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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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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一段时日,容简将自己关在了清雁阁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府上几个姨娘轮番前来,她也以身体不适为由打发了。

甚至是宫中两位皇子不断派人送来珍品,容简也视若罔闻,统统退回。

眼见春光乍现,春暖花开的美好时节,景都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中。

自打寿宴出了行刺一事,景和帝下令各世家勋贵、官员大夫皆不得出城门半步,而贩夫走卒市井之徒更是人心惶惶。

帝王以雷霆手段势要擒拿歹人。

喜儿出了一趟门,将外头的事如数家珍一一唠嗑。

“小姐,你不知道,现在城里城外都有派兵把手,想进城难,想出城更难,听说圣人要严查。”

“还有那刑部贺大人家的贺墨兰,听说自寿宴后第二日后,到处散播小姐的是非,说什么不过就长得好看一些,舞也就那样,让别人莫信了坊间流言。要我说,她就是嫉妒小姐样样比她强,管不好自己的夫婿,还让他带着别人女人跑了,她现在就是景都城的笑话,还不自知!”

容简倒觉得贺墨兰此次胡乱编排倒不错,或许能少了自己不少是非。

喜儿又道:“还有那位眼睛长到头顶的徐家小姐,窝了一肚子坏水,最后不还是被小姐一舞让她颜面尽失,据说至今都被关在徐家祠堂呢。”

提及徐曼颍,容简便想到自己从马上摔下来的画面。

徐曼颍一生好强,恃才傲物,她不要她的命,有时候诛人心志远比杀了她还解恨!

日照西斜,云层迭起。

几日后,京都都城内依旧熙熙攘攘,刺杀一事人们不敢大肆讨论,大街小巷反而都在传寿宴上一舞惊人的容二小姐,再加上所作的诗词。

景都第一美人才色双绝的名头如同长了翅膀般不径而走,那首诗句也很快成了诸多文人墨客的谈资,他们都赞不绝口。

同时,宫中来了旨意,身为皇家储妃,学业不得耽搁。

容简一早就收拾妥当,这些天宫中消息被封死,根本无从得知谢宣旻怎么样了,她心里总有些不安,所以接了旨意马不停蹄入了宫。

临行前,让喜儿翻出多年前一些旧物,其中一只竹子编织的蚱蜢栩栩如生,容简将它一并带入宫中。

喜儿不解,询问道:“小姐干嘛寻这些?”

容简有些无奈,“求人办事。”

这只蚱蜢是当初白翊许送给她的,那时他说他是堂堂男子汉,送个信物给容简,让她遇到什么事可以找他。

当时的容简才不觉得她会有求人的一天,冷哼哼将东西扔在了地上,白翊许便不干了。

他叫嚣道:“墨鱼,你别小瞧人!”

听到这个‘称号’,容简怒意更甚,双手叉腰,叫嚣得更大声些,“好你个熊掌,不好好听课,还编这些个劳什子,我这就去告诉白伯父!”

她知道白翊许最怕的人是他父亲,第二就是他大哥。

所以,白翊许当场就怂了,败下阵来,“好好好,不要就算了。”

见白翊许捡了蚂蚱欲离开,容简昂起头抢了过来,勉为其难道:“好吧,本小姐日后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却不想,没过多久她便出事了,以至于这个小玩意儿被搁置多年。

现在,入了宫,她想寻个机会偷偷见谢宣旻一面,思来想去,能跟她同流合污的只有白翊许了。

翌日,宁夫子一早等在墨学堂,今日前来的世家女多了两个,一个是在寿宴上得了圣人旨意,一个是淑妃安排的娘家人。

淑妃本是景和帝外出巡察时带回的,有人说她是勾栏瓦舍的出身,也有人说是边陲漠北的孤女。

人云亦云,传闻很多,但大都不会出现什么娘家人。

所以一袭黄衣女子,忽闪着灵动的双眼出现时,大家疑惑之余难免多看了几眼。

而徐曼颍大抵觉得丢脸而告了假,容芮则因为上次宫中口无遮拦的话,老夫人勒令她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这一次,容简的座位发生了变化,皇后嘱咐将她紧挨着皇子们落坐,实则是顶替了徐曼颍的位置,坐在第二排,紧靠大皇子。

皇后用意明显,增加她与大皇子的感情。

可容简不乐意,还是坐在了原来的位置。

宁夫子又是一脸懵逼,他觉得前世定是造了孽才会来给世家勋贵授学,简直时不时走在刀尖上,没有一个省心的。

他压住想爆发的冲动,指着面前座位温声道:“那个,容家女公子该遵循皇后旨意,您的座位在这儿。”

容简却懒散着坐在位置上,仰着头望着窗外,她知晓谢宣旻已经搬离皇帝的保和殿,如今正在自己的永安宫休养。

永安宫在皇宫西北角,而墨学堂在东南角,去一趟该从哪条路最近且最隐蔽......

