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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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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郑府和贾府的姻亲都动了起来,其中以兵部尚书时方寸和郑府五老爷,刑部尚书郑旻最为暴躁。

俩人二话不说,直接上前一人给了旬王一脚,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道:“就你王妃的侄女那样,你也有脸,当太子收破烂的?啥脏的臭的都往东宫扒拉是吧?”

两人一点没有平日里风|流写意,骂起人来引经据典,指着旬王鼻子一顿输出,怼的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别以为他们不知道,旬王妃娘家最近在给他们家女孩造势,已经放出去风声那女孩是天定凤命。

说她们家柔弱说不定死在战场上,也不用回来受贬妻为妾的苦楚,侥幸活着回来,以后还能仗着军功,当个贵妃啥的。

她以后就能入住中宫,还能好好对待郑·贵妃·柔若。

不得不说,想象真的很丰满,有些人就喜欢给自己洗脑,时间长了,还真就信了,这么糟蹋郑柔若,是真的不怕北疆那几十万士兵啊,她手里可还拿着虎符呢。

郑旻早就想收拾旬王这厮了,这回终于逮着机会,见大哥没阻拦,嘴上不停歇,脚上又给了他两脚。

踹得旬王连连后退,明明脸上已经非常憋屈,想要发火,但人家硬是能忍得住,可见心思深沉。

郑旻半点没有自己年轻时也是个天魔星的自觉,只当旬王这厮不怀好意,图谋甚大。

即使人家只是想烧个热灶,没别的意思,但他就是能捂住耳朵强行腹诽。

不怪郑旻看不起他们,这群人长得丑,是想的真美啊。

你们以为买通几个和尚,就真能麻雀变凤凰了?

还有那群老不修的同样没脸没皮,现在都隐隐以旬王为首,捧着那只假凤凰代替他们家柔若当太子妃呢。

想着提前和旬王妃家的假凤凰外甥女打好关系,回头大家进了宫一起做姐妹,也能有个面子轻松啥的。

傻的就连时方寸都看不下去和郑旻频频吐槽,你们家后院都平静不下来,怎么会认为太子,未来皇上的后院能安分?

一分家产,一个爵位,大家都张牙舞爪互相陷害,到了宫里,那可是皇位的诱|惑啊。

“也有可能是人家精明呢。”郑旻意味深长往那群老不修的身上扫射一圈,低声道:“你想啊,皇家的嫡庶从来都不那么看重,哪像咱们这种人家,按着嫡庶继承,也是因为主母娘家实力和小妾的娘家相差太大,让那些想偏心,宠妾灭妻的人不敢妄动。”

时方寸撇撇嘴赞同:“你说得也对,门当户对,哪有和皇家门当户对的,他们现在能把那只假凤凰捧上去,回头各凭本事呗。”时方寸停顿一瞬,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不对啊,咱们姑妄的供奉神兽不是龙凤,是四圣兽,他们造的这势……”

“这……”郑旻也没想到,一时之间有点尴尬,“估计旬王是怕被人安上造|反的名头,这才把老祖宗的供奉扒拉出来。”

