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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 > 第43章 秘密

第43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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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看着她跟着宫人往漪澜殿去。

殷陈方进了漪澜殿正门,便听一道轻柔声音响起,“你来了。”

一细腰削肩的美人站在正殿外白玉栏杆外,双眸含笑。

王夫人今日穿一身极俏嫩的绿色上襦,下搭着绀蓝襦裙,长眉青黛描,手上纨扇摇。

看着便如十几岁的少女一般。

“王夫人应当盼着我来很久了。”殷陈亦含笑步上台阶,朝王夫人走过去。

她风姿依旧,倚着栏杆轻摇纨扇,看着一步步走上来的少女,“我知道你定会来的。”

引路的宫人不知何时已经退下,此间只剩她们两人,王夫人引她往偏殿走去,漪澜殿内亦是花木繁茂,大团大团的紫薇如云朵一般开得热闹。

殷陈观察着四周,望向东面高高耸立着的未央前殿。

王夫人往漪澜殿中那处茂密竹林去。

殷陈停入口处,颇为警觉地看着她。

王夫人含笑回头,招招纨扇,“放心,我可不像隆虑公主那样蠢笨,我要杀你,定不会在此处。”

殷陈一哂,她的消息倒是灵通,遂抬步跟在王夫人身后。

“王夫人要跟我透露什么?竟要这么避着旁人。”

王夫人步调缓缓轻移,终于站定,“殷姑子想知道甚呢?”

二人已到了竹林深处,满眼绿意衬得眼前美人更加娇俏,她扯着唇角,但眸中却没了方才的笑意。

身上的痒意又开始蔓延开来,殷陈搓了搓手臂,“卫皇后同先皇后曾是友人?”

王夫人掩面,一双媚眼睁大,似是很吃惊,“你怎知?”

“我还知,是你散播了二人关系不好的流言。”殷陈凑近王夫人,微扬着头盯着她的眉心。

王夫人生得高挑,但却被少女眼中的威压逼得后退了两步。

“就算二人从前是友人,难道就能是一辈子的友人了吗?卫皇后占去了先皇后的位置,先皇后心中应当很不好受。姑子又怎么确定是我散布流言,这对我有何好处?”王夫人试图避开同她的眼神接触,转向别处。

她的话不无道理,陈先皇后和卫皇后的关系,似乎与她并无甚利害关系。

可,王夫人既然散布了这样的消息,内里定有她还未想到的含义。

“夫人在怕什么?”少女眼眸中骤然聚起戾气,音调压得极低。

王夫人哼笑一声,正视殷陈,朱唇轻启,“你还想知道齐溪手中那枚玉严是谁的?”

“我已知晓那是陈先皇后之物,王夫人可否告知我,我姨母跟陈先皇后有何关系?”

“这个嘛。”王夫人身上的馨香扑鼻,故意拉长了音调,“你姨母之所以入宫,便是因为陈先皇后。”

殷陈拧眉,明明建元三年义家姊妹入宫是为王太后的头疾,却又为何扯上陈阿娇?

王夫人抬手用纨扇接住一片落下的竹叶。

殷陈嗅到了她身上还有一丝药香,那香气似有若无,被香薰遮盖住。看来是早产生下二皇子刘闳之后,她身子一直没有调理过来,“你为何不惜用肚子里的孩子去陷害齐溪?”

王夫人面色僵了一瞬,继而又笑起来,略施粉黛的脸因这个笑更显生动起来,“你猜到齐溪是被我陷害,我又何尝愿意以身试险?”

“身不由己?”殷陈看着她面上的神情,是谁胁迫她用腹中孩子去陷害一个宫女。

王夫人用纨扇挡嘴,一副不可多言的模样,故作神秘地贴近殷陈,在她边上轻声道:“殷姑子会知道的,毕竟,殷姑子已经快接近真相了,还差一点儿,我期待你揭开真相的那一日早些到来。”

殷陈分毫不动,同样以耳语回敬道:“王夫人在李姬身上用了叫她急躁不安的香,难道陇西李氏也同王夫人有甚深仇大恨吗?”

