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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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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进,你还好吧?”晏长华看着仰瘫在床上的韩昭问道。

“......”

今天的骑射课,他们被齐午亲自操练了一把,练完一下午双腿直立都打颤。

“要不今晚你就别去藏书阁了,做完功课早些歇息吧。”

韩昭闻言,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今日事今日毕,不可拖延。”就因为前几天出去玩没有按时完成自己的计划,导致后面自己熬夜补救,白天上课精神萎靡,晚上要花更多的时间来亡羊补牢,形成了一个无尽的恶循环。如果自己今天再偷懒,那欠的债越积越多,日复一日,无穷尽也。他走到书案边将笔墨装进了书箱,又道:“我也不是特别累,倒是你除了被齐师父拖着练,还要忍受裴勋,你才应该早些休息。”

晏长华笑笑,今日不知道他骑的那匹马儿怎么了,老是不听使唤,齐午以为裴勋没有尽心教,便把裴勋骂了一顿。裴勋心里窝火,把气撒到他和秦航身上。

“没什么,元殊不过脾气大些,让他发了火,哄他两句就好了。”他跟裴勋相处了这些时日,早与他相熟,裴勋跟他家看院的大狗一样,看起来脾气狠戾,龇牙咧嘴,逮谁咬谁,其实憨直得紧,只要顺着毛捋就行。

韩昭见他跟裴勋亲昵了许多,心里也放心了些,毕竟裴勋那厮的怒骂,隔了一个跑马场都能听见。

韩昭提着自己的书箱轻车熟路地来到藏书阁。

看见老熟人都在,莫名有一种安心感。

自从他晚间来藏书阁学习,他都能碰到陆宾和杨勉,偶有他人来借书拿回南斋。

大部分人都在自己的寝舍和明伦堂温书,只是韩昭保留了原来一上自习就要去图书馆的习惯。

韩昭跟两人打了个招呼便坐下看书了。

不知道是今天下午超负荷运动了,还是这几天觉没有睡足,他看着看着,脑袋便如小鸡啄米,再后来便枕在自己的臂弯趴着睡过去了。

杨勉写完今日的功课,挺身准备偷暼陆宾刚才放回书架的书的书名,却发现韩昭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藏书阁门扉大敞,凉风穿堂而过,屋内并不暖和。

这人真是不讲究,在这儿都睡得着,也不怕吃了风,染了风寒。

杨勉自小在家被养得精细,冷不得热不得,夏日温书要冰鉴凉扇纳凉,冬日温书要铜炉银炭暖身。这仙鹿书院的条件艰苦,又没有仆婢伺候,事事都要他自己操心。

他拿着自己的狐裘轻轻走到韩昭身旁,将那厚实的狐裘盖在韩昭的背上。

狐裘还没完全贴身,韩昭倏地睁开了眼。

一双清明凤目直勾勾地看着杨勉。

“文进兄,你醒了!”杨勉见他睁开眼,“我刚给你盖上。”

韩昭直身,将狐裘取下还给杨勉,连声道谢。

“文进兄,你还睡吗?”

韩昭伸了个懒腰,摇了摇头。

杨勉闻言,双手合十,小声央求道:“还是老样子,左边第三个书架第二排的第五本书,麻烦了。”

“行,我帮你取。”

韩昭笑着就去帮他取书。

刚入仙鹿时,杨勉与崔延半夜吵闹,韩昭原本以为他不过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谁承想他在读书方面颇吃得苦,早上去明伦堂温书去得最早,晚上在藏书阁学到闭阁,无论是经义课还是骑射课,他样样拔尖。杨勉出身承恩侯府,原不必走科举这条苦路,等着荫封便是,他却早早中了秀才,又来仙鹿“自讨苦吃”。

“谢谢文进兄了。”杨勉赶紧将书接过,“虬、髯、客、传。”他眉头紧蹙,“他怎么老看这些不着边际的闲书啊。”

杨勉跟陆宾一间房,总是被陆宾气得心肝疼。

陆宾从不早起也不熬夜晚读,只是在晚间来藏书阁看书,自己以为他在藏书阁开小灶,所以悄悄看他在看什么书,结果陆宾这厮老是看些不着四六的书。更可恶的是,这厮每次交上去的功课都被讲书夸奖,甚至当成范文,自己被夸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杨勉越想越是幽愤,十指紧扣,恨不得将手中那书捏成齑粉。

韩昭见他快把书捏碎了,赶紧将书从魔爪中解救出来:“看看话本,陶冶情操也是好的。”

“切!陶冶个鬼,那厮肯定在别处偷偷使劲,在这儿装相罢了。”杨勉气哼哼地坐了回去。

韩昭苦笑,他十分理解杨勉的心情。

负材矜地的天之骄子突然见了一个超级天才,而且这个天才看起来毫不费力就超越了拼尽全力的自己,自己怎么会轻易甘心呢。

他高中就被自己的学神同桌虐得体无完肤,看着他拿了三块奥赛金牌保送后,终于明白智商的天堑是与生俱来的,任凭后天再多努力都无法填补。

但是不是天才又如何呢?