她的思绪游离在外,根本没在意宁夫子的话。

宁雍见人没反应,佯装咳嗽两声,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这一回,容简听到了,蹙着眉道:“夫子,您不觉得学堂里的座位安排不合理吗?”

宁雍:......

他只是让人换个位置,而已!

容简没等他再开口,又继续道:“夫子难道不知男女大防分席而坐?”

宁雍愣住,不断腹诽,别人说这些尚说得过去,你自己什么德行不知道吗?

关于容简之前摸鱼打诨的事数不甚数,那时何谈什么男女大防?

许是知晓自己的话没多大说服力,容简指向刚来的黄衣女,对宁夫子道:“不如夫子问问她?”

容简觉得,她应该会赞同她的提议吧。

哪知,人家起身回礼后,“淑妃娘娘安排小女前来,一再叮嘱万不可多事,听从安排就好。”

容简:.......

想想也是,或许人家前来可不是真心求学的。

没办法,容简打算先暂时妥协,总不能让夫子难做。

她自小就是个惹祸的,那时母亲尚在,父亲又宠溺,这才养成她嚣张的性子,但其实容简很敬佩能出口成章的文人,所以更是对眼下儒学大家钦佩得不行。

宁雍这个名字最早是在容岐口中听到的,两人都是外人眼中的另类。

朝堂风起云涌,宁雍只知授学讲课,有人寻上门希望以他的名气作一篇颂赋,从而美名在外,必定能令不少饱学之士追随。

然而,宁雍歪着头,不通曲折,只道:“是圣人的意思?”

那人便讪讪噤言,再不敢提及此事。

同样,容岐威名在外,前来将军府拉拢的人把门槛踏烂,容岐大声呵斥,一支长戟挑了满庭院的礼品,又派人一一登记在册,将这些东西全搬到朝天门前。

朝天门是朝会的必经之门,不少官员指指点点的同时又暗暗庆幸自己没这么不长眼跑去送礼。

她的父亲也是个不通曲折的人。

此刻,能门外传来不小动静,一阵脚步声簇拥着谢琏出现在墨学堂门前。

谢琏作为大景唯一的公主,平日不屑来这里,若不是这两天在昭仁殿那里听多了关于容简的好话,她是断不会委屈自己来此。

刚入学院便听到容简和夫子的对话,她开口赞成容简的话,“本公主也觉得分席而坐可避免不必要的是非,有助于夫子的授学。”

她这么做是为了阻止容简与皇子们接触,她可不想看到宫中多出一人分了她宠爱。

有了谢琏的话,又加上最后一句戳中宁雍的痛脚,几番计较后,他命人搬来七尺余高的雕花格扇镶嵌山水作图的晞屏风。

等皇子们朝散时便发现学堂被屏风隔开,男女分席而坐,互不侵扰,一堂课下来确实没闹出什么幺蛾子,授学进行的十分顺利。

宁雍表示相当满意,最后留下一篇临摹作业,大体是觉得某位学生的字实在看不下去,容简很荣幸被宁夫子当面赠了一本字帖。

掠光浮影,眼见空中不知何时多了几片浓厚的乌云,周边的树枝被掠起的一阵风带动,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容简悄悄等在学堂拐角一处的青松树后,若有似无的几根松叶落下,落在女子身上和发间。

当瞧见白翊许与二位皇子作别后,信步而归,容简忽地扔出手中蚂蚱。

对突然袭击而来的事物,白翊许经验十足,只伸出手便轻轻接住。

掌心多出来的竹蚱蜢泛着枯黄,一看就是旧时物件,他觉得有些眼熟,在瞧见树后探出的脑袋,他总算记起怎么回事。

白翊许扬了扬手中的蚱蜢,笑着说:“有些人该不会拿个旧物就想求人办事?”

容简一脸不痛快,“怎么?想不认账?”

“是,不认账!”白翊许呼啦一下,手上的白玉扇打开又合上,不时还轻拍掌心。

自认一派风流的模样,将那只蚱蜢抛上了天,完全没将容简放在眼里。

蚱蜢在空中打了璇儿,眼见就要落地,白玉扇面又稳妥妥接住。

容简瞧他一副欠揍的模样,趁他不注意,一把夺了扇子,挖苦道:“也不照照镜子,竟也学话本子上的谪仙公子风流倜傥?”

一句话,足以令白翊许跳脚。

“这哪是学!根本就是!你是没瞧见京都多少春闺女子心心念念着她们的白三郎。”

容简作呕,“还白三郎?连个男人都不算!”

白翊许刚要发怒,突然温了眉眼,“你这是又打算激我呢?我偏不上当。”

容简却突然凑近,“不是激你,是跟你打个赌,如果你输了,日后便唤我为阿姐;反之,我若输了便唤你大哥,如何?”

白翊许在家一直是老幺,所以很想找找做哥哥的感觉,便把主意打到容简身上。

在他们很小时,白翊许就曾不止一次诱骗容简唤他哥哥,容简总是扮着鬼脸回怼,“就你这样也配做人大哥?”

现下,容简抛出这么一大诱惑,白翊许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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