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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香魂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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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海雄离开后,吴冷玉便一个劲地趴在青白玉制成的玉床上哭泣。美人之泪最是晶莹,落在玉床上,玉床仿佛也有了灵气。青白玉为软玉,跟硬玉(翡翠)不同,润泽以温不像翡翠般光泽外显。可这青白玉一沾到吴冷玉的眼泪,马上变得光芒四射,十分耀眼。

吴冷玉正在伤心欲绝的时候,瞧见叶小曼慌慌张张地从玉清堂的窗棂前路过,便唤住了她。

“你要上哪儿去?既然路过了,就进来坐坐,我还有好多话儿想问你。”吴冷玉打开了玉清堂的门,迎叶小曼进来。叶小曼见吴冷玉流淌着泪还这般客气,不好推脱,便进去了。吴冷玉让叶小曼跟自己一起坐到玉床沿边,取下了房中为数不多的一枚玉挂件,交予她手心,道:“哥哥的新嫂嫂十分好看,府邸的人都说她像画中的神仙妃子。又听人说,你和沫双与新嫂嫂早已认识,原来我是想跟沫双了解情况的,但这丫头嘴拙,讲不清楚话,不像你这般伶俐。”

叶小曼明白吴冷玉想要问什么,看在她诚心送她玉挂件的份上,开口讲了:“我和沫双是夭菊娟子的婢子。她的事,你找我问就找对人了。夭菊娟子不仅生得美艳动人,而且还是玩耍心机的高手,更是个视财如命的女人。就像你说的,她长得美若天仙,是男人无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她亦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你若与她玩心机,肯定会血本无归,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上吊都没人理会。”叶小曼极尽夸张地形容夭菊娟子,好似夭菊娟子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姬。吴冷玉听叶小曼一说,很是痛心,想到吴海雄居然喜欢这样的女子,便为他感到不值。

后来,吴冷玉又问叶小曼玉清堂起火之事。叶小曼支支吾吾地忽悠过去后,便去了婚房看望夭菊娟子。

叶小曼一进婚房,见柳金华、吴海雄、沫双等统统围着夭菊娟子。这个摇扇子,那个端着水,另个拿毛巾。大夫详细解说照料方法及配药用量等,他们慎心听从,仔细办理,均渴望躺在床上的尤物快快好起来。可叶小曼心里却想:同为女人,为何上天赐予她倾城倾国之容貌?赐予她众星捧月之待遇?而只赐我这张不能见人的脸,和受人差遣的命运……夭菊娟子凭什么得到我所渴望的一切?真是不公平。但叶小曼天生就是个演戏高手,心里的想法不会在面上表现出来。旁的人只见她一副担忧主子的忧郁神情,只证她照顾主子时的勤快样,便觉得她忠心耿耿无二心。

次日,上天应了众人的期望,让夭菊娟子安然无恙地醒来。夭菊娟子一醒来,吴海雄便唤外头的丫鬟们进来。五个丫鬟依高矮排队,手里均捧着不同材质的缸——有和水晶缸、檀木缸、白银缸、田玉缸、翡翠缸,缸里盛着不同种类的果子。吴海雄笑着对她说:“这里有东南西北中各地的水果,我特地派人寻来的。”可吴海雄的这份殷勤,却是白白浪费的。夭菊娟子最讨厌他摆排场的癖性,于是道:“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杜牧《过华清宫绝句》)。这是杜牧讥讽唐玄宗、杨贵妃荒淫误国而作的。你现在派人从大老远的地方送这些新鲜水果来讨我欢心,便是间接地将我比作杨妃,把自己比作玄宗。新鲜水果的确好吃,但我一想到这是沾了别人的血汗换来的,就没了胃口。”说着,起身拂手翻了丫鬟们捧着的五口缸。

柳金华见吴海雄想的法子打动不了夭菊娟子,便摇着金丝辋川扇,走到夭菊娟子面前,作了个辑,说道:“他是好心,只是做的不聪明,娟子莫生气。使现成的物品讨你欢心,你必会喜欢。”听了这话,夭菊娟子奇了,问柳金华道:“他花这般心思也惹我生气,你能有什么方法逗我开心?”柳金华淡笑道:“令你病了那么多天的罪魁祸首是三弟,让你生气的人却是我和吴公子……所以现在如何讨好你均没用,还不如让你找东西解气好些。”说着便把金丝辋川扇,五口盛水果的缸放到夭菊娟子面前,“金丝辋川扇代表我,盛水果的缸代表吴公子。你爱撕就撕,爱摔就摔。倘若‘我们’被撕破了或摔碎了,你均不必心疼,银庄内会陆续送来这些。物品坏再多也只是损失了财而已,如何抵得上你的千金一笑?”

