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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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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初七,家中走亲访友的少了,韩昭和晏长华也不整日在家中闲趣,而是在房中学习,颇有焚膏继晷,废寝忘食之势。

晏长华这般勤勉是怕过不了春试,韩昭是怕进了书院垫底。

他们过了十五便要动身去灵州,二月初的春试,耽误不得。

除了两个读书人忙,整个晏家也不清闲。

准备两人的文书,四季衣衫,出行配饰,笔墨纸砚,各色丸药膏药,路上要嚼用的吃食,白敏甚至还订做了一个锁箱,往里面装满了黄金。她这是未雨绸缪,就算二郎春试不过,这箱黄金也能把他砸进去,若是不够,就砸两箱。

两人数日来手不释卷,只在临行前的元宵家宴松快了一晚。

饭毕又用过赤豆酒酿元宵,大人们在屋内看歌舞,小辈们则聚在了晏长华的院子里点烟火玩。

韩昭和晏长荣、采月玩得起兴,其他人在屋里看他们闹。

“二哥哥,明日你便要和韩郎君去灵州了,怕是要许久才能再见。”晏长宁抱着手炉,望向晏长华。

晏长华听到这话,眼圈立刻红了,回道:“哪里就久了,坐马车不过四五日便到了,我得了假便回来。”

晏长宁笑笑,似乎想到什么,微微笑道:“从小见惯了二哥哥女子打扮,我还不曾见过二哥哥着男装,明日出门了可要学着穿男儿衣裳了。”

白敏给他新做了不少男装,面上都说是给姑爷做的。他自己悄悄试过两次,在镜中看着很是别扭。

“二哥哥穿给我瞧瞧吧,反正房里只有这几个知情的丫头在。”

晏长华闻言回里屋换了明日准备穿的衣裳,再让采星帮他卸簪环,梳男子发髻。

等他再出来,便是脱了娇娥衫裙,换了男儿衣装。

只见晏长华内穿了一身月白暗竹纹深衣,外搭一件紫羊绒大氅,左佩玲珑宝玉,右悬宝石绦环,头戴玉叶银冠,眼似桃花,眉如墨画,唇红齿白,俊美无俦。

晏长宁头一回见晏长华这般打扮,眉毛一挑。

贴身服侍他的青云、折桂两个丫头羞得低下了头。

他打趣道:“二哥哥平日里装女子可惜了,这般相貌,要是出门要迷倒多少小娘子啊。”

“奴婢还不曾见过这般好看的男子呢。”青云拍了拍热烫的脸颊,又道:“我原来觉得韩郎君的相貌是顶好的,没想到最俊的是我们二少爷。”

青云在心中暗暗比较,韩郎君虽生得好,若跟二少爷比起来也只是清秀有余。二少爷的容貌全随了大老爷和大夫人的优点。眉如墨画,眸似寒星,傅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一切都恰到好处,夺人神目。

采星听到青云这般说,腰杆挺得更直了。

接下来便是众人的一顿猛夸。

晏长华被夸得面红耳赤,飘飘欲仙,让他们别拿自己逗趣。

“哪里是逗趣,我们不过是照实说罢了,二少爷羞什么?”

“对啊,等二少爷到了灵州怕是要惹得满城的姑娘春心萌动,茶饭不思。”

“少爷,我觉得青云和折桂说得在理......”

......

晏长华见采星都跟他们一道逗自己,也就由着他们了,只不过脸越来越红,那耳垂都快滴血了。

晏长宁觉得有趣,在旁边呷茶看他们笑闹。

这时,门外放烟火的三人进门看到男装的晏长华,又是一阵惊呼。

采月和晏长荣两个也加入了逗趣的阵营。

韩昭在旁边不动声色地将人瞧了个遍。

他果然是个俗人,一看到好看的男生就挪不开眼了。

晏长华女装,他只觉得美丽,心里由衷称赞却毫无波澜。

他这身男装却是好看到他的审美上了。

俊美与斯文齐飞,气质与精致一色。

韩昭十八岁开始恋爱,回想起自己原来的男友们,无一例外都是男大学生,开始工作后也还是找男大学生。

男人,就是这么肤浅,喜欢年轻的。

虽然因为工作忙他经常被劈腿被单方面分手,但是他还是对皮相好看的年轻男生趋之若鹜。

男人,就是这么肤浅,喜欢好看的。

虽然因为工作忙他经常被劈腿被单方面分手,但是他还是对皮相好看的年轻男生趋之若鹜。

男装的晏长华又好看又年轻。

他很难不生绮念......

