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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什么也挡不住我对八条腿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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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达索命!”戈德里克瞄准蜘蛛,发出一道绿光。

绿光在空气中飞驰,眼看就要射中蜘蛛。突然间,光芒撞到一面无形而坚硬的墙。绿光在透明的半圆形墙壁上掀起几圈涟漪,然后……化为轻柔的绿气,消散了。

而此时的蜘蛛,已经突进了十米距离内!

照这蜘蛛的速度,短短十米,两秒足矣!

该死!戈德里克内心咒骂道。站在戈德里克身后的扈从被索命咒失效的情形给愣住了,都没反应过来要施咒。幸而戈德里克反应迅速,他飞快地来了一记防御咒。脚下前方募得腾出一窜火苗,火苗迅速扩张,瞬间化作一整面高高的火焰墙。

蜘蛛对火焰有天然的恐惧,但强大的惯性使它无法及时停住。即使努力减慢了速度,整个头部还是冲进了火墙之中。

“噼——啪——!”激烈的烧灼声响起。

萨拉查觉得他闻到了一股烤蜘蛛的焦糊味,这就是传说中六倍牛肉蛋白质的味道?

昆虫的生命力远比人类顽强。即使头部已经被烤熟了,这蜘蛛依然能飞速地转动身体,退出火墙。它的脑袋和前肢已被火焰点着了,炙热的火正无情地吞噬它的生命。蜘蛛的腿抽搐着,它毫无章法地四处乱跑,在枯草丛里点出一连串火星。

“阿瓦达索命!”萨拉查对着蜘蛛来了一记。绿光射在它的背上,蜘蛛瞬间停止了动弹。

这次索命咒没有被那个无形的半圆墙阻拦。萨拉查望向前方某个位置,那里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但他记得方才戈德里克的索命咒就是打在此处后消散了。

“那是……城堡的防御法阵!”戈德里克头疼道。

虽然成功地干掉了大蜘蛛,但他们的处境反而更加危险了。

战斗的动静将附近的蜘蛛全都吸引过来了。那道火焰墙有时限,现在已经消失了。蜘蛛在畏惧的火焰消失后,开始尽数进攻。有几只冲得足够近的,被三人联手干掉了。但后方还有更多。蜘蛛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虽远不如蝗虫过境那般疯狂,但也足够吓死一批密集物恐惧症患者了。

戈德里克神色凝重。时间太仓促,而敌人的数量又过多,他必须认真对待。他瞧见地上的不少枯草闪烁火星——那是刚才那只大蜘蛛挣扎时点燃的——其中有一些已经小范围地在燃烧。他灵光一闪,嘴上开始飞快地念出咒语。

“轰——”一道猛烈的火舌从萨拉查的杖间喷射而出,火焰从天而降,飞快地燃烧。烈火吞噬它所碰触的一切事物,无论是蜘蛛、枯草或者氧气。

戈德里克一怔,然后他略尴尬地撤掉了自己还未说完的、能使星火燎原的咒语,换上一个大型防护咒。

竟然想到一块去了……

蜘蛛甲壳被烧灼的爆裂声响个不停。火焰窜得老高,不停蔓延。这一带的草地全部被点燃。冲在最前面的蜘蛛已经被烧成灰了,第二波也有许多被烤熟烤焦了。后面的蜘蛛纷纷停下脚步,拼命往后逃去。

火焰在疯狂收割蜘蛛的同时,也不断向萨拉查等人逼近。虽然柏雷德曾说只要用那个咒语为“范尔克德尔”的基础魔法就能免疫火焰,但那咒语免疫的只是温度不高普通火焰罢了。刚才萨拉查施展的是一个黑魔法,产生的魔法火焰温度高得吓人,火焰的边焰透出蓝色。萨拉查站在安全距离仍能感受到那逼人的热浪,空气都被烧得模糊了。

戈德里克以特定的规律摆动魔杖,他发出一个魔咒。身后的平地刮起一阵风,朝蜘蛛后退的方向吹去。大火被风一吹,倒向一边,飞快地朝着蜘蛛蔓延。

风持续地刮着。火焰朝两人方向的扩张速度明显减小了,有些区域甚至暂时停止,倒退回去。反观蜘蛛那边,燃烧得猛烈。那些幸运地没沾到火星子的蜘蛛想继续往后退,结果一面半圆形的透明墙壁挡住了它们的退路。

之前,蜘蛛在防护罩里,戈德里克的索命咒被罩子挡住。现在,蜘蛛在刚才的战斗中跑到防护罩的外面,它们想退回去,可防护罩挡住了它们。

萨拉查看到这一幕,心中更疑惑了:既然这防护罩能拦住蜘蛛,那蜘蛛又是怎么进入城堡肆虐的?难不成真的是像海格那样,养蜘蛛养脱了?

