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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0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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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臣樱知道今日巳时便要上山了,也许此刻岳麓山上已经热闹非凡。她于是隆重打扮了自己,画眉点唇,抹腮挽髻,着粉面提花锦裙衫,罩薄红轻绡,袖边绣着滚银葡萄纹。无论妆奁服饰,无不是王妃在她临开王府前特意给她准备的。臣樱不得不暗自夸一声王妃的聪慧远瞻,眼下的确派上好用场。

她移云步走到正堂。江言越早就在此等候,见红粉美人,的确是“月分蛾黛破,花合靥朱融”,移步换影,神态斐然。

“好看吗?”高臣樱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绡衣笼罩着她飘飘然,宛若神女。

“好看。”江言越脸上辨不清表情。

“那我们走吧。”得到了满意答案的她高兴地上了马车。

马车驶向山顶,但是路绕山高,等他们到山顶时已经快到午时了。臣樱戴上丝罩下了马车,没有想象中的人声鼎沸,只有一团团的人凑在一起,或孤高或不屑地面对旁人,面色皆不好看,即使有人注意到她,也多半是低声窃窃,目光警惕,这让臣樱有些许失落。

江言越却像是早已料到一般,气定神闲走过去。接了帖来此的都知道起因从何,是以都没有把这场大会当作比武切磋的地方,而是随时要出死手或提防冷箭的修罗场。

“哟,斋莲宗的江言越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一个眉毛如蜈蚣状的胖男人上前阴阳怪气道,“武林这等大事,竟然也没请动江宗主?哈哈,难道是看不上我等,只派你来走个过场?”

江温言笑答:“多谢诸葛门主的关心。家主已闭关多日,若是能来,定要关心令郎的武功是否已精进到百家功的程度。”

这诸葛靖是光厉山光厉门门主,自知武学不精,最喜欢嘴上赢人,让人不舒服。他从小溺爱独子诸葛涂,诸葛涂因此从小便心浮气躁,不愿学枯燥的基本功,却最爱偷盗各门派古籍,想要走捷径修习。到及弱冠时也不过学了个三脚猫功夫,连出个拳都是摇摇晃晃。六年前去斋莲宗偷功法,被宗主江兆抓到。若是别人也就算了,暴脾气江兆又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当场就用了八成力将诸葛涂轰至五十米开外,当场重伤,七窍流血。

这件事在江湖上闹的沸沸扬扬,许多人罕见地赞赏江兆此举,皆是曾受到其偷盗却不敢出手的小门小派,不似从前怨怼他小肚鸡肠,丝毫没有宗主的宽宏大量。

事后诸葛靖为儿子散金求来许多天材地宝,将养了好几年才好转。但他也算是识时务,见对方是惹不起的人,别人再怎么撺掇上门报仇也不为所动,乖乖夹起尾巴做人,再不提及此事,之后即使有要见到江兆的江湖场合也远远避开。

但今日不知怎的,竟然在江言越面前出口挑衅。

诸葛靖被江言越戳到痛处,脸顿时变绿,“斋莲宗的人果然都这么没教养,长辈面前如此放肆!”

江言越拱手道:“不及您对令郎的教诲。”

诸葛靖哑口无言,拂袖而去。

臣樱站在一旁观好戏,忍俊不禁道:“没想到你还会这样怼人。”

“对宗主的不尊重就是对我宗不尊重,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她点头:“你说的好有道理,受教了。”

过一会,他们就见到韶郡领着一群浅蓝袍打扮的弟子走来,韶郡对江言越轻轻点头,往前走了。臣樱叹服,小声道:“他还真是会装啊,不愧是皇宫出生的。”

江言越懒得理她的叽叽喳喳。

时间将至,门派陆陆续续地来了,有中原极小门派的,也有异国教派宗门,做奇装异服打扮,臣樱一个也不认识。臣樱看到天泽阁的人来时,顿时觉得自己像叛徒,尤其怕被领头的洪如南认出,还是往江言越身后躲了躲,索性不看了,自顾绞着衣裳上的花玩。

但她哪里能知,自己照江言越的要求打扮得花枝招展,又站在大宗门斋莲宗这里,如何不引得别人注意。大家只碍于听到刚刚江言越与诸葛靖丝毫不留情面的对话,不敢上前接茬罢了。

但大家不敢,向来和他们不对付的天泽阁却敢。站在洪如南旁的一位弟子看见臣樱,大庭广众下讥讽道:“江少主连来武林大会都要把暖床侍妾带在身边,若不是收到请柬,我等还以为是来参加选美大会的呢。”

她哪里能忍受的了这种屈辱,正要出口骂人,被江言越眼神制止。她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只好憋住气。

江言越道:“程天,你还是这么爱欺负女子。当年武林擂台之上被我摔过那么多次,还是没长记性。”

五年前武林曾举办过一次少年擂台赛,来的都是各派少年弟子。比赛进行到第三日,江言越随师父无意间路过,被天泽阁的人看见,便挑衅说他打不过天泽阁大弟子程天。江言越听说过他,在外名声一般,喜欢调戏女子,江便不想理会。但师傅让他去试试,见见如今年轻一代的成绩,无奈之下他只好去了。

然而香才刚刚燃起冒起青烟,比试便结束了。程天不服,结果江言越摔了他数十回不能动弹,这才罢了。斋莲天泽两派从此更加势不两立,程天对江言越更是恨地牙痒痒。

程天怒极,轻功踏至会场中间,拔剑对着江言越,沉声道:“多说无益。今日正好大家都在,你敢不敢跟我再比一场?”

