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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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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之后郑柔若被爹爹抱着走出漪澜殿,看着太后和贵妃难看的脸色,默默在心里唱着欢快的歌谣: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美滋滋,爹爹威武,竟然连太后都得避其锋芒,万岁爷也帮着爹爹说话,她究竟投生到了什么样的人家啊。

郑柔若一脸幸福不解释,看着美人爹爹直笑,抱大|腿,抱上大|腿往后想怎么作就怎么作,在顺天府能横着走。

“咱们家的小柔若看了场热闹,这是开心的意思么?”郑皋看着软软的闺女在怀里做反,和宋嫣然夫妻两人相视一笑,只是还没等宋嫣然说什么,他就赶紧把郑柔若放在夫人怀里,拿起帕子捂着咳了起来。

宋嫣然顿时焦急不已,一手抱着郑柔若,一手轻轻拍着夫君的背,期间抽空他倒一杯水推过去:“夫君,水温正好,你快润润喉咙。”

说着还不忘埋怨太后和贵妃:“我就说他们承恩公府的教养有问题,为了他们那点子人尽皆知的私心,竟然把你召进宫里,顺天府谁不知道咱们郑府的儿郎身子骨不算康健,得细心养着,偏她们家一家得势便猖狂,我倒要看看一个靠外门手段爬上去的太后,这荣宠能延续多久。”

宋嫣然说起承恩公府简直怒到极点,就连万岁爷都不会这么折腾夫君,他们竟然敢如此,万一夫君受了寒有点什么该怎么好?

“好了,你既知道她猖狂不了多久,哪里还值得咱们主母气性,是不是?看把为夫的嫣儿委屈成了什么样子,为夫这心都要碎了,咳咳咳……”

郑皋明明长着一张清冷绝尘的脸,说出来的话却无端有些旖旎,就连郑柔若都由一脸担忧变成了撇嘴爬到一边,不打扰他们夫妻两个调|情。

还真别说,她这美人爹爹都磕成这样了,还不忘调|戏她娘,没看她娘那脸红的呦,比晚霞还要好看。

一家子开开心心,郑皋抱着宋嫣然,宋嫣然抱着郑柔若,歪着头靠在郑皋肩膀上,掰着手指头数着明儿个大年初一给大家的红包和给晚辈的赏赐,正是其乐融融的时候,郑柔若咿咿呀呀给娘亲助兴,就听到马车外传来声音,急促且着急。

“什么事不能回府再说?”郑皋冷声问道,低头摸着郑柔若的小脸动作轻柔。

“大人,出事了,五夫人母亲病重,五夫人带着八少爷回去见最后一眼,却在经过郊外的时候被贼人射杀,五爷听闻消息昏了过去,但是据属下所知,五夫人母亲并无病重。”

“旻儿,快回府。”宋嫣然一听这话立马着急起来,冲着车夫命令道。

却被郑皋打断,“等一下,给我牵匹马来,我先去现场,以免让敌人有毁灭证据的机会。”

“夫君……”

宋嫣然脸上全是担忧,却说不出来阻止大的话,郑府五兄弟同气连枝,关系自然亲近,现在五弟妹和八侄子全都丧命,她如果拿夫君的身体说事,那多让人寒心。

更别提八侄子的夫人一年前难产去世,五房如今只留下一个不知世事的侄孙和五弟。

“还是我去吧,你带着柔若先回府。”

“我去,咱们府里不干净,你回府先整顿五房的后院,看是谁吃里扒外,找出来乱棍打死!咳咳。”郑皋简直怒极,侍卫刚牵马至马车旁,他只来得及嘱咐这一句,便打马离开,寒风中郑柔若还能听到自家美人爹爹咳嗽的声音越来越远。

郑柔若抬头对上自家娘亲担忧又和美人爹爹相同的怒气,想了想,抬起小胳膊慢慢在娘亲胸口上下摸着,仿佛是给她顺气模样。

宋嫣然低头看着小闺女这般懂事,叹息一声,伸手把郑柔若摁进襁褓中低声说道:“闺女,今日委屈你一下,咱们得赶紧回府。”说着把襁褓拢在怀中,从腰后拿出一柄匕首,割断连接马车的缰绳,给车夫留下一句自行回府,便带着郑柔若打马朝着郑府急速而去。

