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太子妃择夫记 > 第15章 刺客一事

第15章 刺客一事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容简避开他的目光,猛地被惊悚出汗,双颊如烧红的彤云,颤着声,“那个......刚刚......”

她说不下去了,好似做错的孩子,低眉敛眼,连顺口编句瞎话都忘了。

她想,她刚刚定是昏了头,才不自觉偷吻了他的眼,还被当场抓包,容简有些气恼,怎么就被抓包呢!

就在她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时,男子抓住她的力道变大,容简一个趔趄,顺势倒了下去,贴上男子的心窝。

那一瞬间,容简觉得逃避不是方法。

于是,对上谢宣旻的目光,“对!衣袖宽大,刚刚都不小心划过你的眼。”

谢宣旻:......

容简从没想过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殿外,不时砸落窗棂的雨滴敲打不息,抵不过男子凑在容简耳边的话。

“衣袖?也是温润有热度?”

提及这一茬,容简好不容易褪去的红晕又偷偷爬上面颊,感受到贴紧的身子灼热似火,作为女子本该娇羞一番,微微闭目,接着水到渠成才是。

至少谢宣旻此时是这么想的。

身体的诚实远比大脑来得快,他嗅着女子的清香,情难自禁埋下眼睑,在即将触碰女子红唇之时,容简来了一个鲤鱼跳跃,将旖旎的氛围刹那打破。

甚至都磕碰到谢宣旻的鼻尖。

容简嘴上说着道歉,柔荑玉手已经游走在男子的身上。

谢宣旻真切感受到电影里所谓磨人小妖精的精华,再被女子这般,他觉得所有理智都要被抛诸脑后。

容简尚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只一个劲问道:“说是挡了一剑,在哪呢?我刚刚是不是压到你了?”

谢宣旻哭笑不得,按住了她乱动的双手,语带警告,“别动!”

在这一刻,男子火热的眼神里倒映出女子的身影,容简似乎回了神,忙松开手,又离了床榻几步远,才轻声道:“我不动了。”

她好像色迷心窍了。

谢宣旻笑呵呵,“这会儿倒是乖觉。”

两人离得不那么近,容简总算清醒不少,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她问他:“你不是不喜欢自己的父皇吗?干嘛还拿命去护!”

她记得他曾说过的话,或许是个好皇帝,却不是一个好父亲。

哪知,谢宣旻低下眉,冷笑一声,道:“若不如此,不让他亲眼瞧瞧血肉模糊的场景,他又怎能切身感受!当年我被救回时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他自然不明白死里逃生是怎样的恐惧和无望!”

“就只是这些?你难道没事瞒着我!”

这些天,容简想了很多。

虽然她听从容岐的话,忍住没去问长姐,但至少她希望他对自己是坦白没有欺骗的。

这一问,谢宣旻抬了眼,似乎还在思虑,没有立即作答,容简就这么望着,两人目光交错,却都没有打破此刻的安静。

良久,谢宣旻才缓缓吐露,“城楼刺杀一事是我安排的。”

如果谢宣旻不是对容简推心置腹,这么大的事情不会当面直说。

容简一时张大了嘴巴,这个男人远比自己想象的更狠更有谋算,所以他这是为了博得君心不惜豁出性命!

就在她错愕之时,床榻的人儿突然咳嗽两声,容简才想起他还有伤在身,女子踌躇片刻,她还有很多话想问。

好像不该在这个时候责问生病的人。

金丝镂空的灯罩里火光忽明忽暗,映照出男子紧锁的眉间。

谢宣旻知晓她的疑惑,这些天定是憋坏了,才会在刚入宫就想尽办法来见自己。

可他不能告诉她,他本不属于这里。

他来自二十一世纪,一个和平又安宁的年代,意外穿进看过的权谋书里,成了本该早死的炮灰二皇子,是她救了他。

他重新回到皇城时,掩去原本的风华绝代,成了人们口中的市井浪子,只为让别有用心之人放心。

他知晓原书情节,很多事情他不可控,却可以做些弥补和改写。

原书中,容简毁容后被祖父接到身边,过得并不开心,直到后来京都传来父亲的死讯,将军府满门荣耀一夕崩塌,她仍不知发生了什么。

接着不过几月的光景,容安也相继病逝,临死前派人将珍藏的解药转交给了容简,那时容简才知一切的起因皆是母亲的离世。

可是,已经家破人亡的容简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意念,又何谈恢复容貌......

