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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成赘婿后软饭硬吃 > 第40章 第四十章

第40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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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江含臻将金珑瑜带走,谢少寅和晏长华回到咸宜楼。

方雪袖见晏长华衣衫凌乱,脸颊红肿,一看就是被人欺负了:“这是怎么了?”房中饮酒玩乐的众人见状也大惊失色,好好一个俏郎君怎么被打成了这副模样,忙凑上去询问。

谢少寅作为当事人之一,将刚才的事说与了众人。众人惊呼这灵州城内竟有这般蠢笨跋扈之人,敢招惹江含臻,那人自求多福吧,接着便是安慰挨了打的晏长华。

晏长华惊魂稍定,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只是嘴角上扬连着颊肉,一笑反而更疼了。众人见美人强颜欢笑,心中生起怜意。

“这脸被打成这样,要是破相了,可就是大事了。”方雪袖看着晏长华的脸啼哭道。这晏公子以后是要走科举路的,为官者相貌好的升官都要快些,连那探花郎点那最英俊的举子,若是破了相,就算满腹才华,官途总是要坎坷些。

燕双双上手轻轻摸了摸,冷静道:“放心,不会破相,只是晏公子的皮肉白嫩,显得这伤凶狠些,搽些药就好了。”方雪袖听了还是心疼得直哭:“那也要疼上好几日,那个天杀的不得好死。”

门外裴勋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进来,见了晏长华的脸也是一惊。

谢少寅兴致勃勃地将自己英雄救美的事迹又说了一遍。

裴勋不屑道:“就你那花拳绣腿不被打就不错了,你也是,打架也不带个帮手,蠢死算了。”说着就放下手中七八个油纸包,上去看了看晏长华的脸,好歹是他的“徒弟”,打他晏长华就是打他裴勋的脸。

“我还以为多大个口子,不过是挨了一巴掌,过几天就消了。”裴勋被方雪袖哭得脑瓜仁儿疼,他最见不得人哭,特别是女人哭,“小爷原来磕了伤了也没见你们给我哭一下。”

谢少寅见裴勋那捻酸小气的劲儿又上来了,赶紧打岔问道:“你出去就买了这些俗物给我啊?”他上去闻了闻油纸包,多是些烧鸭、蜜鹅之类的熟肉,有两包印着唐记糕饼铺的纸包,仔细一闻还不是自己喜欢的酸枣卷。

裴勋将东西夺了回来,没好气地说:“少自作多情,谁说是给你买的?我给自己买的不行啊。”谢少寅听了,冷哼道:“你一张嘴吃得了这么多?”

“我带回书院慢慢吃不行吗?”

“得得得,当我没说。”谢少寅大手一挥,懒得与他争辩。

“行啦,接着!”一个香符飞到谢少寅桌前,“刚才在摊儿上三文钱买的。”

谢少寅拿起来一看是积香寺的平安符,“俗!每年不是平安符就是长生扣,能不能来个新鲜的。”这香积寺在临安,也不知这货是托谁给他带回来的。

谢少寅在上楼时便让咸宜楼的老板去请医者。医者没等到,倒是等来了南安王府的侍卫,说是他家主子差他来给晏公子送些东西。

“这药是王妃娘娘出嫁时带的嫁妆方子,乃是宫中秘药,唤作黑玉九花膏,化瘀消肿最是有效,今晚睡前涂一次,明早就见效。”侍卫让拿东西的小厮将一盒药膏呈了上来。

侍卫又让小厮呈上一宽口圆肚瓷瓶,里面羞羞答答地垂着几枝粉白菡萏。

谢少寅见有花,连忙上去,笑嘻嘻道:“还是含臻懂我,这菡萏倒是不俗,”说着瞟了一眼裴勋。

裴勋环臂,似笑非笑。

“三公子,这花是我家主子送给晏公子的。”

