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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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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蓁蓁站在院子里,入神地望着里侧那扇门,期待着他穿上自己千挑万选的衣袍,明明是她亲手挑选的,可两人交集浅浅,她也不能说出这衣裳的由来。

蒋万英缓缓穿过抄手游廊,走进院子,宋蓁蓁听到动静回头看去,看清来人十分诧异。

表哥怎么会来这?

他日日逍遥在外,自己也懒得搭理他,没有要事也不愿与他相见。

“表妹?你怎么在这?”

“与你何干?你又为何在这?”

“我刚想回屋,没想到抄近道走错了。”他故作为难地挠了挠头,叹道,“怕是喝多了几口,脑子也不清醒了。”

宋蓁蓁掩住口鼻,想要遮掩他身上的酒气,却见他朝自己靠近。

“我还欠表妹一份见面礼呢,正好今日在街上看到了一盒精致的香粉,还望表妹笑纳。”

他幽幽笑着,走近宋蓁蓁身边,将锦盒递过去打开。

“不用了,我的脂粉多不胜数,表哥留着送给姨母吧。”她嫌弃地伸手推开,心想自己的每一盒脂粉都是专人供给,一般的脂粉她是绝不会用的,更何况是表哥送的,他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

“收下吧,表妹,我的一片心意,你莫要辜负。”蒋万英笑道,两人推搡间,他故意打了个喷嚏,将锦盒中的脂粉扬起,喷了宋蓁蓁一身。

“啊!走开!”

她吓得花容失色,一边甩着帕子一边后退,蒋万英见目的达到,立刻道歉后离去。

“臭丫头,让你平日里不拿正眼看我,看我不给你个教训!”

蒋万英看着手中的香粉十分得意,这是醉仙楼专门对付牙尖嘴硬不肯放下身段的女子,有了这玩意,表妹今日定能得偿所愿。

宋蓁蓁气恼地将身上的香粉拍散,气鼓鼓的脸还未缓和,恰好看到阿满换好了衣服推开门,她连忙忍着怒气换上笑脸,温柔地打量片刻走上前。

“阿满公子,这身衣服像是贴身为你准备一般,衬得你……玉质文雅,不似凡人。”她笑着低下头,忽而觉得脑袋有些许晕眩,呼吸也变得炽热,胸膛似乎很是燥热不知为何。

这感觉十分奇怪,就像是生病发热一般不自在。

“多谢宋姑娘厚爱,这衣裳我回去洗好再给你送过来。”他虽四处奔波却敏锐地通过衣料的触感感受到这衣裳的价值,可无功不受禄,他岂能空手接受。

“不必多礼,这衣裳放着也是放着,穿在公子身上倒是没有浪费衣服的价值。阿满公子若是觉得过意不去,下次上门替我多带些糕点就行。”

宋蓁蓁微笑,可视线却变得模糊,身体的燥热更重,她难受得喘气,异样被阿满看出端倪。

“宋姑娘,你不舒服?”

她强忍着不适朝他微笑,却又觉得倒霉,今日难得与他独处,怎么久突然身体不适了。

“还好,可能有些疲乏,我先回屋休息片刻。”

身体的灼热越发严重,让她迫切想要脱掉衣衫凉快片刻,她再无闲情逸致与阿满谈笑,只想快点离开此处。

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头越来越晕,眼看着就要倒地,阿满飞快上前扶住她,惊愕又担心:“宋姑娘,你是不是病了?”

“不知道,我难受,好难受,快送我回屋。”

她满脑子都是回到屋里,脱得一干二净,用冷水擦拭全身,如今身体就像烈火烹油一般,狂热地受不了。

宋蓁蓁抓着阿满哀求道,却看到他的犹豫。

“我去寻位婢子送你回去吧。”

他时刻想着避嫌,可这附近的婢子下人一早就被宋蓁蓁遣走,为的就是希望与他自在相处不受拘束,却不想今日横生事端。

“我受不了了,快送我回屋!快点,求你了!”

