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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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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玉宣忙拦住她:“坐下。”

常银则睁圆眼睛,微张着嘴,有些愣神。她被钟铃的喊叫惊住,如梦初醒般:“不会,大弟不是这样的人。”

“现下证据确凿,无从抵赖。常页已经被制住。就等天明,我回去复命,官府自会来抓人。”徐成毓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明了。

“我们也是刚查证。”她不合时宜开了句玩笑,“也就在场五人知道。现在熬大夜,要是我们明日睡迟了,岂不耽误。哎呀,距离天明,也就三四个时辰。”

无人接话,室内难言的沉默流动。最终,徐成毓直视钟铃,缓缓开口:“这毕竟是常家的事,听闻你有儿有女,现在检查无误,钟场主,你家去罢。”

“我不走!”钟铃拼命摇头,摇得发髻散乱,额发丝丝缕缕搭在脸上,显露出几分憔悴。她膝行向前,靠近徐成毓。

这一次,徐成毓直接伸出手,按住想要接着拦人的褚玉宣。眼睛只盯着钟铃,甚至带上了几分打量的意味。

情不自禁地,徐成毓手下滑落在钟铃耳边,像是想要捋顺她的散发。又在碰到的前一瞬收回手。

她的眼中,满满的是对女人的掠夺。

角度所限,杨大夫没看清徐成毓的动作,褚玉宣却看得一清二楚。他心里隐隐有一些不适。这色眯眯的眼神,知道是逢场作戏,不知道是她真的喜欢钟铃的长相。

这算得上是什么美人计,他暗自想,分明是以势诱导,暗示钟铃有所转圜。让钟铃主动……

钟铃主动施展美人计?

钟铃呆了呆,像是不知道作何反应。但下一秒,她立马缩胸垂背,衬得更加楚楚可怜。轻轻抬手,把头发别到耳后,嘴角翘起,再配上泪光闪烁的眼,含情脉脉向徐成毓看来。

如果遮住嘴,这眼神冷得能杀人啊。徐成毓脊背升上一股寒意,面上则更显和缓:“天色已晚,钟场主如果不愿回去,先到一间单独的客房休息一晚罢。”

“不用麻烦,这间卧房就好。”钟铃瞟了徐成毓一眼,意有所指,“又宽敞又僻静。如果只有两个人……”

徐成毓念念不舍看她一眼,才吩咐褚玉宣:“给常里正安排个单独的屋子休息。你们先下去,我和钟场主,有要事相商。”

褚玉宣立即应了一声,带着常里正和杨大夫离开。他给徐成毓留下个眼神,场地已经清干净,是任你发挥的时候。

“徐大师,”待门关上,钟铃二话不说,跪倒在地,“求求你,常页绝对不会是害老太爷之人。他。”

钟铃咬咬唇:“他是次孙,他就靠着老太爷分家产。而且老太爷很可能把马场的股分给他。常页他怎么可能掐灭这件事呢。”

“如果您能替常页洗清冤屈,马场、马场一半的利都可以给您。”

傻子,你愿意让利,他可不一样,还是重财。徐成毓挥散心头淡淡郁闷,忍着油腻的不适感,抬手捏住钟铃下巴,用力摩挲。

“除了这,还有别的表示吗。”

钟铃睫毛不停颤动着,没有抬眼。她怕自己的眼神露馅。狗屁大师,欺负她有所求。若不是把柄在他手上,我早就动手。不至于到那一步,等有机会,等有机会,我再……

“我愿意……服侍大人……”

“原来你们当时,就是这么对付那个游医的。许以重金,再□□,找到机会反杀,甚至阉了他泄愤。”

“……什么,什么。”钟铃眼皮不住跳动着,心脏一阵阵收紧。她感觉自己听懂了,又听不懂。

徐成毓蹲下身,用清凌凌的目光直视着她,其中的色相和□□早就消退:“你身上的配饰真好看,衣服也五彩十色。怎么这么巧呢,却没青色。”

“是没有,还是不敢。”

钟铃眼睛瞪极圆,几乎目次欲裂。她眼眶本就深邃,加上这样的惊恐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如骷髅一般。

“佳人为贼。”

听事情差不多了了,褚玉宣推门进屋,拿绳子把人绑起,嘴也塞住。甚至连耳朵眼睛也拿帕子一并捆住。

钟铃不知是呆了还是傻了,没有挣扎,逆来顺受。

徐成毓早已踏出屋门。今夜月弯星稀,一片暗沉。她贪婪地吸一口夜晚清凉的空气,感觉身体灼热。

闭目养神一会儿,直到施缕推醒:“徐大师,来喝杯蜜水。”

徐成毓笑笑,接过碗一饮而尽,缓来了些。

“施缕,你今年几岁?”

