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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同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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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妖力掀起的风浪越来越大,若是不阻止,定要将整个琳琅城席卷。

沉月顶着劲风一步步走来,院门早已变成木渣,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废墟。

而钟肃的凄惨的求饶声掺杂进风中。

“仙君仙君,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点星灯为何会变成夺魂灯。”

“不知道?”少年声音低哑冷漠:“那你就去死吧。”

钟肃求饶的声音逐渐变为喘不过气的徒劳挣扎。

“此阶段重要人物,请宿主阻止其死亡!”

斗篷猎猎作响,沉月抓住门框稳住身体,终于看到少年的背影。

钟肃被他掐住脖颈悬至半空,已无力挣扎。

沉月赶紧上前拽住他手臂,“别杀他。”

子桑祁周身的妖气一滞,随即威压更重,他脸庞微侧,沉月看到他血红的眼瞳。

“别碰孤。”

子桑祁将手上之人随意丢出,钟肃被甩在地上,脸色憋得通红,如一条濒死的鱼般拼命呼吸。

然而子桑祁的眸色愈发血红。

沉月暗道不好,她松开子桑祁的手臂,转头就跑,脖间却一痛,她被人掐着后脖颈拎了过去。

她对上少年冷漠妖异的血瞳,下颌被冰冷的指尖掐住,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

发间猫耳敏锐地感受到危险,颤栗压低。

子桑祁低低呵笑一声,用力捏她的下颌,“真想早点找到点星灯,将你这张面皮剥下来。”

沉月下颌生疼,她出奇冷静,“什么意思?”

子桑祁血瞳睨着她,缓缓说:“你只需知道,在孤找到点星灯前,保护好你的脸。”

他的目光滑过她伤痕累累的手腕,没有一丝动容。

沉月被迫仰着头看他,默了一瞬道:“你会后悔的。”

她琥珀色的眼睛认真盯着他,不曾反抗过。

子桑祁却像是被烫到一样,他的呼吸颤抖起来,力道猛地一松。

沉月脱力跌倒在地,仍心有余悸。

子桑祁竟然疯到利用点星灯寻魂魄,为她重塑身躯!

怪不得他不愿伤到她的脸。

相同的面容有了。

那他选中的承载魂魄的倒霉蛋是谁?

屋外呼啸的风声渐止,柳冕的身影出现在院中。

钟肃像看到救星般,大呼出声:“泽玉仙君,快救我,这位姜仙君要杀我!”

白衣仙君道:“钟城主莫担心,某定不会让你出事。”

他扫过混乱景象,一眼看见狼狈倒地的少女,忍不住担忧道:“阿杳姑娘,可有伤到?”

沉月抬起脸,除了白皙下颌一片嫣红外并无伤口,她摇摇头,“多谢仙君关心,我没事。”

柳冕松口气,警惕看向玄衣少年,他似哭似笑地看着手掌,眼尾染上一片嫣红。

柳冕拔出玉华剑,正色道:“姜祁,你莫要忘记那封书信上,你保证过什么。”

闻言,子桑祁终于掀起眸,“孤的事,轮不到你来定夺。”

柳冕继续道:“还有姜师妹,她若知道——”

话音戛然而止,子桑祁如幽夜间的鬼魅般袭来,肆意妖气浮在匕首上。柳冕以玉华剑作盾,却依旧节节败退。

他心惊,妖皇的修为竟上升如此之快?!

