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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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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莺莺戴着一只银色水晶发卡,上身是一件毛茸茸的白色小熊外套,下身穿着一条长度不过膝的棕色百褶裙,脚上一双白色花边袜和M家的银色公主鞋,肩上挂着两条L家双肩包的包带,明显是精心打扮后的装扮。

她手里拎着一件校服,正站在小区门口给冀望打电话:“你在哪?我怎么没看见你,你是不是走错了?”

李莺莺的傲气是与生俱来的,她来别人家,不怀疑自己迷路,反倒先觉得别人走错了。听见冀望让她往主街走,李莺莺虽然照做了,但还是忍不住抱怨:“你怎么走那儿去了,不是说好等我吗?”

冀望眼看李渊启动了车子,没空再管李莺莺,说了句“街口等我”就挂掉断电话给言以岁拨了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冀望就说:“李渊看见李莺莺了,刚开车走,路上不太堵,应该半个小时左右到家,你看着时间,我得去给李莺莺送钥匙,不能跟了。”

“我知道。”言以岁开口,说了一句冀望刚才在他家楼下说过的话。

冀望一愣,像是突然感觉到什么,立刻拉开车门朝身后看去,果然,十几米外,一辆熄了火的出租车正安静的停在路边。

冀望大步过去拉开车门,在看见车内那个身影的瞬间,两个人同时挂断了电话。

冀望拿出手机扫了车里的二维码,他知道言以岁的每一笔支出都不自由,而这种需要停车等着的活司机肯定是要加钱的。

司机一看冀望扫码,赶紧说:“说好了二百啊。”

冀望没废话,扫了钱过去,等言以岁下车,又一路拉着脸色不自然的人回了自己车上。

冀望把言以岁按在副驾,说:“等我,两分钟。”

冀望说完就往主街跑,李莺莺正站在那儿四处张望,一看见冀望过来,立刻双手环胸,拧起秀气的眉命令冀望:“冀望哥哥,给我道歉。”

冀望刚一皱眉,李莺莺就用染了透粉色的指甲点着冀望的胸口说:“给!我!道!歉!你让我白走这么多路,今天你要不道歉,我就不走了!”

冀望心里一阵反感袭来,但说到底,是李莺莺帮了言以岁一个忙,冀望只好摇了下头,说:“行,我让你哥来接你。”

李莺莺细眉一扬,叉腰道:“少拿李少昀压我,我才不怕他,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让我这么等过,你居然敢……”

“得。”冀望赶紧做了个“打住”的姿势,说,“我道歉,让你等久了。”

李莺莺得意地抬了下下巴,这才伸手接过车钥匙,她随后笑着冲着冀望勾勾手指,说:“过来。”

冀望现在满脑子都是言以岁,只想赶紧打发走李莺莺赶紧回车里,一个分心,就被李莺莺踮脚在脸侧亲了一口。

冀望还是第一次有这种脊背发凉的感觉,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知道言以岁现在肯定看着自己。

“这还差不多。”李莺莺满意地背了下手,说,“以后不许随便挂我电话,再敢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李莺莺面带娇羞,踩着公主鞋走到路边,她本以为冀望会跟上来,谁想再一回头,冀望已经不见了踪影。

冀望根本管不了李莺莺误会什么了,他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车里,刚一关上车门,还没开口呢,言以岁就拉下安全带,说:“送我到公交车站。”

冀望微微心虚,说:“公交车能追上李渊么,我送你吧。”

“不用。”言以岁说,“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李少昀要是知道你让李莺莺亲了你,会跟你拼命。”

冀望一听这话就知道言以岁没真往心里去,他拉好自己的安全带,说:“错我认,‘让’字儿不认啊。”

冀望这人平时面子比天大,跟李莺莺说个“道歉”都费劲,但跟言以岁却像不要脸似的,一点儿架子也没有,他见言以岁做出了一个不准备再理自己的姿势,服软的话张口就来:“行行,我错了,我认。”

言以岁这才给了冀望一个眼神,冷冰冰的,十分慑人。他说:“李渊不是回家。”

冀望问:“那是去哪?”

“公司,我看他手机了,他八点半有个会。”言以岁说,“我有两个小时……”

后面的话还没等说出来,冀望就已经向言以岁投来了饿狼一样的眼神,言以岁顿觉不安,瞪着冀望说:“别乱发疯。”

冀望眼里欲/望压了压,演技拙劣道:“真把我当疯狗了,我没想干什么。”

正巧此时冀望手机响起,言以岁一瞥发信人尚未备注过的号码,立刻就认出是李莺莺。

冀望点开信息看了一眼,之后一个字也没回,直接把手机扔给了言以岁,说:“录你指纹。”

言以岁问:“干什么?”

“方便你随时看我手机。”冀望问,“还是你只想看李渊的,不想看我的?”

言以岁:“……”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世上还有人上赶着让别人查手机的?

言以岁这么想着,一边点开冀望的安全设置,一边问:“去哪?”

冀望说:“吃早饭。”

言以岁问:“你不上课了?”

“早自习,不用非得去。”冀望说,“还有个事儿——”

言以岁趁着红灯,把手机举到冀望面前过了个添加指纹前的人脸识别,冀望配合地眨了两下眼睛,接着问:“李渊为什么没安监控?”

