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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破产后她靠嫁王爷东山再起 > 第2章 芝麻饼

第2章 芝麻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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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辛苦你明天花点时间,帮我请点一下家里所有的古玩瓷器和珠宝首饰,包括名人字画,估个价,汇个总价报给我。”

陆拾弋看着面前的夏挽情,眉山微蹙。

以为他误会了什么,夏挽情急忙站起来,连连摆手。

“陆先生别误会,我不是要变卖家产连夜跑路,只是突然想起来请点一下,……生意人嘛,还得对自己手上的筹码心中有数才好。”

见陆拾弋脸色仍旧有些落寞,夏挽情有些局促。

“陆先生?”

“从前小娘子并不这样叫我。”

啊对了,她突然想起来,原本自己在小说里写这个陆拾弋四、五岁的时候被管家捡回来抚养,跟夏挽情很早就认识,小时候一起玩过几次,所以也算半个青梅竹马,在小说里面一直喊他“十一”来着。

夏挽情立刻假装熟络地拍了拍陆拾弋的肩膀。

“啊,这不是显得我这件事交待得郑重其事嘛,十一,你好好办,我很相信你的。”

陆拾弋看了看自己肩上的小手,嘴角略弯。

“好。”

回过神来,曲三叔已经在账房结完款走了出来,千恩万谢的带着小厮们离开了。

回到铺子里,夏挽情叫来陆拾弋和所有的伙计,宣布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并将任务一一拆分给他们,最后还神秘兮兮的把陆拾弋留下,让他陪她去城外办点事。

深夜,暄明的闹市街变得安静,只偶尔听得某个铺子的二楼,传来敲算盘的声音,或者一两句灯下的低语。

打更的老杜头从粮油行路过,看见夏挽情带着伙计突然开了铺子的大门,将几个卷起的布条挂在杆子上,再将门口的两个货柜移开,放置了四张桌子,在门口一字排开。

“哟,夏掌柜这是做什么呀?”

夏挽情正指挥伙计往返仓库搬东西,在桌上整整齐齐的放好。转过身,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小声些。

“准备要卖点好东西,杜大爷明日赶早来看吧。”

第二天一早,第一波赶早市的人就看见夏氏粮油行门口挂着的三个布条被放下。

第一条上面写着“盛夏特惠,限时抢购”;第二条上面写着“芝麻大点也叫事儿”;第三条最大,用粗粗的毛笔写着“买芝麻油送芝麻饼”。

“咚咚咚!”

一个穿着喜庆的伙计敲着锣从店铺里走出来,大声吆喝道:“新秋刚磨好的芝麻香油,原价八十文一壶,现在只要七十五文,买一壶还送一个老板娘小时候最喜欢的芝麻饼啦!

想单独买芝麻饼也可以,原价五文钱一个,现在只要两文钱一个啦!每人限购一包,大家快来买呀!”

接着好几个带着孩子的大婶就围了上去,在铺子门口争先恐后的给钱,拿了东西也不走,就站在门口吃饼,焦香的芝麻和醇厚的猪油香味吸引着每一个路过的商客,不一会儿,整条街都知道了夏氏粮油行老板娘在给买芝麻油的孩子送饼吃。

陆拾弋揣着账本,被拉到柜台前面去一笔笔算账的时候,才惊讶的发现,粮油行门口已经排了长长的一条队伍,其中不乏几个昨日在城外见过的面孔。

夏挽情说,那叫“托”。

他看向夏挽情,她此刻挽着袖子,正在忙着给客人包芝麻饼,外袍的衣角扎在腰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被她伶俐的动作甩掉,脸上因为干活的缘故有些脏了,脸颊显出淡淡的红晕。

她给每一个小孩递饼的时候,都低头朝着小孩爽朗一笑。

“谢谢掌柜!”

“叫姐姐!”

“谢谢姐姐!”

“真乖。”

夏挽情抬起头,对上陆拾弋的目光,快步走到他面前。

“前面生意太好,怕伙计算不过来数,就辛苦你今天在前头帮帮忙啦,完事儿了请你吃饭。”

陆拾弋将手帕递给她,指了指脸。夏挽情明白过来,接过手帕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脸,顺手想递还给陆拾弋,又顿了一下,揣回自己身上。

“我洗过再还你。”

陆拾弋目光柔和,轻轻点了点头,拿过算盘帮顾客算账了。

不过短短两天,二十桶半人高的芝麻香油销售一空,库房里的芝麻饼也送的送,卖的卖,见底了。

夏挽情高兴,打烊的时候,看着大家疲惫的样子,把大家聚集到一起,给每人发了五十文赏钱。

看着空荡荡的仓库架子,在店里做了两年伙计的二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开口。

“掌柜的真是神了,咱们压了半个多月的芝麻饼我还以为只能扔了或者喂猪呢,居然两天就全销掉啦。

只是有件事儿我不明白,为啥那芝麻饼一包一包的,您非得拆开来卖呢?”

