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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请旨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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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简随着众人一起出了学堂,除了还在呼呼大睡的谢宣旻。

门口,容芮本欲她一起回芳华殿,容简直接回绝,皇后宫里一个嬷嬷见不妥,意欲劝阻,容简回怼:“请嬷嬷回禀皇后,要么我留下,要么容芮留下。”

说完,头也不回朝着芳华殿而去,谁也别想拿她当垫脚石!

看着容简离开的背影,容芮通红着双眼,手中锦帕不知不觉被拧成结。

**

御花园拐角处,一座假山旁青石堆砌的甬道上,几株春花开得灿烂,容简见日头尚早,停驻了一会儿,对着身后的一群丫鬟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那里看看。”

话落,喊上喜儿向着假山那头走去。

喜儿忙将手中的书箱递给身旁的婢女,兴冲冲跟在后头。

“小姐是想爬假山?”

容简一听,差点一口血卡住,嘟囔道:“你家小姐我有这么粗鲁吗?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今日偏就折枝春光,学一学那文人墨客,赋诗一篇!”

喜儿撇撇嘴,“小姐这话说得不心虚?”

容简压低嗓音,拉住小丫头的手臂,郑重叮嘱,“在外头,你得顾全你家小姐的脸面,咱们一定要拿出气势来,即便自己不擅长的,那也必须腰板挺直,这样别人就无从分辨虚实。”

喜儿闷声想了想,好像挺有道理,她点点头表示赞同,“小姐真聪明。”

只是,主仆还没来得及沉浸在自我感觉不错的气氛中,不远处,有人‘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谁!”

两人同时警惕起来,向着假山后头张望。

只见谢宣旻一身墨色玄衣,在光线斑驳的日光中渐渐露出侧颜,白玉腰带束身,将男子姣好的身材展露无疑。

此时,他收敛了平素的荒唐,剑眉星眼,嘴角噙笑,眼中似乎包涵万千星海,深邃迷人。

喜儿一时看傻了眼,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发现自家小姐被眼前的俊俏公子抵在了假山一角,这姿势看着有些眼熟。

她猛地想起之前在花园相遇时的场面,难道是二皇子?

喜儿有些难以接受,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眼前的人与之前看到的浪荡样重合在一起。

“小姐......”她略带不肯定询问。

容简朝她一个眼神示意,喜儿心领神会,退至不远处的甬道入口,自觉看守。

有假山作遮挡,将满园春色分割开,里头光线偏弱,就两人此时的姿势,置身在一片花草丛林处总有些不可言说的暧昧。

容简有些恼火,一把将人推开。

“殿下是不是还没睡醒?”

“何意?”

“虽然之前咱们书信联络,说好互相扶持,但青天白日,又在皇宫内,您就这么出现,是觉得现在局势明了?”

......

容简还有一堆想质问的话,可是在对上谢宣旻璀璨的眼眸,那么明亮,像夜空皎洁的月,那些话又像突然迷了路,不知从何说起。

只见她越说越低,最后干脆将所有不满汇成一句,“不许这么看着我!”

谢宣旻有些哭笑不得,刚刚还义正言辞的人儿,一转眼就跟个泼皮无赖,好坏都推给自己。

“容二小姐是不是过于......”谢宣旻低沉着嗓音,他想说过河拆桥之类的话,毕竟刚刚在墨学堂,若不是他突然出现,白家那小子指不定还要做什么。

当时的情况,谢宣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眼前的女子就算是欺负也只有他可以,别人若有什么心思,他定会教他重新做人!

“过于什么?”

容简见人迟迟不说话,反而盯着自己的眼神愈发危险,她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又在盘算什么坏主意。

别看现在谢宣旻褪去素日浪荡样,她可是亲眼见识过此人有多危险。

那时,在破落村子里,他被她所救,她为他疗伤,门庭无人,正巧被路过一壮丁瞧见,许是瞧她一个弱女子,外加一个病患少年,没当回事。

于是起了坏心。

壮丁悄悄将门关上,对着容简就猛扑过来,当时容简刚将人救回,浑身被汗水湿透,已经没了气力,见壮丁此举只能大声呼救。

可是她住的小院离其他村户还有好几里,无人听得她的呐喊哀嚎。

就在她以为此生就要这么憋屈又受辱地活下去时,容简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她准备趁其不备咬住壮丁喉颈,再悄悄拔了鬓发的簪子......

眼见她就要做最后反击,一直昏迷的谢宣旻不知怎么醒了,突然手持一柄匕首,对着壮丁的后脑狠狠刺进,一下、两下、三下......

她还记得当时血溅四方,眼前全是一片嫣红,那一瞬间她失了所有知觉,一连几天都觉得周围都是血腥味。

少年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厉鬼,眼眶充血,披头散发,在壮丁倒地的瞬间,自己也跟着倒下去。

那段时日,是容简最黑暗的日子。

自己孤身跌落那个村庄,若不是命大早就......