自己这只笨鸟也通过努力和鲲鹏飞到了同一所大学。

再说这鲲鹏世间少有,多是燕雀之流。又何必盯着那扶摇九天之上,不可追赶之人呢?

韩昭看着桌上的累成小山的书,快要见底的墨汁,奋笔疾书的杨勉,他坐回桌前,翻开那一摞厚厚的典籍,按部就班地飞向自己的天空。

时光飞逝,花谢林红。

“文进,连着两次次旬假你都没下山了,”晏长华正在挑衣裳,今天谢少寅请他们去游船,“今天你不去散散心吗?”

韩昭沉迷学习,不可自拔,他今天必须把《春秋》的笔记梳理出来,不然明天又有新的任务,根本来不及,抱歉道:“你帮我谢谢少寅兄的盛情,我实在是走不开,你跟他们去玩吧,玩得开心。”

晏长华知他勤勉,也不愿耽误他,便不再问了。

他选了一件青绸直裰,左悬白玉佩,右备金茄袋,端是一派清雅端正。待齐整了衣衫,他也不扰韩昭了,轻轻关上了房门,自己赴约去了。

晏长华来了灵州数月,还不曾领略过灵州河的风光,却在晚间谈笑时听过许多灵州河的旖旎美丽。

这灵州是前朝遗都,那一湾闪烁着柔腻波光的碧滢流水、河畔雕梁画栋的房舍无一不浸染了皇都的绮糜浮华。桥上行人如织,叫卖声络绎不绝,又是一派人间烟火祥和。

“紫英——快上船啊——”

晏长华一看,是谢少寅在叫他。

“让你前一日跟我出来,你非要自己来,我带的好酒都被那起子酒鬼给喝干净了。”谢少寅掩扇懊恼道,扭脸又问:“文进还是不出门?”

晏长华无奈笑笑,谢少寅心领神会也不追问,只领他上船。

这船十分宽敞,装饰华丽,船内已有七八人在饮酒谈笑。除了裴勋和沈符,其他人晏长华都是头一回见。

“虎子,你这便是你的新同窗?还不赶紧引荐引荐。”

“说了不许叫我乳名!你小子再犯贱,看我不把你扔到河里喂鱼。”谢少寅上前掐住一个华服公子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

谢少寅,大名谢子虎,乳名虎子。自他识文断字以来,除了长辈叫他乳名,便不许人叫他乳名。

华服公子被掐得难受,赶紧求饶:“好了好了,少寅,让人家看笑话了。”

谢少寅笑道:“紫英见笑了,这些都是我的发小,今日是我的生辰,这厮替我高兴才吃醉了些,什么虎子都是在胡讲,你莫要当真啊。”

“对对对,我们都是只有掐脖子份儿的发小。”华服公子冷哼道,转身对晏长华做了一揖,“在下江含臻,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晏长华回礼,说了自己的名字。谢少寅赶紧招呼众人入座喝酒,又唤了两个美貌女子进来,一个抚琴,一个唱曲。

“少寅兄,我不知道今日是你的生辰......”晏长华有些羞赧,人家过生辰,自己竟两手空空就来了,实在是失礼,“要不我现在去给你买?”

谢少寅闻言赶紧将他按下,连忙说不必了。

江含臻坐在晏长华右侧,见晏长华生得漂亮,出言逗弄道:“啧啧,这船都起拔了,紫英是要游过去吗?再说这黄金为壁玉为床的谢家,哪里缺你的贺礼,就算是宫里的宝物他谢家三郎也是不稀罕的,你说是吧,虎子。”

谢少寅被刺得发毛,侧脸瞪了江含臻一眼,对口型骂了两句,又对晏长华笑道:“紫英能来便是我的生辰礼了,哪里还需要别的。再者我过生辰向来没规矩,不收礼的,你看他们都没给我送贺礼。”

“确实不需要别的,紫英美貌过人,一笑便能抵千金。我家虎子又最爱花月美人,如今如花美人在船,正是投其所好呢。”江含臻插笑道,说罢端起一觞酒一饮而尽。

晏长华双颊染红,没想到这江含臻说话这般轻浮孟浪。

谢少寅抱歉笑笑,赶紧过去勒住江含臻的脖颈,附耳喝道:“你今天给我收敛点,他是我很重视的朋友。”江含臻胡乱回了个“嗯”,又玩味地看了一眼晏长华。

谢少寅见他死性不改,又加重了了一份力道,“把你在南馆玩乐的那一套给我收起来,人家正儿八经的读书人,你别起什么歪心思啊,听到没?”说罢揪了揪江含臻的耳朵。

”疼疼疼——“江含臻打掉谢少寅的手,怨道:“啧啧啧,我今儿才算懂了什么叫‘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你谢三才去仙鹿书院几天啊,便忘了我这旧人。”

“你管我去了几天,”谢少寅又捏上他的耳朵,“反正你少招惹他。”

江含臻受不住连忙答应,只是眼睛有意无意地就往晏紫英身上瞟。

谢少寅见了,一拍脑门,懊恼至极。

今天真不该让江含臻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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