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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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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斋

韩昭吃过晚饭在房中温习完今日整理完的笔记,现下只剩下几页,长舒一口气,想着今晚可以睡个早觉了。

伸直胳膊,准备伸个懒腰,还没等手落下来,房门被一脚踹开。

“这是怎么回事?”韩昭一眼就看到了捂着一边小脸、神色忧悲的晏长华,连忙起身迎上去。

裴勋将手上的纸包放在小桌上,也不客套,大马金刀地坐到软凳上歇脚。

韩昭见晏长华遮遮掩掩,便知他今日外出遇上了事,轻轻将他的手移开,只见玉白的小脸肿得跟馒头似的,眼眶蓄了盈盈水意。

韩昭拧起眉,刚要出声,晏长华便一把扑进了自己怀里,抽抽搭搭地小声哭起来。见状,韩昭面色一沉,他到底遇上了什么事!连上次被金珑瑜欺负他都不曾掉过一滴泪。

“哼,路上装得云淡风轻的,这会儿倒哭哭唧唧的跟个娘们儿似的,”裴勋冷笑一声,“还不是自己那张脸招的。”

怀中人抽泣的幅度更大了,韩昭将人搂紧了一些,回瞪了裴勋一眼。手提茉莉,怀抱莲花的沈符见势态不妙,赶紧出来和稀泥,尴尬笑道:“文进兄,你别跟元殊一般见识,他惯是个有口无心的主儿。”放下东西,又用手假意扇了裴勋两嘴巴,骂道:“紫英才多大,受了委屈在自己姐夫面前哭哭怎么了,偏你多嘴。”

韩昭懒得跟他置气,只问沈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符便将自己醒后听到的原封不动地说与了韩昭。韩昭听了,顿时怒起:“又是金珑瑜!”

“怎么,你们认识?”裴勋长眉一挑。

韩昭怀中啜泣的小可怜挖出来,小心翼翼地避开肿胀之处,用衣袖轻轻抹去脸上的泪水,长叹一声,便将去年七夕那事讲与了沈、裴二人。

裴勋恍然道:“怪不得那小子当街攀扯,原来是把弟弟看作姐姐了。”瞥了一眼抱着晏长华轻声哄慰的韩昭,说:“算你有些骨气见识,没让那小子当街跑了。”又看了一眼只会哭的某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讽刺道:“有的人身为男子还不如一介弱质女流,你姐姐尚能挥鞭打那金珑瑜,你却只会挨了打回来哭哭啼啼,真是丢脸。”

晏长华闻言,心中又气又急,两次被金珑瑜欺负的都是自己,英勇的是他,丢脸的也是他,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好了好了,说这些做甚,反正那厮这次没好果子吃。”沈符又出言打圆场,“这档子事儿讲究个你情我愿,那厮欺男霸女惯了,这回让他吃些苦头,以后浪子回头,好好做人。”

裴勋嫌晏长华哭得烦心,提着自己的纸包回去了,倒是平日没心没肺,跟两人没什么交集的沈符留下来安慰了晏长华许久。

沈符见时辰不早了,起身说道:“哎哟,聊着聊着月亮都出来了,那我就先走了。”刚走到门口,转身道:“紫英,这黑玉九花膏你可要记得抹,别舍不得,每次定要厚厚糊上一层,若是没了就知会一声,我去给你寻。”说罢便一溜烟跑了。

晏长华小声“嗯”了一声,目送沈符离去,随后就扑到了自己的床榻上,也不哭了,只是生闷气。他心中恨金珑瑜三番两次冒犯自己,更气自己毫无招架之力,遇上了这等事情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只有被宰割的份儿。

韩昭见他缩在自己的床上,活像一只被剃了毛的小猫,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想来也是,他从小娇宠着长大,家人视他如珠玉,肯定不曾打过他,就连上次被金珑瑜冒犯也只是被强拽着摸了两把,今日贸然被扇了一巴掌,又是大庭广众之下,肯定觉得有失颜面。

韩昭拿着药膏踱步过去,将人从被褥中捞起来放在自己怀中,准备给他上药。晏长华早就擦干了泪,心绪也稳定了许多,突然被人揽在怀中,有些羞涩。方才进门时是看到文进,心中的委屈气愤憋了一路,见到他实在忍耐不住了,才埋在他怀中发泄。现在自己缓过了劲儿,他还搂着自己......

“我......我自己来吧。”晏长华从那温暖的怀抱中退了出来,耳朵红得都快滴血了,但与脸上那骇人的红肿相比,不甚明显。

韩昭没把药给他,反而拉着他到公用的小桌前坐下,又拿来了灯盏,“镜子旁边不好放灯烛,还是我给你上吧。”说着便拧开了那精美的药盒,刚一打开,一股花叶馨香便扑鼻而来。

“这药倒是香得紧,”韩昭用小银片挖了一大坨药膏,按照沈符说的,厚厚敷在了伤处,“比你用的香粉都馥郁些。”

“此药唤作黑玉九花膏,还是宫廷秘药呢。”

“哦~”韩昭挖药丝毫不心疼,恨不得一挖就是半盒,“是少寅给的还是怀义给的?”

“是含臻给的。”

“含臻是?”韩昭没想到他今日出门还交到了新朋友。

“含臻是少寅他们的好友,”晏长华说道江含臻,眼睛晶亮,又悄悄压低了声量,“含臻是南安郡王府的小郡王,今日便是他救了我,将金珑瑜拿了去。”晏长华说起江含臻来,滔滔不绝,将江含臻救他那一段儿说得如天神降临一般。

“他身份高贵,却不跋扈,待人极好。”晏长华见韩昭给他上完了药,拉着他去看放在门口的那一瓶菡萏,“我不过下午提了一嘴我喜欢莲花,他便送了我一瓶。而且这药也是他第一时间差人送来的,你说他人是不是很好。”

韩昭眼眸微暗,这小郡王人好不好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哪里有认识不到一天就巴巴地给人送花的?