王夫人笑而不语,回撤到安全位置,她知道殷陈这个人颇会使些狡诈手段,“未曾想殷姑子还真是个心怀大爱的医者,不若,你连同她一起救了。”

殷陈瞥她一眼,冷声道:“王夫人算计自己腹中胎儿也就罢了,竟也算计旁人腹中孩子,未免太过心毒了些。”

王夫人嗤笑一声,她今日笑得太过,眼角挤出了几丝极力想要掩盖住的笑纹,“不知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宫中之人都有两副面孔。你只瞧见了表象,你该往下俯瞰,看这金碧辉煌的未央宫,哪个不是人面鬼心之人?”

只是,她这些尖酸冷厉的话语说到最后竟也带了丝苦涩。

“这就是你为你自身的行径寻找的藉口吗?”殷陈看不透眼前这个单薄的女子,她姣好的面容下,藏着一副怎样的心肠?

看到少女面上露出轻蔑,王夫人心中腾地升起一股无名怒火,她有何资格来指摘自己?自己不过为求自保,何错之有?

她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了怒火,“随你怎么想,藉口也罢,狠毒也罢,我没有个能给自己撑腰的母家,只能自己为自己打算。”

殷陈不在意她的说辞,转身便要离去。

“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人,自然不会明白我们的苦痛。”王夫人看着少女的背影,冷笑道。

“高高在上?”殷陈顿住脚步,回头睨了她一眼,“这个词说的可是我?”

王夫人却不再说话了,只拿那双眼望着殷陈。

那眼神中,多的是殷陈不想看懂的情绪。

她狠辣,怨毒,步步为营,算计身边的一切,甚至那个将她视作亲姊的李姬都能利用。

可殷陈说不上厌恶她,甚至,她还欣赏她的野心。

她曾见过许多有野心的女子,甚至于她自己,也不是一个好人。

只是,她转头望向前殿的位置,那个至高无上的帝王,他便不知宠爱的人是拥有这样野心之人吗?

不,他当然知道这后宫之人的野心。

他更明白,这群女子争相将自己献上,是为了权力,为了生存。

他可以肆意喂饱她们,也可以随意扼杀她们。

作为掌权者,他享受这样的快感,享受征服,却唯独没有感情。

殷陈走出漪澜殿时,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等候着的霍去病。

她迅速敛起神思,讶异道:“郎君在等我?”

霍去病望着她身后漪澜殿入口的宫人,“她同你说了甚?”

殷陈摇头,“我想她在引导我走向一条死路。”

霍去病停步,斜眼看她。

她表现得很镇静,但那微颤的手指骗不了人。

“王夫人此人狡诈,不可信。”

殷陈点头,但精神从出了漪澜殿后便一直是恍惚的,走着走着,前路逐渐模糊不清,她只能停下,背倚着假山崎岖的山壁休憩。

霍去病站在一旁静静等着,也不说话。

殷陈转头看他一眼,觉得他此时像一株生于高山之巅临风不动的松树一般,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鼻子有些痒,抬手一摸,手上一片血红。

殷陈愣了一瞬。

“仰头。”霍去病看到地上几滴鲜血,眉心一皱,两步走近她。

殷陈立刻仰高头。

霍去病自袖中扯出一张帕子递过去。

殷陈捂住鼻子,摆手,“无事,待我缓缓便好了。”

霍去病走到沧池的下沟处,把帕子沾了水再递给她,“姑子之前也是常流鼻血吗?”

等到那股温热鼻血止住了,殷陈才用湿帕子擦去脸上的血迹,“或是近来天气太热了,我自小便受不得热。”

殷陈拿着那张染红的帕子,才想起香影曾说过旁人碰过的东西他都不会再要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张被弄脏的帕子,“弄脏了你的帕子,对不住。”

看着她颊边的一点血迹,霍去病指着自己的脸颊,道:“姑子脸上还有一点没擦干净。”

殷陈顺着他的指示用指腹蹭了蹭,却总不得要领。

霍去病看着她总是错过那一点血迹,旁的肤色已经被她擦红,“帕子给我。”

殷陈将帕子递过去。

他捏住帕子一角,抬手凑近她的脸颊。

这忽然的亲昵姿态让殷陈紧握住无名指,半垂着眼,看向他腰间的带钩。

别致的,雕琢精细的朱雀带钩。

帕角在颊上轻轻一蹭,那碍眼的红便被轻易抹去了。

霍去病又打量了她的脸,确定再无遗漏,才退回原位,那张帕子也就顺势捏在了手上。

殷陈看着那张碍眼的帕子,斟酌了半晌,道:“郎君,要不我将那帕子洗了再还给你。”

霍去病却道:“要不我与姑子做个交换,姑子昨日结的五彩线同我换这张帕子可好?”

