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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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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里总是雨水充沛。

大雨落在地上,打得绿植沙沙作响。凉风飘荡,游离在昏暗的屋子里,四周寂静的只有风雨声。

分明是最适合安睡的环境,柳姒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若是从前,这种天气很是好眠,可如今只会让她记起一些不悦的事儿,令人心烦。

想到谢晏,她心有不甘。

人已经被她囚在府上,却是被他一句怒言就给震得退缩,实是丢脸。

如今落到她手上,自是想做什么便可做什么,何须看他脸色?

索性睡不着,她下床穿了个鞋就出门去了。

夜已深,她没惊动平意。

走到谢晏屋门前,悄悄地推门进去,屋里没有点灯,漆黑一片,想必那人已经睡下。

凭着记忆中的位置,摸黑走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抱住那团温热的躯体。

天黑路滑,就算打了把伞也淋湿了一些,是以柳姒身上冰凉。

谢晏兀地惊醒,入手是冰冷滑腻的触感,他惊了一跳,坐起身来。

看着床上的黑影,试探地唤道:“柳姒?”

听他叫自己名字,柳姒往里挤了挤,指使他,“你往里边躺点儿,我要掉下去了。”

见她对于半夜爬上陌生男子床榻上这件事毫无羞耻之心,反而还让人给她挪些位置。

谢晏皱眉轻斥,“下去!”

柳姒厚着脸皮笑,“今夜落雨天凉难以入睡,两人抱着暖和些。”

懒得与她多说,谢晏抓着她的手臂就要把她扯下去,却听得她讥讽。

“怎么?谢郎君睡不着是又想品香吗?”

此话一出,谢晏顿时停了动作。

柳姒将他按回床上,觉得手下的身子正在发抖,应是又气得不轻。

下一秒谢晏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柳姒,你真是无耻至极!”

被骂柳姒也不在意,谢晏一个只知读圣贤书的人,哪里会什么市井中那些肮脏不堪的骂词。

反正他再动怒,翻来覆去也就那两句。她甚至勾唇抬腕顺了顺他的胸脯,嘴里调笑。

“郎君可别气,免得气坏了身子。”

说完又让谢晏往里挪挪,看他依旧没动作,她就从他身上爬过去,睡在里侧。

可能是又觉得心中憋闷,柳姒报复般地将谢晏手臂抬起,睡在他臂弯里,腿压在他身上。

做完这些她方才满意,头枕在他的胸膛上,也不管他僵硬的身体,闭眼说道:“快睡吧。”

这个姿势,若是不知情的人见着,还以为是谢晏主动将她揽在怀中,异常亲密。

谢晏和柳姒用的熏香是同一味,可柳姒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却觉得不太一样,更好闻些。

鼻尖全是属于他的气息,本是睡不着的她,慢慢地竟在他怀中睡去。

等柳姒睡熟以后,谢晏想将她推开,奈何她缠得太紧,怎样都推不开,怕太用力把人吵醒又生事端,他妥协般放弃了。

在此之前,谢晏从未与他人同床而卧,也从未遇见像她这般大胆无耻的人。

身旁的人睡得香,他却睁着眼睡不着了。

前日他才将她怒斥驱赶,没想到今夜她又来了。其实那日他不止气柳姒的冒犯之举,也气他自己。

他太了解自己了,他明白若只是那种香,并不足以令他情动。

哪怕只那一瞬。

正是因为自己太过轻易的就有了如此不堪的谷欠望,所以他才会那般愤怒。

从小父亲便教导他,要做一个端方君子,可他却因为一个女子的亲近失了方寸。

实不可原谅。

这般想着,竟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柳姒醒时天已大亮。

她迷糊地看着身旁的谢晏,见他盯着顶上床帐,眼中疲惫,模样活脱脱像是被恶霸强迫的良家妇女。

“恶霸”柳姒撑在他的胸膛上,“瞧谢郎君这模样,是一夜未睡了?”

谢晏嘲讽刺她,“公主在我身侧,我怎敢安睡?”

柳姒掀开被子坐起来,轻拍了拍他脸颊。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举止之间,衣衫半露。

昨晚她本是偷摸而来,只着了薄薄的一层寝衣。

夜间无光,自是看不清其中模样;白日天亮,谢晏乍一瞧见,猛地闭目不去看她。

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柳姒靠近弹了弹他泛粉的耳垂,轻笑出声:“害羞了?”