就在他分神的空隙间,赤红的妖气化作龙影仰天长啸,直直攻向他,柳冕只能连连后退。

然而步伐一僵,他停滞不动,少年幽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你还不配提她。”

柳冕退无可退,眼中只剩烈焰般的赤龙,它长啸一声,将眼前这个如蝼蚁般的人族吞噬。

五脏六腑像是移位了般,柳冕吐出一口血,以剑支撑,勉强定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太强了。

至少他现在找不出一位能与妖皇匹敌的修士。

沉月小心翼翼跑过去,扶住柳冕,白衣青年虽重伤,但仍然牵起笑,“多谢阿杳姑娘。”

他说话间牵动伤口,又吐了几口血,脸色近乎惨白。

幸亏沉月有对穴位的记忆,她伸出两指封住他穴脉,防止他因过度失血而死,“不用谢,你还是先别说话了。”

院子几乎变为废墟,子桑祁抬脚踩着碎屑离开,却在听见她脚步声时,头也不回警告道:“若是下次再管孤的事,你的脸便会提前被剥开。”

他的身影消失在风中,沉月充耳不闻,她扶着柳冕起身,冷眼看向仍惊魂不定的钟肃,“钟城主,可否能请大夫为柳仙君诊治身体?”

钟肃恍然惊醒,连忙爬起,“快来人!快来人呢!”

*

子桑祁的那一击极为怪异,柳冕重伤卧榻,表面却看不出任何伤势。

大夫开完药方便离开了。

柳冕唇无血色,却还是强撑着对拘谨的钟肃道:“钟城主,姜师弟的情况特殊,还请城主见谅,原谅他这一次。”

钟肃立刻回道:“这是自然,昨夜只是天气突变,不小心破坏了城主府罢了,老夫已经让人去修缮了。”

柳冕点点头:“麻烦城主了。”

熬好的药被侍女端进来,沉月正准备扶柳冕起身,燕灵突然从门外跑进来,眼中全是对沉月的排斥与怒意。

沉月挑了挑细眉,自觉地走到一边。

燕灵瞪着她,恶狠狠道:“是不是为了保护你,我师兄才会受伤。”

沉月并未接她的话,因为无论说什么,都会被燕灵曲解,还不如当个哑巴。

而燕灵已经完全不管不顾了,她昨夜被子桑祁逼着窃取仙器,高悬的心还未落,便又听说大师兄身受重伤。

急不可耐地过来后,却又看见这只卑贱半妖与大师兄靠得极近。

无论哪件事都能让她心底恶意翻倍。

“你以为不说话我们便不会追究了?”燕灵扬起下颌,高傲道:“别以为白师兄救了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剑试大会过后我们便会离开,而你是半妖,绝无可能与随我们回玄天仙宗!”

对于她的咄咄之词,沉月懒得反驳,她从未想过再回玄天仙宗。

她颔首敷衍道:“你说的对,我的确不会随你们去玄天仙宗。既然你想照顾柳仙君,那我先走了。”

沉月带上兜帽,毫无留恋地离开。

燕灵盯着她纤细的背影,咬牙切齿。

这只该死的半妖,竟如此小瞧玄天仙宗!

身侧传来咳嗽声,她这才压下所有思绪,眼眶聚起泪珠,转身去搀扶柳冕,“大师兄,你不该为了救那个半妖而伤了自己,根本不值得。”

柳冕虚弱道:“与阿杳姑娘无关,你也不许再拿这件事情责怪阿杳姑娘了。”

燕灵攥紧拳头,委屈至极。

都这种时候了,大师兄为何还在护着那只半妖?

因为昨晚狂风暴动,城主府被摧残严重,树木被硬生生拔出东倒西歪,房屋也破损严重。

沉月沿着青石路回厢房,却不想遇见了钟檀香。

她仍旧笑意盈盈,像是不知昨夜之事,“阿杳,过两日便是琳琅城的簪花节,你可想去瞧瞧?”

