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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造纸也是技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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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花苜蓿、红三叶、白三叶、一年生黑麦草、多年生黑麦草、高羊茅、草木犀、紫云英。

萨拉查前世在大学,选修过牧草学的课程。至于他一个根正苗红的理工科死宅为何会去选修种草……大概是那门课期末容易过?

天知道当年出于什么原因,他如今连自己上的大学名都忘记了,好歹也是一本211啊。

白读了四年书……

真.白读。四年大学课程,唯一实用的,竟然是这门选修的牧草学。

论种地的重要性。萨拉查暗恨自己当初怎么没再选一门“教你如何种地”的课程。

扯远了。他大学毕业工作也有几年了,当初读的那门课,如今还能背出八种常见牧草名,实属不易。

高羊茅、草木犀、紫云英,这三者的长相大脑一片空白,无奈PASS。

一年生黑麦草、多年生黑麦草……呃,其实他也不记得相貌特征了,但是既然有个“黑麦”,那应该跟人吃的黑麦算近亲吧。

紫花苜蓿、红三叶、白三叶。万幸,最重要的三种,他是清楚的。

托了四叶草大名的福,三叶草的叶片特征众人皆知——掌状三出复叶,叶面有淡淡的乳白条纹。但淡白条纹不能作为鉴定特征,也有无条纹的。

这里说个三叶草的小插曲。

某天植物盲萨拉查下地参观牧草生长情况,脚下刚好踩着一株长势茂盛的疑似三叶草作物,他偶然一瞥,突然发现里头竟然有一片五瓣复叶。

五叶草?

这时,身边的同学叫道:“哇,紫花苜蓿耶!长得真好!”

是的,三叶草和苜蓿都为车轴草属,它们是近亲。白三叶草甚至还有白花苜蓿的别名。

传说四叶草变异几率十万分之一,然而在紫花苜蓿里,别说四叶,五叶都算常见。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萨拉查此行,希望能找到包括三种牧草在内的若干重要植物。莫格姆是精灵种族,又是这一带的草药大师,熟知城堡周边地区的植物分布。

他是城堡主人寄予厚望之人。

牧草支援农业……萨拉查本不想搞这么绕的,奈何他脑海中唯一属农学范畴的知识只有这点,唯有走曲线救国的路线。

紫花苜蓿、红三叶、白三叶,这三大牧草,都是豆科牧草,有根瘤固氮之能。

豆科与禾本科植物轮作、间作,能有效保护土壤肥力。中国早在西汉就实行休闲轮作,《齐民要术》有记载。而欧洲,目前出现了三圃式轮作——将地划分为三区,按冬谷类、春谷类、休闲的顺序轮换。诸多地区还保留以前的农俗,实行二圃式轮作,即一年麦类,一年休闲。直到18世纪,欧洲才开始推行草田轮作制度。较为有名的有英国诺尔福克式轮作制,属四圃式轮作,依次轮种红三叶、小麦、甜菜、大麦。

而萨拉查试图在自家田地推行轮作的举动,将历史提前了足足8世纪——前提得成功。

应该……还是容易成功的吧?

只要能找到草种——这时莫格姆已经分辨出萨拉查描述的草类了:“在城堡的南面,有一大片这样的草,牛羊都爱吃。不过现在已经入冬,草都枯萎了,明年春天会再长出来。”

“它的种子是棕黄的,很小,收集比较困难。” 莫格姆拿脸颊侧的一根金色发丝比划,只有一二毫米的长度。

萨拉查心中欣喜,有就好,收集再想办法,总归有解决之道的。

只要获得足够的草种,明天春耕就可以实行轮作。间作是不敢想了,以那帮农民随意撒播小麦的种植水平,间作岂不得乱套。

找寻豆科牧草的任务十分简单。其余几种作物有的一下子就识别出了,有的想了许久,最后只能无奈摇头,神奇的是斯莱特林阁下居然没生气,连脸色都未变(萨拉查自知列举的植物中有几种多半是欧洲没有的)。但另一项任务就令莫格姆头疼了,因为斯莱特林阁下的描述太过惊人。

用来造纸的草?

“我记得,”萨拉查说,“你们金精灵会使用一种植物造纸。”

莫格姆顿时警觉起来,忙解释说:“阁下,那项技术是不外传的。而且我早就不是族中人了。”年轻时,莫格姆意气用事,犯下错误,被驱逐出林。现在关系缓和了些,但他仍是个外人。

“我知道。”精灵把造纸技术牢牢捂在手里,作为种族主要经济来源,这点萨拉查特地了解过。“我听说森林里的精灵最近跟妖精开战了,战况惨烈。我们和你们素有贸易往来,也想为朋友帮忙。”

莫格姆睁大眼睛,澄澈的天蓝眼珠紧紧注视对方。他听出了话中弦外之音。

“替我告知你们的王,我想和他做份交易。我会帮助他尽快赢得这场战争,条件是将造纸术和原料拿出来共享。如果嫌我开出的筹码不够,我们可以进行一次会面谈判。”

城堡的魔药室,收集有数本纸张上好的藏书。阴冷的地下室里,萨拉查也见过原主的某份珍贵手稿——记载了深奥晦涩、极端邪恶的黑巫术探索,而这一切珍贵知识的承载,全赖于——纸。

