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啊-休息,休息!所有受伤的人,休息到痊愈为止!”
“诶?”灶门炭治郎托起掌心中的鎹鸦,问道,“可以休息吗?我这次可是带伤战斗的。”
“哼哼哼”
灶门炭治郎皱眉,眨巴了一下豆豆眼,“还‘哼哼哼’……”
站在最前方的少年回身,抬手扯了扯天王寺的尾羽,哑声道:“把这家伙吃了吧。”
“啊-”】
“‘可以休息吗’……阿拉,原来在炭治郎眼里,鬼杀队是不让人休息的黑心组织吗?”
“不,不是的,我就是……”
红发少年转身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紫色眼睛,不好意思地眨了下眼,解释道:“我就是没想到,唔,也不是没想到,就是……”
“哈哈,没关系,我知道的。”蝴蝶忍挥了挥手,安抚道,“受伤了要把伤势说出来哦,不要强忍着,天王寺没办法知道你的伤势如何的。你要自己判断什么时候应该休息,不能逞强。”
“好的,忍小姐。”
【一声极轻浅的‘吱呀’声响起,白月的冷光下,一道佝偻的身影从门后走出,慈眉善目的老人眯着眼,轻轻鞠躬。
“啊,这么晚打扰您,非常抱歉。”位于三人中间的少年捧着鎹鸦,有些拘谨地道歉。
“闹鬼啊!”我妻善逸顶着窝在自己头发上的麻雀猛退了一步,惊恐地捂嘴,“闹鬼了!”
“喂!”声音从中间传来。
嘴平伊之助安静观察几秒后,抬步上前,“你是谁啊!”
“呜啊,伊之助!”
“几位是猎鬼人吧。”年老的妇人微笑,再次鞠躬。
“看起来真弱啊。”嘴平伊之助凑近,抬起右手戳了戳老人苍白的头发。
“喂!”声音再次从中间传来。
“请进吧。”】
“唔,炭治郎好像……大哥哥,明明年龄是最小的。”
奇怪,为什么我刚刚会想说妈妈……
春绿色的眼瞳半阖,挡住了内里的情绪,甘露寺蜜璃蹙眉,默默反思着。
但是善逸和伊之助确实更像小孩子……唔,不不不,不能再想了,太不礼貌了,蜜璃!
【“请更衣吧。”
“请用膳吧。”
“哇啊!她是妖怪啊,炭治郎!那个老奶奶是妖怪!速度快到异常了!”黄发少年惊恐地睁大眼睛,双手捂在心口,“妖怪婆婆……”
“咚!”
无情的铁拳无情地落在我妻善逸的头上。】
“以你的逻辑来说,你的胆子小到异常了,你也是妖怪?”时透无一郎皱眉,肌肉推动着皮肤在眉心筑起浅浅的沟壑,他不满地说道,“他们都是自愿为鬼杀队提供帮助的人。”
“唔,我道过歉了的……啊~我的胆子就是很小,那时候也没有办法控制。”我妻善逸小声地抱怨,又立刻找补道,“不过我现在好很多了,不会再这样了。”应该……
“唔姆,每个人都会有小缺点的,犯错之后知道道歉就好。而且这位老夫人看起来并不介意金发少年的话。”
炼狱杏寿郎转头看向时透无一郎,爽朗一笑,说:“时透也可以帮助我妻少年克服恐惧,我们一起加油吧!”
呜呜,已经有一个白发大叔了,就不用了吧……不过他好像不喜欢我,应该不会答应……
“好。”
吧……诶?
【“嗷呜,嗷呜……”
饭桌上,嘴平伊之助用手抓饭,左右开弓,吃得飞快。
“你倒是用筷子啊。”我妻善逸嫌弃地吐槽。
“嗷呜”
吃得正欢的少年无视了一旁的黄发少年,抓起灶门炭治郎碗里的一只天妇罗塞进嘴里,咧嘴露出挑衅的怪笑。
“哼哼呵呵呵。”】
“噗,咳咳。”
不死川玄弥压抑着喉间的痒意,憋着气将口中的水咽下,脸色涨红。
不死川实弥眼疾手快地接过弟弟手里那只摇摇欲坠的茶杯,面上嫌弃,动作熟练地拍背、擦嘴。
“咳,谢谢大哥。”
这家伙,是怎么发出这么奇怪的笑声的。
【“呃……”我妻善逸无语地呲牙,满脸黑线。
被抢夺食物的少年表情空白了一瞬,反应两秒后展颜一笑,圆滚滚的眼瞳弯起可爱的弧线。
灶门炭治郎端起一碗土豆萝卜,递给嘴平伊之助,“你那么饿的话,这个也可以吃。”
“啊?”
