潼尚公主也上报官家。

巫湫潼和江绎就专心专意扮得腻腻歪歪,搁将军府看戏,着实精彩,都要给赏钱了,真可谓是狗咬狗,一嘴毛。

没想到他这些臣子真的各有心思,给他演了一出好戏,江奎自然震怒,派人详查。

郑瑗也没少出力,几份不知是真是假的供词摆到了崇政殿,官家阅后连着贬了这几家,那几位娘子不论膝下有无儿女,也都去和佟娘子作伴。

关上门,自然没有人看到江奎脸上的怒意消失不见。

他自然知道他的儿子们都伺机攫取太子之位甚至所图更大,他亦是那么走来,作为赢家,自然也清楚该怎么防备。

他不管,不代表他默许。

毕竟谁悬着把刀在头上都不好受。

但江奎太过失望,他们做事不干不净,根本不入流⑵,结党营私各自为营还要让被人抓住把柄,轻易撩拨就要拖人下水闹得你死我活,让人看了笑话。

“官家,今天的丸药还用吗?”冯广梁身后的小太监手中端着金盘,上面是一只小瓷瓶。

“拿来吧。”他觉得头疼欲裂,只有吃些丸药才舒服些,服下丸后果然眩晕消减不少,“龙台如何?”

“回官家的话,万事顺利。”冯广梁答道,“已经选址开工了。”

江奎点点头,如此一举势必掏空国库,得想办法捞些钱了。

“那位想削世家,举寒门。”江绎喝了口巫湫潼口中所谓极品白茶,只想说果然山猪吃不了细糠是真的,“世家可不是软柿子,流传那么多年,自然本事不小。”

“寒门想登天,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是孟朝云,也不是都有那个好命,对手是老师的。”巫湫潼倒是喝了几盏。颜问渠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清正廉洁,他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而压迫寒门,也不会动用阴私手段拉对手下马。

而被江奎亲手扶持的孟朝云,却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真佞臣,三元连中的才华没有半分用在正道上。

因此世家瞧不上甚至对付不了他的腌臜手段,只能够一步步退让,已经十多年了,快要触底。

“没想到那位还心怀天下,想着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巫湫潼讽刺道。

“他只是因为国库空虚,瞧上了世家的积淀,他的龙台还只建了个底,就已经耗不起银子了。”江绎一语中的,国库空虚可供不了江奎奢靡度日,世家倾轧的泼天富贵足以让江奎费尽心机了。

“到时候就在雍州看鹬蚌相争。”江绎笑着暗示道。

此刻皇城里,处理了一帮臣子的江奎正眯着眼睛,桑允婉在他身后替他揉捏肩颈,面前是回话的吴裴玉。

“官家,这雍王妃恐怕是中了毒啊。”吴裴玉去了一趟雍王府,想起那诡异的脉象,“恐怕是不好了。”

“妾……”这等要事多听多错,桑允婉停了动作,欲请辞。

“不必。”江奎知道她要说什么,拉住她的手捏了捏,桑允婉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中毒?”他重复着两个字,“可真是熟悉啊。”

吴裴玉的指节藏在袖中,被捏得微微泛青,江奎每两月送到雍王府给雍王的药丸就是他亲手炮制,他通晓医法精修岐黄,自然明白了皇室不向外人所道的秘辛。

“给他的王妃下毒,朕还没有那么闲。”江奎猜得到雍王府拙劣的谎言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江耒熬不住了,江玄晖也快病死了,想要出去找找办法吗?”

正巧雍王府的辂车亦到了皇城,世子江玄晖请入,江奎笑着捏了捏桑允婉的指尖,“待会朕来你那。”

“妾等着您。”桑允婉柔声告退。

“宣雍王世子。”

江玄晖的病像是更严重了,走得这几步路需要几个人搀扶,像是去了他半条命。细看他印堂发黑,脸色发青,浑身透着死气。

“臣请官家安。”说话有气无力,那张脸平平无奇,平日那双漂亮眸子也像是蒙了翳,浑浊不堪。

“玄晖,你这是。”

“谢官家关怀,臣自知时日无多,母妃自从病后已有半月不见好转,求官家开恩,让臣与臣父携母妃出京寻药。”江玄晖推开搀扶他的人,颤颤巍巍跪下叩首,怎么也看不出从前未病时的熠熠风采。

此后崇政殿除了指节敲击桌案的闷响,再无任何声音,江奎居高临下,将江玄晖颤抖的肩背收入眼中,就像看到了他折断的脊梁,心情大好。

“玄晖,不是朕不许,只是你这身子恐怕得静养。”江奎假仁义扮久了,哪怕恨不得他连同江耒立刻死在外面一了百了,面上还是不同意。

“臣希望陪伴父母左右,哪怕客死他乡。”江玄晖再叩首,声音颤抖,“臣虽死,还有臣弟留在京都。”

江绎,那个草包?

连江奎都不相信,雍王府留了江绎那么个根,但这么个被养废了的阿斗,真的扶得起来?

江奎压根没把江绎放在眼里。

“雍州周氏愿为世家表率,为铸龙台尽绵薄之力。”这才是最大的筹码,江奎正缺一个向世家开口的理由,龙台可是为了他上表功绩祈求长生的媒介,他不可能不心动。

“罢了,你也是一片孝心。”江奎果然心动,沉默许久,最终做着不忍的表情,答应了江玄晖。

“只不过这段时间靖安和巫异,交往甚密啊。”京都谁人不知小王爷被扫地出门就被巫湫潼强掳了去,江奎可不愿意让雍王府好过,堂堂郡王被如此折辱,这一巴掌狠狠扇在了雍王府脸上。

江奎在江玄晖脸上看到了愠怒。

也对,这怎么不是奇耻大辱,雍州再觊觎巫家军,也做不出卖儿子的丑事,那就让雍王府和巫湫潼斗,他就隔岸观火,坐收渔利。

作者有话要说:⑴虎目豕喙,贪婪无厌之相

⑵“你做事不干不净,根本不入流。”——《血观音》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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