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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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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端着药碗放在嘴边吹凉,一勺一勺地喂到宁楚楚口中。

少女脸色惨淡,苍白如纸。药汁没喂进去多少,从她的唇边溢出,他急忙取来干净的帕子擦拭。

这样不行……

手里的小勺一顿,宫远徵的耳边染上绯色,他紧张地抿了抿唇。

尽管不是第一次了,可每每贴上她的唇,他还是会心跳如擂,变得不再像是自己,只想沉溺其中不愿醒来。

药汁被他一口一口渡进她的咽喉。

一阵风吹过,花瓣如雪般飘落。

意识处于混沌,五脏六腑灼烧起来,烫得她发出难忍的嘤咛。也正因如此,宁楚楚才得以从望不到尽头的梦魇之中,挣脱了出来,睁开眼睛。

“阿楚?”少年声音沙哑。

宁楚楚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先侧身咳嗽,吐出一大口鲜血。

血泊中央,躺着一小只蛊虫。它密密麻麻的腿脚挣扎着,想要翻面,却没有成功,渐渐地不动了。

蛊毒终于解开了……

她浑身脱力,倒入宫远徵怀中,一直压在心中的大石就此落下。

见她没事,宫远徵紧紧抱住她,脸上布满斑驳的泪水。

所有的情绪一瞬间爆发,遏制不住的心痛同样在刺激着眼膜,汹涌的泪水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少女不说话,轻柔地用唇啄去他的泪珠。

这举动点燃了他心中的火星。

宫远徵伸手揽住宁楚楚的腰身,吻了回去。滚烫的唇顺着气息将她掩盖,占据了全部的视野。

他好像有些失控,缠绵之中,伸手桎梏住她的后脑,不让她挣脱。

唇齿之间弥漫着血的味道。

她被亲得脑袋发晕,分开之后,唇上还是火辣辣的。

宫远徵呼吸凌乱,睫毛簌簌颤动,话里透着委屈:“阿楚,你骗我。”

少年的眼睛里没有责怪,有的只是温柔缱绻的情愫,还有失而复得的欢喜。

心好像被扎了一下,宁楚楚小声地说:“对不起……”

“没关系。”宫远徵拉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一颗心为她而跳动。

他轻眨眼睛:“别再离开我了,阿楚,我承受不住的。”

宁楚楚被他这样小心翼翼的眼神,刺得心脏又酸又痛,扑进他怀中。

“嗯。”她真心实意地向他承诺道:“我不会离开你了,阿徵。”

……

深夜,执刃殿中,灯火通明。

突然冒出来的云雀,宁楚楚的苏醒,还有宫门内斗的事情被长老们得知,迅速聚集了相关人等集合议事。

花长老听闻兄弟内斗的消息,气得连胡须都在颤抖:“宫门之耻!”

宫子羽和宫尚角各持一面说辞,对于云为衫的身份,辩得有来有回。

宁楚楚坐在宫远徵身边,看了一眼云雀,发现她也在看自己。月公子握着云雀的手不放,眼里仿佛只有她了。

她们相视一笑。

“先等等。”雪长老被两人吵得头疼,准备先理清另一件事情:“宁姑娘,你父亲……他为何会与无锋勾结?”

殿内安静下来。

大家都想知道,明明是最可信的多年好友,甚至分别之后也没有断过通信,为何会与无锋扯上关系?

“她才刚醒……”宫远徵忐忑地握紧宁楚楚的手。说起这个,就是又要让她想起那些伤心事,他怎么忍心呢。

“没事。”宁楚楚冲他笑了笑,坦白道:“我猜,他只是嫉妒罢了。他生来就没有任何感情,却知道如何伪装自己。这样的人最可怕了……”

“当他知道羽伯伯当上执刃,江湖之中也只有宫门能与无锋抗衡,他不满足于身为商贾的现状,就动了歪心思,想要坐到更高的位置上。”

宁楚楚平静地讲述着,好像这是与她无关的事情:“所以他私自拿着蛊毒秘册投奔无锋,用妻女充当试验品。无锋要他进入宫门潜伏卧底,承诺会给他高位,他同意了。槐谷的族人虽死于无锋手下,却也和他脱不开干系。”

众人皆是唏嘘感叹,看向端坐的少女时,眼中多了几分怜悯。

“宁姑娘,那你可知,云为衫究竟是不是无锋刺客?”宫尚角抓住重点。

如果宁槐与无锋勾结,那么一起进入宫门的她,或多或少也会知道些什么。

宁楚楚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他的一枚棋子。”

宫子羽顿时松了口气。

宫远徵盯着宫子羽,冷笑道:“阿楚只是说不知道,可没说她不是!”

宫尚角继续将矛头指向了月公子:“我怀疑云为衫是无锋细作,因此前往后山,本意是想将她带回审问,但月长老阻止了我。当时他给出的理由是他研制出一种新药叫作试言草,服药者知无不言、言无不真。我信月长老,不疑有他,然而远徵弟弟撞见了他们的密谋。”

月公子抬起眼:“这都是角公子的主观臆断。我生于后山,在后山长大,此生醉心医学,为何背叛宫门?”

宫尚角看向他身旁的云雀,眼神冷冽,咄咄逼人:“那她又是怎么回事?”