按李渊变态的性格,不在屋里安十个八个摄像头都说不过去,但一看他得靠打电话才能知道言以岁的动向,和只要他不在家言以岁就行动自由的行为模式,就知道除了自己被叫去喂粥的那次,李渊并没有在房子里安任何摄像头。

言以岁目光朝冀望偏了偏,等绿灯亮起,才淡声说:“他不敢。”

冀望迟了两秒才想明白,他瞬间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但言以岁的解释已经说出了口:“他拍下来的东西,比起满足他的欲/望,更有可能被我当成证据。”

具体是什么证据,言以岁没说,但冀望心知肚明。

暴/力,性/侵,一次次的威胁,一次次的折磨,这些东西要是落到了言以岁手里,随时能成为送李渊进监狱的证据。

冀望要去的餐厅是冀遇光前几个月给他推荐的私人餐厅,说是不好订位,让冀望什么时候想去提前给他打电话。

冀望平时懒得去那种需要排队的地方吃饭,今天是带了言以岁才想跟他哥要个包房,冀遇光听后,声音往话筒另一侧飘了飘,问:“现在有空包房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更远的声音,问:“几个人?”

冀遇光转述完问题,又把冀望的回答重复了一遍:“两个。”

过会儿,大概是等对方回答完了,冀遇光才又贴回手机,对冀望说:“你直接去就行……不对,今天不是周一么,你怎么没去学校?”

冀望随口扯谎:“老师有事,早自习取消了,我去吃个早饭。”

冀遇光沉默两秒,凶了一句:“冀望!”

“行了,给你弟点儿私人空间。”那边刚说过让冀望“直接去就行”的人似乎走近了冀遇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几秒后冀遇光就变了语气,闷声闷气道,“那你吃完早饭马上去学校,不许旷课。”

“知道了。”冀望挂断电话,又过了十来分钟,车在一家粤餐厅门前停下。

侍应生显然被提前打过招呼,冀望一下车就有人微笑着过来打了招呼:“冀先生,包房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言以岁本来站在冀望身后,但冀望一伸手,把言以岁拉到了自己身前,让言以岁走在了前面。

两人上了三楼的一间包房,侍应生刚准备给两人介绍菜色,冀望就拿出手机扫了下桌上的二维码,问:“能手机点吗?”

侍应生立刻明白过来,说:“可以,您请自便,有需要随时叫我。”

冀望随意一扬下巴,示意对方可以出去了。

言以岁看见冀望的这个动作,第一想法是,真正的有钱人跟李渊这种偶尔跟有钱人一起吃饭的人是不同的,李渊以往每次做这个动作,言以岁只觉得油腻又惹人厌,但现在冀望做出来,言以岁只觉得行云流水,理所当然。

包房门关好后,冀望把手机推给言以岁,说:“点吧。”

言以岁也没客气,选了六七道菜才把手机还给冀望,冀望扫了一眼,直接把推荐菜里没点的几个加上了。

二十分钟后,所有菜上齐,冀望嘱咐了一句不用服务,侍应生便很有眼色地出去了。

言以岁知道刚才通话的就是那个曾经被冀望弄哭的“哥”,他看着满桌菜色,边给自己舀蟹肉粥边问:“不怕你哥知道是跟我来吃的么?”

“他没空管这事儿。”冀望说完,看着言以岁往嘴里送蟹肉粥的模样,忍不住问了句,“好吃吗?”

言以岁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尝。”

冀望就喜欢言以岁的这些小脾气,宝藏似的,别人都看不到,只有他有权享受。

冀望给自己舀了小半碗粥,尝了一口,说:“这要让我哥来尝,能给你写一篇分析粤菜的论文。”

言以岁心想那也没错,以你家的条件,你哥讲究什么都是正常的。

冀望吃了两口就放下汤匙,撑着下巴看向言以岁,问:“你对我有没有好奇的事儿?”

“有。”言以岁说,“你爸怎么打你的,说来听听。”

冀望忍俊不禁:“说是可以,但不能白说,你说点什么跟我交换?”

言以岁正在咀嚼一小块鲜甜的石斑鱼肉,闻言直接放下筷子,面色严肃道:“我没有能跟你交换的。”

冀望看着言以岁半天不动的模样,懵了,问:“不吃了?”

言以岁问:“还能吃吗?”

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但眼神却委屈巴巴的,好像说不出交换的故事就失去了吃饭的资格似的。

“……不是。”冀望真疯了,老老实实捡起被言以岁放下的汤匙往人手里塞,“我给你磕一个行么,赶紧吃。”

冀望赔罪似的又给言以岁夹了只鲜虾豆腐煲里的虾,言以岁还是没动,他只瞥了一眼,冀望就福至心灵,带上手套,给人剥起了虾壳。

虾过三旬,言以岁说:“不要了。”

冀望摘下手套,用湿巾擦了擦手,问:“饱了?”

言以岁没说话,只默默夹起一根芦笋放到冀望面前的白色瓷盘里。冀望问:“什么意思?”

言以岁眼皮垂了垂,看着冀望面前那堆虾壳,面无表情地说了两个字:“小费。”

作者有话要说:言以岁:我就说你很适合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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