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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处刑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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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顾无人,一把扯掉墙上的通缉像,女孩低着头跑开了。

她要尽快告知画像的主人唐,此时他们所处的米拉坎主城,已经被皇家军团驻守了。

扫一眼没人尾随,女孩转身关门进了侧室小屋。

“弗兰还没醒吗?安吉斯?”

静坐床侧的另一个女孩忧虑摇摇头。

轻叹一声,女孩转移话题,“瞧瞧他们把你画成了什么。”她说着摊开通缉令给窗旁襟危坐的望着窗外的的黑皮肤青年看。

唐回过头问她:“主城已经有官兵驻守了吗?”

女孩点头:“不过你放心,这里很安全。”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最安全。”另一个女孩也应声。

床上的青年睫毛轻颤两下,缓缓睁眼。

“他醒了!”床边定睛观察的女孩惊呼着起身。

“……安吉斯?”弗兰声音虚弱,眼珠微微转向一旁,“萨里?”

“你先躺着,小心伤口裂开。”萨里走近,将欲挣扎起身的人按回去躺好。

“你们还活着?还是我已经死了?”弗兰喃喃自语。

“傻瓜,我们都还活着。”萨里想起什么,嘴唇微微颤抖,将话吞了回去。

空气充斥着谁都不敢提及的痛楚。

“米勒和奥斯汀呢?”弗兰问。

“老爷子还在昏迷,奥斯汀被关押在天牢里,处刑时间未定。”窗边传来唐低沉的声音。

“我们一直关注着卢比士宫大皇子的动向,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对,你先安心修养身体,这里很安全……但也注意不要四处走动。”萨里说得犹豫。

傍晚屋子里没人,几人一起去了米勒那里。

尽管萨里叮嘱过他好好躺着,但弗兰恢复得很快,虽然大幅动作依旧扯得伤口生疼,不过他可以下床了。

推开房门,外侧是内环形弧度的走廊,窗外落日余晖洒进来,安静祥和。

窗外景色很好,走廊尽头盲区有说话声,弗兰转身打算回房间,却突然愣住,下意识起步朝交谈处轻声走去。

视野前方弧形石质墙壁向两侧缓缓退去,直到露出遮掩其后拐角那头正攀谈的侧影,被落日余晖描绘出茸茸的金边。

“谁?”面朝弗兰这边的青年突然发问。

与他攀谈的阿德利,也顺着他侧身回头看过来。

弗兰立刻收回上半身,背靠在墙壁上,幅度太大,伤口撕痛让他咬紧牙根。

脚步声逼近,来不及避开了。

“三殿下您已经回来了吗?”

突然闯入的声音主人,从弗兰视线下经过,路过他时不动声色吐了吐舌头,迎面拦住了正朝拐角这边走来的人。

不知是否错觉,阿德利比以往沉默了。

静静又听了片刻,撇下对话,弗兰转身回了房间。

没多久,萨里回来了,她长吁一口气,“抱歉,我也不是故意隐瞒,只是大概听说了一些宫里的事,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吧。”

公爵逼婚羞辱三皇子传得沸沸扬扬,坊间经常有人拿这个打赌,猜谁先干掉谁。而银色盔甲下的真实身份,萨里她们也是近几日才知道的,尽管银色外壳下并非公爵本尊,但毕竟两人有过正面的交锋,难免不留下反感,出于这种体谅,才没有告诉弗兰这里是三皇子的领地。

“其实三殿下是个不错的孩子,希望你不要迁怒他,”萨里边说边观察弗兰的表情,祈祷没有触发任何不愉快,“这孩子救过我和安吉斯。”

她说着拉开椅子坐下,望向窗外,缓缓讲述了当年被抓后所经历的一切——

被抓后众人被投入地牢,某天夜里,她却被杂乱的脚步声惊醒。

一群人里领头的那个,端着烛火,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脖子扯成一道弯曲待宰的天鹅颈,那人在端详萨里的脸,随即点点头,拖起她一把推到随从身上。