“云雀,是我心爱之人。而且她还救了宁姑娘。”月公子坦荡地回答:“她早已脱离无锋,重归自由了。”

宁楚楚开口:“我可以作证,云雀和无锋没有瓜葛了。”

“善因结善果。”云雀目光闪动:“是宁小姐将我从无锋的牢笼里救出,所以,我就是舍了一条命,也要救你。”

云雀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月长老,当年你明知云雀是无锋之人,却还是心怀怜悯。”宫尚角沉声道:“每一个无锋刺客,你都要包庇吗?”

事情好像陷入死局。

宫尚角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云雀和云为衫,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云雀咬死不松口。

见他竟敏锐至此,就快要戳破真相,宫子羽清清嗓子,放慢语速:“我练习斩月三式遇到困惑,所以派人请月长老前来指教。金繁半夜巡逻,发现了在屋顶鬼祟潜伏之人,随即出手擒拿……云姑娘当晚,根本就不在羽宫。”

没想到他居然公然撒谎,宫远徵气愤无比:“宫子羽,你——”

“够了!不管如何,宫尚角动了刀刃就是大忌,必须惩罚!”雪长老怒喝,决计快刀斩乱麻。

宫远徵怕哥哥受罚,情急之下就要说话,却被宁楚楚拉住。

她对雪长老说:“且慢。其实这事很好解决,现在去找云姐姐,证明她今晚确实不在羽宫,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宫远徵一听,也想到了这最为关键一环。云为衫逃走之前中了他的暗器,就算能够解毒,也必定留下伤口。如此便能坐实宫子羽所说的,全是谎言!

“如此正好。”宫尚角眉头舒展了些,却仍旧对月公子的事情耿耿于怀:“请月长老把审问云为衫的试言草交出来,有没有功效,一试便知。这关乎到月长老的清白,还望慎重考虑。”

月公子淡淡地说:“试言草配制困难,所用药材都非常稀少,都已用在云姑娘身上,暂时没有存货了。”

宫尚角笑了:“药用完了没关系,你把药方写下来,远徵弟弟在医术方面略有造诣,可以立刻配置。”

月公子犹豫一下:“试言草乃我心血所集,角公子突然让我把药方交给徵公子,我确实有些不舍。”

宫子羽也说:“是啊,宫远徵也不愿意把他配毒的方法和解药交出来吧?”

“月长老所言怕是有些逾矩了!”花长老厉声道:“后山雪、月、花三族历来为前山服务,月长老的研究成果就是宫门的成果,理应共享,何谈私有!”

雪长老看着宫子羽,暗示说:“宫远徵的毒药配方都在长老院完整保存,只是不需要向所有人公开而已。”

“没错。”花长老做了评断:“月长老,请立刻写下试言草的配方!”

执刃殿里的气氛更加压抑了,所有人都在看月公子在宣纸上写下配方。

他写完最后一个字,收笔,将宣纸递给宫尚角,宫尚角又递给了宫远徵。

嘴角含笑的宫远徵拿过药方,看了两眼,嘴角的笑容便迅速消失了。他愤怒地放下手中那张还散发着墨气的纸笺,恨恨地说:“他是故意的!”

宁楚楚在他身边看清上面的字:“千灵孢絮、问佛柑、四叶鬼针草……”

“这些全是难寻之物,药房根本没有库存!可恶的是,最后一味还是出云重莲……”宫远徵压着一腔怒火道。

月公子瞧他一眼:“所以我才说试言草制作困难,而且无法量产,绝非存心私藏。”

宫尚角眼含隐怒,目光让人不寒而栗:“没关系。我和远徵弟弟一样可以让人说真话。云为衫现下到底在哪?”

“云为衫中了我的暗器,恐怕很难活过明日……所以,子羽哥哥,你最好告诉我们她在哪儿,放心,为了能够好好审问她,我一定保证她不死……”

“远徵弟弟就不要再血口喷人了。晚膳后,我派云姑娘去了后山雪公子处,帮我要几株天山雪莲,此刻她就在雪宫。”宫子羽必须把这个谎圆下去,能拖一时是一时。

花长老下令:“派六个黄玉侍卫前往后山雪宫,将云为衫带回来。”

宫尚角补充提议:“长老,云为衫若果真是无锋的魑魅魍魉,我怕侍卫们不是对手,不如让远徵弟弟一同前往。我留在这里,接受长老们继续审问。”

“远徵尚未成年,按道理不可以进入后山。”雪长老犹豫道。

宫尚角冷冷发问:“今年宫门破例的家规还少吗?”

花长老正式下令:“奉长老之命,由黄玉侍卫陪同前往,勉强还算情理之内,只此一次,远徵,你快去快回。”

宫子羽道:“我也一同前去。”

花长老还在犹豫,雪长老开口了:“执刃也一同去吧,有个见证,免得只有远徵一面之词。”

宫远徵冷哼一声,牵着宁楚楚的手,领着侍卫就要走,却被花长老叫住:“宁姑娘身体还未康健,先回去休息吧。”

宫远徵却不愿意了,他现在时时刻刻都想把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他怕一个不留神,她就会像上次一样……

月公子不动声色地说:“宁姑娘也需要几朵后山雪莲养身。她也算是宫门的人了,只是去一趟而已,并无大碍。”

宁楚楚与云雀交好,不可能不知道云为衫的身份,但她还是选择帮他们隐瞒了下来。月公子想着,也许她能去后山,有所接应。

花长老按了按额角,今夜真是太不像话了,一个两个都视宫门家规为无物。他无奈摆摆手:“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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