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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07(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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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服了清神丸后,臣樱的身体状况“果然”好了起来。苏元很高兴,日日陪她来用膳,对她嘘寒问暖。

臣樱每每与苏元接触,虽然感到恶寒,仍然强打着精神应付他。只是还是爱耍任性的小脾气,动不动就对苏元翻脸不认账。

苏元见了,也不气恼,仍然耐着性子哄她。

臣樱觉得自己渐渐好了,只是每到初七或初八、初九的夜晚,便头疼不能自己,感觉脑袋中的骨头从中劈开向两侧分离。她没有力气走路,睡也睡不着,只能僵硬地躺在床上默默忍受。

她自觉是秘法的副作用,只闷哼着不喊疼,独自挺过去。过了几个月,竟然也渐渐适应了。

慢慢地臣樱的身子开始见好,苏元便带她到草原、戈壁走走逛逛。玉柳门附近是西域之城,比起大漠孤烟直的荒凉,这里更多是异域风情的外族文化。

臣樱梳了个垂发髻并编发,缀饰许多金色宝石,如同许多西域的贵族女子一般。她本来就生得艳丽,在金饰的衬托下更显矜贵精致。

她又着褐色大丽花宽衫,袖边与领口皆绣满金线花纹,烈日下更显闪烁。

臣樱从马车下来,牵着苏元,望着面前硕大的连漠城门道:“兄长,我们好久没来了,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在这里闹的糗事?”

苏元帮她理了理衣衫,哈哈大笑道:“自然,你还好意思说。当年你刚学了剑法,就一个人跑到城门上说要跟天下英雄对决。夫人着急得不得了,命我前来追拿,谁知道你偷偷学了轻功,同我在城门上跑来跑去。要不是夫人最后亲自前来把你接住,你就要从城门上跌下去了。”

臣樱眼里渐渐涌出泪光。此去经年,城门依旧矗立在此,人却不复当年。

苏元察觉到她异样的神情,宽慰道:“虽然时间过去多年,但你我依旧在一起,夫人也会放心的。”

臣樱点点头。

二人一同步行入城,迎接他们的是远不可见的城内百姓,为首的则是城主。城主知道苏家兄妹要来,早早在门口等候。百年来玉柳门戍卫在城门外,犹如连漠城的守护神,永葆城内风调雨顺,平静安康。

苏元与城主说了些客气话,大批人马便乌央央往内走。臣樱多年未出世,后又流亡中原,已经多年未回此处,百姓们对她十分脸生,只见一位美人泫然欲泣,与玉柳门准掌门一同出行,以为是苏元新得的美人,纷纷发出羡慕的目光。

臣樱自然是无暇管这些目光的,她的全部焦点都在城内的街道与商贩处,吃的卖的玩的,好生有趣。

她悄悄凑在苏元的耳边问:“兄长,我们何时能出来逛街?”

苏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等我跟城主谈完事,就来陪你。你身体未全好,内力还在恢复中,外面不安全。你先在房中休息片刻,等等我如何?”

臣樱乖巧应答。

不出一刻,他们到城中大殿。苏元便去和城主谈事去了。

臣樱当然不会乖乖听话。苏元懂得温水煮青蛙,她又何尝不懂。几个月以来,她对他虚与委蛇,才终于换来这次出城的机会,她绝不可错失。

但时间紧,苏元随时可能返回。臣樱不疑有他,立刻施展轻功飞出窗外——即使地下是百米悬空。

哼,苏元以为把她困在单独的悬房她就什么都做不了么。早在数月之前,她的武功就已经恢复十之五六。只需要轻轻一跃,她就能跳起十余米高,更无须提术法剑艺,如今,她只缺一把剑。

恢复记忆后,她便着手恢复自己的武功事宜,想抓紧实施计划。这期间她养精蓄锐,只为骗过苏元。

然而苏元多疑,并不好骗,如果不用苦肉计真正伤害到自己,反而容易引起怀疑。因此臣樱主动向苏元提起探查自己的内力深浅,让巫医过来针刺探取。这种法术如其名,需要人忍受剜骨掏筋之痛后激发人的内力潜能,外放内力,从而突破自己的极限。臣樱忍耐着痛苦内蓄内力,这才骗过巫医和苏元。

但一次怎够打消苏元的疑虑。每次对练时,臣樱主动撞上苏元的大招,有时苏元甚至来不及收手就已打伤臣樱,致使血肉破裂,常常是练一次,歇十日。长此以往,这才勉强躲过他的疑惑。

城内不知何时开始飘起鹅毛大雪。臣樱的记忆里,她很少在城内看到雪。西域的雪如这里的人一样豪迈、粗旷,白雪如同毛絮一般簌簌向下砸。

她轻轻地接住一片,雪花很快在手中融化成水,变化之快甚至来不及仔细查看。

她会想起和那个人的过往,好像二人没有一起度过冬日,见过大雪纷飞,真是可惜。这样严寒的日子,多适合和温暖的人一同相守……

臣樱甩了甩脑子,立刻抛去这些胡思乱想。此次出来,她有重要事情要做,怎么能把时间花在这些不重要的想法和心情上。她裹紧了身上的袍子,踏轻功远去。

“烛远长老。”臣樱走进一片荒凉的院落,低声轻呼。院子里早已被厚厚的雪堆覆盖,雪里参杂着枯枝败叶,一点路都没有。

无人应答。

她继续深入,停在空旷破败的大殿里。这里原是个庙,后来因不明原因被废弃了,佛像和进香的器物都被清走,又因为偏远,这里逐渐变成了无人光顾的破屋。唯独发黑绿的牌匾上挂着喇达合庙四个大字,还记挂着从前的辉煌。