夭菊娟子听了他的话,又看了金丝辋川扇和水果缸子,只管叹气,道:“你们惹的是小气,柳深华惹的是大气。大气不除除小气有何意思?我现在只想吃柳深华的肉,喝柳深华的血,对于别的均没兴趣了。”

她的话让柳金华感到无望,他重新拾起放在夭菊娟子面前的金丝辋川扇,摇动着,以严肃的口吻对她说:“娟子,柳深华只是一个俗物,而你却是个能使万千男人迷恋的尤物。你不该把心交给他,因为他还不配拥有。”

夭菊娟子看着柳金华大笑道:“他不配拥有,你便配?我夭菊娟子的事何时轮到你这个浊物来管……真是可笑。”说着她就摔门离开……只留婚房众人摆着各色表情,内怀各种心思。

夭菊娟子方一出门,担心儿媳病情的吴老太太就赶来了。吴老太太眼睛不好使由金玉搀扶着。夭菊娟子欲要叫娘,吴老太太便推开了她,问道:“儿媳呢?我儿媳在哪?快带我去!”夭菊娟子无奈只好带着吴老太太折回了婚房。

吴老太太蹒跚地走向众人,摸摸这个手臂再摸摸那个手臂,最后摸到叶小曼套着和田玉手镯的手臂,马上抱紧了她,嚷道:“儿媳啊你好些了吗?这两天可担心死我了……真怕你出了事情,我这白白胖胖的孙子就泡汤了。”叶小曼尴尬地回:“娘,我无事,你身体不佳,就别大老远的跑来这里了。”

看到这里,金玉忍不住“扑哧”一笑,却换来吴老太太凶狠地一脚,踢到她柔嫩的小腹上,疼得她紧闭嘴巴,不敢再发出声音了。然后吴老太太对众人说道:“人老了,身体也不行了,是该好好休息……金玉带我回福寿堂。”

叶小曼知道自己对吴老太太说了不敬的话,吴老太太不想把气撒在自己身上,便转向了金玉——可怜的金玉等会儿不知道要被吴老太太如何摆弄。于是又想到,因为自己的计谋,金玉和吴海雄有了一夜夫妻之实,吴海雄应该不忍心金玉受吴老太太残害才对。然后叶小曼就将藏在金罗纱帽里的幽深目光投递在吴海雄身上。

夭菊娟子走向叶小曼,笑道:“看来你这镯子可真是宝贝,谁戴上谁便成了吴家儿媳。”叶小曼一听,忙卸下了套在自己手臂上的和田玉手镯,而后端起夭菊娟子一只纤纤玉手,将和田玉手镯滑了进去。

被吴老太太一闹,天色已渐渐变暗,夭菊娟子只让沫双与叶小曼留下照顾自己,其余之人均被她请出了婚房。

福寿堂处。

金玉最怕吴老太太性情暴戾的时候——这吕文(吴老太太的姓名)原也是名门闺秀,做事稳妥大方。少女时虽没有倾城倾国之容貌,但也算秀色可餐,姿色撩人。因着门当户对的关系她嫁给了吴天啸(吴海雄的父亲)。吴天啸待她相敬如宾,却不存在特殊感情,这让她很是寂寞。后来吴天啸看上了玉楼春(一个妓院的名字)的花魁——玉甄(吴冷玉的母亲),便赎了出来做二房。自从玉甄来到吴家,吴天啸的整颗心就交给了她。吕文看到他们成天如胶似漆的腻在一起很是嫉妒。后来吕文先怀孕了,在这段日子里吴天啸百般地讨好她,让吕文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觉。可惜好景不长,玉甄在半年后也怀孕了。玉甄一怀孕,吴天啸又把宠爱重新转移到玉甄身上,对吕文忽冷忽热,不再讨好。吕文暴戾的性格也是在那时候养起的。

