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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成磨剑石的我被剑爱上了 > 第33章 堵泪

第33章 堵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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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他是谁了吗就敢这么全然信任地贴上来?

陆痕盯着她迷蒙的眼眸正想着,就被后颈传来的凉意截断了思绪。

后颈最是敏感,更别提于陆痕这种出入各种生死场,五感敏锐的剑客而言,那是他的命脉之一。

寒玉般的触感让陆痕身体瞬间紧绷,握剑手上蛰伏的青筋蓄势却克制。

肌肤相贴的沁凉感让他莫名浮躁的心缓慢落到实处。

冰凉的指尖用不上什么力气,只能在他颈后轻点,他那钢浇铁铸般的紧绷背脊便主动朝她弯下。

沈流灯望着他嘴唇翕张,像是想对他说些什么。

陆痕看着她唇上艳红的血迹,背朝她弯得更低了。

男人单手持剑,另一只手稳稳托着左护法的纤背,将她全然环在了自己怀中,似不容他人觊觎般。

但让陈苏真正在意的却是左护法对他下意识的依赖。

身形不稳的她伸手去勾持剑男人的脖颈,像是有话要同他说,而方才还张狂剑指他们的男人自然而然地躬着悍背偏头去听。

两人靠得极近,宛如耳鬓厮磨。

见此,怒气冲冲想要摆脱义父掣肘的陈苏顿时就如同被当头泼了桶冰水。

左护法是识得他的。

而且看起来他们关系十分不错,不然左护法不会对他那般信任。

他们俩间难以插足的氛围,倒衬得他像个多余的人。

尽做些多余的事。

从头冷到脚的陈苏不再动作,阻止他的陈芦章见此连忙收回了招式。

尽管如此,还是有道利风擦陈苏的脸而过,耳侧几缕长发被割断。

若不是陈芦章收得及时,陈苏的脸上怕是又要添上道伤了。

见义子失魂落魄,斗志全无,陈芦章若有所觉地看向沈流灯他们。

蓝红衣袍相缠,两人宛若一对璧人。

陈芦章心下叹了口气。

他早看出义子对沈流灯不单单是“故友”那般简单的心思了。

不然他怎会随便将行娘的毒讲给她听,还亲自带她上乞灵山。

他不是轻浮的人,尤其是在有关行娘的事上。

尤其他那极力隐藏但不经意间还是会流露出的眼神,他是过来人又怎会看不透。

不过看他们两人间若无旁人的氛围,陈苏怕是难了。

在陆痕的主动下,两人几要额头相抵。

但纵然是靠得这般近,陆痕也是盯着沈流灯的吐字才勉强听清她破碎的喉音。

“药……药……”

那断断续续的气息如同根若有若无的细线,顺着耳腔牵扯着陆痕的心,他拧眉问道:“药在何处?”

沈流灯刚想回答,一股更加深厚冷冽的寒意自丹田而生,迅速侵染五脏六腑,所到之处血液都要被冻结。

而抱着她的陆痕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抖得更厉害了。

原本指尖只是轻搭在他颈后,现在她整个掌心都覆在了他的后颈,严丝合缝,像是在用尽全力汲取热量。

后颈被握,仿佛被全然掌控的感觉让陆痕极为不适,向来平淡的眉间聚起两道刀刻般深沉的折痕,那眉眼下压戾气萦绕的模样,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剑取人首级。

偏偏此时还有人不知死活一个劲儿地往他怀中钻。

但对于沈流灯肆无忌惮的动作,陆痕也只是托着她的背脊僵在原处,没迎合,却也没拒绝。

总不能把她扔地上。

见她冷成这样,陆痕想着给她输点内力应该会有所好转,但内力方探进她的体内,就由于她经脉的沉滞而寸步难行。

他还正奇怪,他们自小所习的阳明功法性阳热,她只要运功也不至于冷成这个样子。

原来不是她不想,而是这毒冰封经脉,内功难以运行。

怕适得其反,陆痕便没强行给她输内力,只是运起内功,提升自身温度。

这下他于沈流灯的吸引力,不亚于烧得正旺的火堆对身置冰天雪地穷途末路之人的致命吸引。

她整张脸都埋进了陆痕怀中,细微蹭着,却带着势要钻近他胸腔,感受到更为灼热的执着。

这么拖下去怕是更不妙,还是得拿到药才行。

陆痕重复了一遍,“沈流灯,药在何处?”

陆痕自带冷感的沉嗓很有辨识度,听得沈流灯身体一僵。

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谁怀中无法无天的沈流灯下意识不动了,但还是没能抬起头。

陆痕的身体和他又臭又冷的脾气简直是两个极端,他的怀里实在是太温暖了,她有种只要从他的胸膛中抬起头就要被冷死的错觉。

沈流灯低着个头,陆痕无法判断她现在的状态,无奈之下只好道:“若是难以说出话,我问,你点头便是。”

沈流灯能认出陆痕说明意识还在,闻言点了点头。

沈流灯的动作因为无力缓又轻,不过好在她的额头就靠在陆痕的胸膛上,她的动静他都能第一时间感知。

见她还有思考回应的能力,陆痕也就没再浪费时间,直接问道:“你此番来带了那药吗?”