来时的漫长对比着归家的急切,这急切中除了愤怒,便只剩下忧虑。

宋嫣然带着郑柔若一路风驰电掣回到府中,率先把缰绳递给下人,赶紧吩咐赶来的弟妹们:“赶紧把红布红灯笼撤下去,莺儿和雯儿,你给俩五弟妹和八侄子把后事办好。”宋嫣然对二弟妹和三弟妹如是交代,见她俩点头离开,扭头对着四弟妹说道:“阿偌,最近你掌管府中事务,我去五房那边整顿后院。”

宋嫣然眸中爆发出锐利的光芒,恨不得将背后之人千刀万剐也不能解决心头之恨,将府中一切事物交代给四夫人昌偌,她看郑柔若抱着自己不离开,索性也没纠缠,抱着她径直朝五房走去。

宋嫣然自进府开始,身后便浩浩荡荡跟了一群人,光是膀大腰圆的嬷嬷就足足有三十人之多。

郑柔若被娘亲抱着在府中穿梭,府中的雕梁画栋一点没吸引过去她的目光,整个竖着趴在娘亲肩膀上,小眼睛死死盯着身后的嬷嬷队伍,好壮观。

郑柔若就维持着这么一个姿势,一路和娘亲到了五叔的院子中。

宋嫣然作为长嫂,大晚上的进弟弟院子里显然不合适,只在门口询问刚出来的成老大夫:“成老,五弟怎么样?”

“唉,怒急攻心,气不顺、肺火郁结于胸,好在小五晕过去之前吐出来一口血,这才能撑到老夫赶来,刚刚已经针灸过,他大约半个时辰便会醒来。”

“辛苦成老,您老快回去休息吧。现在已经是初一了,这大过年的,难为您了。”

“唉,你也是,注意身体。”成老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收拾好药箱,没再多说什么,这人怎么就连好好活着都这么难呢。

宋嫣然听闻郑旻没有性命之忧,终于松了一口气,满脸感激,亲自送成老出了院子。

等再转过身来时,脸色已经如同黑云压境,阴沉可怖的不像话,目光从左到右看遍整个院子,见五房下人们温顺的跪在地上,却没有任何心软,只朝着身边嬷嬷和侍从厉声道:“把五房所有伺候的人全都抓起来,挨个排查,有任何错处或者相互勾连,一个都不能放过。我倒要看看,哪个活腻了,竟然敢欺上瞒下背叛主子,若有包庇或者徇私者,与判者同处,杖杀!”

宋嫣然今天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叛主,低头看见闺女生龙活虎没有丝毫不爽,也不进屋里,直接坐在红饶让人搬出来的椅子上。

娘俩就这么顶着漫天大雪,看着院子里一个又一个的下人被带进屋里审问,换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整个院子到处都是下人被打板子发出的哀嚎声。

直到有人挨不住,终于松口:“夫人,是耿嬷嬷。”哀嚎的婢女满身是血,只尖声道。

她不过是存着勾|引八爷的心思,多往书房里送了几次汤,尽管八爷从来没给自己好脸色,还把自己调得远远的。可她还是没胆子背叛主子啊,她全家的卖身契可都在主子手里掐着,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现在也顾不得是否攀扯小公子的八爷的奶嬷嬷,眼见求饶不管用,在大雪地里被杖责,脑子也清明了许多,终于想起来一件事儿。

宋嫣然听到这个回答,目光锐利猛地看向八侄子的奶嬷嬷,她正在站在自己身边,自己突然看过去,很容易看到她脸上有来不及掩饰的慌张。

“堵嘴。”

红饶立马带着两个嬷嬷把八爷的奶嬷嬷摁住,再紧接着把嘴堵住,不顾她呜咽声,一脚用力踹在她膝盖后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一串动作行云流水,宋嫣然这才让人放开受刑罚的婢女,见她跪在自己面前浑身哆嗦,冷声道:“知道什么仔细说一遍,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不是随意攀扯别人,不然耽搁我寻找真凶,你也讨不了好,你说是吗?”