府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城主都差点遭遇不测,按理说,身为城主独女的钟檀香不可能不知道。

可她依然笑语嫣然,视周围修缮房屋的下人为无物,甚至对她这个外人的态度都要比对钟肃亲近。

思绪千千万,沉月面上却没有展露丝毫,她装作思考的模样,唇边漾出笑意,“正好我还没有见过琳琅城的其他地方,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钟檀香柔柔笑着,亲昵地上前挽住沉月,又拉着她聊了许多趣事。

其中就有关于簪花节的。

沉月方知晓,簪花节同现代的情人节,互相有情意的男女都会在此日表明心意。

簪花节当日的琳琅城,可谓是姹紫嫣红的一片花海。

喜庆且浪漫。

沉月随钟檀香在长街逛着,大多时候都是钟檀香在讲话,说的皆是簪花节因为表心意而发生的事情。

路过一个香囊摊铺时,钟檀香突然停下,她抚过香囊,笑意愈发温柔。

摊主认出钟檀香,吆喝声突然滞住,他假笑两声,试探道:“钟小姐,可是要买香囊?”

沉月拿出灵石,问:“多少灵石?”

摊主小心翼翼看了眼钟檀香,“既是钟小姐,那便不要灵石了,您随意挑便行。”

别把他的摊子掀了就行。

钟檀香笑意未减,摇摇头,“只是想起了些往事罢了。”

她放下香囊转身离开,沉月放下一枚灵石,才跟上去。

沉月看出钟檀香有心事,却不好随便问。

她们路过许多成双成对的男女,如枝头啼叫动听的鸳鸯。

终于,在沉月耐心即将告罄时,身侧响起女子略带忧伤的声音:“我父亲与母亲是青梅竹马,他们从小便互许终身。那时父亲还不是城主,但是我们生活的仍旧很快乐。”

“母亲很喜欢簪花节,因为父亲就是在这一日向她提亲的。自父亲做上城主之位时受到城民夸赞,但不知何时——”

钟檀香语气变得低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父亲变得急功近利,他利用灵器与仙器取得修仙宗门的庇护。”

“但灵器总有取完的那天,琳琅城也会变为凡人城,母亲开始常常与父亲吵架。那时的我还小,只知道他们对我的关注变得很少很少。”

“我便苦习琴棋书画,母亲也会在这时夸上我两日,我逐渐习惯这样的日子,直到那年簪花节……”

钟檀香嗓音哽咽,说的断断续续。

沉月握住她的手,她手心冰凉,丝帕被紧攥着。

钟檀香的情绪这才平稳,继续道:“父亲与母亲重归于好,一起去逛了簪花节,我偷偷跟在他们后面,看着父亲给母亲买了香囊。然而我终究还小,跟到半路便睡了过去,侍女一直在身边守着我。”

“等我醒来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我欢喜的回了府中,却看见房中母亲自缢的身体,她的手中紧紧攥着一个香囊……”

沉月静静听完,她对父母的感情皆在前世消耗殆尽,听完钟檀香的故事后,她未曾有过半点伤感。

待钟檀香泣声消失后,沉月才平静地给出了她的总结,“檀香小姐,所以你怀疑城主杀了你的母亲。”

钟檀香眼角还留着莹莹泪光,听到沉月的话后,笑着否认道:“只是触景生情罢了,父亲与我关系尚好,我怎能怀疑?更何况父亲在得知母亲的死后,整日整夜跪在灵堂中,我又怎能质疑父亲对母亲的感情呢?”

明白钟檀香不欲再继续这个话题,沉月随意指向一个摊位,那摊主手上不停编织着红绳,嘴上还喊着:“同心结,能让您与有情人在梦中相遇的同心结。”

沉月随口问:“檀香小姐,同心结是何物?”

钟檀香笑道:“既然你对同心结感兴趣,我们便去看看吧。”

谁知,后方突然传来女子活泼的声音:“阿杳!阿杳!”

