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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竹马他不是反派(双重生) > 第30章 现在喜欢

第30章 现在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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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好的!这世道对女子太多限制,灵如今不用依附谁,能自己撑起一方天地,这就是最最好的事情了。”萧时慢嘴里吃着栗子糕,回应江墨道。

闻言,江墨想起了前世闫灵被闫家抛弃,独自留在已经人去楼空的闫宅,敞开大门让百姓入内躲避,最后命丧北辰军刀下。

如果当时闫灵是闫家家主,这件事,或许会是另一个结局。

江墨收起忧虑,嘴角噙着笑,对萧时慢说道:“娇娇说得有道理。”

萧时慢以为江墨会回怼她什么“鼠目寸光”,又或是“夏虫不可语冰”,没想到他竟认同了她,倒让她有些意外。

“我说的话何时没道理了?只是你往日不在意,从来没有认真听过罢了。”萧时慢满足地眯了眯眼,不知是在享受香甜的栗子糕,还是在享受万年冷面阎罗的认同。

原来娇娇在娇娇心中,他是这样的吗?

江墨心中情绪复杂,实际上,萧时慢说过的话,他都认真听,并且都记得。

不过,他也并没有辩驳。默默端起茶壶,斟了一杯茶水,放在萧时慢的面前。

萧时慢吃完手上最后一小口栗子糕,口中干得很,正好想喝水,自然而然便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诶?怎么是紫苏饮?”萧时慢这才细看了一眼杯中残留的粉色汤底,惊奇道:“你不是不爱喝甜水么?”

“现在喜欢了。”江墨说着,拿起茶壶,先往萧时慢的茶杯中斟满,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拿起茶杯至唇边,轻轻抿了一小口。

说实话,江墨如今也依旧不怎么爱喝甜的茶饮,唯独紫苏饮是例外。

因为这是萧时慢最喜欢喝的茶饮。

前世,江墨短暂的一生,从始至终背负仇恨而活,萧时慢还活着时,在为父母兄弟、江家复仇,当时他想,只待此间的事情一了结,他便向萧时慢表明心意。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说出口,萧时慢便惨死在他面前,在他心中,太阳一般照耀他温暖他的女子,死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伤痕。

从此,他的喜好也发生了变化,吃萧时慢爱吃的食物,喝萧时慢爱喝的茶饮,用萧时慢喜欢的物品,喜欢萧时慢喜欢的一切,即便有一些,是他曾经不喜欢的。

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冰冷又昏暗的人生有一丝温暖存在。

往后余生,他的生命里充斥着阴谋诡计,所做的一切,皆只为给萧时慢、给萧家讨回一个公道。

他万般手段,屠尽所有伤害过萧时慢、陷害过萧家的人,距离那至尊之位只有一步之遥,他却觉得了无生趣。

他回到镇北王府,在一切如初的水榭小筑中枯坐一夜。第二日天明,日光照进屋内,里面的他白了头发,也断了生机。

所幸老天怜悯他,再次睁开眼时,回来了三年前,风雨欲来之前。

“江墨?江墨!”

萧时慢的声音将他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抬眸一脸茫然看着萧时慢。

“你发什么愣呢?我带了消肿的药膏,给你擦一擦,你坐过来一些,这样我擦不到。”萧时慢继续说道。

江墨此时才注意到萧时慢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雕花白玉罐子,里面的药膏洁白细腻,散发着淡淡清香。

“哦!”江墨一边应着,一边侧身,将昨夜挨打的那一侧脸颊朝向萧时慢。

“这打你也是活该受的,若你好好说话,我也不会打你。”萧时慢蘸了些药膏在手指上,轻轻擦在江墨脸颊上,“看在你帮我准备栗子糕的份上,我便也不与你计较了。”

萧时慢的手轻轻触碰在江墨的脸上,江墨只觉得所到之处清凉无比,十分舒适,分不清是药膏的凉意,还是萧时慢手的温度太低。

“好了,不出意外,一个时辰后便能消肿,也不用带着帷帽了。”萧时慢将药膏收回包袱中后,拿起放在另一侧的黑色帷帽,打算扔出车外。

“留着。”江墨制止她道,“等到了邙山,我将它洗干净还你。”

萧时慢皱皱眉,嫌弃道:“我不要了,你若想要你自己留着好了。”

说完后,她坐到马车另一侧的软榻上,从包袱里拿出医书,身子一歪,靠在身后的软枕上,悠悠哉哉地看起书来。

江墨也不再打扰她,双手环抱于胸,闭目养神。

赵明轩督查邙山公务时间紧迫,一行车队一路上都没有停歇,直奔邙山,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邙山官驿。