沈流灯点头。

带了,却不在身上。

第二个问题,“在贾延芳家?”

依旧是点头。

得到答案的陆痕不再耽搁,反手将剑收入腰侧剑鞘,一把将全然倚靠在他怀中的沈流灯横抱起。

很轻。

对陆痕本该绰绰有余的动作却有些不自然。

就如同糙人偶然拾得一枝开得正盛的桃花,攥在手里怕折了,捻在指尖怕掉了,捧着又怕压坏了它美丽娇嫩的花瓣。

拿自然是拿得,就是不得其法。

孤柏渡教他怎么握剑,杀人,处理尸体,却从未教过他如何抱女人。

冷得六亲不认的沈流灯可不管陆痕是不是僵得像个木架子,她自顾自在他怀中摸索着找了个相对舒适的姿势缩作一团。

眼瞧着男人就要带左护法离开,纵是知晓他应该和左护法熟识,陈苏还是问道:“左护法,他不会对您不利的对吗?”

原本准备离开的陆痕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就算会对她不利又怎样?

他阻止得了吗?

不是没看出男人的轻蔑,但陈苏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沈流灯身上,似乎只要她一摇头,他无论如何都会将她抢回来。

两个男人间暗潮汹涌的紧绷气氛最后为沈流灯的一个点头所终结。

胸膛柔软的蹭动安抚了陆痕冒头的戾气,他不再理会陈苏几人,抱着沈流灯大步离去。

最后向左护法确定后,陈苏便再未做出什么阻拦的动作。

他难道能阻止那男人带左护法去寻药吗?

对左护法有利的事他不能,也永远不会阻止。

少主紧握着剑死死盯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可就是不动,主子负手瞧着,也是没有丝毫要动手的意思,这倒把一旁的魏巡给看急了。

“主子,新娘……”

陈芦章摇了摇头,示意让他们走。

魏巡看了看置身事外的主子,又看了看兀自隐忍的少主,越发觉得事态看不明白了起来。

“新娘”是夫人的药引,凡是涉及到夫人的事,主子都会非常在意,而如今就这么无动于衷瞧着药引被人抢走,简直就是怪事。

少主也是,药引被抢不阻止也就罢了,怎地还露出一副自家新娘被抢的模样?

得亏两人在教内势同水火,陆痕不曾踏足过沈流灯的住处,是以被养在院子里的“男宠”陈苏未曾见过他。

不然若是陈苏知晓陆痕是素与沈流灯不睦的右护法,陆痕哪能这么轻易带走沈流灯。

很快,陆痕抱着沈流灯下了山,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之前贾延芳给沈流灯梳妆换衣的房间。

“回来了,药在哪?”

如细线般的声音闷闷从怀中传出,“……衣服……”

进屋的陆痕一抬眼就看见了那团在椅子上的浅蓝罗裙。

她之前穿的就是这件。

陆痕走至床边,想将怀中的人先放下。

但沈流灯一手握着他的后颈,一手攥着他前襟,他根本无法脱身。

连话都说不清了,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

“沈流灯,松手。”

不容置喙的强硬语气让沈流灯察觉到了危机感,方才死都不愿离开他胸膛的头抬了起来。

原以为她终于清醒一点的陆痕正准备拂开她搭在后颈的手,却不想对上了沈流灯盈满水色的眸。

正要发力的手骤停,陆痕难得有些怔愣。

她这是……哭了?

陆痕看了眼她透红却尚干的眼角,还没。

不过也快了……

刚这么想着,那纤密眼睫像是不堪其重似地轻颤了下,眼中水色便凝聚成珠,顺着苍白脸颊下滑,如同微风抚过晨雾中的荷塘,稍稍一晃,沾满晨露的荷叶便经受不住地落下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让人心怜。

像是憋了多时的委屈,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倾盆而下。

陆痕向来对荷叶落珠等自然风光无感,但此时却因着沈流灯委屈潋滟的眸晃了神。

她眼泪大颗大颗流得凶,却不出声,不叫疼也不喊冷,只用那双寒冰化水湿漉漉的眼眸巴巴望着陆痕。

她肌肤上清冷绵长的寻仙线,经过他的体温一熨,犹如实质化的线将他两人紧紧缠绕在一起,是缠绵一词都难以描绘的缱绻。

鬼使神差的,陆痕的拇指落在了她哭得通红的眼尾,温热的眼泪从指尖滑进掌心,再顺着掌纹流入袖口,带起莫名痒意。

他轻轻摁了摁她落霞般旖旎的眼尾,像是试图将她的眼泪堵住。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不朽极限”小天使营养液x10,“彼岸花”小天使营养液x5,“故澈”小天使营养液x60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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