沉月循声看去,一道火红的影子扑进她的怀中,她被撞的后退一步,下意识搂住怀里人。

钟檀香站在一旁,并不催促。

莫茵茵蹭蹭她,幽怨地抬头看她道:“阿杳,我去你给的地址找你了,却发现那院子是空的。”

沉月揉揉她发间柔软的羽饰,解释道:“我现在暂住在城主府,你若是还想找我,便去城主府吧。”

莫茵茵望着少女剔透的琉璃眸,闷闷不乐道:“等一会儿我便要回大漠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沉月轻笑,安慰她:“若是有缘,还可以再次相见的。”

莫茵茵不言语,只是沉默着褪下手腕上的链子,再将其戴进沉月腕上。

手链上镶着一颗湛蓝宝石,漂亮贵重。

“阿杳,这是我最喜欢的宝石,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你千万不要把我忘掉。”

“不会忘了你的。”沉月温声说:“只可惜我现在孑然一身,没什么能回送你的。等下次见面,我一定回赠你最漂亮的宝石。”

莫茵茵眼中放光,期待道:“那你让我摸下耳朵吧。”

“?耳朵?”

“对对对。”莫茵茵猛点头,伸手指了指她被兜帽遮住的发顶,“可以吗?”

沉月僵硬地吐出两个字:“可、以。”

可惜莫茵茵没听出她的抗拒之意,欢欣雀跃地将手伸进白色兜帽中,试探地戳了下柔软的绒毛,她心底忽地生出喜爱之意。

她眯起眼舒服地揉着那只猫耳,“我决定了,以后我的敌人中没有猫妖。猫猫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凶她们呢。”

沉月勉强笑道:“好了吗?”

“好了好了。”莫茵茵收回手,意犹未尽地咂咂嘴,“阿杳,等下次见面,记得再给我揉下耳朵。”

“……好。”

两人又说了会话,不远处便传来男人粗犷的呼喊声:“茵茵,快点回来,我们该走了。”

“来了!”莫茵茵回了一句,又蹭了蹭沉月,旋即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失魂落魄地边走便回头。

莫茵茵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人流中,沉月才生出一丝对离别的复杂情感。

她将这丝情绪压下,略带歉意道:“抱歉,檀香小姐,让你久等了。”

钟檀香感叹道:“没关系,我看得出,那位妖族小姑娘很可爱,也很真诚。”

同心结摊铺围观的人都已散去,钟檀香拉着沉月坐下。

沉月本就是用于转移话题的,但看钟檀香兴致勃勃的模样,她也就随之坐下。

摊铺老板道:“两位姑娘可是要买同心结,可在梦中与情郎相见,整条玄武街只此一家,错过了可就没了。”

钟檀香拿起红色的同心结,问道:“老板,这编织同心结的办法可能教与我们?”

老板脸色为难,“这……”

钟檀香轻挥手,身后侍女拿出一个锦囊放在桌上,老板犹豫着打开一看,竟有上千灵石!

他编织的同心结也就在簪花节这天卖出的多,平时很少有人光临。

钟檀香柔声道:“老板,我们只是想亲自编织同心结送与心上之人。你且放心,我不会与你抢生意的。”

侍女接话道:“老板,这位可是琳琅城钟大小姐。”

这话一出,老板彻底没了疑虑,琳琅城都知道钟大小姐善良爱民,乃是下一任城主。

“这同心结乃是用南玉山的梦蚕所结之丝,再加之自身灵力,便可制成,而后可将其送与心上人,若他也有意,二人便可在梦中相见。”

他颇为得意地将编织方法道出,希望能得到钟檀香的赏识。

钟檀香轻笑颔首,又叫侍从给了灵石。

转过头一看,沉月微颤着睫毛,红润的唇抿起,显然走神已久。

钟檀香捂唇调笑:“阿杳莫不是想到心上情郎了。”

沉月回过神,怔愣过后失笑道:“哪有什么心上情郎,我失了记忆,醒来只记得自己的名字,更别提其他人了。”

她抿抿唇,接过红绳,摊铺老板热情地为她们讲解过程。

钟檀香亦垂着眸认真编织。

沉月在心中唾弃自己,身为城主接班人,钟檀香定不会像深闺少女那般心思单纯。

再者,深闺少女也会有自己的考量。

前世阴谋诡计经历的太多,就连身旁父母也有所图谋,她下意识不相信任何人。

“同心结编织好后,便可以注入灵力了。”