他又回想起他在现代的最后一任男友,是个小他六岁的研究生,最开始两个月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恨不得从早黏到晚,结果没到半年,自己去杭州两个月,人家就攀了导师女儿的高枝,光速结婚生子去了。

算了,不是每个弯仔都能抗住世俗的压力和诱惑。

利益交换的快餐情感他受够了,无疾而终的爱恋他也喝够了苦水。

这一世就算了吧。

热知识———不谈恋爱不结婚也不会死。

众人在房中笑闹逗趣,徒留韩昭在一旁黯然神伤,追忆前世年华。

次日,东方未晞,晏长华和韩昭一行人便出发了。

由于他们行李有差不多十个箱笼,所以他们走水路去灵州,路上大概要花个六七天。

这次是晏长庆主动请缨送二人去灵州,船上服侍的人都提前安排了外地来的新船工,他们都只当是少东家送家里的两个公子出门。白敏也提前放出消息说晏长华要随晏长宁去了乡下庄子静养,连采星采月都送去了晏长宁的院子,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

晏长华初次坐船出行,又要在江上漂泊数日,除了刚上船的那一会儿新鲜劲儿,才走了几里水路便开始晕船,吐得头昏脑涨。

他原本还打算在船上温书,现在能不吐就算万事大吉了,哪里还顾得上书。

韩昭也没好到哪儿去,也是晕了两日。他在现代若是长途出行,多是乘坐飞机、高铁,坐船的经验仅限于小时候划鸭子船。

船上的工人都是新招的,那伙夫也是初次在船上做饭,手脚生疏,做的饭有时候难免有失水准。

晏长华平日里珍馐美味吃惯了,又在船上颠得难受,每顿吃不下几口,几日下来,整个人清减了许多。

晏长庆看着弟弟受苦,心里很不是滋味,只叫船工加快进程,到了灵州重重有赏。

本来六七日的路程,愣是第五日下午便到了灵州城外的码头。

刚到了码头,便有晏家铺子的掌柜伙计过来迎接。

掌柜名叫周有德,四十来岁,是灵州晏家布行的大掌柜,原来在安合大店里当值。

白敏早就提前安排好了,让周有德在城中租了一个清净的小院子,找了几个得力的仆妇放在院中伺候,好让晏长华专心备考。

一行人到了那小院,就有伶俐的仆妇出来迎接,又烧水煮茶。

周有德提前在酒楼叫了一桌菜送到小院,众人吃了一顿酒方散。

接下来小半月,晏长华和韩昭都在院中安心学习,可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晏长庆要等放了榜确定两人入学后才回安合,平日里偶尔去铺子里看看生意对对账,剩下的时光便是逛街买买,吃吃喝喝,顺便帮弟弟打听消息,踩踩考点。

这些时日看着弟弟学得辛苦,每日便从灵州有名的食店买些好吃的带回去,想着将他掉的肉给养回来。

二月初四,惠风和畅,宜出行。

这日,晏长庆一早就吩咐人套了车,让厨房做了丰富的朝食,准备早些用了,带着两个读书人去仙鹿书院报名。

三人坐在车内,晏长华还在争分夺秒地看书,韩昭和晏长庆也不敢做声,只撩开帘幕,看看灵州街景。

直到出了城,到了仙鹿山下,晏长华才揉了揉酸胀的双眼,收了书本。

晏长庆赶紧拿出备好的薄荷油:“快用这薄荷油醒醒,要不要再喝点药豆饮子醒神?”说罢拿出两个扁壶。

他不是读书的材料,但他弟弟是啊,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出来考试,他得给他做好最齐全的准备。

