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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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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柔若被段之桐的无耻惊呆了,余光瞅着下面秀女隐晦打量的目光,圣旨已经拿在手上,懒得继续在宫里蹉跎,对她表示话不投机半句多,趁着黄昏随便拎着圣旨往家飘去,顺天府每家的屋顶上,都有她小脚丫飘过的足迹。

还没进家门,就听见美人爹爹鬼哭狼嚎声,快步往府里一瞅,“诶呦,这是……挨打呢?”

郑皋听见幸灾乐祸的声音,就知道是倒霉闺女没跑了,转头上下看了两圈,才找到站在屋顶上的熊孩子,顿时气的不轻怒目而视,“小兔崽子敢看你爹笑话,给我滚下来!”

“啪!”郑皋刚涌起一点父亲的威严,就被抽了,转头看去,宋嫣然左手把红缨枪重重往地上一放,右手狠狠朝着他后背拍去,嘴里一刻没闲着冷哼道:“哪有你这样做爹的,你出门去看看,谁家闺女刚十二岁就把婚事给定下,我这个当娘还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只有外头那些拽着女人裙带往上爬的猥琐老男人,才会迫不及待把闺女卖给上峰,只为了能提携一下。”

“你倒好,怎么着啊,郑阁老,郑首辅,您老这首辅是不是做的不得劲,想去东西厂走一圈,得个九千岁的名号?”

宋嫣然简直要被狼狈为奸的皇上和夫君气得要死,红缨枪在地上杵的砰砰作响,郑皋头一次见夫人这么大气性,一句话不敢说,虽然提议不是他,但毕竟事情是他做下的,身子跟着抖一抖,也算是琴瑟和鸣。

郑柔若见爹爹挨骂,心里那叫一个痛快,眼珠子一转,在娘亲的不舍的眼神中,她捂着胸口,做西子捧心状。

“如今咱们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呜呜呜~”说着在爹爹满脸惊恐中,郑柔若娇滴滴对着一脸不舍的娘亲说道。

“女儿不孝,不能在娘亲身边尽孝,这就去了。”

添完柴听到身后爹爹的求饶声,郑柔若足尖点地飘至屋顶上,转身就跑,完全不顾身后美人爹爹的死活。

坑了爹的郑柔若捂着嘴在屋顶上方窸窸窣窣的偷笑,好像一只偷了灯油,顺便把黑锅推给看家猫的小老鼠,出了一口恶气,别提有多痛快。

她站在屋顶上叉腰挺胸不可一世,仰天大笑了两声,不知道是谁家的老爷子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声:“哪个小兔崽子大晚上不睡觉,在老子屋顶发神经!”

郑柔若这才反应过来,已经不在自家府邸,赶紧道歉一声,朝着城内飘去,只要爹爹挨打,她心情就好。

心情好胃口自然就好,郑柔若本着庆祝一番的原则,幽灵一般朝着清风斋飘去。

“属下见过主子。”郑柔若前脚刚从窗户上飘进属于她的包厢,后脚绿酒就出现在包厢中,俩人视线在空中一交汇,绿酒对上主子幸灾乐祸,默默给府里的老爷点了一根蜡,贼兮兮上前说道:“主子,定王府世子正在隔壁吃饭。”说罢挤眉弄眼,害怕主子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郑柔若……元辰这个男人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就连绿酒都经常选择性遗忘她是个姑娘的事实。

郑柔若心说,幸亏赐婚的圣旨下来了,不然时间长了,元辰每次回来她俩都厮混在一起,保不准那群糟心属下,还真以为她想和元辰发展点不容世事所接受的爱恋啥的,到时候闹出笑话就麻烦了。

“哦?元辰和谁?”郑柔若刚抬起的小屁|股又稳稳坐了回去,端的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小模样,一点都不着急。

“还能有谁,左丘鸿渊呗。”绿酒撇撇嘴表示鄙视,显然这里面有点啥事。

郑柔若一听这个名字,脑子里瞬间想起多年前元辰就和这货是好朋友来着,多次为了他出头,蹭的一下直起腰板站起来,整整衣衫,做出一副柔若的模样来往外走去,途中还不忘吩咐绿酒:“想办法把左丘鸿渊给我弄走。”

绿酒嘴角抽搐,在后面看着自家主子一秒变脸,有点搞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人家左丘鸿渊明显就是和定王世子有点啥,您现在过去横插一杠,很像话本儿里那些个阻拦有情|人的恶毒女配。

还没等绿酒说点什么阻拦,主子已经抬起小拳头,敲击着隔壁包厢门,嘴里叫唤着:“阿辰阿辰,我知道你在里面,人家可想你啦。”

