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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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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郎月骑了四十分钟的自行车才见到国道,她摘下棒球帽和口罩趴在自行车上气喘吁吁地望着国道上一辆辆飞速的汽车,“四个轮子就是比两个轮子快啊……早知道昨天就应该坚持自己开车去安全屋的,说到底这都得怪那个白故天!”

林郎月掏出手机打算叫辆黑车,手机屏幕亮起来之后,她意识到不行!

在这里叫车不就是等于直接把自己的行程目的地发送给白故天吗?这种蠢事怎么能干呢!她索性将手机gps定位系统关闭。此时有一辆三轮车停在她面前,她嘿嘿一笑……经过长途跋涉,她终于坐上轮渡到港口,这是一片集装箱中转地。

别看这儿是郊区码头,可平时热闹非凡,进进出出的都是大卡车,只是现在恰逢春节,整个集装箱中转地根本没有人,连值班看门人也不知躲在哪里偷懒。

“11区81号第09箱位?”林郎月仰着脖子费了老鼻子劲找到这个集装箱,她小心地观察了一圈,箱门上临时按了一个密码锁,一看就是刚装上去。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发来一个密码。

门就这么自动开了。

“有人吗?”

林郎月心跳加速,先是探进脑袋,见里面漆黑一片完全摸不到北,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一片漆黑的集装箱里忽然亮起一盏刺眼的照明灯,她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掌挡在眼前,“你是想闪瞎我的眼睛吗?”

“我没想到你竟然有胆量一个人来这里。”

林郎月努力睁开自己双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只能听见里面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可集装箱空旷又密封,这声音的回声刺激得她头疼,“你确定要和我这样说话吗?你这样让我很难思考!”

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加上强灯的照耀,林郎月瞬间后悔自己单独行动,又不得不面对,她咽了口唾沫,试图让对方觉得自己人畜无害,说道,“我之所以有胆量来,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丁家那三房太太的人,也没有加害我的意思。”

“哦?何以见得?”

对方越是故布疑阵,自己越是要临危不乱,林郎月沉下心,逻辑思维缜密地说道,“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丁婉,如果你想害我,完全可以把我交给丁家任何一房太太,这样不露痕迹地借刀杀人,根本不需要你自己动手,但你并没有这么做。”

对方没有说话,沉默半晌才说道,“你很聪明,不妨猜猜看我究竟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林郎月摇摇头,坦白地说道,“但是我猜测你可能想让我帮你得到什么,或者你想借我的手铲除谁?”

集装箱里又没有声音。

林郎月越来越沉稳,继续说道,“不然你要毒雪茄的报告干什么?你通过这份报告知道了什么秘密,打算即将做什么?”

“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你和我之间只有我有发问权。”

林郎月握紧拳头,鼓足勇气说道,“你这样的态度,我是不会和你合作的。”

“谁要你合作?我要你替我干活。”

“恐怕你要失望了,真正的丁婉已经回来,我也肯定不能再回丁家。”

又是一阵沉默。

“丁婉……已经死了……所以你只能回到丁家继续做丁婉。”

“什么?不可能,白……”一时间,好多问题冒了出来,丁婉死了,那么现在在机场的是谁?白故天会不会有危险?他怎么会知道丁婉死了?是眼前这个人杀了丁婉吗?林郎月感受到一丝危险气息的靠近,浑身汗毛直竖。

集装箱里的人声说道,“你的未婚夫是不是在机场接丁婉?他搞错了。”

“不,白故天从来不会出错。”

集装箱里的人声发出一声短促的嘲笑,“你喜欢他?”

“我……总之我不会听你的话回去继续做丁婉,除非你告诉我你想要干什么!”

“那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

林郎月听得出来,那个声音也阴森恐怖,而且动了杀心。她转身想跑,可是那扇箱门已经上了锁,她试了几次都无法打开,身后传来一声声狞笑。

冷静冷静!白故天说过这个神秘人只是虚张声势,他需要的是她的帮助。林郎月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贴着墙,闭上眼睛说道,“你不会杀我,不然你也不会约我出来。”

“如果你不回去继续做丁婉,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杀了你对我也没有影响。”

林郎月极力想控制自己颤抖的声音,可她尽力也无法克服恐惧,“我有手机,只要打开GPS,白故天就能找到我。”

可是那个声音好随意,随意到林郎月想哭,“随便你,GPS定位有偏差,这里有这么多集装箱,现在过年也没人管理。我会把货运表格上的地址填写清楚,只需再等上几天物流公司上班,他们就会把这个集装箱寄往欧洲随便哪里。谁都不会发现你,包括你那个未婚夫。”

“你!”

