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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成磨剑石的我被剑爱上了 > 第14章 限制级

第14章 限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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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得了吧,她怕折寿。

沈流灯扫了陆痕左膀,像是透过那看向某处,“无事,我用右手便好了,还是我来带陆逊吧。”

“右手”音量稍重,只希望某人能听懂,也能换只手握马缰。

方才为抗敌,他同她一样左手驾马,右手持剑,她浅浅划在小臂的伤都裂开了,更何况是他被砍在左背上的伤,现在怕是血淌了满背。

被她那么若有所提轻飘飘地扫了眼,已然疼到麻木的背,左上方泛起细微痒意,早已习惯疼痛的陆痕却难以习惯这种奇怪的感觉。

路盎然的目光从沈流灯染满鲜血的手落到自己白皙依旧的掌心,心下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沈姐姐一开始就主动拉走了受伤的陆逊,让她跟着武力高深的陆大哥,是想保护她的吧。

可他们是同伴啊,应该有难同当的。

一直被陆大哥护在怀中,除了给那些人撒了把迷药,什么忙也没帮上的路盎然再难心安理得地坐享其成。

她给陆逊丢了个眼神。

很快就领会到她意思的陆逊虽有些不舍,但扫了眼身前人笔直却纤细的脊背,还是翻身下马。

这么一路过来她应该很累了吧?

察觉到身后一空的沈流灯反头,就看见了“叛逃”而去的陆逊以及被赶下马的陆痕。

不得不说这女主还挺勇,居然能开得了口将那阎王赶下马。

女主有陆痕纵着不好说,男主她难道还不能说上几句,“陆逊你……”

沈流灯刚想劝他两句,但偏偏上了另一匹马的陆逊看草看树就是不看她,“啊方才我瞧见不远处有几柱炊烟,那处应当是个小村落。”

他还装模作样地仰头望天,“看这阴沉沉的天,路姑娘咱们是不是该往那赶了?”

路盎然看了眼此时马上马下僵持着的两人,朗声道:“当然了,应该没人想要被淋成落汤□□。”

沈流灯能清楚地听见“没人”和“淋成落汤鸡”几字被重读了,小妮子生怕谁听不见似的。

见沈姐姐只是轻瞥了眼陆大哥,便又无声地望过来,被盯得有些发毛的路盎然心一横,甩了下马缰,低喝道:“驾!”

马蹄一撒,沈流灯只能在一片飞扬尘土中眼睁睁望着两人乘马而去。

这两人可真是……热情过度啊,她才第一天加入他们,就这么关心她。

在沈流灯终于抵不住迷眼飞尘垂眸之际,猝不及防对上了双似深海般幽沉的眸,期间拉扯着她陷进的暗涌让她不由得心头一跳。

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她的?

这人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这时候不应该看向他渐行渐远的白月光吗?白白在她身上浪费这么专注的目光作什么?

在沈流灯正紧急回忆方才有没有露出什么不该露出的表情时,低沉干燥的嗓音在带着潮意的大风吹响的树叶长草中响起,“不是心悦于我吗?便这么不愿与我同骑?”

这般话让沈流灯眉尾微扬,仔细打量了番此刻陆痕脸上的表情。

是无异的平常之态。

好家伙,说得他在乎似的。

立于蓬勃闷潮春日的男人,性感薄唇里吐出情意暧昧的话语,他就在这片绿叶飘摇的动态中静立,却是满身格格不入深沉萧寒的秋。

性感却冷淡,无情却似有情。

矛盾的男人。

却也是极具吸引力的男人。

她原以为他是块不解风情的朽木,谁料不解风情是真,却是块极易将人点燃的干柴。

倒是比想象中的更有意思了。

看起来如此清心寡欲的人,意乱情迷起来又会是何模样呢?

她这人性子向来恶劣,莫名就想亲眼瞧见干柴是如何一点点将自身燃尽的。

沈流灯极轻地眨了下眼,将心思尽数藏进水眸潋滟的无辜之后,“阿痕这是哪的话,流灯自是欣喜万分的,只是怕喜意过甚会给你带来麻烦。”

敢恶心她,那就别怪她以牙还牙了。

如此……吗?

那路盎然两人离去之后她脸上的欲言又止,以及对上他视线时微僵的脸色又作何解?

在她脸上巡睃了圈的陆痕目光被她右眼下那点鲜艳的红截停。

宛如泪痣般点在眼下,衬得望向他的那双本就灵动的眸子更像是会说话似了,其间的委屈又小心翼翼让人看得分明。

大抵是不知什么时候溅上的血,以往是没有的。

陆痕移开视线,难辨喜怒道:“我说过别如此唤我。”

果不其然。

沈流灯本就垂着看他的眼敛得更低了,蝶翼似的睫毛在眼底落下片落寞的影,她轻声应着,“知晓了。”

沉默了会儿,她朝他伸出手,“上马吧,大雨将至,时间不多了。”