如同屠宰场被人相中的猪猡,她被五花大绑,她身旁还有比她先一步被绑起来的露娜,随后是安吉斯。

三人被带走,也不过是转移到了新的陌生地牢。

没多久露娜被他们带出去了,再被送回来时,一起被关进牢里的是个生面孔黑头发少年,右脸满是血迹,后来两人才知道他叫洛斐尔,宴会上为露娜出头得罪了某个公子哥而被挖去了右眼。

隔天上午,阿德利就出现了,站在对面牢房门口跟里边的少年对话,临走前突然来萨里这边牢房打了招呼,承诺一定会救她们出去。

那时萨里她们并不知道阿德利的身份,听到他说话,只觉得很久没晒太阳了,突然很想念阳光。

那时阿德利年纪尚小,没有实权,等他第二次来时,露娜已经被带走了,说是参加舞会演出。

阿德利安抚让她们放心,他会想办法,萨里原本并没有抱太大希望,然而他当晚真的派人来将三人偷偷带了出去,并叮嘱随从告诉她们在马车上等待,会把露娜也一起带回来。

她在马车上才知道那个金发的漂亮少年正是三皇子。

随从告诉她们,露娜是被送给了卜西公爵,关押她们的正是卜西城堡的地牢,而此时大殿正厅里正在举办假面舞会,三皇子会趁乱将露娜带出来的,让她们放心。

然而马车并没来得及等到露娜,因为地牢士兵们的追赶,随从立刻调转马头先送她们离开了,后来因为追杀,几人下了马车,跟随从也走散了,甚至没来得及告诉三殿下,她们还有一起被抓来的其他族人。

那后来,萨里跟安吉斯两人在城镇里邂逅了一个兵卫,受到了很多帮助,直到某天在城镇里偶遇三殿下,才得知她们一直躲躲藏藏的领地领主,正是阿德利,而他也随后告知了她们露娜坠落的消息。

“弗兰,我很抱歉,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萨里的声音在发抖。

……

托比·沃伦自小便成了阿德利的警卫人员。

他的母亲是先代皇后的贴身女仆,所以即便是从小弱不经风的他,竟也获得了竞选三殿下警卫人员的机会。

和一排生龙活虎的候选们站在一起时,托比本已做好了滥竽充数后被淘汰的准备,结果却意外被选中了,当时的他只当是走了狗屎运,直到后来和三殿下相处多了,才逐渐摸清了当初选中他的用意——三殿下不喜欢被人跟着——所以才选了他这个跑几步都会气喘吁吁的小菜鸡。

尽管揣摩出的这个结论让他备受打击,但托比却依旧暗自崇拜着他的主人,如同一道解不开的令人着迷的数学题,尽管总是想方设法将作为警卫的他甩开,却又会在他因失职跟丢主人而被训斥时突然出现帮他解围,明明时常露出嫌弃的表情,却又会在他犯傻时露出好看的笑,甚至出行时会将马车让给他坐,是一位时不时就叫他受宠若惊的主人。

想成为三殿下那样的人。

托比趴在拐角墙壁上,双眼放出痴迷的光,远远观望着走廊窗前的金发侧影,这是他长期摸索出的不会打扰到主人的安全距离。

“比起警卫,你这样更像个偷窥狂。”

托比脸一红:“你别总是揶揄我,安吉斯,我只是在担心三殿下。”

“若不是你我已经成婚,我一定会以为你在单恋三殿下。”

安吉斯凑到托比肩上,也跟着朝前看,半晌,笑呵呵瞄了托比一眼:“也不怪你。”

安吉斯是托比带回来的,两人无意间相识,却没想到她跟萨里两人竟然跟三殿下也有些渊源,不过托比并没过多打听过三人是如何认识的,他隐约能察觉到妻子身份和过往的禁忌,所以不愿揭她伤疤,但早在小教堂婚礼宣誓那刻,他就暗下决心要默默守护。