林郎月略带哭腔地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回去做回丁婉?我本来就不是她啊,我要找回自己的生活。”

“无可奉告。”

“我有个条件。”

“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那你杀了我吧。”林郎月赌气说道,“随便你把我寄到哪还是现在就结束我的生命,我不会妥协的。”

“你想知道什么?”

“邢峰是不是你杀的?”

“你被炒了。”

与此同时,当白故天得知林郎月失踪已经是俩小时之后的事情,由于他当时在审问范容萍,刘云齐私自把这个事情瞒了下来,吩咐他自己的关系派人出去寻找。

“对不起,少爷。”

匆匆走出电梯的脚步忽然停下来,白故天丹凤眼微眯剜了他一眼,立刻镇定下来问道,“她的GPS定位没有信号吗?”

“林小姐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在距离安全屋五公里外的公路旁。”刘云齐摇摇头,分析道,“随后就再也没有信号,我判断是她知道你会追踪她,所以才关闭信号。”

她为什么要上公路?白故天不解。不过这不是当下最急的问题。

刘云齐说道,“林小姐上了公路,只是现在很难判断她往哪个方向走。”

她有事瞒着自己。

强压怒火后得到的这个认知让白故天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极其不舒服,更让他难受的是失去对她的掌控,白故天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她,可平板电脑上的资料统统属于丁婉而非林郎月,而关于林朗月没有一丁点资料可供参考,他只能凭借和她相处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做出判断,可这对现在的情况一点用处也没有。白故天第一次觉得无能为力,对她无能为力。

而她也一直都尝试脱离自己的掌控。她利用酒吧打掩护建造自己的老巢,为了朋友单枪匹马闯入□□老巢和虎爷谈判,趁他不在独自去偷毒雪茄,这一次更过分!

白故天向来涵养很好,不轻易动怒,可他坐上车拿出平板电脑打开地图,一时间竟无从下手,无法迅速得知她的去向。

“郎月也知道她暂时回不了丁家,不会这么傻回市区,增加被发现的概率,那么如果她要见某人只会往郊区走。”

“少爷,林小姐的GPS开了!在……”

白故天抢过他手上的追踪器,刘云齐疑惑地望着GPS上的定位小红点,狐疑地问道,“在货运集装箱中转点,目标还在移动,她去那里干什么?”

“追踪跟上。”

刘云齐说道,“少爷,这可能是陷阱,我建议带一组配枪人员,您本人必须穿上避弹衣。”

白故天置若罔闻,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白故天,对不起。”

“待在原地。”

“我……其实你不用过来,现在码头上已经没有船……”手机里传来嘟……嘟……声

隔着手机屏幕,林郎月都能感受到白故天的怒意,她小脸垮了下来,她完了。她会不会被丢下海喂鱼。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林郎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感叹活着真好!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安全地从集装箱里走出来,等回过神来时才没心没肺地意识到要把手机的GPS打开。

可是刚才白故天的“待在原地”像是紧箍咒似地在林郎月脑袋上盘旋,她挠了挠被海风吹乱的头发,心中冒出两个小人,一个小人心存侥幸地安慰她,没事的,大不了就丢下海喂鱼。一个小人义正言辞地说道,林郎月你这次问题很严重,恐怕没有人能救你。

“这也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他没本事,关掉GPS就找不到自己了,等他一会到了就这么教育他。”

反客为主!好本事!

她坐在码头边看着黑漆漆一片的大海,刚才面对那个神秘人时都没有这么怕过,实在不行,要不逃吧……反正先躲过初一再说,说不定到了十五,白故天的气消了,可这几天过年,附近的小旅馆也统统都关门。

正寻思逃跑路线时,她身上忽然多了一件外套。林郎月转过身来正巧撞上一双怒目,原本想先入为主教育白故天的林郎月立刻端正态度,直直地站在原地,“我错了,白爷。”

白故天不理她,更不看她,给她披衣服,毫不商量地牵她手往甲板上走,但就是不和她说话,大长腿跨大步,步履急促,也不管她跟不跟得上。上了船,他的手忽地就松开,独自走近船舱。