谢少寅上前拿花的手一下就顿住了。

得,又是他自作多情。

晏长华听这菡萏是送给自己的,受宠若惊。自己不过随口一提,这小郡王便给自己送来了。

侍卫接着对晏长华说道:“这花虽只有几枝,却都是我家主子亲手摘的。我家主子还写了一封信让我亲手交与公子。”晏长华诚惶诚恐地接过拿一瓶子菡萏和绯红信笺,垂眸咬唇,眼波流转,心里有点发颤。

裴勋见晏长华那副样子,冷哼一声,暗忖又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

在城门关闭前,谢少寅让自家马车送晏长华和醒来的沈符回书院,免得赶不上明日的早课。他打算和裴勋去江含臻那儿看看,别把徐太傅那外孙搞得太狼狈,到时候大家面子上都难看 。

裴勋一听是徐家的人,面色不虞,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谢少寅没想到这货对徐家还是抵触,摇头叹气,得,最后还是得靠自己这个寿星去蹚这趟浑水。

谢少寅直奔郡王府,守门的见是谢三公子,连忙将人请了进去。还没走到江含臻的居所,就在正厅见到被五花大绑的金珑瑜以及端坐在主位的江含臻。

“你来啦。”江含臻见谢少寅来了,对旁边服侍的婢女说道:“给三公子上盏蜜煎梅汤 。”

谢少寅听了,微微一笑,他喜酸,这蜜煎梅汤,酸酸甜甜,他最是喜爱。

金珑瑜瘫在地上,瑟缩发抖,不敢抬头,只敢微微抬眼用余光偷瞟说话的人。他是被水泼醒的,醒来后被两个精壮汉子推搡到这大厅,他刚想叫嚷,便被厉声呵斥,说这是南安郡王府,不得放肆。闻言,他瞬时如芒刺背,浑身不自觉地发抖。

第一任南安郡王为新朝立了不世之功,且其母乃是前朝公主,身份高贵,太祖皇帝便把前朝皇都所为封邑赐给了南安郡王。这南安郡王的爵位永不降等,世袭罔替,在这灵州是地位最为尊崇之人。现任的南安郡王在十几年前的北凉大战中主动请缨戍边,与凉州薄家一起杀退敌军,立下赫赫战功,却不求功名利禄,只求将军功赏赐分赏给普通兵卒,自己卸甲于灵州封地,从此不问朝中之事。

金珑瑜瞟了一眼坐在主位的华服公子,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他的身份。

外面有人来报,说是徐府二老爷求见。

金珑瑜一听自家二舅来了,差点从地上弹起来。

“让他进来吧。”江含臻陪谢少寅用了一盏梅汤,只觉今日这梅汤不够甜。

徐仲纪低身走进大厅,一眼便看到自家那个孽畜、小郡王、还有谢家三郎,脚下慌乱,心道那仆人所言非虚。

他向江含臻行了跪礼,伏在地上只说任凭小郡王处置这个孽畜,徐家绝不包庇。这小郡王是王府独子,身份贵重,但也只是个不求上进、爱好南风的纨绔,自己先摆低姿态,让他出口气,自家这个孽畜也就还有救。

金珑瑜听到这话,一颗心凉了半截。罢了,是自己倒霉碰上了比自己地位尊贵的人,大不了又像上次被抽顿鞭子在床上躺两个月呗,况且这次他调戏的是个男的,大成律法可没有调戏男子有罪的条例,惹了这小郡王又如何,总不至于被流放。

江含臻笑眯眯地问:“你用哪只手打的人啊?”金珑瑜傻傻回了一句“右手”。

“哦~”江含臻歪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侍卫,那侍卫便从身后掏出一副夹棍,利落地套在了金珑瑜的右手上,一使劲,金珑瑜就杀猪似的叫了起来,疼得左右翻腾。

