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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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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鸣就这样在凉酒的“奴役”下帮他刨了半天坟。

凉酒捏着鼻子,用木板扒拉扒拉那两具尸体,和一些残肢断臂,疑惑道:“怎么就剩两个了,蛇呢?人呢?”

鹤鸣问:“什么蛇?什么人?”

凉酒继续翻找,把整个大坟刨了个遍,刨得满身灰尘,可是除去这两个表面上的东西,什么也不剩下。

“我去,都没了!”凉酒趴在坟边难过道:“咱们肯定是来晚了。”

鹤鸣嫌弃道:“都带走才好,臭死,还剩俩你就知足吧,证明暮瑟还没有完全针对昆仑崖。”

凉酒闻听此言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道:“对啊!这是暮色堂的地盘,暮瑟又知道有人在这里修大阵,想必是暮瑟叫人挖过了。”

鹤鸣清理好自己,捏着鼻子道:“暮瑟都给你留什么线索了?”

凉酒用板子戳戳那两具尸身,道:“喏,就这俩。”

鹤鸣继续提醒道:“还有呢?”

凉酒皱皱眉:“额……还有什么?”

鹤鸣拍了拍自己的白衣。

凉酒恍然大悟:“衣服!对,这俩人身上的衣服!”

“搭把手,脱!”凉酒激动地上了手,鹤鸣嫌弃地逃去一边,再也不想醉死在这滔天恶臭中了。

不一会,凉酒挑着一件衣服追了上来,喜悦道:“鹤鸣快快快,看看这是什么纹路!”

鹤鸣快要吐了,翻着白眼捂着嘴道:“拿走……”

凉酒便也不再逗他,将这破烂衣服平铺在地上,摘扇子,用扇子做笔,从空中描摹了一遍。淡绿色的痕迹从他的扇尾倾泻而下,漂浮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固定的痕迹。

这痕迹很像一朵半开的莲花,莲花下压着些许枝条。

“你见过吗?”凉酒问。

鹤鸣摇头道:“没见过。”

凉酒摸着下巴道:“你都没见过,那就奇怪了,这是什么纹路?”

鹤鸣忽然伸手在这纹样上摸了一把,淡绿色的纹路立刻变多,转圈围了起来,莲花和莲花相连,枝条与枝条相接,东西全都合在一起,竟叫人觉得莫名熟悉。

“诶?”凉酒惊奇道,“这上面画的什么?”

鹤鸣故意感叹道:“像是从天上往下看的……还真像红伶楼。”

凉酒仔细瞧了瞧,还真是。

“不仅如此”鹤鸣继续道,“纹路中还有传送阵。”

凉酒努力辩识一番,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这个阵法会在混沌山谷乱跑。”

随后又疑惑道:“小小一个传送阵尚且需要很多灵力支撑,这么大一个,没个百八十人撑不起来吧?”

鹤鸣道:“倒也是。”

一阵清风吹来,草木沙沙作响,凉酒盯着这阵法,越看越觉得诡异,好像这阵法当中有什么奇怪的吸引力,让他总想贴上去。

“这阵法真的好杂,”凉酒道,“而且它……”

“嗯?”

“沙沙”,风停了,可是草木还在响。

那堆乱草木悉悉索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一只手悄然从草丛里伸出来,花蛇似的在地上蠕动,它在地上用手指爬了几步,逐渐靠近了凉酒的脚踝,可凉酒毫无察觉,还在研究阵法。

“啪”小手一抓。

于是凉酒的声音就停住了。

凉酒低头,怔怔看着自己脚踝上的小手,一个寒战。

鹤鸣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正好也看见了那只小手,然后两个人一起愣住,仿佛两根硬邦邦的木头。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山谷里本没有猴,叫的人多了,就好像有了猴。

凉酒一脚踢开小手,手脚并用攀上了鹤鸣的上半身。鹤鸣仿佛听见自己的老腰“嘎巴”一声,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之重。

草丛里也一阵痛呼:“痛痛!”

草丛里露出个小脑袋来,一双大眼睛仿佛是琥珀。这小男孩脏兮兮的,头发乱七八糟,骨瘦如柴,上半身一件四门大开的破衣裳,下半截断了,还没裤子,光着屁股,但是脸上确实有活气,红扑扑像个小苹果。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鹤鸣撑不住劲,“哎呦”一声,扶住了腰。

“滚下去……”鹤鸣咬牙道。

“啊,你还好么?”凉酒这才敢顺着鹤鸣滑溜下来。

鹤鸣扶着老腰一脸便秘样。

而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拍手叫好:“哈哈哈哈哈哈好!”

清脆的笑声像小铃铛似的。

凉酒还没缓过劲来,结结巴巴道:“你、你这小孩,从哪冒出来的?”

小男孩吐了吐舌头,嬉笑道:“略略略。”

凉酒头皮发麻,心说:“这是山里什么玩意成精了吧。”

随后,小男孩指着鹤鸣,笑嘻嘻道:“小老头!”