绿酒追出来一看,这才发现小祖宗手上还拎着圣旨,赶紧跑过去,赶在元辰开门前把圣旨抢过来,脚底抹油溜了,只留下一个跳脚的主子。

郑柔若正跳脚,绿酒怎么还没去办事儿,撑着的门就从里面打开。

一时卸力就要摔进去,正要收紧核心站稳,看见开门的人是元辰,郑柔若心里这个美呀,放纵着自己没再紧绷,直直跌进元辰怀中,嘴角挂上一个甜甜的笑容。

元辰习惯性伸出手,顺势把熊孩子抱在怀里往屋里走去,嘴上一抹宠溺的笑就没停过。

“微臣见过太子妃。”左丘鸿渊见元辰怀里抱着一个小姑娘进来,抬眼一看,正好对上郑柔若明亮的双眼,眸子微闪起身行礼。

“起吧,你消息倒是快。”郑柔若只随便看他一眼,又重新扎进元辰的怀中,不论她怎么挖自己出来,都死死抱着元辰的腰不动。

心里默念数字,终于数到两百的时候,门被敲响,承恩公府来人,说承恩公失足落水,让大少爷赶紧回去。

左丘鸿渊蹭的一下站起来,和她俩告别之后,匆忙离开。

看着左丘鸿渊下楼走远,元辰拍拍怀里的熊孩子调侃:“好了,他如你所愿离开了,这下能抬头了吗?”

看来她是知道可怜的承恩公落水的真正原因。

“瞅他烦得慌,重新上菜。”郑柔若可怜巴巴从元辰怀里推出来,还不忘朝门口左丘鸿渊刚刚离去的方向撇撇嘴,显然很看不上他。

“我知道你不喜鸿渊为人怯懦,只是你也要知道,承恩公宠妾灭妻,他作为嫡长子却没有一点地位,说来也是可怜。”元辰抬手给自己满上一杯酒,眼里闪过一丝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怜悯。

郑柔若看的仔细,立马发现元辰眼底的情绪,心下顿时一喜。

怜悯好啊,心疼男人会倒霉,但是怜悯就不会啦,毕竟有时候高高在上久了,难免会怜悯一两个小可怜,就跟可怜小猫小狗似得,完全不是事儿。

怜悯可不用填进去大半身家和人命,去拯救男人,怜悯好啊,说明地位不平等来着。

郑柔若往嘴里塞了一块肥嘟嘟的肉,狠狠满足了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然后开始自己的老本行:挖墙脚。

“阿辰,你这话说的我可不认同,左丘鸿渊他也是弱冠之年了吧,一个男人,一个已经到了可以娶妻生子自立门户年龄的男人,连后院的事情都解决不了,这种窝囊废,你跟我说他可怜?要我说,外面吃不起饭的百姓才是真的可怜,他锦衣玉食可怜啥,你出去打仗的时候那些流民,难道不可怜吗?”

“你现在凭着自己的功勋好歹是个小将军,他一个锦衣卫百户,皇家专门给外戚准备的虚职,出门有人恭维,当值有人捧着,哪可怜了?我十二岁就被赐婚才可怜好吧。”

郑柔若小|嘴吧嗒个没完,大道理一套又一套,元辰一开始感觉哪里不对劲,后面又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频频点头,很给郑柔若面子。

只是还感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你以前不这样啊。”元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前柔若虽然不喜欢左丘鸿渊,但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会搭把手,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厌恶。

郑柔若坚决不承认自己偏心眼,只挑重点问元辰:“你没有发觉吗,你每次见到左丘鸿渊之后,都会这么担忧,他每次见你都是唠叨在家里如何如何不得志。嫡长子,理所当然的继承者,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还舔着脸和你说,他这是要你给他出头啊。简直是个废物,这样的废物点心,我骂他两句怎么了。”

“好像是这样啊。”元辰从认识左丘鸿渊开始仔细回忆,把曾经过往捋一遍,发现确实是这样,脸色多少有点难看,和郑柔若对视中不免有点尴尬。

郑柔若眼看墙角还没怎么挖呢,就自己倒了,用力拍了大|腿一下,继续添把柴:“你看谁家大老爷们总和别人诉苦。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你的好妹妹我,我经脉逆行了整整七年,我说啥了,我抱怨过么?左丘鸿渊那就是废物,还是个有点小心思的废物,咱们玩不过他们那些斗心眼子的,脏的慌,还不如离得远点。”