倘若陆痕不想,无人能赶他下马。

同样也无人能邀他上马。

陆痕扫了眼她血迹斑斑的手,忽视之,却径直飞身上马。

沈流灯不以为意地收回手,嫌弃就嫌弃吧,这也算是这人的正常操作了。

不喜旁人近身的陆痕能上她的马才是让她惊讶的地方。

她只能说女主的面子真的挺大。

在大掌绕过纤身去探马缰之际,察觉到了的沈流灯虚晃一招,不但迅捷将马缰换了只手,还顺手狠狠一扯。

被扯住头的马儿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马身几乎同地面垂直,才刚坐上马的陆痕为了维持身体平衡下意识掐住了身前人的柳腰。

“嘶……”沈流灯嘴角得意的笑瞬间僵住了。

这狗东西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手是真用力。

听见低低痛呼声的陆痕才骤然意识到自己手中握的那纤细柔韧的一段是何物,微僵之后当即便松开了手,正好马在下落,陆痕光靠腰腹力量便足以维持平衡。

“沈流灯,你耍我?”

真的好细。

像是他再稍稍用点力,她就会被他折断,比折走春日枝头绽放的花还要轻易。

耳畔冷沉的嗓音在脆弱后颈划过,自后而来的压迫感让沈流灯身体微微紧绷。

她轻声细语地解释,“怎会,我只是担忧你后背的伤口,肯定裂开了吧?还是我来控马,你歇歇吧。”

陆痕蜷了蜷仍然僵硬的手指,“不必。”

他还没沦落到需要她担忧的地步。

说着,为了防止她故技重施,陆痕两只手都伸了出去,他手长,马上就这么大点地方,马缰自是无处可逃。

但无处可逃的可不止是马缰。

陆痕双手来夺马缰,上身不自觉前倾,两人不仅手侧相抵,手臂相贴,宽厚胸膛覆上纤薄后背,沈流灯不可避免地整个人都窝进了陆痕宽阔结实的怀中。

明明身处变幻莫测的春,她却闻到了冬日风雪的味道。

包裹而来松尖融雪般浅淡却凛冽的气息,将闷潮草木泥土气尽数驱赶,让本就因赶路而口干舌燥的沈流灯咽了咽嗓,舌尖似乎抿化了掬清冽的雪,精神微振。

大抵是同望梅止渴一样的道理。

他以冷冽的冬包围她,而从她身上向他渡过来的却是馥郁的春。

熟悉的梨花香与她身上暖意糅杂成独特香气,萦绕于鼻尖的浅淡气息却让他难以生出抵触之感。

陆痕生得高大,紧紧贴过来的健壮有力的身体压迫感十足,加上男人体热,逼得沈流灯额间都浮了层细密香汗。

她手指微紧,按捺下想推开他的动作。

若不是身后这人是陆痕,她当真会觉得他是想占她便宜。

不是不喜旁人近身的禁欲男吗?这可比之前她与陆逊共骑时身体接触范围大多了,那小子最多就是为了维持平衡扶了下她的腰。

如果说她同羞涩绅士的陆逊是清水文,那和不知羞赫为何物的陆痕应当算得上限制级吧?在马匹不安踱步间,脊背与胸膛严丝合缝地摩擦,情人间调情般暧昧。

她怎么隐约记得他坐在路盎然身后时,两人间留了不少距离?

从轻薄春衣透过来的源源不断的热度让陆痕眉心微折,他似乎这才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过近。

他松开缰绳上一只手的同时,往后坐了段,正常距离,不再环抱式圈住沈流灯。

逼仄感消失,沈流灯僵硬的身体才几不可见放松了些。

她眼扫过去,原是想看马缰上他留了哪只手,但在触及攥着马缰的手时,漫不经心的目光却微顿。

因用力而突出的骨节,平日蛰伏于手背的青筋贲起,像是要破皮而出,在深棕马缰映衬下显出了点不可言说的微妙意味。

沈流灯环刀的手捻了捻发痒指尖,就算那折起的骨钢铁般地硬,流淌着热血的青筋总是软的吧?

真想摸摸。

想用指尖细细碾磨钢筋铁骨上的软。

不过要是那寒玉雕琢而成似的手指之上再套上个指环,会更色……美观的吧。

墨玉或是玄铁制成的,深沉内敛的颜色总是很衬他,有种隐秘晦涩的性感。

有力的手将过长马缰在手上转了两圈,沈流灯盯着手背上被粗糙深色马缰勒得凹陷鼓胀的青筋,缓慢地眨了眨眼。

啊……原来是右手。

反正同他争是争不赢的,她只好委婉提醒,“累了就换我吧。”

那只被她一寸寸看过的手一甩,疾奔的马儿就将她的话远远抛在身后。

回答她的只有耳边呼啸而过闷潮的风。

虽然路盎然先行一步,但他们还是很快就赶上了他们,显然路盎然两人是有放慢马速等他们的。

顺着炊烟寻去的四人,在望见村口之际,一股淡淡的清甜香气顺风飘进鼻腔。

马匹疾驰之下,沈流灯余光瞥见有什么东西飘在空中,她伸手出去,几指拢合。

注意到她动作的陆痕瞟了眼她缓缓松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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