金玉是从小被吴家买来的小丫鬟,一直养在吴老太太身边。自从吴天啸随着玉甄去了极乐世界后。吴老太太便经常在心情郁结时,将金玉关在柴房里吊着打。打完后又送药给金玉,让她消除疤痕。金玉生性懦弱,不敢跟吴老太太闹绝,只能受她欺凌,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

吴老太太此次从婚房回来,心情不好,又要金玉去柴房,想把金玉吊起来打,给她泄愤。金玉害怕,连连求饶。吴老太太不顾,金玉便泪如雨下地说:“金玉在吴家是外人,做错事情接受惩罚是应该的,若是个内人,主子就不会这么严厉了。”听她哭诉,吴老太太便道:“什么内人不内人的,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谁犯了错就得受惩罚。”金玉听了,忙跪着抱住了吴老太太的大腿,继续哭诉:“金玉待主子微有不敬,是绿豆芝麻般的小事,而小姐对少爷产生了不伦之恋,乃是大事。主子不怪小姐而怪金玉,实在不服。”

以吴老太太的脾气,听到这样的惊天秘密,自然是愤怒非常。于是骂道:“千人尝,万人枕的臭□□生出来的小贱货也是狐狸媚子,外头勾引不到就来里面勾引,不除她,吴家迟早沦落。”于是又狠狠地踢了金玉一脚,便由金玉搀扶着去了玉清堂。

玉清堂处。

吴冷玉被吴家压榨了那么多年,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她觉得她即将像伶仃枯草般衰败在无人问津的墙脚处。她下床后吩咐下面的小厮做了些清口糕点,然后慢慢嚼着。嚼到后来,糕点上沾入了来自口中的鲜血,她忙撒手扔掉糕点,拿壶倒水,拼命喝,抚顺了气息后,又缩进床上躺着了。

入夜,月色朦胧,树影婆娑,吴家安静得像一潭死水。连原本最会吵闹地知了都睡了,四周显得一片平定。

吴冷玉虽然缩进了被窝,但她今晚却毫无睡意。她的心有难言之痛,无法忍受。只在静谧的夜里聆听自己响亮的心跳声。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巨响,扰乱了原本幽静的玉清堂。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浑厚有力。

吴冷玉拖着虚弱的身体去开门,这门一被打开,可不得了——看到吴老太太携金玉正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便慌张地问:“娘,你们怎么这时候来玉清堂?”她话方一问完,吴老太太的一记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脸上。金玉趁机在吴冷玉脸上吐了口口水,道:“胆敢勾引少爷,真是不要脸!”吴冷玉颤颤地回道:“冤枉!”便哀怨地凝视金玉。

吴老太太口水飞溅地说:“幸亏金玉告知我这件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吴家留着你这个孽世祸胎实在不妥……就由我扫除祸患!”

接着,吴老太太让金玉用烫水不知泡了什么药,然后亲自用手扒开吴冷玉的嘴巴,把烫药一股脑儿地灌了下去。吴冷玉被烫得直哀叫,全身上下难受。渐渐地,渐渐地,吴冷玉毫无力气地趴在了地上。

吴老太太吩咐金玉将吴冷玉拖出,装进麻袋里,再搬到柴房处。

第二天清晨,吴冷玉醒了过来,可身体仍是娇弱无力。过了一会儿,绑紧的麻袋慢慢被人松开——吴冷玉以为是吴老太太饶过了她,心里透出一丝丝庆幸——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了——她还不想那么早死,特别是以这种不雅观的方式。

然而,当她露出脑袋看到为她解麻袋的那张丑陋无比的男人脸时,心里恐慌到了几点。警惕地问:“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大笑着回她:“哈哈哈哈……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男人,你不必知道我是谁。雇主花钱让我做事,我就做事。”他打量着被麻袋套着的吴冷玉,又笑,“原来我以为那雇主让我糟蹋的女人是个跟我一般丑陋的,却不知是如此美貌的……要是能糟蹋你这样的女人,就算让我马上死了,我也乐得做。”说罢就撕开吴冷玉的衣服拼命亲吻,口水、鼻涕,全都黏到了吴冷玉洁白如玉、暗藏芬芳的躯体上。

丑陋男人让吴冷玉恶心的无法用言语形容,她受不了这种比地狱的惩罚更恐怖的遭遇。便一心求死,咬舌自尽……

在吴冷玉死后,丑陋男人仍旧不放过她还未僵硬的躯体,继续寻欢,直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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