忆起这些,容简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她一直不明白,究竟是谁非得要了她的命!而她的长姐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为什么最亲近的人会亲手毁了她!

容简微微蹙眉,谢宣旻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埋下眼睑,一时手足无措,两人离得近,女子身上那股香甜又充斥在鼻尖,心底想将人拥入怀的欲望不断在叫嚣。

谢宣旻伸出手,却又落在半空,总觉得如此过于唐突,令她不喜,患得患失之时,最后轻拍女子的后背,柔声安抚,“都过去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无人敢伤你分毫!”

语气肯定,又带着一丝哄意。

女子鼻尖微红,稍稍释怀,过往泥泞如沼泽才会令明媚张扬的她收敛了性子。

两人又聊了点其他,将彼此获得的消息互通几许。

日光渐渐西斜,有宫人脚步在靠近,喜儿守在出口弄出一点动静。

“小姐,时候不早了,咱们摘完花枝就回宫吧。”

假山后的女子徐步而出,双手捧了好些折柳花枝,枝头擦过路边枞木,又落下些许稀碎花瓣,五颜六色的,围绕在女子裙摆边,有风扬起,留了一路芬芳。

*

往后的一连几日,谢宣旻没在墨学堂出现过,连同大皇子他们也没出现,后来听宫里人提及才知道圣人寿辰将至,皇子们都在为圣人准备贺礼。

皇子公主都盼着这样的日子能得圣人青睐,搏了君恩,铺平前路。

这段时间,宁夫子原以为授学会轻松不少,学堂里只有三个女娃子,省心省力。

可是,现实打脸啪啪响。

宁雍叹气声更重,这些个女娃子哪是来听学,分明就是斗气!

徐曼颍才学最高,常在宁雍刚开口时直接回道:“夫子所授就只是这些连小孩子都明白的寻常?”

容简自入宫就循规蹈矩,能不开口绝不多说一句,此时听到徐曼颍故意挑衅,也只是回望窗外,充耳不闻。

容芮身份低,表面唯唯诺诺,骨子里却要强,难得能入宫听学,也想象自己有朝一日出口成诗,自然格外珍惜此次机会。

所以,即便自己没有资格与徐曼颍叫板,还是柔弱地站起身,向宁夫子屈身一礼,“夫子所教都是小女素日不曾听闻的,甚是有趣。”

徐曼颍本就看不上容芮身上那股小家子气,更见不得她这样娇柔做作的模样,当场冷笑道:“也是,不知哪个旮旯角凑进来的东西,自然觉得什么都有趣!”

容芮从没被谁如此当面难堪过,整张小脸憋得通红,一副潸然欲泪的模样喃喃控诉起来,“咱们容家自是比不上徐家世家勋贵,但容家保家卫国,即便圣人也曾褒奖,怎么到了徐小姐口中便成了旮旯角出来的?”

容芮很聪明,徐曼颍明显是在嘲讽她一个人,但她直接将整个将军府拉进来,徐曼颍的话就成了辱没功臣的话。

可她也很傻,提及圣人褒奖将军府一事,还在宫中说,难免不会让人觉得容家恃宠而骄,若是再落到圣人耳中,更是得不偿失。

容简心中冷哼,老夫人真觉得容芮能代替她为将军府带来荣耀?!

容芮的反驳,徐曼颍只一句话道:“原来将军府就是这般倚仗战功的?”

说完,也不顾其他,向宁雍屈膝一礼,领着一众丫鬟婆子离开,容芮这才后知后觉害怕起来。

容简一直无动于衷,见徐曼颍离开,也起身,来到宁夫子面前见礼后,诚心道:“夫子是景和文学造诣第一人,您的课,容简受益颇多,但容简更不该因一己之身劳您费心费神,今日便禀了皇后娘娘暂停课业,待圣人寿辰后再来叨扰。”

说到底,宁雍是因为容简受了皇后之命在此讲学授课,那么由她提出来暂停授课再好不过。

可怜的宁雍如临大赦,忙擦了擦额角惊出的冷汗,徐曼颍和容芮的争执,他夹在其中左右为难。

有谁能理解,一个只知之乎者也的老学究,如何懂得朝堂暗涌。

容简离开墨学堂后直接来到昭仁殿,请旨在圣人寿宴结束之前回府居住。

皇后几番思量,允了她的请求。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自皇宫东南门而出,一路上喜儿叽叽喳喳说着话。

“小姐,这宫里处处好,就是太憋屈了,做什么都有人盯着,哪有宫外自由来得痛快!”边说边挑帘向着街道两侧望去。

此时,正逢一座三楼高的茶楼开张,人群聚集,来了不少京中权贵,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小丫头提议道:“小姐,您看那里,要不咱们也去凑个热闹?”

容简不大愿意,自打她毁容后便不喜在街头露脸,就在马车即将穿过人群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茶楼里。

容简叫停了马车,改了主意。

“走,咱们也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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