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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黑莲花弑夫后决定单干 > 第40章 08(二)

第40章 08(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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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光照在石板上,晃得臣樱睁开双眼。她扭头看到佟妄淳抱着剑侧身躺在洞里的另一侧,于是拿起红樱剑悄悄起身。

她抚摸着剑柄,一步步走近。“你不该救我……”

佟妄淳被巨大的黑影笼罩,但他的身形丝毫未动。臣樱披散着长发,站在他身后停顿良久。

她深吸一口气,举起长剑,忽然快步朝前走去,就在她马上走到洞口将剑抹入自己颈部之时,身后忽然出现一只强有力的手将她的手紧紧拽住。

“我好不容易从虎口把你救走,可没想着在这看你自尽的表演。”他抵在她身后低沉道,言语里充斥不快。

“命是我的,跟你何关?”臣樱神色一变,使劲想将红樱往里推。

佟妄淳不怒反笑,按着剑道:“你的生死随你便,只是不要是现在。”

“放开我!”

“哪句话激怒你了,高臣樱?是张束无还是江言越?”

臣樱冷哼道,“为何你觉得我自尽就一定是和男人有关?而不是我自己?”

“……”佟妄淳讶异地看向她坚毅的双眸,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他慢慢松开手,退开半步。

臣樱顺势也松开剑,颓唐地跌坐在地,放声大哭。

“你是不是觉得我只能在他们身边打转,离了谁都不行?”她擦了擦眼泪,“可笑至极!忘了告诉你,我还杀了我的夫君。为了我自己,我愿意做所有的事情!所以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佟妄淳低声道:“你竟然成亲了?”

“不可以么?”

“不……我只是惊讶。”他挑了挑眉,“你一边喜欢江言越,一边嫁给其他人,你的夫君……”

“他对我不好。”臣樱目光莹莹地看着他,“所以我杀了他。”

“你……和十年前那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真是有天壤之别。”他柔声道。

臣樱带着鼻音道:“我倒觉得我认不出你了。十年前在荆州,你可不是这样的。”

“人都是会变的,臣樱。”

“……”她双手抱膝,呆滞地望着不知名的地方很久,然后说,“你知道江言越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是什么?”

臣樱看着他的眼睛说:“对不起。”

“对不起?”佟妄淳轻蔑地笑,“他也在梦里么?”

“也许将死之人死前都会有忏悔。你不会懂,我们从前……虽然是我一厢情愿,但他不是不能感觉出来。”

“但你杀了他。”

“谁的心里没有住进一头野兽?我有,你也有。”臣樱摇头,“我杀了他,但我爱他,这不冲突。只是谁选择让自己心里的野兽显形了而已。”她赤脚跪坐在冰冷的地上。

佟妄淳眯着眼看着她雪□□致的面容。她的肌肤在深夜里发光。

“你比我想象中更疯狂。”他低沉道,喉结微微滚动。

“你不惜与武林为敌跑来救我,难道不也很疯狂?”她侧头拨弄自己的发丝,“说到底,我们是这天下同样可怜的一批人。”

“我很好奇,你如今变成这样,其中有江言越几分功劳?”

“我说了,为了我自己,我愿意做所有的事情。”臣樱抬头望向他,“跟他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但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犹豫了。”

“是吗……你怎会知道我犹豫跟他没关系,而是……跟你有关系?”

他温柔地用手拂过臣樱的面容,“江言越竟然在你这张脸前不为所动。”

她展颜一笑,“谁知道他那样的人是怎么想的呢。”

佟妄淳恍惚地盯着她的笑容不语。如此丽人……她那样残落脆弱,他不曾拥有的……

臣樱看着他定睛不动。二人沉默半响,她低声絮语道:“你可想过,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数十日,外人该当何说辞?天泽阁该当何说辞?”

他轻松笑道,“外面正因为江言越的事情忙着甚嚣尘上。”

“很好的借口。”

月亮忽被云朵遮住,无法投下光辉,洞内顿时陷入漆黑。

“我没说这是借口。这是事实。”

“……事实。”她默念道。

佟妄淳冷漠地看着她,“怎么了?还在为你杀的江言越担心?”

“他从前待我那样好,有时候,我还是想记挂一下他……”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冰冷的吻印在她的脖颈打断了她的话,而后缠绵至身侧,将她拖倒在地。

她的眼神狡黠地看向远方的黑夜。

臣樱不禁□□出口,卷起双腿,令他缠绵悱恻。

“他待你好,可有做到这般地步?”他轻快地咬散她的衣衫,迫不及待地去吻她的下颚,在她的耳边呢喃。

臣樱手指冰凉地解开佟妄淳的外衫和亵裤,如同从前和苏元在一起的日子那般,抬头道:“……你觉得呢?”