“是,夫人,奴婢明白,奴婢没有瞎说,耿嬷嬷的儿子欠下五百两赌债,赌坊的人说如果不能及时还上,就要剁掉耿嬷嬷儿子的手脚。今晚是除夕,夫人又和大人带着大小姐进宫,五夫人心善,可怜奴婢们天冷守夜,让大厨房给咱们做了点好吃的,奴婢一时贪吃吃多了些,连着出了几次恭。”

越说越起劲,就连声音都嘹亮了几分,眼睛明亮,看到耿嬷嬷不断挣扎呜咽,显然是想分明一番,继续道。

“奴婢看得清清楚楚,当时是耿嬷嬷和八爷一起去五夫人屋里,期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五夫人带着八爷匆匆离府,然后消息遍传回府里。虽然奴婢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八爷临出府前,最后一个见得人一定是耿嬷嬷。”

要说这小婢女也是赶巧了,正是因为她爱慕八爷,总是想着和八爷偶遇一番发生点什么事情,这才阴差阳错之下看到耿嬷嬷是最后一个见八爷的人。

“那你刚才为何不说?”

“耿嬷嬷是八爷的奶嬷嬷,现在五房唯二的主子就是五老爷和八小少爷,往后奶嬷嬷肯定更加厉害,夫人,奴婢不敢招惹耿嬷嬷啊,夫人,求您饶了奴婢。”这女子一个劲的磕头,脸上糊满了泪水,浑身是血染红了地上的白雪。

周围哀嚎声不断,宋嫣然眼睛都没眨一下,看着地上的女子没再说话,等她终于没劲瘫在地上时才缓缓开口:“红饶,带她下去看管起来。”顿了顿补充道:“给她上药,一应需求别缺了。”接着在婢女道谢声中道:“证明你无事自然会放你出来,安心带着吧。”

“呜呜~”耿嬷嬷看那妮子被带下去,眼里全是狠辣,俨然一条啐了毒液的毒蛇,不光身体带毒,就连眼睛都不和善。

但随着婢女的离开,她看向宋嫣然时又换上一脸惊慌,显然深谙变脸之道,让人咂舌。

不过她的种种变化显然没有逃脱宋嫣然的双眼,见她一个劲儿地摇头低吼,也不听她分辨,只让人去搜查她的家,去赌坊询问,这回就连五弟妹身边的人都没放过盘问,毕竟这个耿嬷嬷,以前就是五弟妹的陪嫁婢女。

“夫人,前几日我们夫人曾经和耿嬷嬷在屋里不知道说过什么话,但是从那天耿嬷嬷离开之后,夫人就说主仆缘分尽了,让奴婢准备一百两银子,然后放耿嬷嬷回家。”

宋嫣然也没拷打她们,只是这事就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但凡有人开个头,大家就能顺着这条思路说下去。

自从先前的小婢女说出耿嬷嬷后,五夫人身边的奶嬷嬷便一拍脑袋,想起什么赶紧说道。

说着还不忘恶狠狠地瞪着耿嬷嬷,恨不得把她撕碎。

宋嫣然见确实有这事,便更加郑重几分,看到远处手底下有人绑着一个人过来,应该就是耿嬷嬷那个烂赌的儿子。

再见到出去的人全都回来,还一脸沉重的点点头,显然耿嬷嬷儿子的赌债已经消了。

宋嫣然一挥手,耿嬷嬷嘴里的布条被扯下来,也不询问,直接威胁:“你和我弟妹说了什么,当初和你做交易的人,让你做什么?和你接头的人是谁?有什么特征?你不说没关系,一句话不说,我就杖则令郎二十,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硬,还是郑府的板子硬。正好今日除夕,往后别人欢喜过年,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年年初一伴随着鞭炮声祭奠儿子。”

“求夫人饶了我儿!”耿嬷嬷叫声凄厉,却不敢求饶,更不敢开口,只不住的砰砰磕头,磕的满头是血,宋嫣然眼睛都没眨一下。

宋嫣然没空和她干耗,正准备让人拿耿嬷嬷的儿子开刀,就听到屋内传来小孩的啼哭声,想到这个孩子,宋嫣然叹息一声对红饶吩咐道:“去把想儿抱到我院子里去,以后和柔若一起养。”