“我年尾就十五了。”

“我比你虚长十岁。”

她摸摸女孩的头:“悬崖勒马,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施缕脸一红,鬼鬼祟祟凑近:“徐大师,那个鬼姐姐是不是就在我们旁边?”

徐成毓也压低声音:“怎么,你不怕?”

“我没害她,我不怕。”施缕挺起胸膛。

徐成毓起了捉黠的心思:“鬼姐姐不在,但你慧娘姐姐在,就在常家大门口。她来啦。”

施缕顿时屏声静气,双目瞪直,安静下来。

褚玉宣处理完毕,来叫她俩时还奇怪,这施缕怎么走路同手同脚的。

“啊,这常平他睡得还挺香。”看着在床上打着小呼噜的常平,徐成毓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褚玉宣点头:“把常平检查过问过就休息罢。几乎折腾了一天,你也不嫌累。”

徐成毓未置可否,只盯着杨大夫。杨大夫也没把人叫醒,直接确认过一回。

“这位小公子身上没有那个味。”

褚玉宣把杨大夫带去后院。二人离去后,徐成毓指着床上人,吩咐施缕:“去找找这有没有纸和笔,拿个来。”

半刻钟后,褚玉宣回到屋子里,听得徐成毓问话:“你们家除了你,还有谁会写字?”

“我娘会一点,舅舅只认得点字,不会写字。”常平整个人几乎缩在墙角,显得有些害怕,“我是我娘教的,会写的字全写出来了。”

徐成毓把两张纸递给来人。一张是常平现场动手写的字。

「我常Z人贡是木木」

另一张是老太爷怀中留下的纸条。

「木木常贡足罟找Z人」

常平这几字写得歪歪斜斜,如稚童初学,还东少一横,西少一捺。唯一正确的恐怕只有笔序。几字中间夹杂着一团古怪的墨迹,褚玉宣猜测是「害」字。

这两张纸条的错字基本对的上号,难道老太爷的字条是常平的手笔?

未等他深想,徐成毓冷不丁来了一句:“老太爷为什么要向你学写字。”

“你怎么知道!太爷不许我说出去,我也没和别人讲。”常平一副讶然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我算的,我可是风水师,没有不知道的事。”徐成毓捋捋胡子尖,“我还算出,‘害’字你不会写,不得不学了再教。”

“你太爷爷只会写一个字,就是‘常’字。其他字,恐怕是他慢慢从你这里学来的。”

是了,褚玉宣仔细对比发现,两张纸虽然错字相同,但是笔序、落笔方式、甚至是力道都不同。

“快说,不然我告诉老太爷,你教给他的都是错字。”

常平只是长得高,平时被常里正照顾得周全,心性颇有些幼稚。告家长这种手段正好挠到了他的软肋。

“我说,但是不能告诉别人。”他低眉垂眼,手扯着衣角,“太爷不知为什么想学写字。他说只是自己偷偷学,怕学不好,所以不让其他人知道。”

“他经常隔个几天,问我个字怎么写。我就偷偷就写给他喽。”

徐成毓摸了摸,确定两张纸的触感:“笔和纸是从你这里拿的?”

常平用力点头:“是的,我娘还骂我搞丢,我都没说。”

“放心吧,不会跟你娘告状的。”徐成毓拍拍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然后,她身体前倾,神神秘秘道,“对了,我听说你下午,从外边捡回来一把脏刀……”

“其实,我是在马道靠马场那边捡的,那把刀陷草丛里,我费好大劲才找到呢。”

徐成毓顺嘴夸了一句:“眼力真好”

“徐大师,你可不知道了吧。”听到贵客表扬自己,常平激起了一些表现欲,眼睛亮晶晶的,“马可喜欢舔铁的东西,还喜欢咬栅栏。还有水槽,那个水槽边几乎坑坑洼洼的。”

轰隆,徐成毓心头一阵巨响,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扯住身边人的袖子,让他俯下身,在耳朵边密语。

“褚楼主,如果马场的马大规模出事,场主会如何?”

这一般视情况而定。若是在需要招兵买马的时候,马场出事,场主不只倾家荡产,可能还会下狱。若是安定年份,场主也会失去马场的资格。

褚玉宣懂得她的意思:“我马上让他们去查,让……”

让谁呢。现在需要熟悉马场情况的人坐镇,钟场主和常页都……

“怎么了,徐大师。”常平不解面前这两人怎么突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二人转头看向常平,同时点头。

“还有杨大夫,请他再忙活一下吧。”徐成毓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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