殷陈摸不着头脑,摸出袖中那团尚未结好的乱线,二人顺利交换。

将那张帕子叠好塞在袖中,殷陈好奇看他,“郎君为何想要五彩线?”

“姑子的线结得很结实,我想学一下。”他将丝线缕顺,递到殷陈面前。

殷陈默了一瞬,只得就着他的手继续结剩下的线。

霍去病举着线头,殷陈拉着那几根细丝线开始交叠夹杂在一起。

夏日的蝉鸣悠长聒噪永不停歇,骤然有鸟雀掠过沧池,池水被惊扰,泛出碎冰般的莹莹波光。在假山处的二人都微垂着头,注视着手上五彩线,几缕朝阳穿透罅隙照在他们身上,亮得刺眼。

直至打了最后一个结,殷陈松手,这根歪七扭八的,自带卷曲度的五彩线少了她的拉扯,慢慢往上圈去。

二人对着这根线沉默了半晌。

殷陈想将线收回,“郎君还是去找鸾芦拿罢。”

霍去病将线举起,“这可是我的了,姑子无权处置。”

殷陈觉得他举着那根五彩线就像是举着自己的把柄。

“若旁人问起,便说是陈茵结的。”殷陈想把这祸端推给陈茵。

霍去病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姑子的良心不会痛吗?”

殷陈一脸正气凛然,道:“不会。”

“姑子这样会用针,为何却对女红一窍不通?”

“我自小便不通女红,我阿母说我的针只用来扎人。至于旁的,不通便不通了。但我仍觉得,我的缝合技术也很好。”

不通便不通了。

霍去病想起秦霜下腹那歪歪扭扭如蜈蚣一般的伤口,她的缝合可以说是颇具些化神奇为腐朽的功力。

到了椒房殿,已是蚤时时。

沉碧少淑流光等昨夜被羁押起来的宫人都洗脱了嫌疑,被放了出来,椒房正殿外的彩楼也已被拆掉了。

殷陈觉得挺可惜,一年一次的乞巧,竟以这样的方式收尾了。

沉碧引二人进殿。

卫子夫面色依旧苍白,叫宫人上了朝食,唤二人便先陪着她用朝食。

殷陈抬头看到卫子夫腕间的五彩绳,心中升起一股庆幸之感,幸好,她保住了她。

“总看我作甚?”卫子夫难以忽视那炙热的目光,放下玉箸,挑眉看向殷陈。

殷陈笑着摇头。

“姑子拿了我的东西,准备何时还我?”

殷陈这才想起她拿了那根来自于陈阿娇的竹简,顿时窘迫得脸上发红。

“这是你我的秘密,不许同旁人说起,那东西便留给你了。”卫子夫看她红了脸,好笑道。

“多谢皇后。”殷陈立刻叩拜一礼。

听着姨母和殷陈的哑谜,霍去病看向姨母面上那丝笑意,他已许久没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的笑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听周笔畅的歌,《藏心》中的副歌部分好好听:

此生泪如潇潇无边之雨,痛打风花雪月与你,用尽这一生的眼泪,换不期而遇,待天开云起再浪迹;

此刻歌似窃窃藏心之语,爱抚刀背剑鞘与你,踏过这一刻的生死,绝尘而去,待运气嘉许再回忆……

呜呜,这句爱抚刀背剑鞘与你好好哭,想到了我笔下的闯闯和小霍,扑街作者最近情绪不稳定,极其爱哭,头发不知道因为吃药还是怎么的,大把大把地掉。坐在电脑前五六个小时敲出几千个字,仿佛他们在我手中活了过来,啊,最近好多愁善感。

好怪!算了,明天依旧元气满满,年纪越发大了之后表达欲都不怎么如从前了,以前脑子里好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呀,在作业本上写下很多幼稚的文字,还鼓起勇气投了杂志(当然被拒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真好啊,年轻,有活力,人一旦开始怀念过去,就证明已经衰老了。

希望我垂垂老矣时,回忆起我笔下生涩的人物,能笑一笑便够了。

大家要开心呀!另外,藏心真的好听!我要听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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