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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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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玄长老在吗?”一黄衫碧霞宗弟子问道。

“在的,长老也是才回来,小赵哥可是有事儿?”萧白院中的一个洒扫小厮回道。

“我们宗主让我来问问,他想在仁心堂给清玄长老接个风,昨日繁忙,长老又来得突然,多有招待不周之处,不知长老午时方不方便?如果长老方便,我午时来接长老,劳烦兄弟帮我给长老带个话,我在这等你信儿,回头兄弟请你吃酒。”

被唤作赵哥的弟子半点没有因为对方是小厮就盛气凌人,很是尊重。

“成,我这就去,赵哥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自家兄弟,和我客气个什么劲,我兄弟二人在宗主那儿,劳赵哥担待的时候还少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噔噔地向萧白休息的内堂跑过去。

这洒扫小厮是个机灵的,不然也不会被袁杰办来供朝云来的长老差遣。

“咚!咚!咚!”小厮扣了扣萧白的门。

“请进。”萧白抬手一挥,房门竟自打开。云拂衣扭头看向来人。

“禀清玄长老,凌宗主派人来问,说是午时在仁心堂设宴给长老接风,不知长老方不方便。”小厮恭敬地站在一旁。

“那就有劳你们宗主了。”萧白对小厮点了点头。

“师尊觉得,凌宗主这个时候请我们,可是有所图?”云拂衣望向萧白。

“自是有所图的,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正好我们想去再问问那几个丫鬟,到时和凌子墨一并说了,也省了事。”萧白一边思索一边道。

他在想,他要不要把来取菩萨草的事一并和凌子墨提了,要不然也不知要等到何时,他身中龙涎,也是挺尴尬的。

仁心堂中,凌子墨和凌夺大步迎了上来。

“清玄长老远道而来,凌某有失远迎,还望原宥一二。”凌子墨说道,抬手一礼。

萧白不等凌子墨双手抬起,便把自己的手掌覆了上去,往凌子墨的双手上拍了拍。

“凌宗主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你我二人,还需如此多礼?太不把萧某当自己人了。”萧白边说边拉着凌子墨向堂中走去。

堂中不见一个小厮随待,袁副宗主也不在,只有凌夺一个陪在父亲身侧。

萧白打眼一看,便知这凌宗主怕是有要事要与他私下聊了。

凌子墨今日虽打起一些精神,但仿佛一夕之间便已到了垂垂暮年。

这一宗之事要他拿主意,夫人身后事也要他来调查,独子凌夺还指着他这个父亲。

万般理由撑着他将倒不倒的身躯,让人看了越发的不忍。

萧白抬眼看了看凌夺,这小少年目光空茫,不知所措,如受了伤的小兽。

“清玄长老和令徒在碧霞宗住得可还习惯?”凌子墨望向萧白。

“一切都好,凌兄不必忧心。”几句话,萧白便直接改称凌宗主为凌兄,称兄道弟好办事,这是铁律。

“长老既称我一声凌兄,那我便托个大,昨日之事,还未感谢萧兄,不知萧兄来碧霞宗所为何事?”凌子墨见萧白这样说,提了一口气的胸腔也略松了松。

“我前些时日闭关,出了一点差子,是来萧兄这借贵宗的菩萨草的,不知凌兄可方便?”

萧白见凌子墨都把话递过来了,便顺势说了自己的来意。

凌子墨一听萧白这样说,那剩下的半口气也终于松了出来,他不怕萧白有所求,他反倒怕他没所求,不然后面的话,他还不好开口。

“竟有这事,不知萧兄的身体可否有碍?”

“已无甚大碍,有劳凌兄担心。”

“夺儿,你去一趟密室,在左手边的第一个格子里,替为父把菩萨草取来。”凌子墨即刻吩咐凌夺去取。

“凌兄不必急在这一时,改日也是无碍的。”萧白客气道。

“萧兄既亲自来我碧霞宗,必是急用这菩提草,事关萧兄身体,哪能再等,就让夺儿跑这一趟吧,无妨的。”

凌子墨虽为人忠厚,但他可不傻,相反,他还很聪明,他现在对萧白越是厚道,一会提出的要求,萧白才越不好拒绝。

他碧霞宗宗主夫人突然遭难,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对方实力又如何,他今日对萧白多一份礼遇,他日便多一分保障,也是为夺儿多找一座靠山。

凌夺转瞬便回来了,双手捧着一紫檀盒子,从盒子里微微渗出暖光。

“去把它给清玄长老送去。”凌子墨对凌夺抬了抬下颚。

“长老。”小公子恭敬地把盒子捧到萧白眼前。

“多谢小公子。”云拂衣上前,接过凌夺手中的盒子,心中腹诽:“这凌子墨是要干吗?托孤吗?想都别想,他师尊就他一个徒弟,少来跟他争宠。”