沉月将杂乱的思绪压下,专心注入妖力。

浅绿色妖力如片片柳叶般被注入其中,两个相同的同心结精致漂亮。

老板看了后却摇头道:“姑娘,你所注入的妖力中并无一丝爱意,这同心结算是无用了。”

沉月这才想起,她并没有喜欢之人。

钟檀香鼓励道:“阿杳,别灰心。”

沉月并没有挫败感,喜欢一词对她来说遥远至极,她不曾触碰过边缘,亦不愿触碰。

沉月眸色清冷,开口道:“檀香姑娘,我们——”

话未落,钟檀香突然起身,她走了几步,又回头嘱咐道:“阿杳,你且在此处等我。”

她脚步极快,几息便不见了踪影。

沉月只得收回剩余的话,继续无聊地编同心结,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

她有些烦躁地蹙起眉,清冷面容愈发不可接近。忽然,周身光亮被遮住,她陷进阴影中。

沉月视野中闯入大片金丝线织就的芍药。

他腕骨的金钏叮当清脆,腰身劲瘦,唇红齿白,宛若山林中肆意打雀捉兔的翩翩少年郎。

自他坐下后便没有说过话。

沉月自然也不想与他说话,垂眸继续编织同心结。

摊铺老板察觉两人之间气氛不对,聪明地走到一旁,吆喝同心结。

良久,少年指骨动了动,他拈起桌上的红绳,生疏的开了头:“这是什么?”

“红绳。”沉月头也不抬,“仙君不认识吗?”

“……”他认识,就是不知从何开头。

沉月编织好最后一步,接着往同心结中注入灵力,“姜仙君来找我这只卑劣半妖做甚。”

是他气急时所说的话,子桑祁没想到她会记得如此清楚。

“是要来剥我的脸吗?”

“……”子桑祁咬牙,玉白脸庞闪过一丝羞赧,“孤听说……你失忆了。”

沉月不否认:“嗯,有何问题吗?”

子桑祁又不言语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现在说话的语气有些怪。

他缄口不言,沉月却是好奇:“我与仙君相识的人长得很像?”

“你们两情相悦?还是说,仙君单相思?”

未来得及察觉的心思被说出,少年简直觉得无地自容,又觉得理所当然。

他耳垂发烫,面上生出一层薄红,水润的黑眸无处安放,“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沉月嗤笑一声,“怎会与我无关。”

“我长得与她一模一样,仙君不如将我当作她的替身。”

随着沉月的话语,少年肉眼可见的冷静下来,眸中仿若结出一片寒冰。

“她不喜欢你,自然不想靠近你。而我不同……”

子桑祁寒眸紧紧盯住她,脖颈间流畅的肌肉起伏,几乎是用气音说出口的:“有何不同。”

沉月放下同心结,真诚地与他对视,“我可以抱你,摸你,甚至还可以亲你,仙君想对我做什么都——”

木桌被掀翻,红绳与同心结散落一地,少年如一头发怒的小狮子般胸膛起伏不定,他冷玉般的黑眸沉沉看她一眼,转瞬之间消失在原地。

摊铺老板忧虑道:“姑娘,您没事吧?”

他心想那公子真是不知好歹,这么漂亮的姑娘,在这偌大的玄苍界也很少见,就这么被无情的丢下了。

沉月抬起眸,唇边仍带着浅浅笑意,“抱歉老板,方才那位仙君身患疾病,才会如此莽撞行事。”

摊铺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只是一个桌子罢了。”

沉月捡起地上凌乱的红绳,笑意才隐入,如月的面容上只剩漠然。

她又在摊铺等了会,钟檀香才归来。

钟檀香并无丝毫异样,依然挽着沉月,她见沉月眉间萦绕疲乏,便提议回府。

沉月自然同意。

待她们走了很久后,摊铺老板才在杂乱的红绳间找到两条成功的同心结。

上面一丝浅绿色妖气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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