“白故天……白故天,”林郎月咬了咬下嘴唇,站在船舱门外小声埋怨道,“我关了GPS,你就找不到了,这也不能怪我。”

她掰了掰门把手,幸好他没上锁,随即又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可怜兮兮地说道,“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啊,我怕晚上的大海,你又不是不知道。”

“怕?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我怕死了。”

“没看出来。”

林郎月干巴巴地嘿嘿笑了几声,刘云齐敲门进来,“少爷,这是我在白氏的门禁卡和工作证,辞职报告明天一早会放在您桌上。那么船停靠在码头,我护送您回家之后会有人来接替我。”

白故天点了点头,“做好交接。”

辞职报告?刘云齐退出船舱之后,林郎月急了,“你不能辞退刘云齐。”

白故天冷着一张脸,说道,“戴罪之身还想替别人求情?”

林郎月非常严肃地拉着白故天说道,“白故天!你不能辞退刘云齐,他对你非常忠心,你辞退他会后悔的。”

白故天不愿意看她,双唇抿紧保持沉默。

“是为了我吗?白故天,你辞退他是为了我吗?为了我逃出安全屋?”

“是!”那双丹凤眼怔怔地望着林郎月,不是怒意,却比怒意更刺痛林郎月的心,“我很想惩罚你,可是……可是我做不到。”

“我答应你以后……”

“你的保证对我来说不具有任何价值。”

事到如今,如果林郎月还不能老实交代的话,恐怕白故天真的会把她丢进海里。林郎月端正态度,不等白故天盘问,自己先交代,将那个总是传字条给她的神秘人事件从头至尾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我一开始的确想瞒着你,但后来我想寻求你的帮助,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我也试着调取你在秋识安装在丁家的监控里查线索,结果……”

白故天讥讽道,“结果一无所获,所以你今天就鼓足勇气单独约对方见面?”

他面无表情,目光清澈地望着林郎月,可林郎月早就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白故天的本质大概恨不得把她的脑袋掰下来当球踢,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又嘿嘿嘿地傻笑了几声,决定就这么敷衍过去。

“刘云齐派人去调查那个集装箱中转站,”平板电脑摊在林郎月面前,一堵高墙大门出现在平板上,“我好奇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我爬进去的。”

白故天眯起眼睛,“这点你倒是始终如一,见到高墙就想爬。”

“言归正传!”林郎月怒目圆睁,拿出手机播放出集装箱里的录音音源。白故天一挑浓眉,难得露出一丝笑。

“你作何感想?”

录音播放完,白故天长时间不说话,录音里把林郎月就算再害怕也不妥协的意思录得清清楚楚,就算失去生命也要帮他查出真相吗?

丹凤眼浅浅一抬,长长的睫毛似在勾人,“你有什么想法?”

林郎月没有白故天这么沉的心思,点开手机回放进度条,音频里播放出这句话,“丁婉……已经死了……所以你只能回到丁家继续扮演丁婉。白故天,你不觉得这句话的语气很奇怪吗?”

白故天是个理科男,凡事都讲数据和证据,况且这个人用了变声器与林郎月交谈,就连是男是女都听不出来,更何况语气这么玄学的东西?

“我知道你凡事讲求证据,但是我觉得这句话语气听起来很难过,好像有一种悲伤的情绪。”

白故天不置可否,林郎月再次播放一遍,听着听着不知是不是被林郎月的想法洗脑,白故天也似乎大概或许品出那么一丝丝悲伤。“我反倒觉得这句话可疑。”

录音里播放出这句,就在林郎月质问道邢峰是不是你杀的之后,那人说道,“邢峰的死和我并无关系,我也是看了新闻才知道那个人后来死了。”

这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林郎月反反复复听了好几遍,“你的意思是邢峰死的那天,这个人当时也在案发现场?”

白故天点了点头,补充道,“一般来说杀人犯如果想要狡辩或掩饰自己的罪行通常都会用第一人称‘我’,例如我没有杀他,可是他却用‘邢峰的死’作为主语,说明他潜意识里没有想为自己辩解,有可能他真的不是杀邢峰的凶手,但恰巧知道凶手是谁。”

“你仅仅凭这么一句话就分析出这么多?这么厉害?”

“厉害谈不上,至少比听出他很悲伤强一点。”

“禁止拉踩我!”

白故天不说话。

林郎月问道,“那么我们现在下一步干什么?”

“是我,不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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