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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渣了反派后我渡劫成佛[快穿] > 第23章 渡我

第23章 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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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府的书房内,裴殊正看着手中的书信,杜若站立一旁,道“佛女去了天牢,我已让阿魏跟着,天牢那边也打了招呼,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就被从外给推开了,杜若微微蹙眉,回过头见是阿魏,便道“你如今是越发没有规矩,这里不是边关,书房重地,进来为何不敲门”

阿魏脸色凝重,杜若也敛了神色“发生了何事”

杜若说完只见阿魏扑通一声对着裴殊跪了下来“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

裴殊闻言抬起头,眼神很冷,指尖缓缓收紧书信被他下意识攥的起了褶皱,他声音极淡又极冷,道“说”

阿魏飞快的把方才遇到的事情同裴殊讲述了一遍,杜若听完心下松了一口气“那你跪着又是作何”

“我,我杀人习惯了一剑封喉,血涌出来时不甚,不甚溅到了佛女的衣摆之上,求主子责罚”

裴殊猛地站起身,椅子被突如其来的惯性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下颌紧抿,一言不发的就往屋外走。

杜若恨铁不成钢的用眼神剜了阿魏两眼,道“还不跟上!”

夜风猎猎,月色下裴殊的玄色衣衫被风吹的鼓胀,□□的汗血宝马在黑暗里穿梭,像是察觉到了主人焦急的情绪它一路疾驰跑得飞快。

裴殊轻车熟路的找到神弥所在的院中,望着窗棂透出来的点点光亮,他停下了脚步随后又小跑着到了近前二话不说直接推开了门。

屋内烛火燃的正旺,神弥正好端端的坐在一旁低眉抄写着经书。

裴殊只觉得自己不安躁动的心在这一瞬间又恢复到了原位,他声音低哑,带着些许颤抖“怎么不睡”

平日神弥都是戍时就寝,这个时候已然快到了亥时,她放下手中的笔,道“我在等你”

她也不确定裴殊到底会不会来,但总觉得他今晚回来。

房内又安静了下来,只有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微弱噼啪声,裴殊一走近屋内视线便往她的衣摆尾上看去,灰色整洁的僧衣哪里还有阿魏所言的血迹。

神弥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有些不明所以。

她问“怎么了”

裴殊漆黑的双眸闪了闪,像是夹杂着万千情绪,他轻声说“无事”

屋外阿魏急得在原地直打转,时不时伸长的脖子往里瞧,他很是忐忑“你说佛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杜若比他镇定许多“若是佛女出了事,你觉得主子还会如此气定神闲的坐在屋里吗”

“也,也是”阿魏自我安慰“可能是主子过于小题大做了,不过是沾染点血,能出什么事”

杜若闻言冷哼了两声,凉凉道“这话若是被主子听到,你不死也要褪层皮”

自从上次佛女昏迷,裴殊就十分执念的认为是他带神弥见了血,污了她身上的佛性所以才导致她一直昏睡不醒。

包括上次武安侯府内的刺杀,清洗干净的石板,无一不证明了主子对于此事有多么在意,就连他自己见佛女的面都少了许多,因为什么,不言而喻。

天色微亮,神弥吹灭了屋内的烛火,她作息向来规律陪着裴殊没头没脑的枯熬了这大半宿早已困倦。

她出声赶人“我困了”

裴殊看着她一向清明平淡的双眸此刻蕴了些许水气,带着毫无掩饰的困倦失神,这种没由来的信任感让他心头微痒,他下意识转了转手腕,感受到腕间圆润的珠子滚动这才让他稍微缓解。

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微微侧头,道“若是有事可让阿魏找我”

神弥迟疑了几秒钟才想起他口中阿魏指的是谁,下意识点点头,应声道“知道了”

杜若和阿魏守在门外,一见裴殊从房间内出来阿魏很自觉的闭上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去领军棍”裴殊道。

“是”

杜若道“已经查清楚,昨夜来刺杀佛女的人是荼庭宵的夫人胡氏雇来的,至于原因,我想这和佛女未出家前的前尘往事有关”

杜若的话点到为止,关于佛女的事情裴殊很是忌讳他们私下乱查,先前不明白,后来他也逐渐琢磨出味来,男人的占有欲有时候真是令人发指。

裴殊回头看向那间熄了灯的窗棂,问“荼章现下如何”

“万事俱备,但凭主子吩咐”

荼章是荼庭宵的嫡子,也是胡氏唯一的儿子,胡氏对这个儿子当真是捧在手中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对他皆是百依百顺。

时间一长,自然就沾染上一些坏习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荼章这条线早在裴殊还没有回京之前便早已布下,如今也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去办吧”

