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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沈诀志向破灭独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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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诀随父母回到家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缓过劲儿来,可见那蛇给他带来了多大的梦魇。

沈正昌和夫人心里虽然明白,但是沈诀的确是被吓到了,没办法,所以对他又是哄又是逗的,哄了好大半天,最终以沈正昌答应等沈诀大几岁后就带他去山上拜师修道才稳定住的。

于是,沈诀在这个准许的期盼中,长大了。

在沈诀九岁这年,沈正昌带着他去了最近的一座有修道世家的仙山。

父子俩到了山门前,说明了来历,一位弟子通报过后,便带着沈诀上了山。

几炷香之后,带沈诀上山的那名弟子又把沈诀给带了下来。

沈正昌急忙问道:“道长,怎么样?”

沈诀脸一直拉着,看起来十分沮丧。那名弟子道:“师尊看过他之后,说他并不适合修道。”

其实他师傅看到沈诀的第一眼时,便说他并无慧根,但是个富贵命,还是回家好好从商吧。说白了就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听完世家弟子说的话,沈正昌也沮丧了,沈诀小时候手里那把小木剑就是他给做的。说来也巧,沈正昌之前也是向往着修道,父亲并不希望他修道,于是他背着家里人跋山涉水来到这座仙山来问道,可悲的是同样是告知他并无慧根。

看来,父子两人都是没有这个命吧。

不过,这次沈正昌并没有灰心,他又带着沈诀去了另一修仙世家,在又一遍告知同样的结果时,他终于认命了。

最终两人颓丧的回到家,沈母看他两人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安排厨子做了一桌饭。只不过两人茶饭不思,差点白瞎了这一桌好饭。

两人闷闷不乐了好几天,沈诀先走了出来,还安慰父亲道:“爹,没事的,我们就这样生活也是挺好的。”

沈正昌一脸烦闷,瞧儿子都没事儿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没能做到儿子的榜样,反而叫儿子来安慰自己,所以更没有理由继续沮丧了。

于是,一家人表面上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

但沈诀只是强装释然,心里还是一直记挂着。

此后,沈诀爱上了听书看话本,也养花逗鸟,凭此二者作为分散注意力的行经。曾经也为求一书不惜重金购买,活脱脱变成了一个纨绔子弟。

在两个院子的连廊中就能看到沈诀饲养的小鸟们。

沈诀从小就孤僻,没人愿意和他玩儿,他也不愿和别人玩儿。自打有了新乐趣后这两年交的唯一的朋友就是木原城城主的儿子。

小少主姓原名朔风,也是喜欢话本,两人曾在某间茶楼一同听书,然后相谈甚欢。两人在一起有似说不完的话。不过两人混在一起也是不务正业,除了一起去茶楼听书就是聚在一块儿聊淘到的新鲜话本。

这次小少主已经好几天没来茶楼听书了,一打听,听说是生病了。于是沈诀决定去看看他。

到达城主府,门口卫兵通报过后沈诀便进去了。

平时小少主去找沈诀时他都是不走正门的,非得翻墙进去,为的就是展现一下自己的本领。他平时嘲笑沈诀是个书呆子(此书呆子非彼书呆子,是个只喜欢看话本的“书呆子”),也该练练翻墙这项技能了,沈诀对此直摇头,道:“你还练武呢,我可是比不过。”

由两名小丫鬟带着沈诀去了少主所在的地方,一进门便看到面色苍白的原朔风皱着眉头捧着药碗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城主夫人在一旁催促:“磨蹭什么?!快喝!”

原朔风道:“啊呀——这药这么难喝!”

城主夫人道:“药哪有好喝的?”

沈诀轻咳一声,行礼道:“夫人、少主。”

城主夫人回头笑道:“诀儿来啦!”又变了副脸朝着原朔风道:“快喝!这么大人了喝个药还这么难,让诀儿看你笑话吗?”

沈诀掩面笑了一下,借这机会点了点自己的袖口。

原朔风福至心灵,捏着鼻子一口闷了这碗看起来喝了能死的药。

城主夫人接过碗放到托盘里,道:“好了,你们玩。”带着丫鬟们就走了。

原朔风一脸囧像,待母亲走远后,向沈诀疯狂摆手,道:“快快快!救我!”

沈诀从袖里拿出藏着的东西,是西街徐记的酥糖。原朔风一把夺过,急速拆开纸包,抓起来就往嘴里塞,狂嚼了好多下,一口咽了下去,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啊呀,你这可是救了我的命了!母亲说喝这药不能吃甜食——哎——你别拿过去啊!”

沈诀道:“不是不能吃甜食?药效不管用了怎么办?”

原朔风道:“啊呀!不碍事的。我觉得就是母亲她诓我!那药超级无敌难喝,不仅苦,还粘粘的,最后还挂嗓子,哎呀,那感觉真的是“回味无穷”啊,真的难受死!”