“来吧。”
“啊啊啊,才不是!”
接下来的吃饭时间里,竹青色的眼睛一直恶狠狠地盯着红发少年。
这家伙完全把箱子的事情给忘了啊,别开玩笑了,你这混蛋!
我妻善逸忍着痛磨牙,怒火中烧地瞪着嘴平伊之助。】
“哈哈,伊之助是想惹炭治郎生气吧,嘛,不过炭治郎可不是会为这些‘小事’生气的人。”
“但是抢夺食物对山里长大的孩子来说,是很严重的事情。”富冈义勇端起茶杯,“他连祢豆子的事情都忘记了。”
【‘暗潮涌动’的晚饭过后,三个少年安静地躺在并排摆放的三个榻榻米上,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沉默。
“居然三个人的肋骨都断了……”我妻善逸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声音干涩。
嘴平伊之助沉默地眨了眨眼,一脸智慧地撩开了刘海,露出额头中间巨大无比的肿包,“比起肋骨,肿块更疼。”
“抱歉。”躺在中央的少年说。
“你也要对我道歉啊,疼死了!”右边的少年说。
“我拒绝。”左边的少年回答。
“道歉啊!”右边的少年生气地抬头。
“我拒绝。”左边传来冷漠的回应声。
“要道歉啊!”中间的少年加入战场。】
“阿拉,三个人肋骨都断了但是只有一个是因为和鬼战斗而受伤的,其他两个都是被队友打伤的。”真是干-得-好-啊-,孩子们!
对角线另一头的少年悚然一惊,发尾发蓝的黑发微微炸起,他用力搓了搓手臂,哑声道:“……抱歉。”
“唔姆,野猪少年比炭治郎伤得还重啊!”炼狱杏寿郎盯着屏幕上‘两根’‘三根’‘四根’排排躺的孩子们,金红色的眼瞳眨了眨,忍俊不禁。
“唔,对不起。”
【一阵‘鸡飞狗跳’的交流过后,疲惫与倦意渐渐袭上灶门炭治郎的大脑。他困倦地应和着嘴平伊之助的话语,生理性的泪水挂在眼角,余光里,右侧的人突然坐了起来。
“炭治郎,因为没人问所以我问一下啊……”黄发少年顿了几秒,回头问道,“你为什么会带着鬼啊?”
“……”石榴红色的眼角重新张开,灶门炭治郎坐起身。
矮桌上的灯还未熄灭,透过浆黄色的灯罩温柔地落在少年的面颊上。大而圆的瞳吸收了暖黄色的光,透出一种更为柔和,让人心里发暖的红。
“善逸,你明明知道但还是护着啊……”灶门炭治郎笑着说,“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
我妻善逸愣了半秒,血液如同洪水一般涌上脸颊,将少年的羞涩毫不掩饰地展现出来。
黄发的少年向后一躺,抱紧枕头打着滚,“你夸我也没用的!嘿嘿嘿~”】
“好人……?哈哈哈,真是没有比这更直白的夸奖了。”宇髓天元大笑,“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么…华丽的赞扬了。”
“唔姆,但是炭治郎的眼神很真诚,我认为这是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比不上的!”
唔……炭治郎君好像猫猫……
春绿色的眼睛眨了眨,眼下的小黑点又一次被皮肤上泛起的红晕淹没。
灯光下看过来的时候……唔,不过我好像没有见过这么乖的猫猫。
“唔?什么猫猫?”红发少年疑惑地回头,屏幕的光从正面打过来,穿过了脖颈旁的发丝与花札耳饰,缓缓融入那红色的海洋中。
眼睛发光了,更像猫……诶?
