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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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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这已经不是他们演出来的神经病了,风闲,你没事吧?莫不是真被夺舍了吗?

目送风闲躲进了阴暗的角落,厄幸真的很想如此问道。

风闲没事,狗都不信!

事出反常必有妖,厄幸想到,风闲如此抗拒打开这具棺椁,抗拒到就连外面的情债都愿意面对,还扯出“道德”这个狗都不信的理由,那必定是因为棺材里有他更不愿意面对的,再结合风闲进入这座仙墓后的种种异常反应,刚刚他极其亢奋地惹怒月晴空,也属于异常反应之一,并且是更没有理由更诡异,是自他进入这间墓室独立待了会儿,而后表现出的异常反应。

是以,由此可推导出——风闲对这座横空出世千年前的仙墓知之甚深,也许还与这里的墓主人有所渊源,且是孽缘,所以风闲才如此害怕开棺,还需要用笑来掩饰自进入仙墓后生出的不安。

修士除非升至化神期,否则生命最多千年,而风闲竟与千年前的修士有所交集、知之甚深,还曾欠下魔君元仪的情债。

身为魔君元仪的真爱粉,厄幸对魔君元仪的生平知之甚详,元仪自堕魔入魔域后,一心搞事业,厄幸可不觉得几乎将魔域改革了个天翻地覆的事业狂魔君有时间有心情谈恋爱,还被睡完就跑,如此可怜实不符合他作为魔域之主的威严形象。

所以既然堕魔后不可能认识风闲,那么只有堕魔前了,而元仪堕魔前的那段少年时期,因为距今太过久远,修真界除了几个升至化神的老怪物,几乎都换过一辈了,少年元仪流传下来的事迹不多,但他的师门传承都是流传下来的。厄幸知道元仪出生青云门,拜师瞻昀仙尊门下,是化神修士瞻昀仙尊唯二收的两个徒弟之一,而瞻昀仙尊另一个徒弟也绝非泛泛之辈,乃是日后登上神主之位的玉泽,这位玉泽神主的生平也是跌宕起伏啊,厄幸顺带了解了下。

玉泽乃神主流落在外的孩子,少年时期拜师青云门瞻昀仙尊门下,还比元仪早了一年入门,但据说出门在外,玉泽都是叫元仪师哥的,早入门的叫后入门的师哥,青云门师兄弟间的辈分是怎么排的,当时着实是修真界的一大谜团。

玉泽、元仪师兄弟少年时期下山游历,曾在修真界闯出赫赫名声,是修真界修士间最为瞩目的两颗冉冉升起的辰星,谁也没想到,玉泽二十岁时,那一天,几乎整个修真界震荡。

这两颗万众瞩目的辰星,一颗父逝继任神主之位,升入白玉京,一颗走火入魔弑师堕魔,堕入魔域,一上一下,一正一邪,就此走向截然不同的两条人生道路。

玉泽、元仪师兄弟一人为神主,一人为魔君,也算平分正邪两界,若是他们联手,所谓的正邪两道也许还能更快些融合,可是,六百年前,玉泽神主不知抽了什么风,白玉京以外从未有过神主降临之旧例,他却破例降临白玉京之外异灵城上空,只为亲手封印他曾经的师哥如今的魔君元仪,一掌打下,整整封印了元仪三百余年。

元仪他非传统的魔修,他不烧杀抢掠,也不荒淫无度,当时的修真界已有不少人意识到,他不仅不坏,反倒是个日常会帮扶正道修士降妖除魔的“好人”,所以玉泽封印元仪后,修真界不仅魔修,正道修士也颇有微词,但恐于白玉京神主之位这么多年来积累的威仪,修真界修士不敢多言。

身为“恶”的象征元仪被封印了,与此相对的,身为“善”的象征玉泽行事却越发荒唐无度,破了许多白玉京神主从未有过的旧例不说,最让修真界修士难以忍受,乃至整个人间都难以忍受的,是他不司神主之职,不平衡修真界灵气,为了一己私欲致使修真界灵气紊乱,修士无法修炼,怨声载道,最后他为下一任神主神子乾隐引天罚所杀。

善与恶此消彼长,交替更迭。元仪堕魔后,与他相对的师弟玉泽却成为神主,人们便开始说玉泽是个多么良善的人,相对的贬斥元仪;玉泽犯下滔天之怒被天罚致死后,与他相对的师哥元仪却在明光楼的宣传科普下,从一个污名累累的魔修逐渐转化为“善”的化身,曾经被诸多诟病的弑师之罪,也被昭雪还是洗白为师父救他而死,非他之罪了。