“谢谢大夫人,谢谢大夫人,我们夫人在天有灵,一定会放心的。”

宋嫣然这话一出,显然是以后要亲自抚养八小少爷,小少爷和郑府嫡长女一同长大,想来也受不了委屈。

五夫人身边的嬷嬷、陪嫁侍女们全都一脸激动,跪在地上给主母磕头,只有耿嬷嬷视若枉然,只一直给她儿子求饶。

“你!”这样鲜明的对比,一下就戳中宋嫣然的愤怒之处,一手指着耿嬷嬷咬紧牙关,厉声道:“这就是你的衷心,你就是这般侍奉主子的?主子蒙难,你只顾着儿子,竟是连想到想不到主子,你这样的奴才谁家敢用,只怕主子出事,你竟只顾着高兴。”

这话说的,厉害极了,显然宋嫣然是记恨耿嬷嬷的作为,即使调查到最后今日的事情,与她无关,耿嬷嬷也不可能竖着走出郑府。

宋嫣然看着地上的女人呆若木鸡,冷笑道:“打!刚刚我就说过,一个问题不回答,他!”宋嫣然指着一旁的年轻男子冷声道:“便杖则二十,刚刚我问了你四个问题,你不说没关系,八十板子下去,不死的人我还没见过。”

“夫人,奴婢的儿子是良民,您不能啊,这是,这是私自用刑,奴婢要去刑部告您。”耿嬷嬷着实害怕,结巴半天,竟然还敢威胁宋嫣然。

宋嫣然可不是吃素的,站起身来,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脚旁的人,见她膝行上前几步,显然还想攀扯自己,一脚踹了过去,也不说别的。指着旁边的男人对下人吩咐道:“把着点儿力气打,可别让他轻易死了。”哼,威胁她?他们这样的人家,谁手里真的干净?不过是打杀一个叛主的奴才,卖身契无非就是一张纸,好办的很,没人会在意签卖身契的时间。

耳边不时传来哀嚎声,耿嬷嬷看见儿子无端被打,气的狠了,也顾不得旁的,只尖声道:“这事和我儿没关系,夫人您这样不怕遭天谴吗?”

“呵,我外家三门将军府,随便出来一个杀的人都比你见过的多,你跟我谈天谴?”

“就算您不怕,可大小姐呢,大小姐这才敢百天,正是瘦弱的时候,别回头您没事,大小姐却抵不过孽债,出了什么事儿就不好了。”耿嬷嬷无不恶意道。

“你找死!”宋嫣然看耿嬷嬷就像看一个死人,抬手示意停手,见她得意,扯出一抹讥讽,对红饶张嘴要什么,就被身后的小厮打断。

小厮着急忙慌跑过来高声道:“夫人,五老爷醒了,说是谁离着他近快叫进去。”

宋嫣然顾不得避讳,赶紧抱着郑柔若往屋里快步走去,刚跑进去,看见五弟满脸苍白,手上青筋暴起,可以很清晰看到绿色的经脉。

“五弟你放心,外面有嫂子,你安心养病。”

五老爷郑旻却摇头,浑身颤抖,显然是想起自己因为什么晕倒,看到嫂子进来,知道自己身体快要撑不住。狠狠喘了几口气,使出全身力气,出口的话却依旧虚弱无比:“安阳王,弟弟封笔前最后的案子,是靖安侯庄子上发现铁矿!”

郑旻一句话没头没尾,刚说完便又昏了过去,好在成老大夫留下徒弟在这儿,见他只是昏睡,表示并无大碍,宋嫣然这才放心。

等她转身再走出去时,周身又阴冷了几分,看着院子里的耿嬷嬷母子一眼,紧接着率先朝院外走去。

耿嬷嬷母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主母声音冷冷的,顺着寒风和雪花钻进耳中:“把他们带去暗室,上刑。”

耿嬷嬷来不及求饶就被堵住嘴,一开始给他们机会没抓住,现在宋嫣然知道这里面竟然还有安阳王的事,那他们往后可是生不如死。

靖安侯是安阳王王妃的母家,而安阳王此人,正是当今太后的亲儿子,先帝幼子。

这样的身份,岳家庄子有铁矿,这是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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