郑柔若埋汰起人来,那小|嘴皮子一溜一溜的,利索的很。

别说左丘鸿渊本来就立身不正,就算他真是绝世无双的大好人也没用,反正元辰必须是她这边的人,污水无中生有也不是啥难事。

成大事者嘛,向来不拘小节。

不要钱的污水正猛地往左丘鸿渊头上泼,到最后不知道怎么拐的,竟然说到了承恩公府上梁不正下梁歪,骨子里就不安分的事情上。

元辰想到宫里的太后和贵妃这些年干的蠢事,再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左丘鸿渊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莲。

郑柔若滔滔不绝说下来,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喜人并且迅速的成果,心里果断给出了元辰就是比元菁芷姐妹俩好挖墙脚的评价。

“吃饭,吃饭,咱俩好不容易见一面,不说那些不开心的话。”

要么说郑柔若无耻呢,开头的是她,说结束的也是她。

这没脸没皮也算是少见了。

偏偏她在外人面前还能端得住一副世家小姐矜贵的派头。

两人聊得兴致勃勃,郑柔若也趁着阿辰有点迷糊的时候,也端起酒杯和她干杯,正开心着,就听到清风斋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叽叽喳喳吵得人头疼。

好不容易和阿辰聚一聚,她过两日又要去边关,下次见面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被打扰了兴致的郑柔若简直气急,坐着椅子上脚尖微微用力,整个人平移飘到窗边往楼下吵闹处看去,就见一个男人身后带着不少小弟,怀里搂着一个打扮比较端庄的女子,他正和对面带着家仆侍女的女子争吵着什么。

“阿辰,你快过来看,下面那个穿着一身金丝绣线的骚包,是不是靖安侯府的嫡幼子?”郑柔若八卦之心顿时熊熊燃起。

元辰以为她顶多扔下去点锅碗瓢盆啥的就够了,没想到她看戏看上瘾,无奈走过去往下面一瞅,嘿,老熟人啊。

“没错,是何鑫,他对面吵架的那个姑娘……好像是平宁郡主,但是何鑫怀里的姑娘,我不认识。”

其实元辰还有话没说完,何鑫怀里的姑娘打扮的是挺端庄,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千金小姐,但是却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男子半楼在怀中,怎么看怎么违和。

“何鑫和平宁郡主,我怎么隐约记得,他俩有婚约来着?”

“没错。”元辰点头,眼神却一直看着何鑫怀里的姑娘。

郑柔若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我去,那人……”

“你认识?”元辰想了半天没想到那是哪家姑娘,只当自己时间长不回来。

“那姑娘是城西巷子里的暗娼,整个顺天府地下都有名的那种。”郑柔若龇牙咧嘴给阿辰介绍:“她叫晚娘,据说是个十足的风|流人物。”说到风流二字时对着元辰一个劲挤眉弄眼,活脱脱就是一个小流氓。

正说着呢,楼下何鑫也叫出暗娼的名字,正好对上。

“你哪点能和晚娘比,论女子的柔媚,晚娘比你好出八条街去。”

“你竟然敢拿我和一介娼妓相较?你以为老娘能看得上你,要功名连个秀才都不是,要能力没有能力,要长相还没有东西二厂的督主好看,如果不是出身侯府,你连给本郡主提鞋都不配。”

平宁郡主不是个好性子的人,当即指着何鑫的鼻子骂道,简直要把他的脸皮扒下来在地上踩一样,一顿说教把他说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督主?管少乾和花巡不过两个太监,咱们平宁郡主眼光就是奇特,专爱奴才秧子。”

何鑫喝多了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忘了东西二厂势大,忘了两位督主武功高深,很有权势,只顾着眼前和平宁郡主争长短。

楼下自从何鑫攀扯督主开始,周围便是一片寂静,就连平宁郡主都不敢说什么。

只留何鑫一个人在原地叫嚣,众人的沉默好像给了他鼓励,嘴里不干不净越发放肆。

眼见何鑫越来越猖狂,郑柔若顿时大怒,小畜生,敢拿姑奶奶的干爹做筏子,今天姑奶奶就教你个乖。

郑柔若转身去饭桌上捡了几颗花生米,来不及和元辰打招呼,便趁着月色从窗口飘出去。

几息的功夫,元辰就看见郑柔若已经飘到对面屋顶上,花生米弹在石头上,几颗石头滚在何鑫身前。

还没等她想明白郑柔若要做什么,就见何鑫双|腿一软摔倒在地,正正好好裆部嗑在刚刚滚到身前的石头上。

一声尖叫响彻云霄,郑柔若也趁着月色飘了回来。

元辰嘴角抽搐看着她,明明自己是个女的,却莫名感觉胯部一凉。

别以为她刚刚没看到,何鑫腿软也是因为这货的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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