“我想我领先他一步。”

臣樱目光似戚,在心中嗤笑。

他强势地进入,冰冷的月光下,二人的影子在地上不住地抖动,像两只饥饿已久的困兽争夺食物。

臣樱感到欢愉,渴望这样的时光。她不是没有过,和苏元在一起的日子里,他尽可能的迁就她,唯独在这件事上几乎无法让步。新婚的那夜,她几乎没有睡眠。

苏元说,他真的想疯了她。

她像养蛊一般养着苏元的欲望。利用就像烛火里的影子,始终与她同行。臣樱不是不需要激情的爱抚和快意,只是每每将要的时候,她总会想起从前。

那段记忆已经几近模糊了。

多年前那个夜晚,他站在水边,目光温柔澄澈地看向她,说:“明月在我怀,我心向明月。”

她那时还是怀春的少女,在同样未经人事的少年面前,柔弱宛如菟丝。

那时候,他们的身体无限伸展,在柔软的沙面和微风中流向远方……

斋莲宗内。

“钟嗣先生,宗主他怎么样了?”少勤焦声问。

钟嗣执针看着躺在床上、几乎失去气息的男子,叹气道:“性命是保住了。但他能不能醒来,还要看造化啊……”

“您是说……宗主他……可能会醒不过来?您不是神医么,能否再想想办法?”

“那剑几乎贯穿了他,只差两毫厘就刺破心肺!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神医再神,也不能拯救他的心!”

少勤不明,钟嗣低声在他耳边道:“我听说,伤他的人是那个女子?”

少勤沉重地点点头。

“我一听他们描述,就知是她!”钟嗣啧啧道,“没想到当年的小女娃竟然变成这副模样。哎!情之一字,真是难解啊。”

“您觉得她是为情而来?”

“那不然呢?”钟嗣大声道。

“也许她已走火入魔,一路上杀了许多武林强者……简直是疯了。”

钟嗣弹了弹他的脑门,少勤吃痛地揉着脑袋,不满地看着钟嗣。钟嗣怒道:“你好好想想,若不是情,人家犯得着一路杀过来,之后销声匿迹么?若不是因为情,你家宗主怎么可能这样肆意妄为,还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你啊,就是不懂。算了,跟你说了也白说。”

“我只知道她真的差点把宗主杀了!”

“行了行了,去看好你家宗主吧。阿灵,把针收好。”一旁的医女阿灵面覆柔纱,手脚麻利地收好银针,面带忧愁地看向床榻上的江言越。

“先生,阿灵可否留在这里照看江宗主?有我在此地,若有突发状况,也好有个照应,您老人家也方便了解情况。”

钟嗣看着她坚定的双眼,目光在江言越身上游移,摆了摆手叹气道:“行行行,你既然想留,就留在这里吧。真是!搞不懂你们年轻人,明明前面是火坑,还要迫不及待往里跳!”

“什么火坑?谁往前跳了?”少勤挠了挠脑袋,不明所以问道。

阿灵朝钟嗣福了福身,没有回答少勤的话,兀自提了药箱离去。

少勤一头雾水,正想离去,钟嗣叫住他道:“诶诶,小崽子,你咋跑这么快,给我站住!”

“钟嗣先生,还有何事?”

“江小娃子的情况是心病,旁人治不了。他能不能醒,还要看他愿不愿意。”

少勤立刻正色道:“还请先生指点。”

“哦,你当时不在……”钟嗣摆了摆手,“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我看啊,你没事了就在他旁边多念叨念叨以前的事情,尤其是跟那个女娃子有关的,诶,保不齐他就醒了!”

“这……”

“不会吧,难道那女娃子在你们宗里还是个禁忌,不可说啊?”

少勤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您哪里的话。只是我对那位高姑娘,啊不,苏姑娘,所知甚少,这故事我也不知从何说起啊。”

钟嗣哈哈大笑,大力拍了拍他的背道,“这好说,我这里知道几段她们以前的事,你跟我拼拼凑凑,总能凑几段,你反复地跟他念叨,不就成了?”

少勤猛烈地咳嗽几声,朝他竖起大拇指:“还得是您!我这就给您拿笔去,您写下来,以后我就照着念!”

少勤拿来纸笔,钟嗣立刻在纸上挥墨作章,不出一刻钟,就洋洋洒洒写了七八大张纸。

钟嗣满意地把“作品”交给少勤,“你拿好。记住,这些都是秘密,不可外传,否则,你家宗主就会有大危险,明白么?”

“现下哪有比宗主醒不过来更危险的事?”

“有的,有的。”

他所写的,正是二人在荆州落难至岛上双修的那段故事。那段经历过于违背纲常,只有当初在场的几个人知晓,少勤当年不在岛上,自然不知晓。

“好吧,钟嗣先生,我记住了。”少勤点点头。

“行,那我走了,没事别叫我啊。”钟嗣说完,立刻拍拍屁股消失了。

少勤扫了几眼钟嗣给他的文章,翻到后几页,不禁大惊失色,脸色苍白。

“什么?!宗主他……高姑娘……”他不确定地再多看了几眼,立刻大叫起来,“钟嗣先生!钟嗣先生!”

天啊,这要是被长老们知道了可怎么办?当初宗主他……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少勤心急如焚,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背诵这段故事还是将其烧掉毁尸灭迹。这简直是……简直是比宗主死了还要略逊一筹的第二等大事!

他走到江言越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人道:“宗主,你……唉,您还真是从来不给我留出选择啊。”

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先救宗主要紧!

少勤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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