沈诀坚决不给,原朔风嘟哝道:“我都已经吃了,快把那点儿再给我吧!”刚才吃的那点糖真的是不怎么管用。

原朔风见他这样,那自然是知道他想做什么的,于是道:“我又淘了两套新奇的话本。”

沈诀挑眉瞧他,原朔风见状继续道:“如果你这两天每天都来给我送糖,那我就把其中一套借你看啦!”

沈诀嘴角一勾,道:“两套我都要。”

原朔风忙道:“我还没看呢!”

沈诀道:“又不是不还给你了。”

“行。”

“成交!”

原朔风笑道:“别忘了啊,每天都要来!”

“知道了。”

沈诀就这么给他送了几天的糖。

日子也是过得快,两三年又过去了,今年的沈诀已经十五岁了,这么久以来,他都没怎么在学堂待过完整的一天,三天两头去茶楼听书。

一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沈诀身着一身青色校服,站在院中伸着懒腰。

“少爷,夫人叫您去早饭啦!”王福探着头,在院门外喊道。

他是沈家的一名小厮,是个苦命的娃,小时候卖身葬父,是近两年才跟着沈诀的。

王福在后随着沈诀朝主院走去。

路过连廊,笼子里的鸟儿们叽叽喳喳,沈诀停下来,逗了逗鸟,边问道:“我父亲他,面色没有什么异常吧?!”

王福道:“没有!少爷。”

沈诀“啧”了一声,心道:“坏了坏了!”

昨日他逃学去了城东茶楼,那里有位说书先生来了有几天了,因为游历各处,说的故事很是精彩奇妙!

课逃了得有小半天,原来本想逃半截课再回去,可无奈听的太入迷,一时忘了时间。

按平常来说,他一逃学,父亲定会叫他过去,说教他一通,但也无伤大雅,虽然没有小时候那么宠溺了,好像是沈正昌找到了自己转移注意力的方法,那就是管好沈诀,让沈诀好好读书,后来继承家业。

所以,沈诀现在有点怕他了。怕他唠叨。

这次,昨日从茶楼回来,就不见父亲脸色有异样,他战战兢兢吃了晚饭,回屋躺下了,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平时盼着他父亲早点教训自己一通,早死早超生。可是这次,现在还没有找来,可真是胆战心惊了!

要么,先生没有找到家里来,放弃了自己;要么,父亲不想管自己了,任自己随心所欲、逍遥快活。前者的可能性大,但后者也不是不可能。

先下,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只要早饭的时候还没有提及这事,那么就都好办了!

沈诀脚步轻轻地的迈进正厅,恐打搅了屋内有爱的一幕:餐桌边,沈正昌端着粥,舀了一勺送到夫人嘴边,沈母一巴掌给他打开了:“再说一遍、我不喝!”沈正昌讪讪把粥放下……

沈诀轻咳一声,朝两人行礼道:“父亲。母亲。”

沈母见到儿子顿时喜笑颜开:“诀儿来啦!快来吃饭,这有你爱吃的醉仙楼的包子!”

“好!”沈诀坐下,看着桌上的清粥小菜,抬筷,刚夹了只包子,抬眼朝父亲看去,并无异样。不对!异样大了!他正盯着面前的碗粥出神!

沈诀心下一惊:“坏了坏了!风暴终于要来了吗?”

包子递到嘴边咬了一口,当即转念一想,“也有可能是母亲推开了他的粥,正伤心呢罢!毕竟从他小时候记事起两人关系亲密始终如一,他就好像是个意外!”

还是不想事情太坏的好,这不,沈诀想到后者心下一乐,果断忘记前者的不愉快,开心的吃了五个包子!

沈诀一脸满足,揉着肚子道:“我吃饱了!先去学堂了!”

话音一闭,沈父突然嗤笑一声。

沈诀登时警惕了起来,准备接受迟来的风暴。

片刻之后,沈父见他一动不动站在桌边,便道:“还站在这干嘛?不是去学堂吗?一会可要迟到了!”

“是的父亲!我走啦!”沈诀提在嗓子眼的心瞬间落回了肚子,也跟母亲道了别,随后嬉笑离去。

沈母望他身影消失,笑僵在脸上,面朝沈父望去。

两人对视一眼,沈母率先说道:“看你的好儿子,昨天逃了半天,屁话没放,今天又得逃课!你舍不得打,就养成了他这样!”

沈父反驳道:“你就舍得打咯?”

沈母指了指他,哑口无言。

沈父道:“不过孩子虽然好玩儿,但看他有时也挺上进的哈!每次课业排名,名次也不错!”

沈母听完,面色缓和了下来。

“来来来,在吃一口!”沈正昌又举起粥碗,“这两天你都没好好吃饭!”

“平时吃零食吃多了!不饿!别再唠叨!”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偶遇啦~

是不是真的偶遇就不得而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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