江言越施施然走上前,道:“有何不敢。只是怎么样都该等那传柬人来了再开始吧,名正言顺,你我都公平。”

这时四周的人才反应过来,太阳已过了最高点,但比武大会却迟迟不开始。会场内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想到那封怪异的请柬,加上前段时间的赐宗案,一时间不安的氛围弥漫开来。

不知谁大声喊了句:“到底是谁要开武林大会,还不快出来主持?”

人群忽然安静了下来,许久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出口承认。

江言越环顾四周,淡淡道:“此人依旧不出,看来我们的对决要延后了。”

程天再度剑指他,“少废话!你我决斗,今日便是一死一活,何须判决!”

“杀了你,我不划算。”江言越笑道。

“你……”程天气极,正要出口,却被洪如南打断,“天儿,适可而止。”洪站起身,朗声道:“诸位,有些话希望大家听老夫说一说。”

洪如南武功造诣水平较高,平日为人低调谦和,是以受不少江湖人士敬仰。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不少人点头表示同意。

“大家今天来的目的大概是有部分相似的,便是为了那封武林大会幕后之人。不瞒大家,我天泽阁今日前来不为争夺什么名号,只想知晓真相。老夫先在此立誓,若幕后之人现身,我阁退出竞争!”

众人一听,议论纷纷,多是夸赞天泽阁气度不凡,不愧是大宗派。

“如今赐宗灭门在前,这件事非同小可,应当为我们敲响警钟。刚才老夫来时,见各门派互相忌惮警惕,全不见往日和平之景,实在寒心。虽然我知人心隔肚皮,但未知的敌人当前,武林上下应当同心协力,不要被歹人蒙骗挑拨。”

“洪长老说的不错,但未必以身作则吧。”江言越朗朗道,“我来的路上被你们的人拦下,要拿我的人是问,纠缠了一段时间,能否给个解释?”

洪如南眼里精光一闪,故作不解道:“贤侄遇到何事,可否告知于我?若是我门的人无意冲撞了,老夫定回去好好教训那群兔崽子!”

江冷笑,“来的是长老您的亲传弟子佟望春,要从我这儿带人走,还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件事长老还不知道?”

“我江言越的人,岂是你天泽阁说带就带,说留就留?”

洪如南眯了眯眼,原本还想装傻充愣为他留几分薄面,知他是在众人面前撕破脸将人护到底,遂不再隐瞒:“今日众人都在这儿,大伙可以评评理。我们要寻的人唤高臣樱,原是我天泽阁的内院弟子。这女子佯装孤女来我门求学,我门可怜她,收留其为弟子。但她实则江少主的间子,成为我门下弟子后为斋莲宗获取秘密,又随即与江言越潜逃。我门遭受奇耻大辱,难道不该把人寻回来处置一二?倒是江少主,一路上藏着掖着,甚至还要与我门对武。如此猖狂小人,还敢在这大放厥词指责我等的不是?”

他把目光转至红粉色蒙面佳人,“那身着红衣的女子就是我门的叛徒,高臣樱!你好大的胆子,潜逃出我门,打伤我的亲传弟子,现在还敢到这里来!今日我就替我天泽阁清理门户!”说罢,他一个箭步向前跨并行轻功至臣樱面前,单手作爪状要来生擒。江言越像是料到此举般,抽出手中的剑投掷过来,贴着高臣樱鼻尖而过,挡开洪如南,将其击地往后退三步。

臣樱面色平静,“洪长老这是不想给我说话的机会,妄想让大家听你的一派胡言,杀人灭口?”她的右手伸进左手袖口,随时准备拔短剑。然而她心中早已忙慌不已,连连向江言越递去目光。

众人惊觉事态变化之快,才几个呼吸之间,原本还在好商好量的两人突然大打出手,江言越的剑还稳稳立在地上,不断颤动。

洪如南稳定身型,看向地上的剑,又环顾四周,面色发冷怒道:“江言越,你敢!”

然而没有人上前劝阻,更多的是看好戏。斋莲宗和天泽阁从来不和,平日两派互相出手也不少见,而如今两大门派的上位甚至面对面呛声出手,他们这些小角色才不会自讨没趣,擅自劝阻。

许多来此的各地大宗门派如徐州海珠堂、琉璃山、玉柳门、飞鹰派等也在隔岸观火。一方面他们忌惮随时出现的幕后之人,另一方面,两宗之仇事向来轮不到第三者劝架,也与他们无关。

江言越冷声道,“我如何不敢。若真让你杀了,你就是武林罪人。”

“好大的口气!她算老几?”

江施莲步取回剑放回鞘中,站在臣樱身前,环顾周围看戏的身影道:“高臣樱乃赐宗关键一环,若没有她,赐宗一案如何破?不破此案,江湖危矣,你不就是武林罪人!”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四周的骚乱,大家议论纷纷,无论大宗门主抑或是小人物,都把目光投向那个沉默的红衣女子,猜测她是谁。

洪冷哼,“你说是就是了?有什么证据?”

江言越微微转头,“臣樱,今日英雄好汉都在这里,你不要害怕,一五一十地说出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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