这小郡王莫不是看上了晏长华吧!

他就是个大俗人,除了这个可能性,他想不到一个身份高贵的小郡王对一个平民书生这般特殊的理由。

“文进,你看这茉莉长得好不好?”晏长华捡起那一篮子自己买的茉莉,献宝似的给韩昭看。

韩昭凑近闻了闻:“嗯,很香。小郡王的品味不错。”

“这不是小郡王买的,这是我买的。”

韩昭疑惑道:“你买它做甚?采星也没在这儿。”在凤栖院时,采星最爱玩些花儿粉儿的,晏长华没少自己贴银子让人去外面买些时令鲜花回来,两人一起或插花或调香弄粉。

“这几日我看你夜间睡不安稳,老是皱眉,大嫂给我说过这茉莉有安神助眠之效,摆些在屋里对人有裨益。”说着就要寻一个瓶子把茉莉插起来。

晏长华在唯二的摆件瓷瓶里选了一个红釉窄瓶,从菡萏瓶里匀了些水出来,挑了几枝斜斜插了进去。

浅花配深瓶,花小宜斜插。

晏长华摆弄了一番,不甚满意,又取了一把银剪,坐在桌前仔细修建花枝。

韩昭见他心绪不似方才那般阴郁,坐在旁边陪他闲话解闷儿。

“这插瓶只用了几枝,剩下那么多华儿放两日蔫了也怪可惜的。”

晏长华听了道:“这花我还准备拿些给商卿,我们每日喝人家的花茶,今日碰上了鲜茉莉,总得投桃报李不是。”

“原来这茉莉不是单给我的,”韩昭装作一副伤心的模样,假意哀怨道:“这一大篮子,我就得了几枝,商卿却有一篮子。”

“哪有~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这茉莉本就是专门买给你的,你莫要吃商卿的醋。”这话一出口,晏长华便后悔了,没伤的左脸也红得跟右脸似的,他不说话了,只盯着花枝修剪。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韩昭脸上也飘过一丝羞意,干咳两声,便自告奋勇去帮他去给苏襄送茉莉。

等韩昭出了门,晏长华羞涩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有些懊恼。

他是心悦文进不假,但文进待他却是兄弟之情,挚友之谊。

他吃哪门子醋?

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思及此,晏长华缓缓垂下手臂,幽幽看着那一瓶茉莉。

他以后终究是会和自己合离,离开晏家,离开自己的,自己与他不过也就这几年光阴相伴了......

“哐”的一声,半掩的门扉打开,只见韩昭满脸绯红地走了进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晏长华还以为他会与商卿说会儿话。

“啊?”韩昭尴尬笑笑:“商卿这会儿正忙呢,他说明日再当面跟你道谢。”晏长华了然,商卿素日勤勉,想来此时正在温书,倒是自己这篮子茉莉扰了他。

韩昭长呼一口气,方才他去一房敲门,过了好一阵苏襄才来开门,仅仅只漏了一个门缝。他身量比苏襄高,便瞥见了房内的光景。只见崔延衣衫不整地半靠在苏襄的床上,鸦发四散,双目轻合,神情餍足舒逸。

苏襄只着了一身素白寝衣,脸色潮红,只说自己身体不适,明日再跟紫英当面道谢。韩昭胡乱应了一句,赶紧拔腿走了。

他又不是真没开过荤的少年郎,只瞥一眼便知道两人方才在做什么。

韩昭一边走,一边摇头笑笑。这古代的小孩倒是比现代的小孩玩得还开。他当年这个年纪,最多自己用右手自嗨两把,再看点毛片,在学校宿舍和舍友搞限制级avi动作片确实超过他贫瘠的想象力了。

韩昭急匆匆回房,见晏长华晏眼睛又湿漉漉的,想着这小孩不会自己又胡思乱想哭了一场吧,赶紧上去哄了两句,又打了水来洇了巾帕给他擦了脸哄他上床睡觉。

兴许是今天出门游宴,又回来哭了一场,身心俱疲,晏长华不消片刻便进入了梦乡。

韩昭坐在书案前继续温习剩了七八页的书,偶尔抬眼瞥见桌上红瓶里泛着隐隐香气的白色小花,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单送给他的花,他吃点醋怎么不行呢。

作者有话要说:呜呼~终于写到这里了,两个宝贝就快互通心意了(其实还有很多章,中间我撒点糖渣渣)。呜呜,我好喜欢含臻,甚至想给他写个番外,甚至单开一本。

对了,这本书的名字我改回长名了,基友也说长名比较符合我们阿绿的风格,但我的私心是更喜欢 拏云志 这个名字的。这个名字取自唐代诗人僧鸾的诗作(原谅我偶尔会犯点文青病),拏云喻志向高远。我虽然水平有限,但我还是想通过主攻的现代人视角写一个古代少年的群像文。现在文章的进度在第二卷,还是小学鸡们打打闹闹的学校生活,比较轻松,我自己写得也很愉快。

这本是我的处女小说,结局我已经构思好了,但三次元的学业过于繁重,不可能日更(日更可能我博士要延毕……),友友们有空来看看就行(球球点个收藏 不然你找不到我啦!)。

祝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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