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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放逸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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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却兀自听不见一般,两个大掌掴到女子脸上,将她在雪中打得一滚,口中骂道:“你还想做续弦!老娘还活着哩!就知道勾引我家男人!活该你长了这张贱皮!”

又要做打,旁边站着的人大多都是看热闹,更有几个不怀好意的男子,专等着那妇人将这女子扒个干净,好一饱眼福。

鹿衔草扒开人群,将女子用衣服裹住。

那妇人此时已经打红了眼,“你算老几!这个贱人是你家的是不是!”冲着鹿衔草就要掴巴掌,却被楼彩卿捏住了手腕。

妇人见楼彩卿抓住了她的手腕,便又疯狂挣扎起来,见楼彩卿没有放手的意思,便一手拽自己头发,一手扯自己胸口,摇着脑袋喊起来,“非礼啊!非礼啊!”

楼彩卿松开了手,那妇人又要去揪鹿衔草的头发,却被鹤翾一个冷哼制住了,讪笑起来,不敢再闹。

鹿衔草拍了拍地上受惊的女子,将她扶进屋里去,穿好衣服后问起究竟是怎么回事。

几人都跟着进了屋,却见屋里陈设简单,墙上挂了不少绣品,桌子上也摆了些针线秀布之类,还有许多正在绣的半成品。

小离也左右看看,似乎对人类的绣品格外好奇,还伸手摸了摸那半成品。

那女子在屋内暖和了不少,面色也有所好转,这才轻声细语道:“那田郎中时常到我这里买绣品,一来二去便熟识了。田郎中说自己无儿无女,妻子又早早去了,因而一个人孤单的很,想同我作伴。我信以为真,却不想那都是田郎中编来瞎话哄我的。就在昨日,他来我这里吃了酒便回去了,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今天就......”

旁边的妇人坐不住了,接话道:“今天我家男人就不行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嘴里不住念叨着什么借了,借了!这全都是你这个吐丝精害得!”

话未说完又要上去扭打一番。

鹿衔草将其拦下,道:“可曾请了郎中看过?”话一出口就后悔起来,这人自己好像就是个郎中,于是便又改口道:“不如让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把你丈夫救起来。”

那妇人喜极而泣,不敢置信道:“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鹤翾自然对此时不敢兴趣,楼彩卿却拍着胸脯道:“那必须的,小爷我出马可是一个顶俩!”

跟着妇人走了几里地的路,七拐八拐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农家小院,还未进门就听见有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像是个破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喊着“借了,借了”。

推开门就是床,一个面如土色的男人躺在床上,大睁着双眼,鹿衔草道:“你不是说他昏迷了吗?”

妇人一见自家男人这幅样子,已是伤心的不行,抬手用衣服擦着眼泪道:“他就是昏迷啊,眼睛虽然是睁着的,却完全好像是昏迷一样。不光是眼睛,手有时也会举起来,可就是醒不了啊,这都是那个吐丝的绣娘害得啊!从她那回来后,我家好好的男人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眼瞅着她又要再说一遍车轱辘话,鹿衔草忙安慰着打断了她。

鹤翾与小离则坐在一旁,一个闭目养神,一个好奇的东看西看。

楼彩卿上前一步查看起田郎中的状况,先是扒了扒眼皮,却见瞳仁正常,身上也正常,没见什么病变,也没有什么伤口。

又听了会男人的癫话,其中只有“借了”二字,便转头问向妇人,“他说这借了是什么意思?”

妇人道:“我哪里晓得这天杀的在讲什么借了,只知道他从那个......”

鹿衔草即使的打断了她的话。

楼彩卿继续问道:“你家里最近是不是捡钱了?”

妇人连忙摇头,“我家哪里来的钱可以捡呐!都是他给人看病挣来的啊。”

楼彩卿搓了搓自己的脑袋,道:“你在好好想想,哪怕就几文钱也算。”

妇人这才偏着脑袋想了会,好久才道:“昨天,他似乎是在外面捡了两文钱,那钱下还压着张字条,写的是你捡到这钱就是你的了,管你借点寿元,可是我家男人说不用管这些吓唬人的,我们就谁也没有在意......”

听完此话,楼彩卿一拍脑门道:“那就是了!来,我告诉你......”楼彩卿拽着妇人耳语了几句。

只见那妇人的表情先是“怎会如此”,接着“竟有此事”,最后“原来如此,佩服佩服”,便出门去了。

鹿衔草不禁好奇的凑了过来,道:“姓楼的,你搞什么幺蛾子呢。”

楼彩卿道:“给你展示一下小爷我的能耐!瞪大眼睛眼睛看好吧你就!”

