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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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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澜有求于父亲?

纪琛记起昨晚去父亲房间拿牌时偷听到的事情,心口涩疼。

父亲要对许澜父亲不利,纪琛猜测澜哥只能利用他来威胁父亲放人。

可自己的几句哀求,澜哥就心软了。

澜哥该更决绝的一点的,可,可要是澜哥真的不要他,他又会好难过。

纪琛心里乱糟糟的,想跟父亲好好谈谈,可一转身就对上纪国诚黑着脸。

父亲想必真的想揍他吧。

纪国诚沉声道:“该去戏园的都去戏园!这都什么时候了!”

所有人一哄而散,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剩下纪琛与纪国诚两人。

沉默许久,纪琛走向纪国诚,忍下翻涌的想法,所有念头只汇聚成两个字,道:“父亲。”

纪国诚脸色缓和些许,看了看躲在影墙后面的人,道:“我们许久不曾谈过了,出去转转吧。”

纪国诚走在前,纪琛跟在后,出了院门,沿着河边往上游走。

冷风时不时地吹来,吹得鼻尖疼,耳朵疼。

白色的天空没有一朵白云,太阳又小又圆,河两岸坐落着鳞次栉比的房屋,大路宽敞悠长,似是与天际接壤,岸边光秃的柳条随风摆动,前方是纪国诚威严高大的背影。

不知为何,纪琛有时候很怕纪国诚,有时候又觉得纪国诚很亲切,又敬又畏万分复杂。

“琛儿,许澜这个人不好掌控。”纪国诚开口了,“他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纪琛忍不住道:“父亲,我们到底是什么人?”

纪国诚沉默了。

“许澜他已经是世子了,他还能从咱们这里得到什么?我想不明白,”纪琛上前一步,“还有咱们昨天抓回来的那个人,他说想要拉拢咱们,咱们有什么?”

纪国诚道:“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好,这件事我可以不知道,那父亲你能不能说说,你抓许澜父亲,想做什么?”

“许澜跟你说的?”

“与他无关,昨天我去你房间拿牌,无意听到的。”纪琛似是想看到纪国诚的表情,就快步追上纪国诚,与他肩并肩,“父亲,明知道的,我喜欢许澜,特别喜欢,只想娶他一个人,你又为什么要抓他父亲?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让我夹在你们中间,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爱人!你让我怎么做!难道在父亲看来,孩儿的幸福就那么不值一提?”

纪国诚沉声道:“你知道许澜做了什么?”

纪琛:“无论他做什么,他都绝不会害我!我了解他!”

“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在京城那会儿他算计……”纪国诚看着纪琛突然就没有说下去的欲望了,叹了口气,“算了,与你说了也是无用,总之,若是不抓住他的把柄,他永远不会老实,搞不好咱们就家破人亡。”

纪琛解释道:“不是的,父亲……”

纪国诚拍拍纪琛的肩膀,“傻小子,你仔细想想,你失忆后许澜用了多长时间就让你爱得死去活来,再想想,你的喜怒哀乐是不是都掌握在许澜手里?或许,应该这么问,他让你碰过吗?”

纪琛一个都答不上来,可他又不能说前世之事,嘴角一撇,“父亲为何要这样想他?他对我有没有感情我自然心里清楚,父亲这是不相信我?”

纪国诚忍不住骂道:“你清楚个屁!”

纪琛放慢脚步,声音渐渐地变得哽咽:“可你抓他父母,他已经不要我了,父亲,我想去找他。”

前方纪国诚停下,整个人都在发抖,看样子又有了要发怒的征兆。

纪琛也停下,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纪琛所有神色尽数收敛,静等纪国诚爆发。

却不曾料到,纪国诚惆怅地问:“非他不可?”

“非他不可。”

纪国诚叹了口气,似是这口气泄尽了他全部傲骨,他慢慢地朝着前方走去。

“父亲!”

纪国诚没有回头,走了很远后,纪国诚才道:“哪怕前方是万丈悬崖,哪怕你将来绝对会后悔,你也要选择许澜?”

纪琛立在原地,怔怔地看着纪国诚,曾经那些苦涩的、让他不安的情绪再次蔓延,如同燎原之火一般疯狂地吞噬他的感知。

可只要一想到许澜,纪琛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他坚定地道:“父亲,澜哥不会害我。”

“嗯。”纪国诚声音很慢,“他会回来的。”

纪琛又道:“父亲,你放了许澜父母。”

“我抓他父母做什么?”纪国诚觉得好笑,好笑之余更多的是无奈,“琛儿,有时候你听的、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纪琛大喜。

“回去吧,下午不还有你的戏?”

“父亲,那你……”

“我四处转转。”

纪琛看着纪国诚的背影,又看看四周,现在这天太冷了,心里愧疚的厉害,他不该怀疑父亲的,也不该逼父亲……

可他又无法忍受再一次失去许澜,上一世以及几个月前在皇宫那次,已经是他承受的极限。

异世重生,他就是想抓住一些东西,好让自己相信这一世不是荒唐的一场梦,他怕自己不小心就醒了。

醒了,就没有吵吵闹闹纪家班,没有爱他疼他的父亲,没有温暖舒适的家,没有许澜……

开腔后,台下也无观众,只能落寞地唱完一出又一出。

那些不安如同跗骨之疽,不停地挣扎、吞噬着他的勇气与傲骨。

落在深渊,沉在梦魇,若是有一根绳子在手侧,那么再大的恐惧也会被希望遮掩,许澜就是那根绳子。

所以无论许澜要什么,他也会拼死为他取来,这个时候,便无关情爱。

是溺水之人的稻草,是海中的浮木,是荒漠的指南针,无论稻草是否坚固,无论浮木是否腐朽,无论指南针的好坏,那是唯一能看得清,摸得着的东西。

纪琛脸上被风刮得生疼,酸涩的鼻尖让他热泪盈眶,他逆着风,大声道:“父亲,那你早些回来。”

纪国诚转身,看了纪琛好一会儿,笑骂:“臭小子!”