在玉泽的不断作死下,他从一个本该为“善”的化身堕落为“恶”;在元仪的坚守本心持之不懈努力下,他从一个本该是“恶”的化身升格为“善”。他们都曾误入歧途,但一个一条道走到黑,一个心向光明,最后终于又走回正道。

所以厄幸佩服元仪,视元仪为偶像,那种与命运持之不懈抗争的精神是他所憧憬、学习的。

思及此,厄幸不禁心潮澎湃,眼眸闪着光,望向墓门,墓门外元仪重伤累累的模样浮现在眼前,满眼的憧憬向往之情。

惹得月晴空频频侧目,他看看表情迷幻的厄幸,又看看缩在角落里自闭模样的风闲,心想:怎么两个都傻了?这墓室这么邪门,看起来,出墓室就指望她一个精神正常的聪明人了。

不觉表情严肃地抿唇,感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也不知是不是月晴空的意念太重,被她挂念认为傻了的厄幸忽感恶寒,回神后四周看了看都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风闲依旧缩在角落里,一副什么都不管的模样,月晴空表情倒有些奇怪,很坚毅的表情,像是肩负重任就要去舍生忘死,但月晴空是个神经病,他们三个不神经还成不了朋友,所以表情奇怪似乎也不足为奇。

厄幸想着,不知不觉间放下疑虑,又开始思索起风闲的身份。

风闲,认识千年前的大能,欠了魔君元仪一段情债,怎么看怎么觉得风闲也绝非等闲之辈,能活千年修为绝不可能只是筑基期,他怕是隐藏了修为,可瞧他苍白的脸庞失去了血色的双唇,又不像是身体很好的样子,所以风闲大概是化神大能受伤后跌落到筑基期。

厄幸垂眸,暗想道:由此可见,风闲的身份绝无他所说的那么简单。风闲的身份也许高到了一个他难以想象的地步,风闲接近他的目的,也许只是出于一个历经人世沧桑的前辈一时的寂寞,所以他接近了他,说要做他的朋友,仅仅是为了暂时缓解孤寂。

在一位大能千年的人生中,这段时间短短的欢乐根本不值一提,他只路过了风闲的一段人生,在千年时光面前,他也不值一提,可——风闲以强势不容拒绝的姿态闯入他的世界,不由分说将孑然一身的他与世界联系起来。

风闲既招惹了他,把他拉入了这烟火人间,体味到人间真情,渐渐生出眷恋之情,风闲又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抽身离开?

厄幸不准!他下定决心走向风闲。

不管“风闲”是谁,不管你是为何在此的,不管你从前经历了什么、有过谁,不管你是如何看我的,我认你为朋友了,那么你就不能随随便便一走了之!

厄幸心道,脚步坚定,一步步走到风闲面前,俯身盯着风闲眼眸问道:“这是谁的墓?”

语气确定,透露着他已经猜出风闲认识墓主人。

既然是朋友,那么彼此间坦诚相待就是朋友间建立信任的基础,厄幸认定风闲为朋友了,但风闲一点都不坦诚,总是嬉皮笑脸以一副游戏人间的姿态竭力隐藏真实的自我,所以他只能自己亲手撕破风闲的笑容假面,剖析出真实的风闲,来为他们早已建立的友谊填补上最重要的信任根基。

他想,他是为了他们的友谊长存,所以他的试探,他的揣测,他为了剖析出真正的风闲所造成的疼痛,都是必须的,他没有错。

厄幸如此认为着,所以心安理得的继续往风闲身上刺入他用作剖析他人的利刃。

厄幸的眼眸也是黑沉沉的,在夜空星光的映照下,散发神秘晦暗的光芒,盯着厄幸近在咫尺的眼眸,风闲从未像这刻般如此清晰的意识到厄幸的眼眸竟和母亲的眼眸如此相似。

母亲的仙墓,母亲的棺材前,母亲的注视下,我遇上如此相似母亲的人,是否是母亲注定的?在厄幸的注视下,风闲恍惚地想到。

若是注定,若是都在母亲的注视下,母亲是不是早料到我接下来的反应?

若是我表露出我脆弱的一面,母亲,您是否会怜惜我?是否会…爱我?

风闲唇瓣微张,眼神恍然,带着释怀说道:“这是我母亲的墓。”

母亲了解我的一切,玩弄我的一切,所以在她面前,我没什么好隐藏的,风闲如此想着,说出了他本打死也不愿说的话。

“我的母亲,她抛弃了我。”

“但我依旧爱她。”他一句接一句说道,眼眸渐渐有了点光,微笑看着厄幸,笑容里忽现狡黠,自然地眨了下眼,继续说道:“所以我不愿破坏她遗体的安身之所。”

猎人与猎物,尚未可分。

我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人心隔肚皮,你如何确信你的判断都是正确的?厄幸,想了解我,你还太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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