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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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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凝想了很久,都没弄明白耳朵和狐狸面具扯上关系的理由,仅仅是因为它们都是青铜材料制成的吗?

她并不这样认为。

那个电话号码有心将两样东西联系起来,迫使张海凝去查,如果不照做,岂不是白费了别人的一番苦心安排。

说不准,这些事情的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既来之,则安之。

通过长沙和北京两条线,张海凝需要的装备很短时间内准备齐全,同时备了份采风的行头装进旅行背包里,随同安排好的旅行团乘坐上到山东临沂的观光长途车。

路上需要十来个小时才到临沂,之后的路多半都是在山林里打转,张海凝便无声扯个哈欠,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至临沂境内,交通工具也换成了土巴士,巴士倒牛车,牛车换摩托,翻山越岭,一道比一道颠簸,从摩托车上下来后,张海凝先一屁股坐下,脑仁抽抽的,她这辈子就没倒过这么寒碜的斗,位置偏僻得无法想象。

投宿到村里的招待所,这地方虽然位置偏僻,好在水电和电话网络全通,水泥房子在稍显破落的村子里算得上五星级标准。

洗完澡换身干净衣服,张海凝自在伸了个懒腰,身体里的疲乏顿时散去大半,短信报过平安,准备休息一天后再说进山后续。

出发前,吴邪找她了解过一些东西的作用,听他说的那些都是下斗用的,张海凝就知道,小年轻是被他三叔忽悠了,一套装备定下来少说得有两三万,摆明了把他当冤大头宰。

吴三省要带侄子吴邪一起下墓,真是稀奇。

到了饭点,张海凝下楼点上几个小菜,边吃边和女服务员聊天,女服务员心眼不多,她因此知道了些关于山里的故事。

不止张海凝一个人听着,女服务员说,山里头塌出大鼎后来村里的游客越来越多,楼上空房间只剩下三五间,故事挺吸引人,大家都听得入了迷。

夜里,张海凝静静坐在炕上,借有些昏暗的灯光透过便携式放大镜研究复印的帛书资料,说来是巧,她手里这份帛书,就是鲁黄帛各类中普通人最难破解的战国帛书。

对张家人来说,不论地势多么复杂,即便丘陵灌木荒无人烟,想要知道战国帛书隐藏的信息不是难事。

山上公路因为塌方阻塞,挖出100多个人头,按照帛书上藏的信息,那地方就是古墓的确切位置了。

第二天,张海凝在村子附近转了转,了解一下风土人情,顺便熟悉地形。

勘探地形,也是张家人训练的必要一环。

很可惜的是,张海凝上午并没有找到塌方位置确切所在。

为了不引人怀疑,她多拍些照片后才往村里走,照片里青山绿水景色优美,张海凝本人表示满意,至少证明自己的拍照技术一直没有退步。

下午又转了两三个小时,终于勉强算是找到了女服务员说的塌方点,于是拍下照片留作记录。

回到招待所,天色已经逐渐暗黑下来,村落里星火点点,恬然自宜,若非村里人少地处偏远,倒是个不错的养老地方。

女服务员正招待刚住进来的客人,那几人似乎有话要问,不由顺着女服务员的视线看向回到大厅的年轻女孩。

下一秒,那几人中一个年轻人愣了愣:

“海凝?!”

“嗯?”张海凝琢磨着这声音有些耳熟,抬头看去,原来是吴邪和他三叔一行,他们也是奔着山里的墓来的。

她冲吴邪笑了笑:“好巧啊,吴邪。”

吴三省同样意外会在这里见到老朋友,收敛起面色,拉过大侄子低声嘱咐几句,邀请张海凝同桌吃饭。

既然是熟人,虽然不清楚张海凝来这里的目的,将人留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总没错。

吴邪可没他三叔那么多心眼儿,只想知道张海凝不是说去旅游了吗,“海凝,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乡遇友人,让吴邪既惊讶又开心。

吴三省喝口酒,稳坐如山,自己心里的疑惑已经被大侄子问出口了。

张海凝趁着服务员妹子加副碗筷的工夫,挑眉扫了眼他们四人身上的淤青,吴邪和另一个兵痞子模样的人各自缠着绷带,想必是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

张海凝不答反问:“先别说我,你们几个这是怎么回事?”

那兵痞子和身材魁梧的大汉应该是吴三省的伙计,两人相比较之下,还是兵痞子戒备心更强,警惕注视着她,严防她会耍什么花招。

张海凝抬手谢绝了吴邪的啤酒之邀,在吴邪就要说话时又问:“这两位是?”视线在兵痞子和大汉之间来回一转。

吴三省抿了口酒,介绍道:“他们俩是我邙山那边的伙计,潘子、大奎。”他看了眼唤作潘子的兵痞子,后者略顿了顿警惕的目光,“这位姑娘是我老朋友,张海凝,也叫张凝。去年离家后住在北京,前几个月到我家来做客的。”

听罢这话,潘子终于温和了目光,卸下心防。

张海凝点头应了他和大奎的问好,无声指指吴邪身上的伤,视线透着疑惑,他们身上的汗味儿即便洗了澡也还有残留,瞒不过她的鼻子。

想起之前的经历,吴邪只得露出一个苦笑。

张海凝无声看了眼桌上的猪肝盘子,这时楼梯口传来动静,她看着那人朝他们这桌走过来,心里顿时明白了,失血过多需要补充营养的是这个年轻人。

借助灯光,张海凝终于看清楚了年轻人的长相,身形瘦削,个子微高,穿着合身的黑色连帽衫,表情都藏在帽沿的阴影里,能感觉到是个帅气小伙。

他眼波平淡,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引起情绪变化,整个人清淡的如同从不存在,很容易让人忽视,但又不自觉间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一道毫无波澜起伏的视线停留,没有打量与戒备,只是平淡看了看,正对上张海凝看他的视线。