“多谢凌兄。”萧白冲着凌子墨一礼。

“当不得,当不得。其实萧兄昨日来时,也是看到了,我宗出了一些事,还要劳烦萧兄帮我。”凌子墨终于道出所求。

“夫人的事,还请节哀。”萧白甚是同情道。

“关于灵碧一事,我现在是全无线索,也不知道那幕后之人有多大的实力,萧兄可有头绪?”凌子墨双眼紧盯着萧白,仿佛萧白脸上写着凶手是谁。

“此事昨日回去后,我也曾同徒儿探讨过,常规这种事,凶手无外乎就是你夫妻二人的身边人、亲人、朋友、仇家,不知凌宗主可有什么实力不弱的仇家?”萧白一一分析道。

凌子墨略皱眉头,仔细回想起来:“我自接任宗主以来,一直与人为善,这百年间,也不曾得罪过谁?至于以前做散修的时候,得罪的那些人,我也记不得了。”

“我母亲是这世间顶温柔仁善之人,不可能有仇人。”凌夺笃定的道。

“犬子所言不虚。”凌子墨双肩微垂,满是颓丧。

这与萧白和云拂衣二人了解的也是大差不差,萧白只是再和正主确认一番。

“凌兄,我想私下再审审夫人的那几个丫鬟,不知可否?”萧白说出自己的想法。

“萧兄请随我来。”

言毕,几个便转而向碧霞宗地牢行去。

阴湿而深沉的甬道里,腐霉之气充斥着整个空间。甬道深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哀号,几人走至近前,凌子宗眉头微蹙,眼神凌厉:“你们在对那几个丫鬟用刑?”

面前的弟子没想到宗主会出现,抖如筛糠:“不,不,不是的,弟子怎么敢私自用刑,是、是、是袁副宗主身边的随侍说这几人不老实交代,可以略施点手段。弟子,这才、这才……”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丫鬟发丝散乱,七窍渗血,唤作茯苓的丫鬟如梦初醒地抬头望向来人,空洞的目光闪过狂喜,后又骤然转为局促不安。

瘫在地上丫鬟们,尽管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声音,但却泪如泉涌,豆大的泪珠点点滴滴,都洒落在她们的衣衫上。

几人看起来伤得还不算致命,还好他们早来一步,萧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袁杰也不像是做事没分寸的人啊!

“萧兄可要我和夺儿回避?”凌子墨问道。

“凌兄说的这是什么糊涂话?”萧白打趣道。

“这是朝云宗的青玄长老,长老问什么,你们几个便如实对长老说,只要谁能提供线索,我必保她性命。”凌子墨再次承诺道。

萧白手持玉骨扇一下一下地拍打着自己的掌心,在几人之间转了转。抬手设了几个小结界。把她们都分别隔开来。

结界间彼此隔绝了视线和声音。她们彼此之间谁也看不到其他小结界的情况。

“这有五人,凌宗主,我们分开问。你,我,拂衣,还有小公子,我们各进一个结界,各审一人,最后再来审这茯苓。”

萧白对审问还是不想太过血腥,他毕竟是个新社会的大好青年,实在是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这是他能想到的比较好的办法了,实在不行,再搜魂吧,其实搜魂对她们这些修为低下的小丫鬟们来说,无异于要她们的命了。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想用的。

萧白一说,除了凌夺,其他人都明白了萧白的用意,分开她们不但能让她们感到恐惧,进而逼迫她们的心理防线,她们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说的,会不会说自己什么,这样才能更好诱供。

凌夺虽然不明白,但他听话,见父亲都对这清玄长老如此恭敬,听萧白的必是不错。

说罢,几个分别进了小结界开始审问。

“姑娘你还好吗?”萧白低头看向结界内瑟瑟发抖的丫鬟。

这绿衫小姑娘听到萧白的话,微愣了一下,慢慢地抬起了头。

“道君,道君您帮我向宗主求求情,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那天真的一直在药堂的啊!道君,您发发善心,帮帮我,帮帮我,我真的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呜……呜……呜……”

绿衫小姑娘边说边向萧白的脚下挪了挪,手指微抬想要抓一下萧白道袍的边际,但又好像是这位朝云来的长老生气,便又怯懦地缩回了手。

“姑娘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家中可还有亲人?”

“回道君的话,婢子唤作杜若,就是这碧霞山下,安定城人士。家中尚有一老母。”在一问一答中,杜若渐渐放松下来。

“杜若姑娘,你母亲身体可还康健,可有回去时常看看母亲?”