说完下床穿鞋,也不去管谢晏是何表情。

门外的哑奴听见屋里动静,推门进来准备伺候谢晏梳洗,乍见柳姒晨间出现在此倒是愣了一下。

柳姒拿起哑奴手中的脸帕拭面,她昨夜睡得好,今日晨起心情愉悦,于是道。

“见你整日里都在睡觉,想必无聊。等会儿我命人抬些书来,你也好打发时间。”

听她这般说,谢晏倒是微怔,低声道了句:“多谢。”

“落得此种境地还向我道谢的,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你谢竹君一人了。”

柳姒丢下这句话就出门而去,徒留谢晏在屋子里沉吟不语。

一旁听了个全部的哑奴觉得这画面十分怪异。

像是......像是公主很满意谢郎君昨夜的伺候,然后给了谢郎君一些赏赐,以作喜爱。

沉思的谢晏自然没注意到哑奴的异常,若是让他知道哑奴心中所思,恐怕又得气一场。

他昨晚想了一夜。

能感觉到目前柳姒对他有兴趣,而且他越反抗越让她兴奋;杀人放火这种事他做不出来,只有暂时顺从她,尽快地让她对他失去兴趣。

只是他身份高贵,从来便只有旁人讨好巴结他,他从未做过这种事。

心下觉得别扭。

翌日柳姒用了早膳便又去寻谢晏。

他正坐在书桌前,抬眸见是她来,又低头看书,模样淡漠而疏离。

柳姒最是喜欢他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偏偏又要上前招惹他,惹得他动怒,她心里才算舒坦。

她将他手中的书抽走,随意翻了翻丢在一旁,而后坐在他腿上,双臂环住他脖颈。

“这书有我好看吗?我来了竟都不瞧我一眼。”语气娇俏。

这几日被柳姒气得多了,谢晏已难以再被她激怒,也知道反抗,会让她变本加厉。

“公主天姿,一般人怎敢轻易窥视。”他淡道。

本以为又会被谢晏斥骂一番,没想到得了这番话,叫她意外。

顿觉无趣。

她随手从一旁抽了本书,塞到谢晏手里,“我懒得看,你念给我听。”

不一会儿,耳边竟真传来谢晏的读书声,清泠悦耳,甚是好听。

这般顺从,倒是让柳姒如鲠在喉,无处发作。

她将谢晏的另一只手抓住,环在自己腰上。

“抱紧了,可不能叫我掉下去。”

察觉到腰间的手臂僵硬无比,她才心下舒坦,把头靠在谢晏颈间,默默听着他的念书声。

正听到“知耻近乎勇”时,她着实觉得怪异,从谢晏手中拿过书,翻到书面,赫然《礼记》两个大字。

于是换了本书给谢晏,“念这本。”

“何谓四维?一曰礼,二曰义,三曰廉,四曰耻。”

换一本……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再换一本……

“食而弗爱,豕交之也;爱而不敬,兽畜之也。”

……

柳姒沉默。

心里却想:改日定要让选书之人将这几本书好好抄上几遍。

最终她从谢晏的腿上下去,摔门而去。

谢晏看着她郁闷的背影,眼中带笑,嘴角微微上扬,又像是察觉不妥,收敛其中最终归于平静。

-

如往常一般柳姒沐浴后用香膏搽脸,窗外突然“咯哒”一声。

她恍若未闻,等慢条斯理地搽完了才开口道:“查的怎么样了?”

眨眼间,一个身穿暗衣的男人出现在屋内,低头汇报。

“永康七年,宫中有位姓李的太医全家被山贼所杀,只有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逃过一劫,但下落不明。”

“永康七年,那也就是十七年前。”柳姒坐在镜前沉吟。

“可查出为何会被山贼所杀?”

男人摇头,“并不清楚,但应不是为财。”

“为何?”

“当年了解此案的人说,太医家中未有钱财丢失。”

柳姒思索,“若不是为财,那便是仇杀。他可曾与山匪结怨?”

“应当也不曾,听人说这太医为人和善,妻子也是好相处之人。但这件事过去了许多年,其中细节不大清晰。”

“既不是为财,也不是仇杀,那会是什么呢?”

灵光一闪,柳姒突然道:“不,也可能是为财。”

只不过是拿钱后替人办事。

“李太医死前可做过什么事?”

男人:“那太医遭难的前一天,只曾为那位早逝的淑妃诊过脉,其他并无异样。”

淑妃?

柳姒皱眉。

那不就是贤王柳承明的母亲吗?

只听说先淑妃在贤王五岁时便得了急症逝了,但却并不晓得是什么病。

“你去查查,当年先淑妃病逝一事。”柳姒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接着又道:“此事你务必谨慎。其中若有猫腻,便事关皇室秘辛,被人发现,恐你性命不保。如有危险,保命为首。”

男人听罢,身子一僵,“喏。”

下一秒,那男人又消失在屋中,仿佛不曾来过。

这暗卫是卓池远生前交给怀淑的,只为保她平平安安。

卓氏子孙从小便会有一名暗卫,精挑细选、刻苦训练后才会遣到卓家人身边。

卓池远临走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怀淑,心中最亏欠的也是她。

他那时在怀淑泣不成声中,让那名暗卫认了她为主。

自此以后,暗卫便代替卓池远,护在怀淑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知耻近乎勇。——《礼记》

何谓四维?一曰礼,二曰义,三曰廉,四曰耻。——《管子》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诗经》

食而弗爱,豕交之也;爱而不敬,兽畜之也。——《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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