纪琛往手心里哈了两口气,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又冲着纪国诚笑:“父亲,街尾有卖柿饼的,挑担子白头发的老婆婆家做的最好吃。”

纪国诚摆摆手,转身,声音里带着笑意:“知道了。”

“多买一些,纪云他们总跟我抢……”

“嗯。”

*

纪琛带着纪羽纪云纪卷三人,拿了一些小礼物,就去邻居家串门。

“这三家,”纪羽指了指左手边的院子,又指指右手边的,“还有这四家我们去过了。”

左边三家的院子建的大差不差,不过鲜少有人住,右边的四家则是一些独居老人,平时也很安静,有时候纪家班训练的时候,那些老人会在附近晃荡。

老人们一般睡觉都比较早,不一定会撞见纪烟遇害。

再者,纪烟遇害的那天晚上冰层很薄,手上稍微用力就会碎掉,像纪烟那样半边身子嵌在冰层里的,只有一种可能——在水面结冰前纪烟就已经遇害了,如此尸体才会浮起来,并且随着结冰而与冰层凝固。

可问题是水具有流动性,纪烟冻在纪家班门口,那说明纪烟遇害是在河流的上游,纪琛往上游看去,不远处只有一个亭桥,竹帘在冷风中微微晃动。

纪琛认真回想发现纪烟死时的模样,除了冻伤外,确确实实没有受伤的痕迹。

纪琛指着河对面,问:“那几家可曾去过?”

纪羽摇头,“没来得及。”

他们本来是打算去的,后来就轮流被清乐班的人教训,重伤之下只好不了了之,恢复好身体,过年的时候,再查这些难免会让邻居他们觉得晦气。

纪琛颠了颠手里的小礼物,带着他们上亭桥。

亭桥上面空落落的,竹帘摆动间似是格外冷,纪羽在长凳扶手那里不停的查看,纪云则是对着桌子不停的瞅,纪卷在看柱子。

纪琛道:“走吧。”

在这里是看不出什么的,都过去这么久了,凶手也不会留下痕迹,让他们来查。

纪羽不甘心地道:“肯定是从这里被推下去的!”

纪卷一直很沉默,让纪琛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好像自打纪烟出事后,对他的打击特别大,平日里纪卷总是纪家班第一个起床训练的,也是最勤奋的,还带着异常的热情,现在却让纪琛有些不适应。

纪琛不是没有怀疑过纪卷,可纪卷害纪烟的动力呢?

情杀?

纪烟洁身自好,身体也弱,除了唱戏外,都呆在纪家班,也不接触外人,就连戏迷送给纪烟的补品都是小孩子们去拿的,所以算是字面意义上的宅女,不可能存在出轨、移情别恋一说。

嫉妒?

纪卷唱得实际上比纪烟好太多,也比纪烟认真,喜欢纪卷的人也不少,嫉妒不太可能。

所以,纪卷害纪烟的可能性极低。

每每怀疑纪家班之人的时候,纪琛就会生出一种愧疚感——纪家班的人一起生活十多年,情深义厚,所以为什么要怀疑纪家班的人呢?

河对面,能看到纪家班门口或者能看清楚亭桥的只有七户人家。

纪琛带着他们挨家挨户的敲门,问纪烟的事情。

忙碌了一上午,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让纪琛注意的是第三户人家,也就是正对纪家班门口的那家,家里有一个痴傻儿子,十几岁的模样,一见有陌生人进来,就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嘴里念叨着:“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之前这人总是满临安街的疯跑,见到好看的就喊娘子,看到好吃的就抢,一天到晚都咬着手指憨笑,纪琛之前见过他一面,那会儿这人正抓着□□往嘴里塞,纪琛远远地就绕开。

好端端的痴傻儿,怎么就性情大变,说出这样的话?

于桂花搂着儿子,歉意地道:“黑子的状态你们也看到了,我没法招待你们,请回吧。”

纪琛将手里的礼品放在不远处的破桌子上,又走进黑子,从怀里取出一块糖递给他,随口问于桂花:“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黑子飞快地从纪琛手里抓糖,指甲很长似是许久未剪了,在纪琛的微红手心里抓出三道白痕,白痕散去很快就浮现三道嫣红色的长痕。

于桂花道:“过年前,黑子一夜未归,第二天下午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他说身上疼,后来我发现他身上插了好几根针。”

纪琛怔怔地看着黑子,声音很轻:“针还留着吗?”

于桂花回房间里拿针,纪羽蹲在纪琛边上,“师弟,他想必是被小孩子欺负了。”

纪琛不语,他隐隐地猜测,这场局是设定好了,是针对许澜,想让他怀疑许澜,想让他与许澜分道扬镳。

所以,一会儿于桂花拿出来的十有八九是银针,银针的尾部还会有蓝色的记号——许澜的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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