她痛苦地哀求,阿满无奈只能将她背起,说了一句多有冒犯,在宋蓁蓁的指引下快步离开。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掉落,宋蓁蓁的身体也越来越敏感,她不由自主地环住了阿满的脖子,迫切地想要与他亲近,脑海里更是露出一个大胆念头,她吓了一跳,不知自己身体为何这样,礼义廉耻让她咬牙克制着,可身体却渐渐不受控制。

阿满一路小跑,终于将人送到了闺房廊下,此刻宋蓁蓁连路都不好,他本想离开,却因一丝恻隐之心将她扶进了屋内,正准备离开,身后一个滚烫的身体贴上来。

“阿满公子,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宋姑娘!”他吓得连连后退,望着宋蓁蓁满面潮红发髻凌乱惊愕不已,“你到底怎么了?我去叫人替你找大夫。”

“我也不知道。”她倒在地上蜷缩着,地面的清凉带来一丝愉悦,她舒服地嗯了一声,不由自主地解开了腰带,阿满吓得不知所措,一边出声制止,一边往后退。

孤男寡女,若是有人撞见他们一定解释不清,他定神一想,立刻推开门离开,刚跑出廊下,就迎面撞见一行人。

蒋万英,身边还有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带着数十位婢子匆匆赶来,皆是一脸沉重。

“姨母,就是这个小人,我看到她将表妹背走了。”他夸张地往前一看,大惊小怪道,“呀——表妹的房门开了,不会让她得逞了吧。”,他说着冲进宋蓁蓁的闺房,接着大喊,“姨母,不好了,表妹出事了。”

宋母白着脸跑过去,一看见地上的宋蓁蓁衣衫凌乱在地上呻/吟,立刻精神崩溃,跑过去搂住她痛哭起来。

蒋万英暗暗勾起唇,回身呵斥道:“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报官!”

“不能报官!”宋母急中生智,“先捆到柴房,等老爷回来再作决议。再请位大夫过来,一定要快!”

…….

宋蓁蓁服了药扎了针,恍恍惚惚地醒来,入眼便看到宋母坐在床头抹泪,她头还晕眩着,勉强坐起后,看到父亲也一脸沉重的坐在交椅上。

“发生什么事了?母亲你哭什么?”

“早让你不要和那些下三烂的人来往,你偏好,还好我赶得及时,那个卖糕的才没有来得及对你下手,你当真吓死我了。”

宋蓁蓁一脸懵懂,追问再三才理清前因后果,立刻解释道:“这不可能,其中定是有隐情,他孤身一人前来,怎么敢我府里下药,而且我身体不适请求他送我时,他百般不愿,可见他是正人君子,爹爹母亲你们无比查清前因后果,可不要冤枉阿满公子啊。”

“人证物证具在,你表哥可是亲眼看到他背你回屋的,他一个外男如此不避嫌,怕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不会的,他可是国公府的世子,家世清白,出身高贵,怎么会做这种有辱家风的事呢?”

宋母不屑地哼了哼:“那是他失忆前,失忆后还不是沦为贩夫走卒。”

宋蓁蓁无奈,只能乞求地望着一旁的宋父。

“爹爹呢,您怎么看?”

他意味深长地呼出一口气,以他见多识广的阅历,怎么会看不到其中的隐情,宋母那个外甥说话三分真七分假,行事放荡,又是他自告奋勇指认世子爷,怕此事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况且蓁蓁中的药大夫说了可是青楼里面给不听话的女子用的。

整个宋府,除了蒋万英还有谁?

世子爷大概率是被冤枉的,可他有他的考量,不能轻易坦白真相。

若是将计就计给他泼脏水,虽然女儿名誉有损,却非嫁他不可,世子爷也拒绝不了,如此倒正中下怀。

阿满听见门外细细簌簌的声响,忙站起,接着面前的门被狠狠踹开,露出一张冷漠的面孔。

下人搬了张交椅过来,掸了掸尘土,宋府甩着袖子坐下,接着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好你个小子,我与蓁蓁待你真情实意,你却恩将仇报欺负她!你简直罪无可恕!”宋父一脸痛心疾首。

“此事定有误会!宋姑娘身体有恙我才送她回屋,从始至终屋内的门都是敞开的,可有人证明我意图不轨。你们也替宋姑娘请了大夫,那一定知道她毫发无伤,我若对她施暴,她身上定会有挣扎的痕迹。”

宋父略有差异地望着他,感叹果然国公府培养出来的少年果真心思细腻,逻辑缜密,被冤枉也能有理有据道来,面无惧色,因此要将女儿嫁给他的心更加坚定。

“你虽没有得逞,可我女儿闺名有损,如何寻得如意郎君?”宋父痛心疾首,故作思索许久,不得已道,“罢了,既然生米煮成熟饭,那就将错就错,就对外宣传你们本就有婚约,不日完婚即可。”

“完婚?”阿满难以置信地摇头,拒绝道,“不行,我不能娶宋姑娘,她金枝玉叶我配不上,况且…....总之我不能娶她?”