鹤鸣脸色一黑:“你说谁老?”

小男孩撅嘴道:“你!”

鹤鸣眼中有杀气闪过,凉酒一看不好,赶紧往鹤鸣前面一挤,挡住鹤鸣,问那小男孩:“他长的这么年轻,为什么要管他叫小老头啊?”

这娃娃扭着身子:“就是老,心肝肺都老,骨头也老。”

鹤鸣一怔,伸手摸了摸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疑惑道:

“他怎么能看出来?”

凉酒本来还以为这小孩胡说,结果鹤鸣一句话直接给他也问懵了。

“我去,真的?”

这世上知道鹤鸣真实年龄的人甚少,连凉酒都不知道他具体多少岁。凉酒第一次见到鹤鸣的时候他就长现在这个样子,十好几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个样子。

他当然问过鹤鸣,问他是不是青春永驻。可是鹤鸣说,这都是假象,他会老,会死,除了外貌,别的都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化。

鹤鸣说过,他家中曾经研究一种阵法,能给人造出一种青春永驻的假象,其效果最长甚至能维持一生。但假象终究是假象,他实际上还是会变老,无论从是从身体内部上,还是从心智上。

鹤鸣早年间曾说:“一个人要是能透过我的外貌看出来我本该有的年纪,必定非池中物。”今天一看,这位“非池中物”果然不同凡响,实在是个合格的光屁股小孩。

凉酒又动了收徒歪心了,问道:“小娃娃,你眼力这么好,可有师承?”

小男孩傻傻道:“师……承?虱城里全是虱子吧!!!会咬我,别过来!”

这回答简直驴唇不对马嘴,凉酒还想解释“我说的是,你的师父叫什么……”说一半,瞧见鹤鸣扬了扬下巴。

顺着鹤鸣提示的方向,凉酒看见那小孩腰间还残留着个腰牌。

这腰牌仿佛是长在衣服上了,哪怕这小孩那破烂衣服甚至盖不着屁股蛋,但这腰牌却还是牢牢拴在衣服扣眼上。

凉酒指了指小男孩的腰牌,问道:“这个能给我看看吗?”

小男孩低头看见这腰牌,张开双手,惊讶地“哇”一声,问道:“这是什么呀?”

而此刻,鹤鸣的手往这边轻轻一扫,那腰牌就不见了踪迹。

鹤鸣将腰牌在手里翻着个看了两遍,抬手扔给凉酒:“喏!”

凉酒默契接住,低头看见腰牌上两个字——“天山”。

随后,二人异口同声:“是天山门的人。”

这次凉酒似乎不敢再动什么收徒的歪心思了,毕竟从天山门手里抢人并不是什么划算的事情。他难以置信地上下又打量了一遍这小孩,才依稀辨认出他身上脏兮兮的破衣服是“金纹白衣”。天山门有这么一号人吗?凉酒思索好久未果,也只能当天山门人太多,他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可是天山门收徒好像都要十五岁以上的,这小孩,怎么看都没有十五岁吧?

他又将腰牌翻个面,看见背面用古体文字鬼画了些什么,他看不明白,眉头微皱,鹤鸣见了,清清嗓子,在旁边给他翻译:“门主令。”

凉酒睁大眼睛看着这腰牌,惊诧道:“你说这是什么?”

鹤鸣:“门主令。”

凉酒眼珠子滴溜溜溜转,天马行空地想着:“门主令这种东西,绝不是说拿到就拿到的吧,这个人难道和广德有什么关系?”

他又仔细端详一番小男孩的面容,越看越觉得像一个人。最后凉酒默默拍板定论,心里想:“这不会是广德私生子吧?”

正在这时,忽听山间有些许呼喊声,小男孩抓了凉酒的腰带,用他把自己挡住。

凉酒回头远远看去,半空中一人御剑而行。这男子素淡紫衣,背着一把秀丽的长剑,眉清目秀,身段不错,似乎很有唱戏的天赋。

在他后面,还有一大群修士御剑火急火燎地追。

边追边喊:“暮瑟站住!”

鹤鸣手搭凉棚远远一看,轻蔑笑道:“暮瑟完了。”

凉酒喜出望外:“吾路成功了!”

果然,在那群修士身后,还有个俊秀的白衣少年,他虽然也在追赶,但更多的却好像是在看戏,就像是尘世闲游的浪子,坐看满天云不动,只等着一个满意的结局。

暮瑟在不远处刹住,控剑停在原地,面对着凉酒与鹤鸣。谁也没有想到,三人竟还会在这样的地方相见。

追赶的人也缓缓停在后面,堵住了暮瑟的去路,吾路从他们之间穿过,停在前方,收剑,对凉酒抱拳拱手:“见过师……见过龙井小师爷。”

暮瑟咬牙切齿地卡在中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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