“三殿下最近心事很重。”托比担忧地说。

准确说,他觉得三殿下像是失去了生机,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虽偶尔仍能看到他笑,但勉强维持的嘴脸弧度更像是为了安抚周遭的关心者。

“先帝去世,二皇子失踪,再加上被人横刀夺爱,想必颇打击。”

“横刀夺爱?”托比越听越懵。

安吉斯托点头分析:“尽管跟艾梅西娅小姐两人的婚约开始于逼迫,但日久未免不生情,所以在一个懵懂开窍的阶段突然又被横刀夺爱,那个人还是他的兄长。”

托比了然点头,妻子给出的解释让他豁然开朗,“不过最近带着女儿登门造访的贵族又多了起来。”尽管大多都被他像以往那样拒之门外,但总有无视眼色纠缠不休的老狐狸,让托比为之头痛不已。

“这不是好事吗,新的邂逅也好冲淡过往。”

托比犹豫了,他了解三殿下的脾性,擅自放人进来只会定义为自作聪明而拉低观感,他不想三殿下对自己有任何负面评价。

所以,当那只难缠的老狐狸伯爵再次带着两个女儿登门造访时,托比还是将人拦住了,但安吉斯却意外现身——

“我在西花园里见到三殿下了,你们要去向他问好吗?”安吉斯俏皮眨眼,又伸手拦住老狐狸伯爵,“不过仅限女孩子们一同前往。”

“喂……”托比欲言又止,妻子却俏皮朝他眨眼:“托比是我们的护卫所以可以一起去,你不是也很担心三殿下的精神状态吗?”

……

一行人在西花园入口不约而同停住了步子,不远处,毫无防备的背影立于玫瑰花丛前。

空气里除了花香,还有一丝谁都不敢率先打破的静谧,除了始作俑者——

“三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安吉斯入戏极快,无辜的表情,就好像这真的只是一次散步途中的偶遇。

阿德利迅速看了托比一眼,后者心虚地别开视线。

“我跟朋友们散步路过,打扰到您了吗?”安吉斯问。

“我在这里才是,会扫你们的兴吧。”

阿德利错过请安的两位伯爵家小姐,正打算离开,却被拖住了后衣襟。

“等等,三殿下,既然这么巧碰到了不如一起?”

安吉斯笑得无害,其余三人对她的冒犯瞳孔地震,好在这位三皇子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跟她计较,不过对她的提议也同样没什么回应。

“托比说他很担心您,”突然被提到名字的人红着脸慌张摆手,安吉斯笑着继续说,“大家都一样,所以您心中有什么郁结,不妨说出来,也许我们可以提供微不足道的帮助?”

沉默半晌,阿德利抬眸看她,“可以跟我讲讲弗兰吗?”

“什、什么?”飘忽的视线来不及掩盖猝不及防的惊讶,“哪个弗兰?”安吉斯舌头险些打结。

“你认识的那个。”

安吉斯逐渐冷静下来,尽管仍理不出头绪,但直觉告诉她,至今对三皇子的推测在哪个环节上也许出现了偏差。

瞥了眼尴尬被晾在一旁的两位姑娘,安吉斯皎洁一笑,“作为交换,陪我们走走吧,之后您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您。”

……

托比从刚才起就一头雾水,但意外的是三殿下竟然真的答应了散步邀请,尽管仍跟几人保持着几步远只懒散得跟在后头,但好在女孩子们有意在活跃气氛,才让裹足般的尴尬氛围减少了几分。

“三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喂、米莉,你这样太直白了啦!”