蜘蛛们最终都被活活烧成灰烬,防护罩堵死了唯一的退路,同时也拦住了魔法火焰前行的脚步。而此时防护罩内的蜘蛛,尚残余不少。这些蜘蛛都畏惧极了火焰,不敢出来。

魔法火焰又燃烧了一小会儿,火势渐渐变小,地上的枯草丛作为燃料已经快被烧完了,火焰的两边还在向外蔓延,中间的火越发低矮下去。

萨拉查挥动魔杖,两道水柱冲向两边的旺火,水柱浇灭了火焰。他可不想搞出一个大火灾来。更何况魔法火焰燃烧过久会产生灰火蛇。那东西虽然不强,而且只能活一个小时,可它们擅长隐蔽,产下的卵会燃烧,烧出个更大型火灾可就玩完了。

戈德里克撤走了原先的防护咒,那个咒只能固定防御,无法跟随移动。他缓缓上前,脚踩在杂草和蜘蛛的余烬上,明显的热感从底部传来。萨拉查和扈从跟在后面。他们小心谨慎地往前方行走。

萨拉查本以为走近一点后,防护罩里面的蜘蛛就会再度冲出来,但是这件事没有发生。蜘蛛老老实实地待在里面,有几个稍微出来了几步,但没有越线。它们好像被方才的大火吓怕了。

这样一来,就麻烦了。萨拉查眉头紧皱。因为有防护罩在,他们的魔咒都打不进去。

难道要强攻?萨拉查摇摇头。强攻就算能攻破防护罩,损耗的魔力也太大了,里面还有那么多蜘蛛在虎视眈眈呢!这算下策。

而且……他向中心的木头城堡望去,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满地蜘蛛肆虐?沙烈文.赫奇帕奇他……

萨拉查的心越想越沉重。最坏的情况就是沙烈文一家都死了。就目前看来,这可能性可不低啊……

大家族的核心阵法都在一般最中心,而且上了无数防护,想通过破坏魔法阵来毁掉防护罩是不现实的。

强攻的话……这个城堡应该荒废了至少数十年,一些小魔法阵和魔咒多半随着岁月流逝而消逝了。但防御阵不同,它是一个城堡抵御外敌的重中之重,可以历经数百年仍存在。

数十年的光阴,最多削弱了它一定威力。方才的战斗情况看不出究竟削弱了多少,但肯定没到两个人就能轻松做掉的地步。

这群恶心的蜘蛛。因为它们的存在,萨拉查不敢冒然强攻。鬼知道里面还有多少!

但是还有一条路可走。如果这群蜘蛛是从外面窜进来的话。

那就意味着防护罩局部某处有漏洞。

而他们也能通过这个漏洞进去。

在萨拉查思索的时候,戈德里克亦在苦思冥想。很明显这里的蜘蛛不好骗。戈德里克尝试走得更近了些,结果它们还是不肯迈出防护罩一步。扈从试图再走近点,有只蜘蛛立马跳出来攻击,可一旦扈从跑远放风筝,它又马上折身返回。最终戈德里克杀死了这只蜘蛛,引诱计划宣告失败。他又试着从防护罩下手,对罩子放了几个不同的咒语,结果全部无效。

有一个咒语是令防护罩震了震,但也就是震了震而已。戈德里克据此粗略判断,自己一个人想攻破罩子是不可能的,如果加上萨拉查还有身上带的炼金物品,说不准能破开一条口子,但那样消耗太大了。他看了看里面的蜘蛛,光他肉眼所见就有几十只,还有诸多潜藏在暗处的。

这群蜘蛛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戈德里克深深地疑惑,他顺着这个念头深入往下想……

就在此时,萨拉查走过来,同戈德里克说了他的猜想。

戈德里克也觉得这想法有很高的可行性,不然实在无法解释那些蜘蛛都是哪儿来的,从天而降吗?这碗形防护罩可是连天上都加盖的!