“托夫人的福,家中母亲身体康健,平时夫人也会每年给我们放次假,还会送我们一些凡人可用的强身延寿的丹药。让我们带回家去。”

“姑娘可曾想过,如果你母亲知道你的事,该有多担心,夫人平日里即厚待你们,你们也该着为夫人出一份力。早日查出凶手是吧?眼下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你可明白?”萧白引着小姑娘顺着他的思路走。

“这是自然,但凡杜若知道的,必知无不言。”小姑娘想起夫人对她的好,想起家中老母,眼圈微微泛红,这是个记恩的小姑娘。

“那你想想夫人出事前后三个月,你们这些丫鬟小厮,可有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比如突发横财,性情突变,突然遇难什么的?”萧白循循善诱。

“…… ”小姑娘眉头微蹙,抿着嘴唇,沉默片刻,似在深思,然后眼睛突然睁大道:“白薇姐姐两个月前好像突然有了个心上人,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算,这白薇平时里都是怎么样的?你细细说来。”萧白终于打起了点精神,好像抓到了一点线头,但他还不确定。

“白薇姐姐和茯苓姐姐都是夫人身边的最近的随侍,白薇姐姐仁善,为人也谦和,做事周全,可能是在夫人身边待久了,夫人的温婉倒是学到了不了。茯苓姐姐聪明,为人虽说有点冷,做事干净利落,平日里赏罚分明,对我们这些后来的小丫鬟也是很照顾的。”

萧白明白了,那两个黄衫女子便是白薇与茯苓。两人一个会为人,一个会办事。一个热,一个冷。

“那她二人关系可好?”这种大约都是明面上好,私底下争宠着呢,萧白可不信这两人心里没点什么,大约就像娱乐圈的那些塑料姐妹花一样。

“两位姐姐平时关系很好的,就是茯苓姐姐平时总爱说白薇姐姐两句,但白薇姐姐从不生气。”小杜若天真地道。

“那你对那白薇的心上人有了解吗?”

“这我倒是不了解,只知道两个月前的一天晚上,白薇姐姐在药田编一男子款的剑穗,被我经过看到了,白薇姐姐家中又无父兄,所以婢子觉得应该是送心上人的。”杜若悠悠地道。

剑穗,那对方就该是个修士,还是个剑修。萧白理了下思路。“有劳杜若姑娘。还劳姑娘再在结界里呆片刻。”萧白说罢转身出了小结界。

另一边云拂衣在小结界中看着跪在地上的黄衫女子,半天没有说话。那女子似是感觉到身上的目光,悠悠地抬起头来,见是个很俊的小修士,复又马上低下头去。

“这位仙长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婢子一定配合。”此人正是宗主夫人身边的另一得力大丫鬟白薇。

云拂衣还是没有说话,继续注视着她。

白薇沉默片刻,心中忐忑,张了张嘴,复又闭了回去。这小仙长可不是个好说话的。

从萧白设小结界单独审这几人时,云拂衣就明白了萧白的意思。

有其他几人在场,这些丫鬟不一定什么都敢说,怕多说多错。分开她们逐个突破,有问题的反而会露出马脚。

“你把夫人出事当天,你做过的事听到的话再说一遍?”少年冷冷地道。

白薇跪端正了些道:“那天,婢子先是去夫人房里侍候夫人梳洗,在夫人房里见到了茯苓,然后我便听从夫人的吩咐去药堂打理。药堂里,有杜若三人在,我们四个便一直在药堂中,不曾离开,也不曾有人进来。”白薇细细说道。

“现说一遍。再详细点。”云拂衣语气毫无波澜的说。

“那天,婢子先是去夫人房里侍候夫人梳洗。在夫人房里见到了茯苓,茯苓与我她说最近修炼上遇到瓶颈,我安慰她不要急,她已经是我们几人中修炼得最好的了,然后我便给夫人梳头,夫人咳了两声,我叮嘱夫人多注意身体,之后夫人吩咐去打理药堂,不用去跟她去药田了。我到了药堂,杜若三人早已到了,我们四个便一直在药堂中,不曾离开,也不曾有人进来。”白薇说得更细了些。

“再说一遍。”云拂衣依旧冷冷的道。

白薇脊背弯了弯,双肩下垂,似是脱力,双手紧紧拽着自己脏污带血的裙角。

“那天,婢子先是去夫人房里侍候夫人梳洗,在夫人房里见到了茯苓,茯苓与我她说最近修炼上遇到瓶颈,我安慰她不要急,她已经是我们几人中修炼得最好的了,让她可以放松放松心态。”

白薇喘了口气儿:“然后我便给夫人梳头,夫人咳了两声,我叮嘱夫人多注意身体,之后夫人说由茯苓跟她去药田,让她放松放松,闻闻灵植的气息,由我去药堂,带其他姑娘们整理药材。我到了药堂,杜若三人早已到了,我们四个便一直在药堂中,不曾离开,也不曾有人进来。”

白薇又说了一遍。

“所以本来是该由你陪夫人去药田的是吗?”云拂衣冷声道。

“……”白薇眨了眨眼:“是、是的。”白薇眼神盯着地面,不敢抬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祝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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