“有什么关系嘛,这样方便我朝三殿下的理想型努力。”

“做自己就好,不需要为他人而改变,”阿德利说,“而且,我有喜欢的人。”

好直白的拒绝,托比已经尴尬到眼神乱飘了,安吉斯拍拍他背示意他莫慌。

“我以为三殿下会更委婉些呢。”

“那跟我们聊聊她的事吧?”女孩们释怀得很快。

阿德利停在一株玫瑰枝丛前,像在回忆什么,“我对他并不了解,他的过去,他的喜好,甚至名字都是最近才知道。”

如果不是问了洛斐尔,也许至今他仍不知道弗兰名字,比起这个,他更后悔的是没有提早察觉洛斐尔与整件事背后的纠葛,这样他可以更早地深入事件施以援手,而不是天真地以为送走一个人就可以保他周全。

另一边,安吉斯和托比面面相觑,两人正飞速思考着别的问题——

名字才知道不久?艾梅西娅不是真名吗?

安吉斯扶着下巴整合着对阿德利感情纠葛的合理推测,猝不及防耳边又传来一句——

“所以才想打听关于他的更多事。”阿德利说。

安吉斯快速眨两下眼,扶着下巴的手缓缓放了下去。

她有时会恨自己反应太快。

……

安吉斯在弗兰房间外徘徊,直到门被推开:“你已经在门外转了半个小时。”

“抱歉,吵到你了吗?”

弗兰轻咳两声又止住了,大概因为扯疼了伤口,他从房间走出来,嘴唇略苍白。

安吉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关于阿德利的事,说出来也许会吓到弗兰,所以不如让它烂到心里。

然而,次日当她再次来探望弗兰时,察觉他正在窗前发呆看着楼下,于是安吉斯并没有出声打扰,而是蹑手蹑脚来到他身后,顺着他的朝向,一阵风吹过,楼下不远处的路过的灿金色脑袋格外引人注目。

不会吧?怎么可能?

安吉斯脑袋里立刻划过问号,这困惑的情绪困扰了她很久,直到下午迎面撞见阿德利,两人打过招呼,安吉斯突然拦住他问:

“您那天说的话,是否是我理解得有问题。”

“你是怎么理解的?”

“您喜欢男人?”安吉斯试探问。

“喜欢男人……”阿德利低头,“不,只是喜欢的人正好是。”

安吉斯本打算继续追问时,却被突然闯入的声音打断对话——

“公告!处刑公告出来了……”托比气喘吁吁跑过来,“三天后,他们要处决奥斯汀。”

……

处刑前的三天,布鲁恩照例巡视地牢,然而就在他离开不久,地牢就被潜入的蒙面者突袭了两次,然而好在聪明如他,早就将犯人转移他处。

他甚至不介意把这两次无伤大雅的袭击分享给弟弟阿德利听,并观察弟弟的反应。

市区最繁华的广场,四周高看台上,贵族们伸长脖子翘首以待,舞台中央即将上演魔女的处刑。

火刑架上,待宰的羔羊紧闭着双眼。

布鲁恩撑着脸,百无聊赖打了个哈欠,火刑架上的并不是本次唯一的犯人。

准确说,她只是个诱饵,一个诱骗她同族余孽的鱼饵,当然,如果时机恰当,说不定会有更大的鱼上钩,布鲁恩斜了眼几步远处仍冷静如雕塑的阿德利,就是不知自己这个弟弟能忍耐到何时。

看台四周人声突然收住,目光齐刷刷投向广场一侧出现的三个面具人,鬼面獠牙,为首的举着火把,另两个虔诚护送。

这是一场万众瞩目的仪式,势将用圣火净化邪恶的巫族灵魂。

步伐推着圣火一步步逼近,四座屏息。

早已等候的行刑人、高举双手欲接过圣火,却猝不及防被火焰两侧护送的使者摁倒。

四座皆惊,阿德利倏然起身,布鲁恩勾起唇角。

广场中央,火炬安静躺在地上滋啦燃烧,刀刃斩断麻绳,火刑架上奄奄一息的少女跌落于等候她的臂弯。

偌大的广场,一隅传来伶仃的掌声,四座寻声望去——布鲁恩低笑着走到看台边,抬手一挥,看台架起一圈弓箭,箭矢对准广场中央,将四人生还的希望全盘堵死。

而他身后,早已乔装潜伏在暗处的暗杀者抽出匕首。

“布鲁恩!”

