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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想当活靶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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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齐老太爷晨起时并未见到刘管事前来侍奉,命人一查,便在吉泽园的屋内发现横梁上的三具尸体。

府中有三十六名曾经被刘管事等人侵害过的婢子,集体去齐老太爷院门前跪着,请求齐老太爷为她们做主。

为了避免府中丑事张扬,便许诺这些婢子金银百两,将消息阻断在齐府内部。

此事未曾惊动大理寺,而是命人在府内暗查,但是这桩事情做得过于干净,竟然无迹可寻,唯一可能成为证人的玉楼玉梳那晚之后便不知所踪。

“你将玉楼玉梳除掉了?” 阿巳清晨去给褚西沉送茶点的时候,听到府内传闻,质问道。

褚西沉翻书的动作一顿,似乎对她的发问有些怏然,并未看她,漫不经心地说道:“她二人并未看到你的脸,何故除掉,连夜送出了宋京罢了。”

阿巳心思微动,有非常短暂瞬间,她觉得褚西沉的是非之心还是明确的。

毕竟嘛,褚西沉只是狠了点,不至于奸邪。

那玉楼玉梳也是可怜人,被刘管事霸占多年,囚在屋中,不见外人,上一世便是阿巳将那玉楼玉梳悄悄放走的。

阿巳清晰记得,那夜烛光闪烁,她听见耳边传来的男人粗重的狞笑,还有浑身的酒气和汗臭。

“你以为你是二公子身边的红人我就不敢动你了?是你放玉楼和玉梳逃跑的吧,不如现在就由你代替她们吧。”

那不知多久没洗的手像一条恶心的蠕虫,缓缓伸向她……

她四肢被绑起,无法动弹,心里却有些忐忑地等待。

她被绑走前偷偷撕下一块衣料扔在院中,以此来暗示步荷,这样步荷就能在褚西沉面前无意间透露她的惨状。

那她就能借褚西沉的手除掉眼前这个毁掉府中无数女子的蛀虫。

那时她想除掉刘管事,却不能如昨夜这般大快人心。

她以身为饵,却不知褚西沉是否及时赶到,只能赌一把了。

那手如毒蛇般伸到她脖子,是滑腻的,轻轻在她下颌处慢慢往脸上抚去,像是欣赏一间珍贵的宝物。

然后腰际一松,衣服被层层解开。

她倒吸一口气,极力压制胸中的愤怒和恶心,默默告诉自己,再等待一下,若等待到极限,褚西沉还不来,那她便亲自动手了。

那时阿巳还在赌,赌褚西沉对她的信赖和宠爱,不过她赌对了。

一声巨响,门被人踹来,青莲剑出鞘,不偏不倚地架在了刘管事的脖子上。

她原本痛苦的表情微微松动,身上的绳子被利落割断,睁开双眼,还未看清来人,迎面从头上罩下一件月白色的外袍。

她的头被衣料蒙住,却能清晰辨别他的声音:“阿巳,我来了,别怕。”

阿巳在衣袍下睁眼,她听见刘管事被一剑穿喉的声音,也感受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她满意地无声地笑了,似是计谋得逞,但当时她困惑,为何她所有的谎言,都被褚西沉当真了?

他不是这天下最会算计最多疑之人吗?

阿巳此时站在书房内,远远地看着褚西沉的侧脸。

许是因为她并未拥有寻常童年,她只知爱与恨,却不知爱恨之间是否还有别的情感。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无法懂褚西沉的玲珑心思。

待用了些茶点后,马车已在齐府偏门等候多时,阿巳随褚西沉一起上了马车。

他今日穿着异常利落,长发束冠,一身玄色骑装包裹着他高大欣长的身躯,用暗金色绣上的青莲暗纹,尤其是袖口上的花纹才是点睛之笔,衬得他的皓腕如一柄光滑的玉玦。

在马车内坐定后,褚西沉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有些好奇地用余光多打量了两眼。

一个浑身银豹纹的小东西跳了出来,豹纹猞猁,外形像猫,却不似猫那般可爱温顺,周身粗壮,皮毛很厚,一双安静的眼睛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这猞猁还真是适合做褚西沉的宠物,跟他的眼神很是接近。

“这是猞猁,不比同猫温顺,若是不想被它抓伤,便离远点。”

褚西沉波澜不惊地提醒道。

那猞猁从褚西沉身后探出头,瞧见她,眼神一边,便飞扑过来,褚西沉见状,正欲出手抓住猞猁。

却见阿巳立刻摊开手便将它接住,猞猁在她腿上格外温顺,她轻轻抬手,猞猁轻轻用毛茸茸的头顶蹭着她的手背。

褚西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若是阿巳第一次见此物必定很是戒备,之前第一次见猞猁她也不知如何与它相处,被它抓伤过好几次。

后来时间久了,经常喂它好吃的,它便与她亲近了。

阿巳上一世可是喂了它不少好东西,以至于猞猁对旁人凶神恶煞,在她面前温顺得像只巨型小猫。

但是阿巳不解,为何这才是她这一世与猞猁第一次见面,就如此亲昵,但是她并未细想。

猞猁眼神一软,闭着眼蹭着她的衣袖,她发出一声轻笑,但是意识到旁边还有褚西沉,赶紧收敛住。

一路上猞猁一直在和阿巳在马车上玩耍,全然将一旁黑着脸的褚西沉当成了透明人。

待到了目的地,阿巳率先下马车,猞猁原地跳了几下,准备跟着阿巳出去,可是尾巴却被人稳稳抓住了。

褚西沉伸手将它抱回来,略带威吓地对它低声说:“你还认得你的主人吗?三两下就把你勾走了。”

阿巳在马车下站在,看着褚西沉是抱着猞猁下来的,那猞猁很大只,被他团在怀里,报复性地悄悄用爪子轻轻勾了勾褚西沉袖口处的银色丝线……

褚西沉警告性地清了清嗓子,它便被吓得停手了,乖乖任由他抱着。

“我现在要进猎场了,你和步荷先去闻风轩里面坐着吧,若是想入场就让胡狄给你找匹马。”

下人为他牵来了一批红鬃马,这马来自西域,性子极野,很难被人驯服,但是在围猎时极为灵活,再加上猞猁能下马追逐猎物。

看得出来,褚西沉这一马一猞猁,装备十分齐全。

阿巳一听,一脸了然地问道:“直说吧,要我今日干何事?”