少顷,妇人取来了一个白瓷小碗,鹿衔草伸头往里面看了一眼,鹤翾也讲目光探来,只见是三个金黄色的圆球,此刻正蒸腾冒着热气,也不知具体是什么东西。

鹿衔草便随口问道:“这是要干嘛,好像小橘子哦。”

楼彩卿此刻正掐着男人的人中,一手接过碗端了过去,道:“当然是给我们的小鹿炒鸡蛋吃了。”

“鸡蛋?”

鹿衔草回忆了一下碗里的东西,感觉却是好像有那么一点像,但是又跟自己往常看到的鸡蛋黄不太一样。

楼彩卿撬开男人的嘴,将三个鸡蛋黄全部喂进去,解释道:“是从母鸡肚子里刚取出来还没成型的蛋,小爷我的独家秘笈,拿来治这病最好了,就是有点难以下咽。”

鹿衔草看着男人咽下了鸡蛋,不由得觉得喉头一紧。

楼彩卿又转头问向妇人,“你家有没有绣花针一类的?”

妇人此时正在抹泪,闻言忙起身翻找,找了一会将一根粗大的缝衣针交到楼彩卿手上,“绣花针没有,这个行不行?”

楼彩卿掂量了一下,“也行吧,反正也不是扎在小爷身上。”

说完抓起男人僵挺的手,对着十个指尖狠狠一扎,又让妇人拿碗在下面接着,只见那男子宛若僵尸一般,十根手指都破了居然没有半点血流出来。

楼彩卿见此摸了摸脑袋,“小爷我的办法没错啊?这又哪出问题了。”

鹤翾见此走了过来道:“你施的可是阴蛋血引术?”

楼彩卿眼睛一亮,“哇!鹤门尊你还懂这个呢!”

鹤翾没什么表情,口中淡然道:“既要血引,除却未生阴蛋,还需要母鸡热血方能将秽物引出。”

楼彩卿这才一拍脑门道:“对对!还得要一碗母鸡血。”

鹿衔草见此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啊。

很快妇人就将装满母鸡血的碗取来了,将其放在男人垂着的指尖下。

忽然见男人面色痛苦的挣扎起来,青筋暴涨,手臂的皮肤下更是隐隐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在不住地蠕动,收缩,一张一合间爬上了男子的手背。

这里的皮肤更为稀薄,因而看得更为清楚,似乎是一些虫子一样的东西,顺着男子手指尖的伤口,“噗噗”落入了装满鸡血的碗中,随即就如火星泼了冷水,化作一道黑烟消失了。

鹿衔草看到此处不禁双臂抱着自己狠狠地搓了两下,小离也害怕的躲在鹿衔草身后。

不过好在男子身体里的东西被驱出来了,很快就恢复了健康,呼吸也逐渐平稳了起来。

妇人见此说什么也要留下几人吃顿饭,以感谢几位的救命之恩,见他们不愿留下,便要将家里的鸡鸭全宰了送给他们,还拜礼道:“方才是我不对,几位可真真是活菩萨再世啊!活菩萨,我们家也没有别的什么,这些鸡鸭可一定要收下啊!”

楼彩卿说那就免了吧,又掂着手里的两文钱问道:“这东西在哪捡的?”

此时田郎中已经清醒了,听闻此话犹豫了一下便答道:“是在从极乐画船回来的路上捡的,不过我去哪里可不是寻花问柳的,只是去给人看病而已。”

鹤翾拿出一面玉牌道:“我们要去的声色乐坊,就在极乐画船处。”

灯火窜动,浮满江面。

此时正值初冬,还未上冻,江面上只浅浅结了一层薄冰。

画船上的人来来往往,有醉态频出的客人,正对门口相送的人儿恋恋不舍,腿上要走了,手上却还拽着人家的罗巾,一番苦别离。

夜晚的江面很凉,却挡不住画船上的人热闹非凡,你推杯来我换盏,今晚不醉不知休。

正在这热闹的画船间,却有一翠袖女子趁人不注意,偷偷走至画船侧后一隐秘处,在那里正有一个身穿纨绔的男子等待着她,见她来了便一把抓住她道:“银子呢!银子呢!”

翠袖女子被他抓的浑身都动不了,连忙口中将他细细哄道:“银子在这呢。”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包叠得整整齐齐的手绢,男子一把抢过来抖开,见了里面的东西,口气失望道:“就这么点?”

“最近害了病,来看我的客人少,因而就这些,不过相公你先拿去用。”

翠袖女子这般说着,脸上浮出一股虚弱的红来。

“相公......”躲在暗处的鹿衔草差点没惊讶的叫出来,被头上顶着一大坨杂草做伪装的楼彩卿即使制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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