这一路走来,山路太过颠簸,马车跑得飞快,又没有时间歇息,下车时,萧时慢小脸惨白,脚步都是虚浮的。

小六心疼地扶着她:“郡主,这邙山荒凉一片,早知如此,咱们就不该跟着来,太遭罪了。”

萧时慢抬眼环视了一圈周围,这邙山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

北疆城地处大梁北境,本就干燥少水,天高云淡,景色恢宏壮阔,粗犷不拘小节。

可这邙山,也太不拘小节了。

也许是因为这里常年采矿,往来的风中都携带着尘土,不论是草地里,还是挺拔的树上,抑或屋舍,到处都灰扑扑的。明明是繁茂的夏天,一眼望去,却没什么绿意。

萧时慢捂着嘴咳了两声,心中叫苦不迭。偏偏又是自己非要来的,有苦还不能说,她轻叹一声,对小六说道:“扶我到房里休息一下。”

在她身后的江墨目不转睛地看着离开的萧时慢,若有所思。

“哎哟?脸上好啦?”从仆从乘坐的马车上下来的李春,看见江墨脸上的肿痕已经消退,打趣道,“我那小徒弟确实有些天赋,医术又精进了。”

江墨冷着脸,并不理会李春,越过他往前走。

“诶——你一会带我去找断肠草。”李春上前,张开手臂,再次拦住江墨。

江墨脚步顿了顿,依旧没有说话,将李春拦在他面前的手臂压下,继续往前走。

“你若不同意,昨晚有些事我怕我忍不住要跟娇娇说了啊。”李春这次没再往前拦,对着江墨的背影说道。

江墨这回停下脚步了,脸色却阴沉沉的。

李春却不怕他,上前走到他面前,继续说道:“昨夜是谁,坚持不要我的消肿药?又是谁,不准我睡觉,逼着我提前催发体内的毒?”

“慎言。”江墨冷冷道。

李春看了看周遭,根本没有人留意他俩,不过依旧将声音压得更低:“对阁主而言,找一株断肠草,小菜一碟,应了我,保准昨夜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江墨嗤笑:“去便是。”

李春拱手鞠躬,笑道:“多谢阁主。”

说完,转身进驿馆。膝部后方传来一阵剧痛,膝盖一软,向前打了个趔趄,最终跪倒在地上。

江墨此时正好走到他的身前,淡淡撂下一句话:“我最讨厌被威胁。”

此行是为公务,客房早就开好了,小六扶着萧时慢径直便去了三楼的上房。

她住的房间,窗户对着官驿背后的河,风从河上吹来,湿润清凉,还少了驿馆门前的尘土味,让她的身体舒适了许多。

萧时慢品着小六为她准备的紫苏饮和梨花糕,倚在窗边看着外面,心想,这大抵是邙山最好看的景色的。

突然,画面中出现了三个人。

萧时慢放下手里的杯盏,仔细一看,竟是江墨、李春和小五。

江墨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物件,看着像她在车上时准备丢弃的帷帽。三人走到河边,江墨蹲下便开始洗手里的帷帽。

萧时慢低头续了一杯紫苏饮,抿了一口后,饶有兴趣地看着窗外。

*

河边,江墨正蹲着洗被血弄脏的帷帽,李春远远坐在河边的大石上,嘴里叼着一根不知名的草,小五则站在江墨身侧,眼里满是担忧。

他觉得江墨今年命犯煞星,倒霉得不得了,不是在受伤中毒,就是在受伤中毒的路上。

今早江墨虚弱的模样还印刻在他的脑海,下马车后又听闻他吐血了,此刻唯恐江墨在河边洗着洗着又晕了过去。

“爷,你身体还没好呢,让我来吧。”小五说着,便要去抢江墨手中的帷帽。

江墨松开手里的帷帽,顺着水流的方向,将它往下流推去,离小五更远了些。

小五使劲往前伸的手收回不及,连同身子摇摇晃晃地挥舞了几下,掉入河中。

而江墨早在小五落水之前,便将推出去的帷帽收回手中,压入水底荡了两下捞出。

小五落入河中,猛喝了几口河水才站起来,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大声道:“爷,你耍我!”

江墨嘴角微扬,连眼睛里都带了笑意,声音却淡淡的:“学艺不精别赖我。”

李春却笑得张扬,指着江墨手里的帷帽说道:“你不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是娇娇的,你家爷哪会经你的手,没眼力见。”

闻言,尚在水中的小五羞恼,双手捧起河水朝李春泼去:“谁没眼力见,你也来凉快凉快。”

“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李春无处躲闪,干脆也下河,同小五打起水仗。

江墨展开帷帽,在空中甩来几下,将水珠全部甩出后,摊在石头上晾晒,末了好整以暇的坐在旁边,任两人打闹。

坐在窗前的萧时慢,虽然听不见三人在说什么,却在看到小五落水的那一幕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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