羊皮纸和植物纸。

羊皮纸已然造价不菲,用小羊皮或小牛皮作为原料,历经数道工序加工而成,其成本之高昂,令诸多麻瓜贵族也必须省着用。这年头,纸比人贵。

植物纸却非后世课本中提及的莎草纸——这种由莎草茎制成的纸是古埃及的常用纸,并非欧洲的。但神奇的是斯莱特林堡也储存着由一种神秘的植物纸张制作而成的书籍,甚至箱子内还有少量植物纸备用,原主的记忆告诉他,这是金精灵族群的出口商品。

而且定价高昂——金精灵更喜欢以需要的魔药、魔法原料、魔法动植物交换,真要换算成货币,价格至少是羊皮纸的2倍。

因为纸张成色确实比羊皮纸更洁白光滑,可算一种高级用纸。垄断了制作手法,却没有就地要价,金精灵已算厚道之辈。精灵对钱财不怎么敏感,这点值得庆幸。

萨拉查对精灵的造纸技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知道,以古代的造纸技术,造出来的纸张颜色可不怎么好看,莎草纸是浓重的黄绿色,羊皮纸取自羊皮,已算白净,但仍带着皮肤的本色。然而金精灵带来的纸张,其颜色已然逼近后世的洁白如雪,质地上佳,八成是造纸过程中添加了漂白环节。

与金精灵无关,萨拉查早晚会对造纸术下手。作为一名穿越者,他或许可以忍受羊皮纸极端低下的产量,也可以忍受肉眼可见的摊平的死羊毛孔,但——

没有草纸。

只有这一点,是绝对不能忍的。

更何况,纸意味着什么?在这个时代,纸就意味着金币啊!掌握了造纸技术,就拥有了源源不断的黄金!

造纸术在小说中频频出现,萨拉查前世因为好奇,特地查询了一番古代造纸流程,亢长冗杂,细节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好在,巫师有冥想盆,可以抽取记忆丝。

自封存于魔药盒的某个记忆瓶中,萨拉查找寻到了中国造纸术的详细过程。

然而他只看了一眼开头结尾,就要疯魔了……

开头:先夸赞了中华民族勤劳智慧发明了伟大的造纸术blabla,一堆废话完毕终于进入正题,然而最最关键的要点竟被“利用当地的数种植物”一笔带过——你倒是告诉我究竟是哪数种啊?

结尾:“总计七八十道工序……”萨拉查:呃……这个是不是复杂过头了……

好在《天工开物》他也是粗略翻过的,于是果断翻出此段记忆……

第一句话就是:“斩竹漂塘。”

萨拉查:……我这没竹子……

天杀的竹子!

然而萨拉查并不服输,毕竟服输就没有草纸了,这怎么能服输呢?萨拉查有一个好,看的网络穿越小说比谁都多,还曾和某些作者谈笑风生,吟诗作对:“苟……”哦不,扯远了,于是萨拉查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数日在冥想盆里打捞记忆,最终还真被他捞上来一些零零碎碎的知识点。

比如造纸的原料可以是构树……然而构树是什么树?长相如何?能吃吗?萨拉查扶额。

又有说“纸浆主要由大、麻、藤条、竹子、麦秆中的纤维提取。”又见天杀的竹子!不过其它可以有……等等,大、麻?感情造纸之余还能顺便发展些副产品,造纸贩毒两不误?

蔡伦造纸版的原料是“树皮、麻头、敝布、渔网等植物原料”,这句话谁写的,渔网是植物原料???你们这些网文作者啊,还是要提升一下自身的语文水平,不要老想着原封不动地copy,你看看,连语病都copy了……

虽然不太明白麻头和敝布是什么东西,但看字面前者应该与麻有关,后者应当就是一种布,均是生活中十分常见的事物,介于蔡伦版是最初版本,纸张质量肯定不咋的,故延后考虑。

搜寻多日记忆后,萨拉查明白了一个人生道理:发明这事儿,真不是人干的。尤其是对这个领域还一无所知的情况下。

如果无脑抄袭前人的步骤,必然在实践时会出现大量严重问题,本土化是个大难题。更别提很多步骤萨拉查还看不懂是在做啥。

光是开始的原料选择就够难倒他了。最关键的是他对造纸工业没有任何概念,脑中一片空白,心里没底。

难道只能效仿当年蔡伦造纸,一点一点试?

真要实践出真知,真知还没出一半,家里那些巫师就得闹翻天了吧?

造纸还是需要一些大型设施的,无法偷偷摸摸一个人单干,巫师们会怎么看呢?萨拉查想了想,觉得只要解释得当,巫师接受的几率不低,因为造纸是一项暴利行业,一旦成功财源滚滚,堡内所有巫师均能受益。他们又不傻,不会自挡财路。

正当萨拉查将下决定的时候,线人传来金精灵与妖精的战争白热化的消息,双方打得异常惨烈,血流成河。

萨拉查顿时联想到精灵密不外传的造纸技术。

这无疑是个大好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Hp里的羊皮纸好像是日常用纸?So……现代英国魔法界一定有个超巨形屠宰场,每天任务就是杀羊取羊皮。每天有至少上万的羊死去,然后它们的皮成为霍格沃茨学生的草稿纸~

这哪来的这么多羊= =

牧草中的三叶草和一般观赏用的三叶草在长相上还是有差别的

接下来每隔3天到一周更新一次,如果连续两周以上没更,不用怀疑,一定又是停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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