褚西沉展眉一笑,指着很远处挂在塔楼上的彩色绣球,“如果有机会,射中它。”

她知道那绣球是很难射中的,因为它重量极轻,会随风飘动,若箭矢方向和力度控制不好,都很容易偏心。

“就这么简单?”她颇感失望,因为这件事并没有那么有趣。

“另外……”他又想到了什么,短暂盘算了一番,一脸高深地补充道,“若是被欺负了,便欺负回去。”

“若我将人欺负死怎么办?”她开了个玩笑,玩味地看着他,观察他的反应。

褚西沉忽然笑比河清,“若我摆平不了,你就等着被刑部抓去审吧。”

猞猁直接被他扔到马鞍后面的小垫子上,褚西沉身姿飒爽地跨上马,打马而去。

阿巳看着褚西沉的背影,若有所思,在猜测他这是下的哪一步棋,有何企图?

莫非……

若是阴谋论一点想,褚西沉想引她闯祸,然后便能让某些机构注意到她,比如刑部,如此一来,就有了个牵制她的方法?

她突然暂时抛开这个念头,在原地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也没看见步荷的身影。

正感到困惑之际,见女眷席那边十分热闹,那也是个户外场地,好多人兴致勃勃地过去围观。

阿巳心有疑虑,便也跟着人群走了过去。

步荷向来爱凑热闹,说不定能找到她。

一时间场上人满为患,她远远站在人群外,一时看不清前方发生了什么。

那些女眷戴着帽子遮阳,一边打开扇子悠闲地看戏。

她挤过人群,便听见一女子正张开双臂横在猎场中箭正在同人理论。

“你们拿人当活靶子,若是箭射偏了怎么办?”年轻女子态度坚决地挡在几个宫女前方。

“南元人人擅射箭,不可能射偏。”手握弓箭身穿紫衣的女子自信地说道,“况且九公主刚回朝,怎能不玩尽兴些,大家说是不是?”

阿巳定睛一看,便认出这身穿紫衣的跋扈少女正是尚书令的三女儿,孟亦柳。

这孟亦柳从前仗着父兄的宠爱,还有点骑术在手,便是嚣张惯了的,莫说是婢女,若是家中官阶不够的千金,也多数被她欺辱过。

孟亦柳这么一鼓动,人群中立刻发出一片赞同。

“来人,扶靖王妃先下去歇着。”孟亦柳声音一沉,立刻吩咐宫人将那正义凛然的女子半请半拖地带下去了。

阿巳看了一眼被带走的姑娘。

这靖王妃倒是上一世里不曾在她记忆中出现过的人,她只知靖王景藤截止到她离开宋京,都未曾听说与哪家女子婚配。

思绪被打断了……

待人群散开,阿巳便瞧见那群即将要当活靶子的人竟然有步荷。

身旁有两个婢女在窃窃私语:“这靖王妃人怪好的。”

“靖王妃是外乡人,不知道南元自来有用活靶子传统。”

“那若是真射偏了可如何才好?”

“那就各安天命咯,反正奴婢的命能值几个钱……”

两个婢女突然间不敢作声了,悄悄看了一眼身旁那周身寒冷的女子,杀人般的神情投过来,两人怯怯地沉默了。

再抬起头时,那女子已经消失,直奔那猎场。

阿巳来到猎场,步荷还有其他六名女子被人强迫站到了树下,后方是划定区域的彩色靶子,人站在靶子中间,双臂平举,刚好将靶子分为四个部分。

不同区域用不同颜色的示意,射中不同的区域可以得到的不同的得分,

她看着步荷站在树下,浑身害怕地发抖,还无声地流着眼泪。

她想起来了,上一世她并未参加围猎,那次步荷围猎回来,身上多了很多伤,已经被人处理过了。

身上有很多大窟窿,虽然不致命,但是却流血不停,后来有些伤口化脓引起高烧不退,险些要了她的命。

原来啊……原来那一次步荷也是被人抓去当活靶子了。

“你可别乱动,若是乱动伤了你我可不管。”孟亦柳正拉弓瞄准第一个女子,那女子连声求饶,几欲逃跑。

孟亦聊慢慢拉紧弓,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

那女子突然扑通一声倒下了,有宫女上前检查,回禀道:“孟姑娘,她晕过去了。”

“没用的东西。”孟亦柳暗骂一声,便转而瞄准第二名女子,那女子双腿抖如筛糠,裤管慢慢被沾湿,地上落下一些液体。

不知是谁突然说了声:“她居然尿裤子了。”

孟亦柳一听,立即手下一松哈哈大笑起来,那女子羞愤难当,在众人不怀好意的笑声中一头撞向大树,将自己撞了个头破血流被人带下去了。

她再次瞄准第三个人,第三个女子没有出什么状况,但是她却发现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箭矢,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不悦地放下箭,看到对方身上穿的衣服,便知道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官婢罢了。

“大胆,哪里冒出来的,你也想上去当活靶子不成。”

步荷看清来人,立刻哭出了声,悲切地唤道:“阿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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