“你——”宋父暴跳如雷,怒气冲冲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的蓁蓁花容月貌陪你绰绰有余,眼下她与你拉拉扯扯被人瞧见,除了嫁给你别无他法,你休要多言。什么门当户对都不重要,待蓁蓁出阁,我会拿八间商铺加五千两白银做嫁妆,这乃是多少人期盼的好事你还敢推辞?”

“婚姻大事,自当你情我愿,宋员外咄咄逼人是为何?”阿满昂着头颅不愿屈服,“宋姑娘也是您的女儿,您就愿意盲婚哑嫁将她随意嫁人?总之,我不会娶她。”

威逼利诱都不成,宋员外叹了口气,冷笑道:“既然如此,真能怪我的女儿命苦,命中遭此一劫,我只能让人将她在祠堂活活打死,势不入家门,你呢,我也会报官,给我女儿偿命。”

“打死?”阿满倒吸一口气,难以置信,“你疯了!宋姑娘做错了什么,你要打死她?”

“她错就错在清誉不保,你又不肯娶她,如今之计只能打死她以正家风,不叫人耻笑大方。”

宋父见他满脸惊愕,神情逐渐松动,便知此招凑效,高声喊道:“来人,把姑娘搬过来,动家法!记得拦住夫人,莫要让她知道。”

阿满无力地靠着圆柱,脑中一片空白,他一遍又一遍请求,宋父无动于衷,片刻后,远处传来女子的尖叫和哭泣,是宋蓁蓁的哭喊声。

“爹爹,我错了,饶命啊——”

“阿满公子——救我——救我——”

宋父无奈地摇头,目露悲痛:“女儿啊,都怪你心软,非要帮这个白眼狼认祖归宗,不然哪里会生出这么多事,黄泉路上走好,来世投个好胎。”

“啊——救我——”女子痛苦大喊,每一声尖叫都像匕首一般扎在阿满心中,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活活打死,他不能!

“别打了!别打了!我答应你,我会娶她!”他痛苦道。

宋父见他终于应下,松了口气,心里更是高兴不已,可还是绷着一张脸,说教道:“口说无凭,签下婚约才为真。”,说着,他让人送来纸笔,阿满怒不可遏地签下,扔给他。

“好了,将姑娘带回屋内,至于未来姑爷,待会派人送回去。”

说完门再次被合上,他瞬间笑容满脸,朝身边的下人吩咐道:“记得重金打赏给刚刚那位口技老儿,让他对今日的事守口如瓶。”

这位国公府世子爷,品性好是好,就是太过单纯和心软,刚刚挨打的可不是蓁蓁,而是请来的一位口技艺人,竟把他骗过了,真是天助我也。

…...

阿满送点心送了一整日都没有回来,月清由原先的气恼变成担心,眼看着天渐渐暗下,她站在正门前魂不守舍,脑海逐渐浮现可怕的念头。

阿满他不会出事了吧?不然怎么一整日都不见人影。

他连个家人都没有,除了自己,他还能去哪儿?

月清心烦地锤了锤柱子,后悔自己对他生气,让他分府而住。

他以前除了跑腿送点心,其他时刻与自己寸步不离,自己去哪他去哪,就和自己的影子一般。

可她好像弄丢了这个影子。

月清黯然垂眸,廊下的灯笼被点亮,映照出她失落的面容。

“吁——”

突然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隔壁宅邸前,她紧张地抬眸,看到阿满掀开帘子走下。

“啊满!”

月清激动地跑过去,拉住他的袖子询问:“你去哪了?我担心死你了,下次出门告诉我去哪。”

“姑爷到家了,小人这就回府,等老爷定好吉日,还望姑爷请人上门下聘。”一旁的小斯说完,作揖后登上马车,在夜色中越来越远。

“姑爷?下聘?什么意思啊,还有那人又是谁?”月清听得稀里糊涂,拉着他连声询问。

阿满望着廊下高悬的灯笼,心情沉重,只觉得喉咙仿佛吞了石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阿满,你说话呀!”