甘露寺蜜璃睁大了双眼,右手捂嘴又飞快地放下,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道:“那个……我。”
“唔姆,甘露寺来鬼杀队之前有养过猫。”
呼,还好,前一句没说出来。
“诶,这样,甘露寺小姐是想它了吗?”灶门炭治郎歪头浅笑,“回去就能看到它了,我可以……”
“我带蜜璃去看就可以了。”一道声音蓦然截住了话头。
伊黑小芭内懊恼地抿了抿嘴,‘冷酷’地补充道:“你想看的话我也可以带你去。”
“唔姆,我可以带炭治郎去。”
“哈哈,请允许我问一个问题。”白色的眉毛高高挑起,宇髓天元倾身凑近四人,山茶色的眼瞳中写满了‘挑事儿’,“你俩知道去哪里看猫猫,以及怎么样接近猫猫才不会吓跑它们吗?”
“唔……(思考)”
“唔……(炸毛)”
“没关系的,我可以带炼狱先生去的。”
“没关系的,我可以带伊黑先生去的!”
【“我的嗅觉很灵敏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善逸是一个温柔又强大的人。”红发少年指着鼻子,认真地说。
“不,我才不强大,别开玩笑了。”我妻善逸一脸‘死气’地、直勾勾地盯着灶门炭治郎,毫无感情地说道,“我还没原谅你妨碍我带着正一呢。”
“呃……唔……”灶门炭治郎茫然地张嘴,手足无措。】
“这家伙对自己的偏见真是够严重的。”不死川玄弥托腮,酸溜溜地吐槽,“这还不算强大的话……”
【“喀哒”
“噫!箱子,响,响了!”听觉灵敏的少年瞬间窜起来,凑到红发少年身边,“炭治郎它响了!”
“没事的,善逸,没事的。”
“嘎啦”
“哇啊啊啊!”我妻善逸猛地向后一退,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抱住自己,惊恐尖叫,“这个箱子没有上锁吗?”
“嘘。”
“呜呜呜,哇啊啊啊!出来了!出来了!”吵闹的少年无头苍蝇似的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毅然决然地冲向橱柜,拉开柜门,抬腿就打算躲进去。
箱子的小门后探出一颗小脑袋,圆滚滚的粉瞳眨了眨,“唔?”
“诶?”半个身体已经塞入橱柜的少年愣愣地看着爬出木箱的小女孩。
“啊?”我妻善逸一眨不眨地盯着变化为美丽少女的女孩,大脑当机。
“嗯?”唯一还躺在床上的少年伸长了脖颈,竹青色的眼瞳透过野猪头套盯了那边两秒,随后转回头,伸了个懒腰,“头脑,使用过度了。”】
呜呜呜,祢豆子妹妹好可爱!甘露寺蜜璃无声尖叫。
这个人这一天,不,这之前,真的有用过脑子吗?不死川玄弥无声吐槽。
【“善逸,祢豆子是我的……”
“炭治郎。”
黄发少年少见的清冷声线伴随着逐渐增强的雷鸣声响起,灶门炭治郎回头茫然而震惊地疑惑,“善逸?”
“你……”
“噼啪!”
“可真不得了啊!每天都和漂亮的女孩子开开心心地旅行。”我妻善逸抬起了头,血丝布满了巩膜,恶鬼索命一般张开嘴,冲向那边的少年,“肃清,我要替鬼杀队肃清你!”
“等等,为什么突然,善逸!”】
“这小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炭治郎和祢豆子是兄妹啊!”不死川实弥呲牙,向前方的黄色脑袋丢去了一亿个单位的嫌弃。
“哼,看他头发是什么颜色不就知道了。”白色绷带下的嘴唇危险地抿起,金绿色的异瞳聚焦在右前方黄色的发顶上,像是要将那个脑袋烧出个洞来一样。
“嘛,看来能力训练之前……”宇髓天元转头,山茶色的眼瞳向下睨着,“得先把你这小子的思想洗干净。”
呜呜呜,为什么这也放啊,为什么啊!
我妻善逸默默地下滑,企图用椅背挡住自己。
吾命休矣!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的小剧场是学园,我打算一起写,这里就不单独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