要说姑妄确实有过一段神奇的历史,据说当年皇族的图腾确实是皇为龙,后为凤,龙凤呈祥的传说传得人尽皆知。

然后,就被龙和凤找来了,那俩在天上打的昏天黑地不可开交,嘴里骂骂咧咧,至此大家伙终于明白了,龙凤互相看不过眼,从小打到大。

这样的关系硬是被人给凑成了一对,不生气都没天理。

从此姑妄的皇上赶紧把象征皇族的族徽改成了四圣兽,至于龙凤俩祖宗?当祖宗供着呗。

传说故事传到今日已经不知道真假,但是当年有这么一出换徽图的事儿,却是真的,当年故事传得姑妄人尽皆知,龙凤不再做皇族族徽,也依旧占据姑妄至高无上的神兽地位。

造势传出凤凰的命格,还真是给脸上贴金,也不怕自己命数压不住。

“嗤,偷鸡不成蚀把米,我看你那侄女婿也是个耙耳朵。”时方寸斜睨着元昊嘲笑,川渝口音一点没觉得把自己也嘲笑进去。

郑旻顺着时方寸眼神看过去,呦呵,心里给旬王点了根蜡,小子,得罪下一任皇帝,看你还怎么摆皇叔的谱。

没见元昊那小子脸都绿了么,小脸严肃得很,立马朝旁边迈开一大步,和旬王拉开距离,嫌弃的意思直接写在脸上,连伪装一下都不屑。

旬王顿时气得扬倒,他心知自己惹不起刑部和兵部的尚书,这俩年轻的时候就是俩嚯嚯头子,如今老了还是一样不给面子,只能把怒火转向刚认回皇室不久的元昊。

“你对长辈就是这样的礼仪?谁教你这样对王叔的?”旬王也就只能在找这些并没有什么用的边角料礼仪的茬,手指着元昊鼻子怒骂。

郑皋原本没说话,只老神在在站在原地,反正他身后四个弟弟,都不用全出来,只来一半就能让他们招架不住。

谁料旬王竟然不敢和郑旻,时方寸正面刚,转头过去欺负小辈。

郑皋这就不能忍了,欺负他的学生就是不给他郑某人面子,上前就是一脚:“他的礼仪学问是我教的,哪不好,你也别欺负小孩,直接和我说。”

郑皋眯着眼轻倪旬王,心下给倒霉闺女点个赞,听她的没错,还真别说,直接上脚就是比打嘴炮痛快多了。

妈的你挺厉害啊,端的长辈的身份在这儿欺负晚辈,欺负的还是他女婿,郑皋这能忍?

尤其是这两年随着倒霉闺女的长大,整个郑府爷们的身体也更加健康,他们就跟扒拉在郑柔若身上的寄生虫似的,她强他们就强,她如果不舒服,大家也跟着难受。

旬王……低头看向腿上的脚印,抬头眼巴巴看向皇上弟弟,委屈巴巴的:“皇上啊,他们这是不给王兄我活路啊,谁都能上来踹一脚。”说话就说话吧,偏他声音还哽咽起来,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

元昭坐在上头,白眼翻的快要上天,眼珠子只剩下白色,就跟白瞳一样无语。

知道你是王爷,不知道,你跟蹲在村头的流|氓有啥区别,等会是不是还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一下?用不用朕给你往房梁上挂一根白绫,好圆满一下你想要唱戏的灵魂?

“行了王兄,你们说的朕的都知道,皇嗣凋零确实是个问题,回头朕和皇后安排完位份,会下旨去各位府上,咱们现在商量的是该派谁去柏西接受政务。”

元昭迎着爱卿们欣喜的眼神大手一挥,决定下来。

不是昨天刚见了管少乾和段之桐,他还发愁该怎么应付这群老东西,如今可不是皆大欢喜了。

一听这话,大家伙都开心了,尤其是府里头有年龄适龄女娃,一个个眉开眼笑,看向高台上万岁爷眼神孺慕。

元昊余光清晰的捕捉到岳父大人呼出一口气来,挡住想要说什么的叔叔和姻亲叔伯们摇摇头。

他敏锐感觉到这里头意思有点不寒而栗,他敢肯定,前脚父皇下旨,后脚岳父就能逼得父皇免了柔若太子妃的旨意,让她天高任鸟飞。

元昊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个道理,整个人都慌张无措起来,往前一步就要说些什么,却被眼看不好的老狐狸们,挡住了即将开口反驳的话。

“启禀圣上,微臣以为接手柏西官员需得地处北地,能够适应北地民风彪悍,才能压制住前柏西百姓。”

“是极是极,柏西虽然咱们说是不落,其实人家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国家,国土面积广袤,一望无际的全是草原,非封疆大史不能治。”

“微臣认为应该从都察院派督察御史任巡抚督察,通政使司左右通政暂理柏西内政。”

“微臣认为六科给事中也该派人随行。”

“哼,现在柏西是咱们姑妄的领土,你们两个这是要重新选取政治板子啊。”

“休的胡说,老朽这是为了尽快接手柏西内政,好让将军松快松快。”

“你个老不修的少给老子放屁,现在一口一个将军,刚刚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帮着自家闺女抢将军的夫君。”

“你个老匹夫胡说!老朽是在正经谈论政事,何故和私事混为一谈!”

“老不修也知道是私事啊,那你们用私事逼迫万岁爷和太子殿下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了?”

