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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由爱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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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太太是求子心切,无论哪个女子嫁过来,长什么样的,出生何地的,只要能为吴氏家族增添子女,她均不在意。按她老人家腐朽的思想就是——多娶多生。吴氏家族,别的没有,金银细软最多,别说养几个媳妇,便是养全陕西的妇女也绰绰有余。反正整座银庄闲着也是闲着,多几个人热闹些,不然冷冷清清、空空荡荡,忒是凄凉。

叶小曼跑去跟吴海雄传话,说夭菊娟子愿意嫁来吴氏银庄。听到这一消息,吴海雄惊喜若狂,马上吩咐下人们去准备。因着夭菊娟子是云霄阁出来的,出生地,父母等均是未知。又托人去打听——探子说夭菊娟子的故乡在苗族,苗族有很多不同的支系,而夭菊娟子的出生地就在“箐苗”。十年前“箐苗”曾发生过大事故,死了好多人,只有少数人逃了出来,在别处安家落户。夭菊娟子的母亲在那次事故中凶死(死于非命的意思),父亲娶了别的女人成家立业,再不管还在垂髫阶段的夭菊娟子。所以从幼年开始,夭菊娟子便以卖唱为生,过得十分艰苦。

听到这样的消息,吴海雄内心叹息:原来她还有这样的经历,真是苦了她。从今往后,他对她,除了爱更多了份怜惜。

明了夭菊娟子的出生地在苗族——“箐苗”,吴海雄便想依着那里的规矩办婚事。(“箐苗”姑娘均是认为发髻越大越美丽,都会留着长长的头发,在头上挽个大大的发髻。结婚时,要穿百褶裙。她们为自己办喜事编织的百褶裙有六十多层,重一百多斤)。后来,吴海雄不知从哪里买来一丈乌丝并百种百褶裙给了叶小曼,让她把这些东西交予夭菊娟子。一切准备就绪后,两人便把婚期定在了后天。

这天清晨,吴海雄穿上新郎服(即内穿白衬衣,表示纯洁无瑕,中间穿苗族服装,外穿长袍),由五名陪郎陪伴出门上路。五名陪郎中,一名是正陪郎,一名是对歌手,一名是挑夫,一名是护郎,一名是年轻姑娘,即女陪郎,也叫带娘。快到达金叶堂时,由挑夫带路,陪郎撑着黑色伞,伴随有鸣枪、鞭炮声,一路有童子童女散花。

夭菊娟子方面早已派沫双、叶小曼接待吴老太太。吩咐厨子杀鸡宰羊做菜,酒席不允许杀狗杀牛。菜中需有芭蕉心,表示“夫妻一条心”,意为夫妻恩爱,偕老百年。

吴海雄等人在金叶堂门口等候片刻,夭菊娟子便挽着扇形高髻,盖红盖头。穿一袭编织有一百二十多层,每层绣有不同金菊花姿态,只重二十斤的蝉质百褶裙。以华美无双的姿态出来迎接。

而后,吴海雄携夭菊娟子一起到银庄正堂拜堂,问候了吴老太太;拜堂完毕,夭菊娟子由沫双背出门。

这样热热闹闹的喜事一直办到了晚上。

吴海雄缓缓走向了他那等待已久的艳丽新娘——夭菊娟子。内心蓦然地产生一种圣洁感——并不是认为夭菊娟子是个圣洁的女人,而是他做梦都想拥抱的女人即将成为他的妻子,与这女人产生的爱情,便是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圣洁梦。他用喜秤轻轻揭开夭菊娟子的红盖头,然后问了句:“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夭菊娟子站了起来,搂住了吴海雄的肥腰段,羞答答地对他说,“今晚过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以后你想和我如何玩刺激便如何玩。”

一个尤物用这般娇羞的语调说着这般令人浮想联翩的话,便是姬展氏也会受不住,别说是——原就对尤物心生爱慕的吴海雄了。他的骨头已酥软,脸庞红的犹如关公,俨然是一副想要共效于飞之愿的模样。

夭菊娟子见吴海雄变成了这副德性,慌忙将双手从他的肥腰段上松开,嬉笑着说道:“夫君是怎么啦?这般迫不及待的样子……我害怕。”

吴海雄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极力控制自己的心性,勉强看着夭菊娟子说:“娘子媚杀我!”

夭菊娟子迈着优雅地莲花步子,到婚桌上拿起水晶鸳鸯酒壶,把剑南春(白酒剑南春以高粱、大米、玉米、小麦、糯米五种谷物作原料,精心酿制而成,十分浓香,寓意吉祥。)斟进一双水晶鸳鸯酒杯内。而后将雌鸯水晶酒杯递给了吴海雄,雄鸳水晶酒杯留给了自己,然后对吴海雄说道:“夫君,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我们先喝了交杯酒,再进行洞房花烛夜不迟。”

吴海雄是感到身心灼热,自然听话地与夭菊娟子喝了他们的交杯酒。喝完他便感到了不对劲——这酒杯内除了剑南春的味道还添了一味其他,可他在这等情境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再多想,随着夭菊娟子软在婚榻上。

他们软在婚榻上许久,吴海雄的身体不听使唤地移向夭菊娟子,一双猪手自觉地伸去,正要撕开她的蝉质百褶裙时,外头响起了叶小曼尖锐震耳的喊叫声:“玉清堂着火啦!玉清堂着火啦!快来人呐!!!”