几步远处,阿德利的声音按捺着怒意,与暗杀者匕首的锋刃同时抵达所指。

被锋刃胁迫的大皇子缓缓举起双手,为场上刹那的混乱按下暂停。

无视颈间锐利的杀意,布鲁恩仍有余闲跟弟弟搭话:“真稀奇,居然直接喊哥哥的名字,还是说你对我处刑犯人有意见?……但也用不到叫人用匕首指着我,这岂不是跟通敌没两样?”

“大殿下,这帽子可不能乱扣。”坐席上的官吏连连摆手。

“还是说大殿下您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身后的人是三殿下的人?”坐席上的官吏连连摆手。

“很简单,”布鲁恩微微一笑,“常出现在三皇子身边的就那么几个,想必大家都认识。”

他话音落地的瞬间,突然反手揪住身后手臂猛地一扭,凭借身高优势与身后暗杀者对调了位置,两人的胁迫立场也瞬间交换反转。

“卸掉他的伪装你们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布鲁恩用粗壮的胳膊将人牵制住,边说边一把揪住暗杀者的头发扳起他的脑袋,另一只手伸向对方面罩,正对面阿德眯起了眼。

面罩下的暗杀者挣扎得更剧烈了——托比擅自参与了妻子和她族人的营救行动,隐瞒阿德利的本意是不想将他也牵扯进来,却不想自己竟成了皇权纠葛里最大的隐患。

“谁敢动,我就要了他的命。”

一柄短刀从阿德利颈后绕至喉前,暗哑的声音携带着阴沉的气压、将场内的喧嚣瞬间盖过。声音明明只从阿德利耳根后发出,却压迫到在场每个人的鼓膜前。

“这个声音,难道是?”现场有人率先反应过来。

“布鲁恩殿下,还请劳烦您放开我的同伴。”沙哑的声音说,“还是说,您觉得您的弟弟抵不上一个暗杀者的性命。”

堪堪停在半空中的手,此时只距扯下的面罩分寸之隔。

“也对,”沙哑的声音嗤笑两声,“毕竟都是皇位继承人,想要借刀杀人也正常。”

事不关己的人随意就揭开了暗流涌动的小心思,琐碎的细语随即将对峙双方包围,这是一场舆论的战争,布鲁恩笑了笑,松开手推了一把。

“那么接下来,您觉得,阿德利的命是否值得您下令将箭矢收起来?”

“不要得寸进尺!”布鲁恩身后,上尉波那多皱眉上前一步,却被布鲁恩拦住。

大皇子抬手压了压,压住了窃窃私语,压下了围栏一周搭起的弓箭,却唯独压不住自己唇角的笑意。

托比瞅准机会,立刻拴紧绳索,翻出围栏去广场接应,几人踉踉跄跄仓皇离去。

待几人踪影消失,这边短暂静默的众人才重新收回注意力——

“路让开,后退。”沙哑的声音说。

士兵们面面相觑,直到布鲁恩挥挥手,众人才自觉退散两侧。却仍有立功心切的士兵,在两人退至中途时从背后跃起偷袭,也不知错觉与否,攻击的刹那,人质有所察觉迅速抵着胁迫者后退半步,瞄准的要害的剑堪堪刺偏。

“都让开,是想让我死吗?”阿德利厉声说着,反手抓住了胸前禁锢他的手,似是担心那只持刀的手下一秒就会要了他的命,而他的担心显然并不多余,随着话音落下,他的颈部有血渗出。

显然,刀锋骤然渗出的鲜红比言语警告更加有用,谁都担不起任何闪失的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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