看牌匾的痕迹,上面的字原本镶嵌了翡翠,然而随着时间,翡翠已经被有心人抠走,徒留发黑的残留字迹可供辨认。

臣樱又唤了一声“烛远长老”,仍然无人应答。她觉得奇怪,明明是烛远长老约自己前来,为何人又不出来。

她叹了口气,这时背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声音:“潼儿。”

臣樱惊喜地转身,果然是烛远长老。长老一身道袍,花白胡须忒长,几乎长到腹部,用浑浊但精明的眼神盯着臣樱。

臣樱连忙作揖恭敬道:“烛远长老,恕潼儿没能及时见您。自我回到宗门后,就一直寻不到机会,若不是您悄悄将老鼠放入我的房内,将纸条传递给我,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才能见您。您特地传信唤我到此处,所为何事?”

烛远长老并不回答她的问题,慢悠悠道:“潼儿,我曾教过你,作为掌门,你要喜行不怒于色,不能让人探查出你的真实想法。你现在这个着急的模样,是生怕我不知道你赶时间么?”

臣樱嗫嚅道:“大长老教训的是。”

“好了,自你回到宗门,回到苏元身边,心里没忘了宗门,没有忘记你的使命,这很好。”

“但如今我们前路艰险,进退两难,不仅苏元把持宗门大权,连我们的人也半数被剿灭,而我……”臣樱闷闷道,“我被苏元种下子蛊,不知何时会发作,生死皆被他掌控,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长老正色道:“潼儿,做大事者,当不拘小节,如今只是这些苦难,你便想放弃了吗?你可还记得你母亲当年对你说了什么?”

臣樱望着屋檐上落下的水滴:“母亲说,我要带领宗门,惩奸除恶,守护一方百姓。”

“记得不错。你有没有想过,像苏元这样的人,他最怕什么?”

“潼儿不知,还请大长老指点。”

大长老望着天外飞翔的雪花,纷纷扰扰如同斗争与江湖,叹了口气,道:“苏元一派占据上风,你若是强取,必不得善终。而苏元本人多疑,为人狠辣,你若是使小聪明,也容易被轻易觉察。如今我们处于劣势,除非……”

“除非什么?”

“潼儿,我从前让你读的兵书,你可还记得?”

“自然。”

大长老赞许地道:“其中有一计,乃假戏真做……”

“大长老难道想唱空城计?”臣樱略微思索,“但是,如今我们的人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几乎无计可施,如何唱这出戏?”

“假戏真做,不是只有空城计一计可施。”他化掌为力,将大门上的牌匾击碎,牌匾后立刻落下一柄暗红色的长剑。

长老拾起长剑,抚摸其上的花纹道,“这把剑乃叫刻樱,是你母亲托我保管的,如今也该交还给你了。当年我虽然不喜欢她,还力阻她与你的父亲在一起,但后来她所做的种种,对宗门、对你、对江湖……唉,世事难料,你母亲也是个性情中人。”

臣樱抚摸着剑鞘,忽然想起了母亲。白鹭仙子不出鞘则生,出鞘则死,当年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英雄豪杰,可惜后来……

臣樱收回心绪,重新把视线转回到长老身上。她把剑交还给大长老,道:“长老,我若拿着这把剑呆在苏元身边,他一定会起疑的,您还是先替我保管一段时间吧。我目前的武功还可以自保。”

大长老紧紧抓着刻樱剑,并不言语。

淅淅沥沥的水滴声响彻天地。

“潼儿,你知道为何多年来我对你如此严厉么?”

臣樱点头,“我知道。大长老,您都是为了宗门和我好。”

“宗门暂且不提。作为女子,在江湖立足本就困难重重,你还要打破偏见,登上掌门之位。即使身为掌门之女,传承玉柳,仍然在和苏元的斗争中处于下风,不受他人支持。潼儿,这条路这样艰险,你可曾有后悔过?”

臣樱笑答:“我从未有这样的想法。每个人出生都有不同的境遇,不论他想不想,那是一个人永远逃不掉的。我不愿觉得这是一件痛苦的事,虽然和父母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我知道他们永远爱我、护我,希望我好,宗门内还有像大长老您这样的人一直爱护我保护我,我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如今,我不过是承担自己的责任,保护宗门和身边的人而已,这本该就是我要承担的,怎么能够假于他人,甚至让心怀不轨之人借此实现自己的贪婪和欲望!我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夺回掌门之位,将这些人驱逐!”

大长老赞许道:“不错,看来中原一行的确让你长大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我很想听听你在中原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惜,没时间了……”

“为何?”臣樱的话音刚落,便听到背后逐渐靠近的马蹄声,神色顿时一惊,“这声音……难道是苏元?他、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电光火石之间,大长老迅速抽出手中的刻樱剑,一剑刺入臣樱的腹部,轻声道:“自然,是我放出消息的……”

臣樱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伤口,退后道:“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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