现在还留在朝堂上的武将,全是上了年纪,腿脚不利索,或者是身体不好的武将。

他们的嘴皮子在多年的叫阵生涯中得到了极大地升华,胡搅蛮缠起来谁都不是对手,更别提一堆老武将联合在一起。

本来大家伙没打算说话,虽然他们的小将军在外拼搏,被人偷了家,但见首辅都没说话,也跟着默不作声。

谁能想到刚刚还联合在一起的官员,瞬间又因为别的利益吵成一团,每个人脸上全是理所当然,好像柏西是他们打下来的一样。

这瞬间就戳了大家伙的肺管子,不是万岁爷还在上面坐着,不可能只阴阳怪气就完事,肯定破口大骂老匹夫无耻。

“这是我们文官的事,和你们武将有什么关系?”老不修被武将怼的没话说,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数不清,只能硬梗着脖子,躲开乱飞的吐沫星子,眼神不屑。

“嘿你个老不要脸的,老子就问你,柏西是武将打下来的,还是你这胳膊上没二两肉的老公鸡打下来,别说得好像解了姑妄燃眉之急的那人是你一样。”

武将啐了老书生一口,上上下下鄙视的眼神用力打量他,明明一个脏字都没有,但莫名的让对方下不来台,更别提他周围还有一圈吹着口哨附和的武将。

一个个凶神恶煞人高马大站成一排,肌肉鼓鼓囊囊撑着衣服,别看几个老头上了年纪不能上战场,但身体素质还是很可以的,一脚就能把同龄老头踹出去二里地。

文人心里暗骂这群夯货没事找事,但他们还真没辙,打嘴炮吧,人家打仗时候骂战比现在脏多了,他们之乎者也,人家也听不懂。

动手吧,更别提了,只要有脑子,都不敢上前,现在还能稍微收着点,等把这群夯货惹急了,踹一脚,正常人都受不住。

上头的万岁爷笑呵呵,不知道和太子殿下说什么,两人脸上都泛着满意,根本没管他们死活。

至于旁的文人?

那不好意思,剩下的全是郑府的姻亲。

百年郑府,百年世家大族,姻亲遍地,几乎搜罗了姑妄顶尖的清贵世家、书香世家、将门世家还有皇商游侠。

也就是他们身体不好,不可能造|反,不然都没哪个皇帝能放心用他放心成这样。

剩下一半没有参与到党派竞争的官员全是郑府以及郑府姻亲。

朝堂上的党派分为两派,一派是郑府带头的保皇党,只要你这个皇帝做得好,他们就拼死保皇。

而另一派,就是其他官员大杂烩,其中各个小派系交错复杂,从郑府这个苍天大树旁边搜刮点汤汤水水喝。

没辙啊,武将和他们作对,万岁爷冷眼旁观,郑府那群还是闭嘴的好。

争执不过,只能把目光投向另一边,刚刚请求万岁爷选秀的同盟们。

同盟们正悄悄说话,就感觉刚刚还吵闹的乾清宫寂静无声,一抬头就见到刚刚同盟们希冀的眼神,大家都没商量,全都后退一步,表示自己无心掺和。

衮衮诸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每个人脸上泛着满足的笑容,知道自己不是有本事的那一波,反正走到今天,靠的就是祖上门荫。

对于朝政一问三不知,也不多嘴,站到一旁,把场子给真正的有识之士让了出来。

一点没有刚刚还并肩作战的情谊,这可把各大官员气的够呛,你们这过河拆桥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点,说好的相互扶持呢?

圣旨还没下来,就开始划清界限,这样不好吧?

衮衮诸公也委屈啊,我们年轻的时候就是一群纨绔,老了以后还是一群老纨绔。

作为一群能活到今天还生活滋润的纨绔,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眼色。

什么事情能掺和,什么事情碰一下都不行,这种敏锐是打小锻炼出来的。

不然什么时候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探听了不该听的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年大家凑在一起玩的多开心,能活下来,还活的滋润的,也只剩下他们几个。

那些没眼色的,全成了死纨绔。

朝堂任命,一群武将,掺和进去,他们除非疯了,不然谁是那傻子呢。

至于刚刚逼迫万岁爷选秀?那前头不是还有旬王撑着么,天塌了有个子高的,烧个热灶,他吃肉大家喝口汤,多和谐。

一群老纨绔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怒目而视的“兄弟”,气的那群文人差点没背过气去,狠狠喘了喘,吧唧一身转身给万岁爷跪下,又开始新一轮的演技和争执。

顺天府里的一切郑柔若暂且不知道,她看着面前被人强行压着跪在地上,还不忘抬头展现自己最好面貌的男子,露出复杂的表情,这是勾|引她?

“左丘鸿渊,别来无恙啊,元辰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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