杜若语塞,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毕竟事关佛女的家人,这个办是小惩大诫还是斩草除根。

裴殊似是看出了杜若心中所想,他双眸微眯眼里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鸷,但说出的话却又平淡到了极点“招惹了她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翌日,吏部尚书嫡子荼章因赌红了眼而杀人的消息不胫而走,而他杀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太傅的嫡长子。

太傅老年得子,还未享受天伦之乐便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能善罢甘休,直接一旨御状告到了金銮殿前。

太傅在吴魏还不是皇帝时便做了太子的老师,他在吴魏心中的分量又岂是一个两头倒的荼庭宵可比。

两人对恃御前,太傅佝偻着身子跪在吴魏脚下,声声泣血“老臣伴君三十余载,从未开口求过陛下什么,如今老臣便是豁出这条性命也要那竖子一命还一命!”

荼庭宵虽已年过四十但容貌依旧保持了年轻时的俊朗,一身朝服加身更显不凡,但此刻他很是狼狈的贴在地面之上,额上的汗水滴落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他道“太傅息怒,这一切皆是竖子之过错,我定让他”

太傅一挥衣袖“不必再说,我只要你儿子为我儿子偿命!”

吴暮走到大殿中央,道“按我麟朝律例,荼章当斩!”

吴庸最近一直不得志,他不是很想帮荼庭宵,但是但凡能够让吴暮不痛快的事情他便乐意从中阻挠,再加上太傅是太子一党,如此落井下石的好时机他又怎能错过。

“太子此言差异,荼章虽有错,但罪不至死,他们二人以自身性命为赌注,是签了字画了押在场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俗话说愿赌服输,不能输了以后便仗着自己的身份要对赌着与他陪葬,这又是那种道理”

“我虽心疼太傅的遭遇,但输就是输,他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付出了代价荼章又何罪之有”

荼庭宵闻言冷汗都下来了,他连忙出声阻拦“二殿下慎言”

大殿之内火药味弥漫,吴暮和吴庸无声对望,压抑的氛围让在场所有人都静默不言。

在这让人心悸的静默中,一声嗤笑响起,所有人都转头望向看出声音的人,裴殊微微歪头,眼中满是戏谑“二殿下言之有理何须慎言,输就是输”

吴暮不悦的蹙起眉,看来这裴殊当真是无法拉拢,既无法为他所用老老实实便也无妨,但他总觉得这人过于高调,甚至在这高调之中蕴藏着他无法摸清的危机。

吴庸眼睛一亮“施将军也这样认为”

裴殊不说话,唇角勾着笑,这笑在吴庸看来莫名的诡异,他有些不寒而栗,瞬间禁了声。

此时一个年轻的小太监步履匆匆的走到吴暮身旁把一封信递给了他,并低声道“太子殿下,这是门外您的属下托奴才转交于您,说是十万火急,让您务必立马亲启”

吴暮接过了信,只觉得自己属下办事不利,有何事不能等他回去再说,但眼下裕德帝也把目光投向了他,深沉的眼神里那抹一闪而逝的怀疑被他看的分明。

无法,他只好打开了那封信,但一瞧便不自觉倒吸了一口凉气,越往后看他整个人便绷得越紧。

吴魏心中疑惑,到底是何事能让他这个从不喜形于色的太子露出这副表情。

吴暮看完后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目光宛若刀子一般看向吴庸,眼里的怒火像是直接要把他给吞吃了。

“请陛下过目”

吴庸听吴暮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这吴暮是什么意思,为何要用这种目光看向自己。

他心中的恐慌在吴魏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以后达到了顶峰。

吴魏怒火攻心手指着吴庸,下一瞬一口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他瞪大了眼不甘的倒在了龙椅之上。

“陛下!”

“皇上!”

“父皇!”

金銮殿上随即乱成了一团,吴暮在查探了吴魏还有鼻息以后,立马指着吴庸对周围的人说道“给我拿下他!”

禁卫军一拥而上,很快便把吴庸给控制了起来,他大怒“放开我,吴暮你凭什么这么做,我要向父皇参你!”

吴暮眼神极冷“三皇子吴庸私造兵器,贩卖私盐,意图谋反,今证据确凿押候昭狱等待发落!”

“另,缉拿三皇子同党何海归案!”

金銮殿外一拨一拨的禁卫军涌来,裴殊闲庭信步旁若无人的自台阶而下,午时阳光正好,金灿灿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闭目抬起双臂,脸上那道骇人的伤疤也仿佛在阳光下活了起来。

他轻笑出声,话里是愉悦的疯癫“乱吧,都乱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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