阿满如鲠在喉,望着她心痛难当,他好怕自己告诉她,她会生气,会伤心,可他转念一想,月清从始至终只当自己是萍水相逢的朋友,没有丝毫情愫,即使知道他和万蓁蓁成婚,也只是祝福。

他丧气地长舒一口气,朝她开口:“我与万蓁蓁订婚了,不日便要成婚。”

认真听他说话,朝他微笑的月清仿佛瞬间被雷劈过,整个脑袋都在嗡嗡嗡地作响,更是酝酿了许久才理解他说的意思。

“你要娶宋蓁蓁?是为何?你喜欢她?她也愿意嫁给你?宋员外也同意?”

他答应过宋员外,今日之事要守口如瓶,自然也不能告诉月清。

“宋员外要为宋姑娘选婿,他觉得与我有眼缘,想将宋姑娘托付于我。”

月清茫然地张开双唇,颤声道:“你答应了。”

阿满垂眸,暗暗地点了点头。

两人没有再言语,陷入了沉默,昏暗的灯火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斜长,在清冷的风中,显得凄然又冷清。

月清忘了自己是如何向阿满道的晚安,又是如何回的屋子,只觉得脑袋一直昏昏沉沉,胸口也坠坠地疼,她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了一整夜,逐渐接受了阿满和宋蓁蓁成婚的消息,不是幻觉不是做梦,是真的。

可她为何心口那么疼呢?像是被挖了一块。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生出了一丝嫉妒。

她怎么会嫉妒宋蓁蓁呢?是因为她要嫁给阿满,带走阿满,让阿满再也不会像往日那般与自己同进同出。

月清崩溃地将脑袋塞入被子里,想要压制住这个离谱的念头。

一定是太过突然,所以她才会胡思乱想。

阿满,他迟早会找到家人,离开自己,离开这儿,她早做好这个准备了。

此刻,渐渐亮起的阳光透过缝隙照进屋内,月清挣扎着爬起,虽然心里难受,可她也不敢懈怠生意,也要装出高兴的模样前往铺子里。

月清浑浑噩噩地登上马车,行驶到铺子里停下,一眼就瞧见阿满在铺子里正忙碌个不停,她略有沉思,听见伙计朝她打招呼才反应过来,她步履匆忙地走进铺子里,与阿满擦肩而过。

这个家伙,高攀到了宋家一跃成为乘龙快婿,连声招呼都不和自己打,真是可恶至极。她不满地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走进屋内。

厨房的热气和忙碌很快让她将脑海中的杂念抛去,投入在热火朝天地揉面中,她一面干活一面听着厨娘们议论着家长里短,心情逐渐好转。

忙碌许久,外面排队采买的客人散去大半,厨房里的人逐渐停止忙碌,三三两两倚着墙壁休息,月清擦了擦手,掀开帘子走出厨房,余光打量阿满的动作。

这家伙,双手抱胸望着远处发呆,表情也怔怔的,是不是因为成为宋府的东床快婿高兴坏了。

也是,他一个无依无靠没有技艺的人,蓦然飞上枝头,绕是谁都不敢相信,他命可真好,半死不活被自己救了,养得有几分姿色就被大家闺秀看中,简直是头上有魁星照着,运气爆棚。

月清撇撇嘴,心情复杂,正感慨万千时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缓缓停在铺子前,帘子被掀开一角,一张标致的面容露出。

宋蓁蓁忧心忡忡地扫过众人,目光飞快落在阿满身上,她轻轻地唤了几声,阿满抬眸对视上,他刷得面色一白,无措地四处张望,月清立刻转身钻入厨房,装作看不见这一切。

阿满见月清没有注意,松了口气后快步上前,牵着马车行至角落,宋蓁蓁才缓缓下车。

两人四目对视,神色各异,宋蓁蓁忽而红了眼,哽咽不已:“对不起,是我连累了阿满公子,那日我身子不适,却让爹爹众人以为阿满公子对我不轨,还让你不得不娶我…….”

阿满白着脸呼出一口气,问道:“你昨日挨了板子,这样出门没事吗?”

宋蓁蓁眼神一沉,面露惊慌,却很快冷静下来:“母亲给我用了传家宝药,可以暂时止痛,却不能治伤,我只能出来片刻,稍后就要回府。”解释完后阿满并无疑惑,她松了口气,同时心中一喜,觉得世子爷对自己应当有几分情意,否则不会主动问起她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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