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皇太女本不想登基 >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洪家两兄弟应是打听过弦惊和周无应的,但估计只打听了来的人数,却对他们无甚了解。

不然,洪刀派众人也不会以一副胸有成竹的心态大喇喇打上门来,连夜行服都穿得十分马虎。

“兄弟们,把新来的那两个官老爷个捉了,教教咱们的规矩!”

“听大哥的,上!”

一众人叫嚣着冲了进来。

也不怪他们胆大包天,县衙里定是有他们的内应,那扇大门几乎是虚掩着等他们来撞。

县衙里的捕头衙役功夫都一般,此刻对上来势汹汹的一群“江湖人”,都带着些怯意,抵抗起来也显得畏畏缩缩、束手束脚。

弦惊站在屋顶上,看着两边的乌合之众,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待这群人都冲进了县衙,弦惊冲对面屋顶上的周无应打了个手势,对方便捏起手指吹了声哨子,下面便有弦惊他们带来的护卫把大门关好守住。

接下来,自然是关门打狗一锅烩了。

弦惊拉弓上箭正对着领头的人,轻轻一放手,便听见下面一声惨嚎。弦惊没再看他,依旧不疾不徐地利落开弓,惨嚎声此起彼伏,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下面叫嚣的声音就明显弱了下去,倒是守着大门的护卫们忙碌起来,跟着衙役们把洪刀派的剩余打手们围了个严实。

“大、大人,我、我是被逼着来的!”

有一个人认怂,其他人也瞬间跟上,砍刀木棍叮铃哐当扔了一地,纷纷跪下喊着是被逼被骗,要请青天大老爷作主。

弦惊看着很是无语,摆摆手让护卫衙役们把人都给绑起来。

吴鹄声他们三个也被吵醒,不过等他们跑过来看热闹时,只能看见洪大江几个淌出来的血迹了。

“没事,你们继续去睡吧。”

弦惊边说着边用棉布细细擦拭自己的爱弓。

吴鹄声直看得眼睛发亮,兴奋问道,“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吗?”

弦惊瞥了他一眼,又想了想,“那你们帮衙役把那些血迹擦洗了吧。”

弦惊本以为吴鹄声会失望,结果没想到他们倒是兴致勃勃,真跑去擦血迹了。

“倒是不挑三拣四。”

弦惊嘀咕了一声,柳残机了然道,“他们是攒着心眼儿呢,等擦完血迹,就有理由去‘帮’公子连夜审问犯人。”

弦惊失笑,“给他们安排一顿宵夜,吃完自然就知道困了。”

*

不过弦惊确实得连夜审问犯人。

他射伤洪大江那几人时都是选的四肢部位,让他们遭罪,但不致死。此刻简单处理下就能拉到公堂清醒受审。

洪大江虽然蠢,脾气却很倔,刚被衙役踹着跪倒在地,就脖子一梗。

“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随便尔等!”

弦惊打量了他一眼,也不和他废话,而是看向他旁边的衙役。

“拖下去,上大刑。另带犯人洪大河上来。”

“是,大人!”

“哎?哎!”

洪大江一脸“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的懵圈样,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那个机灵的衙役一把堵住嘴,衙役又眼疾手快狠狠戳了一下洪大江的伤处,待对方疼得没有余力挣扎时,利落地把人拖了下去。

洪大河被带上来的过程中正好看见自己大哥一脸恐惧绝望地被拖走,背上顿时浮起一层冷汗,心下更是忐忑。

这次不用衙役上脚踹,洪大河一上公堂就很老实地跪下了。

弦惊没急着审他,反倒是让柳残机端来了茶,在公堂上慢慢地喝起来。

他不开口,周围的人自然也不做声,一时间整个公堂上竟然安静得出奇。

洪大河在这种安静中默默地垂头跪着,竟然莫名越跪越怂起来,只觉得自己正被一万双眼睛瞪着,如芒在背。

等到弦惊放下茶杯,突然一拍惊堂木,洪大河被吓得狠狠抖了一下,直接匍匐在地,颤声喊道,“大人,我招!我全都招!”

“嗯,洪大河,看来你比你大哥聪明点。”弦惊满意颔首,问道,“那你先说说,你们在县衙内的同伙都有谁?”

洪大河支支吾吾磨蹭了一会儿,似乎正在义气和背叛之间犹豫挣扎。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

“我说!我说!”

终究还是被刚刚大哥的样子吓破了胆,洪大河颓丧地说道,“是刘田和刘小山,他们是县衙的杂役,负责喂马。”

一旁的周无应略摆了下手,就有护卫自去拿人。

“你们为何要今夜围击县衙?”弦惊轻笑一声,“还说要给我教教规矩,敢问是什么规矩啊?”

洪大河抖了抖,老实交代道,“下午刘小山来给我们报信,说是县衙来了两个大官,还把快死的县令救活了,我和大哥就知道大事不好,然后我们一合计,既然来的人不多,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先把人拿了……”

“人拿了,然后呢?”弦惊催促道。

“然、然后……”周无应突然干咳一声,洪大河被吓一跳,赶紧说道,“然后就用银钱和美人计逼你们入伙!”