徐仲纪听见自己外甥的惨叫,也不敢抬头,只求夹了这孽畜的手,这事便了结了。

“主子,怎么又让我采这么多莲花,”一道甜美女声传来,在金珑瑜的惨叫下显得有些突兀。

一美貌婢女款款走来,“这花没开就要被摘光了。”走到江含臻身前,将怀里的两瓶似开未开的莲花放在桌上。

一瓶盛粉,一瓶盛白,渭泾分明。

江含臻撑头,抬手指了指白莲,朝谢少寅笑道:“你的生辰礼。”

谢少寅见了那瓶白莲,心里高兴,早晨见他时还死鸭子嘴硬,硬说没准备贺礼,这会儿嘴壳子倒软了。

“这白莲不俗,我很喜欢。”谢少寅将那瓶白莲捧在手上欣赏,笑着问他:“你让人采了两瓶来,只送我一瓶,真是小气。”江含臻听了,笑骂道:“怎的,只有你谢三会赏花,我们这些俗人便都不配赏花了。”

婢女站在江含臻身边被金珑瑜的鬼哭狼嚎吵得耳朵疼,小声抱怨了两句。

“行了,”江含臻让行刑的侍卫停手,笑着问那婢女:“这下珊儿的耳朵不疼了吧。”珊儿笑嘻嘻地应了一句。

伏在地上的徐仲纪闻言,恨不得给那叫珊儿的婢女磕上两个响头,再折腾下去他外甥的右手只怕是废了。

“珊儿,我们府里明明种的是红莲,为何今年这花开出来是粉的?”

珊儿瞧了瞧,笑道:“婢子觉得兴许是这花摘得早了,颜色还没积够呢。”江含臻长长地“哦”了一声,看着右手被夹得鲜血淋漓的金珑瑜,似笑非笑道:“我看这位金公子的唇色倒是和我府里的红莲颜色一样,不如赏金公子五十掴为府里的莲花积点颜色吧。”

“含臻.......”谢少寅把玩莲花的手一顿,劝他三思:“他罪不至此。”

江含臻充耳不闻,淡淡看了侍卫一眼,侍卫心领神会,左手捏住金珑瑜的下巴,右手便用来掌嘴。

“小郡王,这孽障纵然酒醉犯事,但已经受了罚,这掌嘴......”徐仲纪不敢将后半句说出口,但此刻觉得自己占理,便慢慢站了起来,腰杆子也挺起来了。

江含臻眼神一暗,哂笑道:“看来徐大人还不知你这好外甥犯的何罪。”他猛地将那一瓶粉莲掷到地上,只听“哐啷”一声,瓷瓶破碎,粉莲颓落一地。

徐仲纪被瓶里的水溅了半身,连忙又跪下。

“含臻......”

江含臻抬手示意让谢少寅别说话,起身走到金珑瑜身边,侍卫见主子来了,连忙停手。

江含臻捏住金珑瑜被打得红肿的脸,直勾勾地盯着那如红莲一般的嘴唇,面如寒冰,声若厉鬼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出言侮辱我母妃。”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一抬手,侍卫就捡起一片双手奉上。

金珑瑜此时脸肿如猪头,手疼加脸疼,已是痛不欲生,听了江含臻的话,才想起自己在街上随口骂了一句“狗娘养的”,顿时心如死灰。

徐仲纪闻言,抖如筛糠,后悔来郡王府救这个祸从口出的孽畜。这南安王妃是什么身份,当今圣上胞弟的嫡女,封号康华郡主,敢对皇室宗亲出言不逊,这大不敬之罪,实在是救不了,只能任小郡王处置。

谢少寅闻言也不作声了,这金珑瑜触到了江含臻的逆鳞,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我是无心的,我是无心的,小郡王饶命啊,饶命啊——”金珑瑜见他面如修罗,吓得连声求饶。

江含臻冷笑一声,扣着金珑瑜的下巴抬手将人甩到地上,又用巾帕擦了擦手,淡淡道:“江岚,拖出去把他的舌头拔了。”

接着便是金珑瑜哭天喊地的求饶,徐仲纪跪在正厅战战兢兢,不敢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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