张海凝注视他一会儿,越看越能感觉到这个人身上的冰冷,清香阵阵,很是好闻。

吴三省当然察觉不对,只是不动声色看了看她和那年轻人。

就在其他人要发觉他俩之间气氛不对劲之际,两个人不约而同各自收回目光,当作无事发生。

视线收回时,张海凝不经意留意到对方右手奇长的双指,目光一滞。

发丘指——发丘中郎将一派的标志,勤学苦练数年才能习得,这个人多半不简单。

吴三省也给了她差不离的答案:“这位是道上有名的倒斗好手,人称哑巴张,是我长沙那边朋友介绍来的,我们都叫他小哥。”

“小哥,海凝是我朋友,也姓张,没准儿八百年前还和小哥你是本家呢!”

哑巴张?就是同为陈皮阿四身边伙计,和黑瞎子齐名的那位‘南瞎北哑’里的北哑?

张海凝讶异垂眸,一时顾不上多想,连吴三省叫她海凝都不曾注意到。

那年轻人淡颔首一下,静静品用被吴邪挪到他面前的猪肝,毫无想要搭话的念头。

恰巧女服务员经过,吴三省边吃喝边问了嘴外面的水泥地。

女服务员就答村里老早通了公路,不过前年山体塌方才把路给埋了,省里拉走了大鼎再无后续,村里只好自己修路,结果懒散下来,一年多了也没解决问题。

“这事儿你们可以问张小姐呐,她白天拍照去那一带看过的。”

“那水路呢,你们这里不是有渡头吗?”吴三省瞥了瞥提及的张海凝。

女服务员和张海凝的表情同时有点古怪起来。

张海凝哪还不明白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端着水杯的手一顿,语气轻飘飘地道:“敢情是你们几个走水路让人给坑了?”

吴邪实在无话可说看一眼自家三叔,吴三省亦是不好意思,忙喝了口酒掩饰尴尬,顺便聊点别的。

提及名胜古迹,女服务员立时明白了,他们这一行人也和其他外地人一样,是来倒斗的。

得知那塌方不仅塌出了大鼎,还有人头,两周前已经有人进去,不过没瞧见出来,几人心中各有考量,趁着服务员去厨房催菜的工夫讨论下斗的事,片刻回到房间里细谈。

张海凝来得早,在附近踩过点,又是同一个墓的目的,自然是要同路。

再次被问起因为什么缘故来到这里,张海凝解释道:“有人给我发了几张照片,我能破解出来的信息就指向这里,所以来看看。”

这件事和吴家没关系,不曾告诉吴老太太,包括翩翩水年姐弟俩都不知情。

“你们呢?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张海凝问。

吴邪将金牙老头到铺子里的事原原本本说了,正是大年初一张海凝回杭州那天。

吴三省以为外国人会先行一步,事实证明,那些人的确抢在了他们前头。

“金牙老头……”张海凝思索着皱起眉头,世上哪有巧合如此之事?

张海凝的思绪被吴三省一句话打破。

“知道墓的位置了吗?”吴三省对她的能力还是很相信的,尽管过去多年,虽然他心里疑惑着谁会在此时机给张海凝发信息。

“就在那塌坡后面,底下是个峡谷,之后是树林,入口应该在那里。”张海凝点头。

“那我们明早就过去看看。”

张海凝起得很早,天正蒙蒙亮,女服务员一看她面色不佳的样子以为是没睡好,可她眸光清明,女服务员想想咽下了想说的话,转身进厨房催菜。

大概半小时后,吴三省他们先后下楼,简单用了早饭,六人收拾好背包就出发。

张海凝还好,吴三省几个装备太多装不下,只能尽量精简。

女服务员是个热心肠,叫上领吴三省一行进村的小孩帮忙带路,在山路上穿梭比张海凝昨天一个人去时少了一半时间,停下脚步指着前面说就是那儿。

吴三省一看前头充斥乱石和沉沙的山沟,中间是条浅溪,吴邪身旁的张海凝轻颔首,证明的确是这里。

吴邪看了一阵,拍拍小孩的头,笑说记得回去帮忙谢谢他姐姐。

那小孩仰着头,瞪了瞪眼:“那是我妈!”

没等吴邪从怔愣中回神,小孩忽然伸出手:“来张50的!”

这下吴邪更傻眼了。

“还不快替你大侄子结账。”张海凝边笑边摇头,再让吴邪愣下去,那小孩子估计要在心里嘀咕吴邪是个憨傻的了。

吴三省被侄子逗乐,大笑着摸出一张红票子任由小孩抢过去。

看着小朋友蹦蹦跳跳跑向村子方向,吴邪恍然一笑:“现在这山里的小子也这么市侩。”

“人为鸟死——”大奎嘴里未念叨完,潘子踢他一脚,“没文化就不要瞎讲,那是人为财死!”

说着,潘子还瞥了一眼张海凝,大奎会意,他们这队伍里可是有女人在的。

好在张海凝并不在意这些,六人无言翻过山坡。

果然如张海凝说的峡谷远处是树林,那茂密程度甚至不能用树林形容,该叫森林更对。

此时峡谷中有个老头正打水,回头看见他们几个吓得掉进溪里,爬起来就跑。

“是之前坑你们的?”张海凝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修一修小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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