夏挽情正专心致志的看着陆拾弋算账,她抬起头来,眼神明亮直率。

“那些芝麻饼五个一包,还有几天就要变质了,客人如果买多了回去放着,吃了就会对身体不好。

但我们又不能明摆着告诉他们这是积压的货,所以就拆开来,一个个送,油纸一包,小孩拿到手就直接吃了,就算买回去的,也是两个一小包的,每人限购一包,也吃的快。

这样,我们在没有降价的情况下卖光了香油,又解决了积压货品的问题,还保住了我们的口碑和信誉。

不是很好吗?”

伙计们听得云里雾里,只有几个会算账和年长些的伙计听得止不住的点头。

晚上,陆拾弋还在账房里奋笔疾书,他头也不抬的拨动一旁的算盘,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哒哒哒”的声响。

忽然,他面前不远处的窗户被风吹开,初秋的晚风带着些许刺骨,吹得他桌上的卷册翻飞。陆拾弋警觉地放下笔,缓缓起身,走向窗边。

一个带着斗笠的黑衣人飞身进屋,落在陆拾弋面前。他端详了片刻,越过黑衣人将窗户关上。

黑衣人将斗笠取下,露出脸来。

“父亲。”

原来陆拾弋面前站着的正是他的养父,也是夏家的管家——陆富生。他此刻身姿挺拔,目光锐利,与平日里那个唯唯诺诺的老好人样子完全不一样。

“计划有变,你这几日暂且不要轻举妄动,等阿玖的消息。”

“是。”

说完,陆富生递给陆拾弋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脱下身上的衣服,在里间换上常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陆拾弋看着令牌上的樱花标记,将它放在抽屉暗格里,小心藏好。

夏挽情洗漱完回房,看见桌上还放着两个芝麻饼,她盯着看了一会儿,伸手拿起一个,咬了一口。

那条“芝麻大点也叫事儿”的标语,其实也算是一次无声的呐喊吧。

小时候,父母在自家住的小区里开了一家小超市,她周末不去上补课班的时候,就会被要求待在店里看店。好几次因为母亲打麻将忘了时间,她到了晚上没吃饭,饿得趴在收银台上,看着面前无数的零食流口水。

想伸手去拿,想起母亲严厉的模样,又收回手。

有一次,邻居葛二姨来买牙膏,见她没精打采的趴在柜台上,伸手把自己菜篮子里刚买的芝麻饼递了一个给她。

“妮儿尝尝这个饼,俺们厂里生产的,用的都是河南驻马店最正宗的黑芝麻煎的,可香了。”

她接过来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满嘴都是黑芝麻的脆香和椒盐火腿的淳厚。

母亲这时候走进来,看见她,脸色愈发深沉,直接一个抬手。

“啪。”

半块芝麻饼应声落地,黑色的芝麻粒和脆饼壳洒落一地,在干净的地板上显得狼狈又突兀。她才刚扫过一次地板。

“说了不准吃店里的东西,你怎么就记不住呢!我和你爸爸辛苦挣这点钱全让你吃了!我们家祖坟是风水不好是吧,养了你这么个赔钱货,成绩一天天的也这么差,都上了多久的补习班了,你看看隔壁刘阿姨家的孩子,人家怎么就……”

后面的话她听不清了,看着地上已经被母亲踩烂的芝麻饼,她内心也传来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夺眶而出的泪水混着她不停的呜咽声,耳朵里好像钻进两个巨大的泡泡,母亲凶狠的脸色和咒骂的声音她既看不清也听不到了,她抬起头哭诉着说这是葛二姨给的,不是店里的,反而让母亲骂得更凶。

好像是害怕自己心里剩下的最后一根弦会断掉一样,她跑到葛二姨家,哭着抓着葛二姨的手,把她带到母亲面前来,指着地上的碎饼屑抽泣不已。

之后的事,她现在也记不清了,结果无非就是母亲送走了葛二姨,转头对自己只说了一句“多大点事儿,你就这么急着让邻居来看你妈的笑话是吧。真是我的亲闺女”。“噔”,弦断了。

不过也对,多大点事儿呢?

夏挽情机械的嚼着芝麻饼,满嘴的芝麻味吃起来像是东西放久了才会发出的霉味和腐烂的味道,她突然转身,一口吐了出来,把剩下的芝麻饼扔进了盘子。

这一次的粮油行促销活动,算是夏挽情的一次商业试水,她发现这些套路还从未被任何古人使用过,自己用起来得心应手。

陆拾弋算好了账,递到夏挽情面前。

两天,光是香油和芝麻饼挣了一百多两银子,若每月至少一到两场活动,加上每月日常的粮油行和田产利润,一年挣五万银子差不多,珠宝行嘛……应该更多。

这可远远不够啊……夏挽情微眯着眼睛,想起系统当时的话。

考虑到嫁娶所得也可以作为财富积累的一项,夏挽情决定选个豪门。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马上就要迎来文武状元放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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