“我去看看,一会儿便回,夫君等我!”夭菊娟子从容不迫,颜色不变地向洞房外走了出去。

夭菊娟子走到暗处与叶小曼会合。

“主子,我让沫双将火扑灭了,现在您可以安心去柳深华的客堂,与您心爱之人洞房花烛夜……接下来的事全全交给我便是了。”叶小曼悄声说着。

夭菊娟子点了点头,便去了柳深华的客堂。

叶小曼从金叶堂中带出了一套与夭菊娟子一模一样的服饰、装扮物品等,然后在福寿堂静候金玉。不久之后,金玉便蹑手蹑脚地出来了。她出来的时候,似乎惊魂未定,摸索了很长时间才找到就在面前的叶小曼,然后轻声细语地嘱咐叶小曼:“主子在睡觉,千万别惊扰了她。”她的表情十分夸张,好似她说的主人根本就是一头醒来就会吃人的猛虎。

叶小曼干咳了几声,将服饰、装扮物品等给予金玉,吩咐道:“穿戴好后随我去吴海雄的新房。到时候你先进去,我悄悄跟在你身后。千万记住,去了新房后别发出任何声音,否则你就做不成吴家的少夫人了。”

穿戴与夭菊娟子一样的金玉,一进入吴海雄的新房,吴海雄便像几天没吃饭的恶狼,扑向金玉……像影子般跟进来的叶小曼晓得吴海雄是药力发作了,于是学着夭菊娟子的声音假装愉悦叫着。

此刻的吴海雄原就意识模糊,再听到“夭菊娟子”的叫声,便对金玉动作地更起劲了。

客堂,柳深华处。

深夜,柳深华的客堂内仍旧灯火通明。他衣衫松垮,形容憔悴,无力地趴在檀木床上。他在想一个人,一个已成为别人新娘的女人。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爱他,到最后却为了金银财富弃他而去。柳深华是个清高、自负的人,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未有得不到的。然,这个女人却令他束手无策,他无法控制她的思想,无法捕获她的灵魂。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只是他心里面终是不甘,留有郁结——娟子,娟子,你爱金银财富竟胜过了我!你这个万人可夫的□□儿!这一想他的脑中又浮现出夭菊娟子娇笑时候的绝美样子。于是捂住心口的疼痛,咳嗽不停。咳到最后吐出血来,叹了口气,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而后,他勉强地爬起身,想要吹灭灯火,夭菊娟子便闯了进来。

“娟子,你怎么……来我这里了?”柳深华染血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是不易察觉的得意味。心衬:最后你仍是舍不得离开我。

夭菊娟子乍见柳深华嘴角的血痕,心疼得不得了,急忙抽出双喜百蝶轻帕,帮他轻轻擦拭嘴角的血污。然后道:“柳郎这般不珍重……可急死奴家了。”

柳深华看着她心疼自己的模样,冷笑道:“呵呵……这般关心我,为何还与他人结婚?”

夭菊娟子见他吃味,忙辩解:“柳郎你知道我想嫁的人一直都是你……与吴海雄结婚只是权宜之计。你来吴氏银庄是为了得到这里一半的财产,我嫁吴海雄的目的何尝不是与你一样。”夭菊娟子不说还好,一说柳深华便来气,冲着她喊:“那你还来我这儿干吗?滚!”

“哎呀,柳郎宝贝,心肝肉,你就别生气了。现在我是你的,以后仍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夭菊娟子扑向他,以诱人的唇瓣,深吻了下去……夭菊娟子缠绵的功夫是惊心动魄,柳深华又最擅长持久战,两人便成了鸳鸯帐内的天下无双。

客堂,柳金华处。

夭菊娟子一觉醒来,伸了个懒腰,便想环住床边的柳深华撒娇一番。她转了个身搂住床边的人,脸对脸相持了半秒钟之后,马上弹开了身子,惊讶地问:“怎么是你?柳深华呢?”

柳金华哈哈大笑,坐起身面对着夭菊娟子说:“三弟身体一直不佳,不适合与你这么美的女人玩床戏……他在你睡着的时候便离开了,留下话来让我好好照顾你……说到底他是将你高价卖了……你是他的无价之宝,我就也用我的无价之宝跟他交换……等你见到他时,他便成了金龙帮(江南、江北最富有的人组建的帮派)的大当家……而我除了你就一无所有了。”

“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我是他最爱的女人,他如何会这般狠心?!”夭菊娟子歇斯底里地疯吼,她绝望到了极点。

柳金华穿戴好衣衫,客气地回她:“三弟的为人我比你清楚,对他来说,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与金子的光泽相媲美……他天生就是一个阴险毒辣之人。”语毕,柳金华斟茶给夭菊娟子,想让她消消火。可夭菊娟子一端起茶杯,便“哐当”一声狠狠摔碎,然后捡起其中的一块碎片,死命地往自个儿手腕上割。柳金华立即上去阻止,夭菊娟子拼不过柳金华的力气,一边含泪一边恶狠狠地想:柳深华,下次见面,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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