于是他们打算绕城堡防护罩走一圈。结果才刚走了几步路,萨拉查突然听到一阵嘶嘶声:

【里面的蜘蛛怎么这么大?吓死我了。】

他惊异地往声音来源望去,结果只看到一颗大树。他往下看去,发现大树底下有个小洞,一条不起眼的黑白条纹蛇从洞里爬出来。

【你在说什么?里面的蜘蛛?】

萨拉查突然口吐嘶嘶声,把戈德里克吓了一跳。后方的扈从更是惊得倒吸一口气,那种嘶嘶声听上去太阴冷可怖了。

戈德里克惊异地望向萨拉查:“阁下,你——”

“我会说蛇语。”萨拉查如实相告。

“蛇语?蛇的语言?”戈德里克惊讶而好奇。

“我要问那条蛇几个问题,它恐怕知道什么。”萨拉查示意戈德里克不要说话。

那条蛇听到蛇语后,身形一顿,然后整个蛇头连同上半身子立起,朝萨拉查处方向看去。它吞吐着信子观察了一会儿,发出嘶嘶声:【奇怪……我刚才明明听到有蛇说话,怎么找不到它呢?】

【是我。】萨拉查蹲下身。

黑白蛇的头部灵敏地动着,它稍稍转动了几下,然后对准萨拉查:【是你?】

【没错,是我。】

【天哪!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有人说蛇话!】

【你刚才说里面的蜘蛛,是防护罩里面?】萨拉查说出口,又想到蛇类估计看不见防护罩,就补上一句:【就是城堡附近。】

【城堡?什么是城堡啊?】黑白蛇表示自己智商太低。

【……就是那个木头做的房子。木头就是你边上这些树,把它们的躯干砍成几段就是木头。】萨拉查费力地客串新华字典。

【哦!】黑白蛇恍然大悟,【你说那个样子怪怪,里面空空的大家伙啊!原来那个大家伙的名字叫城堡……】

【我问你,你说的里面是不是城堡边上?】萨拉查觉得他耐心快要用尽了。

【是呢~那里面突然出现了好多好多蜘蛛,而且各个都有5条蛇这么大,吓死蛇了!】黑白蛇心有余悸地说,【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突然出现?】萨拉查注意到这个用词。

【是啊!明明上个月还好好的,我还在那里捉老鼠吃,可肥可好吃了~今天我又想进去找吃的,结果里面全是大蜘蛛!】黑白蛇嘶嘶到最后,几乎要尖叫起来,可见吓得不轻。

【你是这么进到里面去的?】这个问题非常关键。

【通过这个洞啊!】黑白蛇用尾巴戳戳洞口示意,【我跟你说,直接进是进不去的,我试过好多次了。只有钻这个地洞才能进去,不过你太肥了,钻不进啊~】

【这个地洞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或者特别的东西?】

【没有啊,除了泥土、石子,还有好多小虫子。以前有两只地鼠住在这儿,不过被我吃掉了。】

【有没有特别的物品和图像?比如会发光的、流血的,或者看着很奇怪的……人类制作的东西。】萨拉查费劲地描述。

【没有。你说的那些都没有。不过这洞挺深的。】黑白蛇想了想说。

【你是怎么通过这个洞到里面去的?】萨拉查已经基本确定了。他只是再度确认一下。

【……】黑白蛇对这个问题表示困惑,【什么叫怎么通过?我就是爬啊爬,就爬到那边去了。】

萨拉查又问了几个问题,是关于沙烈文的。可惜,这条蛇对此毫不知情。上个月它来觅食时,沙烈文还未搬迁到此地。这个月它一进去就被蜘蛛吓得落荒而逃,也无从得知沙烈文的情况。

萨拉查向这条蛇道了声谢,站起身。戈德里克凑过来,就要询问。萨拉查直接对他说:“我早该想到的,毕竟那些蜘蛛是地穴盲蛛。”

戈德里克也分辨出那群蜘蛛是盲蛛了,毕竟特征是如此明显——它们没有眼睛。但是戈德里克不明白,这跟它们是不是地穴盲蛛有什么关系?难道地穴盲蛛就有实力闯进防护罩了吗?明显不可能啊,刚才的战斗已经说明了——

等等!戈德里克突然明了了萨拉查的意思。

“这座城堡的地下防御失效了。”

萨拉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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