公堂上传出几声没憋住的笑声。

弦惊扫了一眼,倒也没追究,只是看着洪大河道,“你们觉得这招数有用?”

“有用!”

洪大河很实诚地点点头。

“之前对官员用过?”

洪大河又点头,“嗯!孙县令就是这么入伙的!”

弦惊瞥了一眼旁边负责记录的张县丞,他正眼观鼻鼻观心坐得笔直。

“孙县令是什么时候入伙的?”

“去年……”洪大河努力想了一会儿,才确定道,“去年秋收的时候,我们毁了稻子,他负责去遮掩,然后我们再去买地。”

“孙县令收了你们多少银钱?”

洪大河皱眉摇头,“我不知。”

“给了孙县令多少钱,你们会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啊,大人!”一听弦惊的声音不对,洪大河赶紧哭丧着脸道,“那孙县令说给钱这事万万不能做账,做了账就容易败露,万一被抓就定会被砍头,我们怎么敢做账!”

弦惊很是无语,只得又问道,“若无账本,你们如何证明孙县令收了你们的好处?也可能是你们血口喷人污蔑朝廷命官,此罪当诛!”

“大人!孙县令真的和我们是一伙的!”洪大河一听罪责,急得不行,“那、那孙县令的婆娘和儿子都还在我们那儿住着呢!”

“哦?”弦惊怀疑道,“孙县令的家眷怎么住在你们那儿?”

“当然是我们……”话说到一半洪大河就知道事情不妙。

“我怎么听孙县令说,是你们掳走了他的妻儿逼他就范,他才不得不配合你们呢?”

“大人!冤枉啊!”洪大河哭诉道,“人虽然确实是我们带走的,但我们只是怕孙县令中途反悔才……而且那娘俩被我们安置在最好的屋子里伺候得好好的,不信您可以带人去看!”

弦惊看向周无应,周无应点了点头。

弦惊暗暗叹气,收受贿赂的账本没有,人也确实是洪大河他们掳走的,若无确凿证据,光凭口供恐怕会难拿捏那个孙县令,还得看继续查下去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洪大河,接下来你就老实交代你们在这洪县到底做了多少恶事,每一件都不得隐瞒,可听明白了?”

“是!大人!”

刚被孙县令的事激了一下,洪大河交代起来也格外干脆,很自觉地从他们回到洪家村后讲起,事无巨细,说着说着竟像唠家常一般穿插了不少废话,让弦惊很是提醒了几次。张县丞跟着记录都写得满头大汗,不得不叫来两个主簿一起帮忙。

等洪大河交代完,县衙外的更夫都已路过了两回。

弦惊颇好心的让人给洪大河喝了几口水,就在洪大河觉得很是受宠若惊的时候,他突然问道,“洪大河,你们是怎么组织那些山匪的?他们抢的银子去了哪里?”

一口水说呛就呛,洪大河猛地咳嗽起来。

弦惊也不催,就等他咳到停止为止,若他能一直把嗓子咳哑了,那也算他的本事。

洪大河当然没这等本事,等他喘过气来的时候就成了一只闷葫芦。

“怎么?不愿意说?”弦惊笑问道,“那你是担心那个人杀了你?还是觉得他会救你?”

洪大河不吭声,倒是显得比刚上公堂时硬气许多。

“你和你大哥再蠢也应该知道,在洪县闹出这么多事定不是长久之计,终有一日不得善了。但如果有人和你们承诺,只要干完这票大的,就会给你们一条完美的退路,找个地方改头换面过上富家翁的安稳日子,你们是不是就信了呢?”

弦惊紧紧盯着他,问道,“但你想想,他有多久没和你们联系了?”

洪大河闻言,似乎还真想了想,然后他的脸色就渐渐难看起来。

“我们来之前他就自己先消失了,现在你们被官府抓住,你觉得他还会冒头吗?”

洪大河的脸色更难看了些。

“你当然可以什么都不说。”弦惊的语气十分轻松,“你不说,我就只能拿你先练练刀法了。据说凌迟之刑最惨绝人寰的一次是将犯人整整剐了三千刀,我的刀法不好,就先从一千刀的水平练起吧。”

洪大河又开始抖起来。

弦惊微微一笑,吩咐道,“那洪大江的刑用完了没?如果还剩口气就带上来。”

衙役听令去提人,弦惊看着洪大河笑道,“为了让你清楚地知道这是个什么刑法,我可以先用你大哥练练手,当然,如果你大哥比你更愿意说,那我就拿你练手,让他在一旁品鉴一下。”

当全身血糊糊的洪大江被衙役拖到公堂上时,洪大河终于崩溃嚎叫出声。

“大人!我说!我什么都说!”

弦惊点点头,最关键的的讯问从现在才正式开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