晏长华和韩昭都喝了一些,便准备下车了。

本以为仙鹿书院地处城外,人烟稀少,可恰恰相反,车如流水马如龙,倒比灵州城内都热闹。

“哎呀,我还以为我们来得算早,没想到还是来晚了。”晏长庆扼腕道,“快走快走,不然抽不到好号,吃亏呢。”

两人来不及细问,只跟着晏长庆大步向前走。

这整座仙鹿山有三分之二都是仙鹿书院的教学之所,从山脚到书院正门,沿路几十株青柏耸立,黛色参天;路中琪花瑶草点缀,布锦喷香;正门前皆是莘莘儒生,人烟繁重。

三人走到队伍末端排队,也无事可做便闲聊起来。

“我前几天打听过,这春试跟正经科举一样糊名阅卷,并且是以报名次序为号,你若拿了首号,首先图个好彩头,再者他这按照次序阅卷,读到后面这阅卷先生都倦怠了,拿到前面的号也有益处。”晏长庆说道。

韩昭听了,心道这家长送考讨彩头的心真是亘古不变,千载相传。

“大公子莫担心,紫英才学出众定是能一举夺魁的。”韩昭道。

“郎君谬赞了,郎君你十三得的秀才,我家二郎如何赶得上你啊,还望郎君以后多多照拂我家二郎才是。”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晏长华倒是没插几句话,只不住地数前面还有几个人。

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进了仙鹿书院大门。

书院大门是古朴典雅的双层飞檐门,门上只有“仙鹿书院”四个泼金大字,金光闪闪,威势赫赫。

“听说这门上的字儿是开国元勋裴相手书,啧啧啧,值钱得嘞。”晏长庆看着那名家墨宝,心中的算盘又开始响。

又等了一盏茶,才到了报名的文汇堂。

一个蓄着花白山羊胡的老者坐在桌前负责核实身份,旁边有一青衣小童负责登记誊抄。

韩昭先上前将文书双手呈上。

“建元三年的秀才,怎的今年才来?”

韩昭拱手答道:“晚辈因守父孝,故来晚了。”

老者捋着胡须,点头道:“哦?竟是如此。韩昭,不错。本朝以孝为先,你做得甚对。童儿,将这人记到免试的册子。”

老者将文书递给小童,又道:“你等他登记完了,拿着兑条去左边的小间兑拿腰牌,等春试结束便可和合格者一起入学了,下一个。”

韩昭在旁边等小童誊抄文书,他微微向下一瞥,只见前面已有三个人登记在册。

看来十五岁以下有秀才功名的不止他一个。

果然这仙鹿书院汇聚天下英才,人才济济啊。

他拿着兑条去小间取了腰牌,腰牌上赫然刻着“建元八年,第五号”。

嗯?

明明那册子上加上他的名字也只有四个人,怎的他成了第五号?

韩昭拿着腰牌出来,晏长华还没报完名。

等了一会儿,兄弟二人才出来。

“怎么样?”

晏长庆抢答道:“拿得号不错,一百六十六号,六六大顺,肯定考得过。”

考试玄学,永不过时。

“这春试还真是严格,连替考都想到了,连身高相貌都要详细记录。”晏长华说道。

韩昭笑道:“甚好甚好,公平公正,唯才至上。”

“后日就要考了,二郎明日便不要温书了,好生歇一天,别熬坏了。”晏长庆苦口婆心道。

“怎么能歇息,那么多人一齐争那几十个位置,我若考不上岂不是辜负了宁儿?”晏长华望着门外望不到头的队伍,拧起一双修眉。

晏长庆虽担心他身体熬坏了,但听了弟弟这般话,心里跟吃了酒一样温暖熨帖,连声哄道:“好好好,温书温书,马上回去就温书。只是别在车上看了,别把眼睛敖坏了。”

三人也不耽搁,马不停蹄地就赶回小院,晏长华回程路上倒是乖巧,连书都没打开,晏长庆对此很是满意。

殊不知,晏长华闭上眼,在心中默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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