如今,他盼她平安喜乐,只愿自己撑起一片天空,护住女子眼里仅剩的残余光辉。

容岐被奸人挑唆,利用寿宴安排了一场刺杀,原书里很快查到将军府,他思前想后才又安排了另一场刺杀,并设计让容岐的人在赶到城楼前,一切尘埃落定,只等引蛇出洞。

在寿宴前夕,他又特意去找过容安,才令容安下定决心交出解药,他要他的女子依旧明媚耀眼也能活得肆意妄为。

可是,此刻瞧见女子惶惶不安的双眸,谢宣旻的心又一下软了。

最后,眼角含笑,道:“信我。”

两个字,一如之前在村落,临别前,他告诉她等着,他会让她风风光光回到京都,她满眼错愕之时,他也是这般。

信我。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容简的不安的心渐渐安宁。

当夜,谢宣旻派了人将她悄悄送回芳华殿。

入夜,伴着耳畔淅沥雨声,容简很快入眠,这几天她心里藏着事,根本睡不踏实,今夜却难得一夜好眠。

*

雨接连下了两天,在日头钻出云层,朝会刚上没多久,一道检举的奏章被景和帝扔在了勤政殿内。

虽说他对大将军十分信任,面对悠悠众口,容岐还是被暂时看押在府内。

容简接到消息时是在墨学堂内,谢琏这两天逮住机会就挤兑她,凡是宁夫子所问,她必能毫无关系牵引到容简的身上。

比如,昨日宁夫子授学时提到对联要工整齐正,有意境。

他出了个上联:此木为柴山山出。

本是一个拆字联,此和木合并成为柴,以字拆开组成一联,既要合景合情,又要工整对称,谢琏毫不犹豫替容简抢声道:“夫子,她会!”

被她一指,宁雍的目光投来,对于容家女在寿宴的那首诗,他记忆犹新,原本心里还期待了几许,然而容简起身,两手一摊,大大方方承认道:“我不会!”

宁雍又询问了其他人,无人能接出下联,便把这道题留做课后学作,嘱咐哪怕翻遍千册,只要有人答出,他便带他们出宫游学去。

满堂兴奋。

所谓游学,就是出宫郊游。

这里头,就属谢琏最是激动,按照宫中规矩,公主是不能随便出门的,所以当时散学后,她拦住众人的去路,指派大家必须在今日有个答案。

平常,谢琏来听课大都随心,来得最晚不说还偶尔捣乱,宁雍对此总是睁只眼闭只眼,大抵习以为常了。

哪知,今日授学还没开始,白翊许跟着两位皇子散了朝会,直奔墨学堂,瞧见人,拉了容简便往外跑。

容简了解到来龙去脉,仿佛天斗要塌了,这样的感觉还有一次。

那是多年前母亲不知因何入宫,却突发旧疾。

而那段时间容岐驻守在外,并不在府中,所以老夫人接了宫中的消息,马不停蹄将人带回。

可是母亲回来没几天,终是药石罔顾撒手人寰,临死也没能见到容岐最后一面。

那时,她也是这样的感觉,连心都跟着颤抖,若有人窥得,定会发现她长袖里的指尖泛白,没了血色。

如今想来,她所有的不幸好像就是母亲离世后不久接二连三发生的。

此刻,她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父亲会谋划刺客一事,更何况谢宣旻说过刺客是他安排的。

她不敢明目张胆去找谢宣旻,只能先回府看看,所以去昭仁殿禀了皇后,中途让白翊许先回府。

皇后并没有为难,当即安排人马将她送回。

经过几天雨水的滋润,景都处处透着一股清新,阳光洒在街头树叶上,有水珠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那些迎着夏季伴着春季的花骨朵儿也在这样的光芒中芬芳馥郁,大地一片生机勃勃。

然而,马车内挽帘向外张望的人却眉头深锁,容简心思悬浮在九霄云外,很多事如断了的片幕,怎么也连接不上。

但唯有寿宴那一晚,容岐回府后,出了寿安堂对她说的话不断在脑海徘徊。

“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做,待刺客一事尘埃落定再去找你长姐吧。”

......

为何要等刺客一事尘埃落定?

那一晚她想,也许她的父亲终是担心她的,害怕刺客一事不解决,她贸然出门会有危险,那时她心头怀揣一丝欢喜。

父亲还是在乎自己的。

现在想来,也许并没那么简单。

伴着车轮撵过地面发出的轱辘声,马车很快抵达将军府。

刚下车,大门前已被皇城司的人围住。

皇城司使是皇后的兄长,太师的长子徐裕程,也是徐曼颍的父亲,当初圣人寿宴他并未参加。

当瞧见自马车而下的容简,歪过脸,“你就是容家二女?”

容简本能抗拒,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围困自家的人好脸色。

她也不例外。

但对上男人阴鸷的眼,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笑着温和道:“早就听闻徐大人威猛,有您坐镇京都,多少宵小在您手中栽下跟头。”

京都内谁人不知,只要落入皇城司,数十道刑具加身,死人也能被炮出片语,更别提多少身正清白的人入了那扇门,最后连具完整的尸身都没有。

恕她实在不会说话,连个马屁都拍得词穷,只盼没给他趁机滋事的借口。

徐裕程也只是打量了她片刻,又继续将目光转向容岐。

作者有话要说:女鹅不会有事,放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